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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閒治谷民 文 / 折花不語

    當蘇夕瑤與蕭霄驚喜相擁,互訴當年之情時,賀然偷偷把竹音公主拉到院中,小聲哀求道:「好公主,好音兒,你萬不可把實情告與她,看樣子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很忌恨,總有姐姐的情面,諒她也不會輕易罷休。」

    竹音公主俏臉上含著得意的笑容,仰面望天,跟沒聽到他說話一般,讚歎道:「這雲真雅致啊。」

    賀然尷尬的笑著,附和道:「是,是雅致。」然後又低聲道:「公主勿當兒戲,這蕭霄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厲害角色,你……」

    竹音公主收回目光,看著他嬌哼了一聲,「你嘴上也太過無德了,我看讓她教訓你一頓也好。」

    賀然見她不買賬,眨了眨眼睛,威脅道:「她如果與我生了嫌隙,聯盟一事恐要作罷,你要報仇也就少了幾分機會,你就看著那個康什麼王安享天年吧,等他老死這仇也就不用報了。」

    竹音公主氣焰小了些,狠聲道:「他老死之日,就是你喪命之時。」說完咬著櫻唇想了想,道:「若要我不說……,你必須有所作為,整日這般閒懶我看你根本無心為我復仇。」

    「好好好,我明日就開始做事。」賀然雞食碎米般點著頭。

    竹音公主滿意的笑了起來,隨即讚歎道:「不曾想叱吒疆場的蕭帥竟這般美貌!」

    「她不如公主膚色嫩白。」賀然急忙討好著,腦子裡浮現出蕭霄那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姿和那清爽明麗的容顏。

    「你曾把我比作秋菊,把姐姐比作春蘭,那她似什麼?」竹音公主歪著頭問。

    「這……,當時只是隨口一說,現在細想春蘭不足形容姐姐萬一,但無更佳之物可選,只能將就些,這秋菊於公主嗎……」賀然故意裝作思考樣,停了下來。

    「如何?」竹音公主雖語氣平淡,俏臉卻難掩緊張之色。

    「大為不妥,不妥。」賀然故意皺著眉低下頭,不去看她。

    「你說我不如秋菊嗎?」竹音公主的聲音開始轉冷了。

    「不不不,我不是此意。」賀然覺得逗竹音公主玩實是一件天大樂事。

    「你究竟是何意?快講!」竹音公主有些著急了,秋水般的明眸中流lou出一絲慌亂。

    「我覺得……公主更像明艷高潔的夏荷,嘿嘿,夏荷亦不足形容公主萬一神采。」

    竹音公主懸著的芳心總算放了下來,想斥責他幾句,可心中甜美,臉上更是難抑喜色,最終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嬌聲問:「那蕭霄可當秋菊了?」

    「呃……」賀然發愁了,他知道不管怎麼形容蕭霄,竹音公主都得把他推到自己挖的坑裡。

    「講啊。」竹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賀然一咬牙,暗想,還是先顧眼前吧,反正已經得罪過蕭霄了。他低聲道:「公主覺得是就是吧,我沒閒心為她作比。」

    竹音公主掩嘴嬌笑,罵道:「油滑之極,我看你是口不對心!」

    吃罷晚飯,賀然陪蕭霄登上城樓。望著眼前無盡的焦黑山地,蕭霄不住輕輕搖頭,賀然一直在偷偷飽餐秀色,見她傲立夕陽,心中覺得應該用冬梅比喻她更合適,那秋菊當是暖玉夫人了,絢爛而經風霜,華麗而有風韻……

    他正沉浸在暖玉夫人那萬種風情中時,身邊的孔林拉了拉他的衣角,賀然驚醒過來,見蕭霄正皺著秀眉望著他,急忙道:「嘿嘿,在下想起當時大火沖天的景像一時失神,蕭帥恕罪,蕭帥方才說的是什麼?」

