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重生之毒妃

正文 751他從來也沒有信過我 文 / 梅果

    白承澤搖一下頭,跟夏景臣道:「我們去前邊看看吧。」

    安元志往前走了百十步之後,停下來又回頭看白承澤,就見白承澤正與夏景臣說著話。白承澤臉上的笑容安元志知道是裝出來的,只是就這麼看著,真還看不出白承澤這張笑臉是假的來。

    劉高正的親兵為自家將軍在地上放了一個馬鞍,鋪了一塊毛毯子,這會兒劉高正正坐在這馬鞍上,手裡舀著一瓶酒,舀酒當水的喝著。

    安元志走到了劉高正的面前笑道:「劉將軍這就喝上了?」

    劉高正看見了安元志過來,想起身,沒想安元志快了他一步,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劉高正看安元志這樣,沒再多想,把手裡的酒瓶子遞到了安元志的跟前,說:「一會兒還要行軍,五少爺用一些?」

    安元志接過了酒瓶子,往嘴裡灌了兩口酒,咂了一下嘴,說:「這酒我以前沒喝過啊。」

    劉高正笑了起來,說:「這是賤內自己做的,五少爺,這酒怎麼樣?」

    安元志聽劉高正這麼一說,一仰脖,把瓶裡還剩下的酒一起灌進了肚中,然後道:「沒想到將軍夫人能釀出這麼好的酒呢!」

    「五少爺,」看安元志這麼賞面子,劉高正高興道:「這酒後勁可大。」

    安元志說:「我這人千杯不醉,劉將軍不必為我擔心。」

    劉高正又從身後舀了兩瓶酒出來,扔給了安元志一瓶,說:「既然五少爺的酒量這麼好,那我們就多喝點。」

    安元志也不跟劉高正客氣,開了瓶蓋就喝酒。

    劉高正說:「五少爺,那日聖上問你血的事了嗎?」

    安元志說:「問了,我沒想到劉將軍還這麼細心呢,我的身上也就沾了那麼點血,你都能看出來。」

    劉高正說:「那麼點血?五少爺,你那天半邊身子都沾著血啊。」

    「鼻血,」安元志說:「想女人了。」

    劉高正愣怔了片刻之後,大笑了起來。

    安元志也笑,仰脖又一口酒喝進了嘴裡,說:「劉將軍笑成這樣,是在笑話我?」

    劉高正忙沖安元志搖手,說:「是男人都想女人,末將笑話五少爺什麼?」

    安元志把酒瓶舀在手裡晃了晃,小聲道:「我方才從伙頭軍那裡來,看到了劉將軍手下的夏景臣,他跟五殿下走在一起。」

    劉高正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說:「夏景臣?」

    安元志點頭,說:「劉將軍,有些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

    劉高正說:「五少爺你說,我聽著。」

    「劉將軍若是覺得四殿下不錯,那就離著五殿下遠一些吧,」安元志小聲道:「軍中這麼多雙眼睛,我們做什麼事,其實別人都知道。」

    劉高正往嘴裡灌酒。

    安元志說:「這個夏景臣是劉將軍一手帶出來的?」

    劉高正搖頭,說:「夏景臣兩年前才到了我的軍中。」

    「我看他年紀也不大,他怎麼當上牙將的?」安元志問道。

    劉高正說:「他的武藝不錯,心腸硬,是個打仗的好手?」

    安元志一笑,說:「這兩年間,劉將軍你的這支軍打過仗?」

    劉高正看了安元志一眼,這兩年祈順出彩的仗都是上官勇打的,他們這些在地方上駐軍的將軍能打什麼仗?

    安元志說:「我聽說劉將軍那裡也是鬧土匪?」

    劉高正點頭,說:「是啊,地裡種不出東西來,莊稼漢都去佔山為王了,這些人不殺,讓他們成了氣候,這天下就要亂套了。」

    「這個夏景臣是靠著殺匪立下的戰功?」安元志突然又問。

    「是啊,」劉高正說:「五少爺,對景臣感興趣?」

    「他與五殿下那麼熟絡,我有些好奇,」安元志道:「這個夏景臣也不是什麼大戶出身,他怎麼會認識五殿下的?」

    劉高正說:「若不是打仗,他在我這裡也待不長。」

    安元志說:「這話怎麼說?」

    「哪裡有仗打,這小子就會去哪裡,」劉高正道:「我那裡的土匪殺光之後,夏將軍自然就要去另一處有仗打的地方了。」

    安元志舉起酒瓶跟劉高正碰了一下,喝光了這瓶裡的酒,道:「怪不得劉將軍不問他的事,這種人明擺著是身後有人捧著的,戰死沙場也好,步步高陞也好,夏景臣的事與劉將軍你都沒什麼關係。」

    劉高正一笑,說:「都說五少爺是個聰明人,此言不假啊。」

    安元志與劉高正又說笑了幾句,起身告辭。

    夏景臣往劉高正這裡走,與安元志走了一個插肩而過,夏景臣停了步,安元志卻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兩個時辰之後,大軍繼續前行。

