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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零五章 戒掉,要個孩子 文 / 孓無我

    第三百零五章戒掉,要個孩子

    腳步輕輕走到床前,脫衣的聲音響起,似乎又覺得冰涼的身體此刻不適合進入被窩中,來人猶豫了一下,文昊轉身將曼妙的身軀拉入了懷中,感受著那身軀上傳遞而來的冰冷,長途跋涉的辛苦。

    「你們玩到哪裡了,這麼快就能趕回來。」閉著眼睛,將頭埋在對方的懷抱中,文昊的聲音顯得有些悶。

    妖媚的五官完美的身軀,只在胳膊處有幾個不太看得清的針眼,陪著羅雅靜和賈利達外出旅行的莫言,回來了。

    「阿姨沒有回京。」莫言沒有直接回答文昊的問題,卻告訴了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文昊嗯了一聲,為人母者,聽聞兒子被自己熟悉的人所襲擊,當年的一劍西來,今日勢必要重現光芒,那份濃濃的母愛在堅定不移的腳步中傳遞出來,文昊只剩下感恩,除此之外再無一物。

    兩人相擁足足有十分鐘,文昊才抬起頭抓過莫言的手臂,視線放在上面良久沒有說話。

    莫言先忍不住了:「我的生命,沒有未來,而你並不能讓我擁有未來,別管我也管不了我,讓我主宰自己的生命如何?」

    「不可以。」文昊搖搖頭,很固執。

    「我說過,你管不了我。」莫言也很固執。

    文昊不再開口,只是冷冷的盯著莫言,良久之後莫言投降了,不為別的,只為一個驕傲的男人在你面前顯露出近乎於哀求的目光,這目光,不比任何的海誓山盟要差。

    「我會節制的……」

    文昊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莫言露出嫵媚的神色,手指尖和舌尖開始挑逗文昊,得到的回應依舊是冷冰冰的。

    莫言神色一變,聲音中有些撕心裂肺:「那你要我怎麼樣,你能天天陪著我嗎?有齊曦塵、有衛紫,還有無數年輕貌美的小女孩,我這樣的人又怎能勞動文大少整日陪伴在側,別管我,你沒有資格。」

    「戒掉,要個孩子。」文昊只用了六個字,就將莫言所有的抵抗擊潰,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態望著文昊,確定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一抹埋藏在心底的柔軟隨之而出,善良的小女孩哪怕是經歷挫折而誤入歧途,她的內心深處總還會有一小塊不為人知的淨土,文昊的這句話觸及到了莫言的柔軟,給她對生命終結的無信心頹廢態度增添了新的源動力,已經枯萎的花草重新擁有了生命力,,生命擁有了延續的方向。

    哀莫大於心死,莫言的生活早已是這種狀態,只待大仇得報人生即在無慾無求,從沒有想過還有未來,從沒有想過還有讓她如此怦然心動的一句話,帶著不敢相信的目光盯著文昊,確定了對方不是一時口快,而是真心實意的話語,莫言閉上了眼睛,身子鑽入文昊的懷中,臉頰緊貼在心臟之處,感受著對她來說世間最美的情話,傾聽著賦予她情話的男人心跳的節奏,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許久未曾有過的真誠笑容。

    或許,人生真的不是完全灰暗的;或許,在自己的人生中,真的有見到光明的那一天。

    「我的孩子,必須生活在陽光下,必須擁有所有孩子擁有的一切。」

    自己的遭遇,說什麼也不能延續到孩子的身上,這是文昊對自己也是對莫言的承諾。

    揚起頭身子向上,激烈的強吻住文昊的雙唇,內心的冰冷哪怕極度冰寒,也無法抵擋得住生命的衝擊力,此時的莫言才算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情動,不參雜任何的**成份。

    良久之後,當唇分之際,莫言臉頰微微有些羞紅的說道:「我會戒掉,讓我完成了上一輩給予我生命的恩情,我會放棄一切,安心只做等待孩子出生的媽媽,到時你不要嫌棄我就好。」

    有一句話莫言沒有說出口,曾經的仇恨因為這兩句話而消失,可要是文昊違背了這兩句話,那他將會成為在莫言心中遠比常兼泊還要仇恨的敵人。常兼泊只是毀了她的人生,而文昊做不到的話,毀掉的則是無辜生命的人生,莫言的心,在這一刻重新燃起了火焰,心中極度冰寒的溫度,正在隨著一個夢想一個承諾逐漸的回暖融化,這世界上終於有了除仇恨之外讓她追尋的東西。