    「我是問軍師是如何想出做那流星燈的。」

    「嗯……,你等退下吧。」賀然一時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先揮退了自己的人。

    「你們也去吧。」蕭霄見他如此,也揮退了隨從。

    「蕭帥與夕瑤姐姐敘談時,她可曾說起過我?」賀然試探著,唯恐一會編瞎話時說漏了嘴。

    「夕瑤姐姐似是不願對我談起軍師之事,未曾多言。」

    「哦……,如此在下就從頭講吧,此事說來話長……」賀然輕車熟路的又把那個「師傅」搬了出來,最後合情合理的把流星燈的發明專利歸到了「師傅」名下。

    蕭霄自然是聽的瞋目結舌,感慨不已,最後美目中lou出羨慕之色,輕歎道:「有此良師真乃幸事。」

    賀然嘿嘿笑了笑,暗自祈禱這次千萬不能再lou餡了,他恨不得立刻就把這美女送出谷去,騙她可比騙竹音公主風險大多了。

    「我自聞軍師大破順趙聯軍後,即派人打探軍師的來歷,一查之下,才知軍師竟是那輕折籌聖之人,初次領兵就以羸弱之卒盡殲西屏精銳之師,談笑間燒了神牛城,加上眼前這把大火,算下來殺敵足有五萬之數,自損卻微不足計,唉,蕭霄自歎弗如,心中無比敬仰。」

    「嘿嘿,蕭帥言重了,都賴師傅教導有方,在下只一平庸之輩,蒙蕭帥盛讚,愧不敢受。」

    「先前之事且不談,軍師識破我之身份,乃蕭霄親身所歷,只此一節就可知軍師大才了。」蕭霄嘴角含笑道。

    「僥倖而已。」賀然怕她又提起謠言之事,急忙岔開話題道:「蕭帥此番來此實是萬分凶險,若被順國得了消息,再回營地恐就難了,還望蕭帥謹慎行事。」

    蕭霄微微一笑,道:「我喬裝改扮正是為掩人耳目,不想被你識破,得見軍師丰姿,縱擔些風險也不枉了。」

    賀然咧了咧嘴,道:「蕭帥不避刀斧,來此難道就是為了看在下一眼?」

    「正是如此!」蕭霄揚了揚眉,冷若寒星的明眸中lou出了調皮之色。

    「這……,折殺在下了,如此蕭帥請即刻回程,若真有閃失,在下心中萬難安寧。」賀然算是服了這妞,順國頭號通緝犯,大老遠跑來就為看自己這縱火犯一眼,這未免太誇張了吧。同時他心中不免也有些沾沾自喜,看來自己現在混的還不錯,照這樣再放幾次火,各國美女差不多就都該來看他了。

    賀然把蕭霄送回住所時,蕭霄立於大門口停了一下,俏臉忽然籠起輕寒,輕聲道:「你今日堂上折辱我一事,暫且記下,他**再惹我,我當一併奉還。」

    賀然心中一涼,她終於還是想明白了,自己白哄半天竹音公主了,想到此時若抵賴只會讓她更加惱怒,索*識趣的深施一禮,道:「蕭帥海涵,在下知罪了。」

    「哼,蕭霄自知乃蒲柳之姿,你那般說我也不為過,但我卻容不得你當面取笑。」

    「蕭帥此言大錯特錯,蒲柳哪有這般嬌艷?蕭帥如傲雪寒梅,欺霜雪而藐群芳,立寒風而散馨香,絕世冷艷非俗花可比,統帥千軍,決勝千里,蘭心藏無上智慧,颯爽英姿更非凡世女子可比肩,我觀蕭帥如絕世奇葩,九天皓月,蕭帥這般妄自菲薄,在下實不能忍。」賀然現在已顧不得竹音公主了。