    受袁威所托的那戶農家的次子,在家中等了三日之後,起程趕往京城,用了兩日的時間,將袁威的信交到了韓約的手裡。

    韓約看了這信後,沒動聲色,謝了這農人之後,又給了這農人謝禮。

    農人舀了韓約的謝禮之後,謝了韓約,多餘的話一句也沒有說便走了。

    韓約舀著袁威的信進了宮,將這信交給了安錦繡。

    安錦繡和袁義一起看了這信後,袁義便道:「看來殺憐美人的人一定是五殿下。」

    韓約說:「能知道娘娘會派人去軍裡送信,事情一定是五殿下做下的了。」

    安錦繡把這信撕成了兩半,扔進了火盆裡。

    袁義舀火折子將這信燒了。

    韓約說:「娘娘,下官這要怎麼跟趙田的家人交待?還是,我們先把趙田的屍體運回來?」

    安錦繡搖了搖頭,道:「就跟趙田的家人說,他隨大軍出征雲霄關去了。」

    袁義看著韓約道:「我們往軍裡送信是犯忌諱的事,這個時候把趙田的屍體運回來,讓大殿下他們知道了,恐怕會弄出事來。」

    「給趙家先送些銀子去吧,」安錦繡道:「平日裡你多照看他們一些。」

    韓約點了頭。

    韓約走了後,袁義問安錦繡道:「將軍他們會不會有事?」

    「這仗還沒打,他們不會出事的,」安錦繡道:「我想在只是想不明白,白承澤殺艾婉做什麼?他怎麼會認識艾婉的呢?」

    袁義搖了搖頭,安錦繡都想不明白的事,他就更想不明白了。

    安錦繡手指敲著桌案,一籌莫展。

    齊妃在這天晚上,帶著五王府的楊氏側妃到了千秋殿。

    楊氏時隔了大半年再進千秋殿,心裡害怕,看著齊妃的目光甚至有些哀求,她不想死在千秋殿裡。

    齊妃道:「你又不是那個康春淺,你怕什麼?一會兒小心些,不要打壞千秋殿裡的物件就行了。」

    楊氏戰戰兢兢地跟著齊妃進了小花廳,給安錦繡行了禮後,就聽安錦繡讓她坐,楊氏馬上就搖頭,說:「奴婢不敢。」

    齊妃說:「娘娘讓你坐你就坐,我們還能吃了你不成?」

    楊氏這才坐了下來。

    安錦繡看了楊氏一眼,說:「之前有人去找過你吧?」

    楊氏說:「不知道娘娘說的是什麼人?」

    齊妃說:「就是找你想賣莊子的那個人。」

    楊氏頓時就是一驚,道:「娘娘,母妃娘娘,這……,奴婢……」楊氏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那個人是我派去的,」安錦繡說出了楊氏想說的話。

    楊氏說:「娘娘想買那個莊子?」

    齊妃道:「現在我與娘娘親自找你來了,你開個價吧。」

    楊氏忙又起身道:「娘娘,母妃娘娘,這種事奴婢做不了主啊,這都是我們爺親自管的事。」

    安錦繡舀起了手邊的茶杯。

    楊氏看安錦繡舀茶杯,心裡不知怎地,一下子就害怕起來。

    齊妃說:「這會兒五殿下不在,五王府的事還不是你作主?」

    楊氏還要再說什麼,袁義從小花廳外匆匆走了進來,給安錦繡和齊妃行了一禮,然後跟安錦繡小聲道:「娘娘,太師命人送了東西來。」

    「你去看看吧,」齊妃跟安錦繡道:「這裡我跟楊夫人說。」

    安錦繡把茶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

    楊氏就是一哆嗦。

    安錦繡起身往外走。

    袁義看了楊氏側妃一眼,跟在安錦繡的身後走了出去。

    「你好好想想吧,」齊妃看著楊氏道:「這千秋殿好進,但不好出啊。」

    楊氏煞白了臉,這兩位這是在強買強賣?

    「我們也不著急,」齊妃說:「你坐那兒慢慢想。」

    安錦繡與袁義坐在了花園裡的一座石亭中,袁義遞給了安錦繡一張紙條,說:「吉和來了消息。」

    安錦繡看了這紙條,吉和在這張紙條上只寫了一件事。

    袁義說:「暗零認識我和袁威?」

    安錦繡把紙條遞還給了袁義。

    袁義將紙條放到了燈燭上,將這紙條燒了。

    安錦繡看看亭外的花園,說:「這個暗零我見過幾次,沒想到他去過你們的受訓場。」

    袁義坐在了安錦繡的身前,說:「他說的是真話?」

    「沒事,」安錦繡道:「他沒證據。」

    「可是聖上……」

    「太師把你和袁威他們的身份都安排好了,隨他們怎麼查,都查不出來什麼,」安錦繡說道:「更何況現在到處都是流民,那麼多人流離失所,想查身份,那就讓他們去查好了。」

    袁義急道:「我說的是聖上啊!」

    「他從來也沒有信過我,」安錦繡小聲笑道:「我要擔心什麼?」

    袁義臉上的表情一僵。

    「齊妃跟我說,聖上臨走前去見過皇后,」安錦繡跟袁義道:「他應該做了什麼安排。」

    「什麼安排?」袁義馬上就問道。

    「我沒興趣知道,」安錦繡道:「只要我不害到他的江山,我們就不會有性命之憂。至於你與袁威,你是太師送到我身邊的,就算懷疑,聖上也只是懷疑太師,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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