    文昊沒有強求說什麼你的仇恨我來替你報之類的話語,一個有個性的女人是不會允許自己的人生被主宰,莫言和衛紫如此,恬靜的齊曦塵也不是逆來順受之人,她也要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生活,否則何必在上外那般努力的學習、實習工作,大量的翻譯英文原著資料來提升自身的英語水平。一個有理想的人,總要在人生除了親情、愛情、友情之外,找尋到另外一個貫穿生命的理想,並且願意為之付出足夠的代價。

    「記住別太拼,凡事留一線,你還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寶寶出生。」

    「嗯!」

    自從遭遇巨大的變故之後,莫言從沒有一刻心情是如此的舒暢,人生最偉大的事情就是做好一名母親,最偉大的愛就是母愛,最偉大的情即是母子(女)情,能夠融化一切的冰雪,融化一切的仇恨,融化一切的一切……

    當昨夜的事情發生之時,莫言正跟著羅雅靜和賈利達在泰國,聽到消息後正巧有一班次到上滬的飛機,莫言第一時間趕了回來,羅雅靜則讓她轉達給文昊一句話,那就是她暫時不會回京,哪怕她和賈利達是做早上的返回京城的飛機。

    一劍西來,當塵封的兵刃重見光明之時,殺戮將隨之而生,曾經的羅雅靜為了使命而背負殺戮的罪,現在的羅雅靜,會為了兒子背負所有的罪,哪怕這罪要比殺戮還要重。

    莫言並沒有太長時間的與文昊在床上相擁,如一個呵護加班工作滿身疲乏的丈夫進入夢鄉的妻子,當文昊在她懷中睡著後,莫言蜻蜓點水的在文昊的嘴唇上輕輕一吻,今日沒有激情澎湃的肉慾,卻有著割捨不掉化解不開的淡淡柔情。

    到洗漱間沖了個澡,換上寬鬆的衣服,莫言坐在了巨大的辦公室當中,因為在這裡韋猛等人已經到達,五個人第一時間從京城趕了回來,如不是知道文昊沒什麼事,現在的他們就不是坐在那裡表情各異的孕育著,而是早就爆發開來。

    韋猛恨自己,為何當初沒有跟文昊一起回來;白連也恨自己,不管是哪個支脈那些人都是天山的,他無法繼續面對言諾,此刻也無法面對文昊,手裡的指甲刀用力的搓著指甲,早已修好卻渾然不覺。

    「去休息休息,文昊做事的風格你們比我清楚,自責是沒有用的,將所有的精力養足了,別到時候掉鏈子就好。」莫言此時和之前的心態明顯不同,多了一分女主人的歸屬感,這一點被淳於樂輕鬆看出,就見她垂著頭一言不發,內心卻是一片蒼涼,戰友朋友下屬之外,她最想擁有的一個身份,卻始終不得其門。

    淳於樂始終沒有繞過那個彎,有道是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淳於樂內心自己不願意承認的障礙即是無法接受文昊花心的存在,否則還會如此選擇等待嗎?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如衛紫那般妖孽的不走尋常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齊曦塵那般寬容的胸懷,淳於樂骨子裡是個傳統的女性,職業賦予她的只是一顆堅定的心,卻沒有賦予她放棄心中傳統思想的契機。

    自哀自憐自怒,誰人可以勸慰她,沒有人,韋猛幾個都不是傻子,早在一年前就看出來淳於樂在戰火中孕育出來的愛意,沒有齊曦塵等人他們會鼓勵淳於樂去追求,現在只能是裝聾作啞權當不知道,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淳於樂自己的手中。

    韋猛第一個站起身離開,在頂樓之下有一層的房間是不對外的,平日裡一些保鏢和訓練出來的男女都居住在這一層,韋猛等人在上滬,幾乎都住在這裡,都擁有著屬於自己的房間。

    憨子、哈麻、淳於樂都紛紛離開,剩下白連走到莫言近前,上下看了一眼,露出了為其高興的神色:「恭喜你,走出了那片泥藻。」

    莫言與白連是發小,莫言家的遭遇白連也為之痛心,白連的父母當初來上滬陪著莫言住了半個多月,兩家之間的情誼並沒有隨著莫言父母的故去而淡掉,反而是更加深厚。

    「也許吧。」莫言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她的風情萬種,一笑一顰之間,顯露無遺,渾身上下滿是色彩的光輝,讓人羨慕不已。

    白連笑了笑,沒有多說,走出房間。

    警笛聲在樓下響起,莫言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起,大堂經理告知她,有分局的警察要見這裡的負責人。

    「不拒絕,可以讓他們上來,但要擋住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莫言想讓文昊多睡一會。

    身子被從後面抱住:「不用了,讓他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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