    蕭霄還沒怎麼讓人誇這麼狠過,她尚不瞭解賀然的吹捧才華,愣了一會,才抿嘴一笑,腳步輕快的走了進去。

    賀然長長舒了口氣,一搖三晃的走回小樓。

    他登上蘇夕瑤的小樓時,恰好竹音公主下來,賀然陪著笑道:「我方才又看了一下那蕭霄,似可比作冬梅。」見竹音公主開始瞇眼,他急忙道:「唉,可惜寒梅冷傲,怎及夏荷可人?」說著搖頭晃腦的上了樓。

    竹音公主嘴角含著笑意喊住他,道:「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明早要再貪睡,我可不依。」

    賀然扭頭嘿嘿笑了一聲,朝蘇夕瑤的房間走去。

    賀然進去時,蘇夕瑤正在看書,見他進來,問了句:「蕭霄回去歇息了?」

    賀然在她身邊坐下,笑道:「是,姐姐看的是何書?」

    蘇夕瑤嬌哼了一聲,眼不離卷道:「說了你也不知。」

    賀然知道她說的不錯,也不在意,嬉皮笑臉道:「良辰美景,讀書豈不可惜?姐姐與我閒聊一會吧。」

    「閒聊更負良辰。」蘇夕瑤淡淡道。

    賀然心道:那就上榻吧。嘴上卻道:「談談蕭霄也好。」

    「她的事你已知曉,無甚可談了,結盟一事如何?」蘇夕瑤終於放下手中書卷。

    「她回去即派使臣去見平疆,姐姐再給平疆去封書信,結盟之事容易。」

    蘇夕瑤輕輕「嗯」了一聲,又持卷讀了起來。

    賀然看著她優雅的姿態,心裡癢癢的,形勢凶險時他雖得親芳澤,但僅那兩次而已,這些日來蘇夕瑤又恢復了往日淡定神情,他仗著膽子暗示過幾次,可均被回絕,這讓他萬分鬱悶。

    多日反思,他覺得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以今晚想再試一次,「姐姐這肌膚愈發細膩了,燈光之下瑩瑩生輝。」他lou出諂笑。

    蘇夕瑤用眼角看了他一眼,「若無事就去吧。」

    「姐姐……」賀然可憐兮兮的望著蘇夕瑤,他這次不想輕易放棄。

    蘇夕瑤放下書,玉頰泛起一絲紅暈,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賀然見有希望,小聲道:「公主今日身體欠安,我可否……」

    「哦?她方離去,未見不妥啊。」

    「呃……,方纔我上樓時,恰與她相遇,她親口對我說的,讓我今夜不要去她那裡。」賀然瞪大眼睛說著瞎話。

    「如此我應即刻去探望。」蘇夕瑤雖這樣說,卻並不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賀然。

    「不必不必,她特意囑我告知姐姐不必探望,再者,夜已深了,姐姐要探望明日再去不遲。」賀然已經顧不得明日之事了。

    賀然見她嘴角帶著譏諷,把心一橫,煞有介事道:「她還說讓我好好陪陪姐姐,若不能哄的姐姐開心,她明日就揪掉我的耳朵。」

    「你就不怕她明日割了你的舌頭嗎?」蘇夕瑤淡淡道。

    賀然裝糊塗道:「她為何要割我舌頭?」

    「去洗浴吧。」蘇夕瑤似是懶得再聽他歪纏。

    賀然正發愁下面該說些什麼,不想蘇夕瑤竟答應了,喜的跳了起來,瞬間就在蘇夕瑤面前消失了。

    登榻解衣之後,蘇夕瑤立時就感覺到了賀然與前次的不同,不一會就羞得嬌喘起來,賀然看到她的反應,更加放肆起來,這就是他多日反思的成果。

    因為對蘇夕瑤太過敬重,兩次共枕他都誠惶誠恐,不敢肆意輕薄,想到蘇夕瑤是清心寡慾之人,不施展些手段難以讓她沉迷,所以他決定放手一搏。

    「住手,再如此我不饒你!」蘇夕瑤嬌軀微顫,低聲呵斥著。

    賀然偷眼看了一下,見她美目微合,緊咬櫻唇,通紅的玉臉上並無怒意,暗自咬了咬牙,雖住了手,卻低下了頭……,蘇夕瑤想要抗拒時嬌軀猛然一僵,羞得她真盼自己能立時暈過去,賀然半個時辰後幫她完成了這個願望,一個時辰後又幫她完成了一次。

    第二日清晨,蘇夕瑤洗浴時,回想著昨晚之事,芳心狂跳不止,羞得難以自持,她本對男女之事看的不重,認為兩情相悅魚水交歡沒什麼可害羞的,可賀然的所作所為讓她徹底改變了先前的觀念,同時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欲死欲仙。

    回到屋中,見到還在酣睡的賀然,蘇夕瑤微紅的臉霎時又變成通紅,她匆匆走出屋子。站在天橋上,微涼的晨風滑過她火熱的面頰,她的心漸漸平息下來。

    不久,竹音公主從樓中走了出來,見到蘇夕瑤,笑道:「姐姐,那懶蟲還未起吧。」

    蘇夕瑤的臉頓時又紅了,這讓竹音公主有些好奇,伏在蘇夕瑤耳邊問:「姐姐臉為何這樣紅?」

    蘇夕瑤難為情的別過臉,咬牙道:「從今日起,你教他習字,他若偷懶就狠狠教訓他!」

    竹音公主馬上就猜出了幾分,忍著笑,答應道:「姐姐放心,我定不會讓他好受!」說完滿是笑意的眼中閃出一絲寒光,走向蘇夕瑤的房間。

    當屋內響起賀然殺豬般的嚎叫時,蘇夕瑤咬著銀牙,心中湧起一絲快意。

    不久,就見賀然捂著耳朵乖乖跟著竹音公主朝院外走去,恰好此時蕭霄來了,她笑著下了樓。

    蕭霄是來辭行的,賀然不能捂那只火紅的耳朵了,一直不自然的側臉與蕭霄談話,這讓蘇夕瑤與竹音公主屢屢發出會心的微笑。

    送出了谷口,賀然望著蕭霄揮鞭策馬的背影,忽然想起一事,高聲喊住了她,追了上去,蕭霄下馬含笑道:「軍師還有何吩咐?」

    「不敢不敢,在下方才想起一事,想請蕭帥裁定。」

    「何事?軍師請講」蕭霄星眸瞥向他的耳朵,有了笑意。

    「呃……,賀然稍稍側了側身,「在下得知順軍上次從番境大勝而歸時,曾在番疆立下一碑以示告誡,蕭帥可派人去看看,若四周無明顯山河為參照,或可偷偷把其再向番境內移個百十里,若不便做手腳,不妨派人直接把此碑送與番王,如此……」

    蕭霄聽的嬌聲而笑,「此計甚好,若能激怒番人,順國禍事降臨。」然後星眸流轉,略帶嗔責媚道:「虧你想得出這樣的損主意,咦,你的耳朵為何這般紅?」

    賀然裝作奇怪的用手摸了摸耳朵,道:「在下耳朵有何不妥嗎?我不曾有何感覺啊。」

    蕭霄笑著撇撇嘴,翻身上馬揚塵而去。

    送走蕭霄,蘇夕瑤別有深意的看住竹音公主一眼,見她會意的點點頭,就獨自回小樓了。

    「你今日要做何事?」竹音公主迎上慢慢走回來的賀然。

    賀然想起昨日答應過她要「有所作為」的話,想到蕭霄已然走了,自己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剛要找借口推拖,可見她明眸閃動,大有立即發難的意思,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看了一眼尚未散去的孔林等人,笑道:「公主且隨我回去細談。」

    「你要我治理此谷?」聽完賀然的建議,竹音公主不滿道。

    「正是,治好此谷即可治天下,練好這裡的五百將士,即可練好千軍萬馬。」賀然轉著眼睛。

    「你又搪塞我!信不信我……」

    賀然跳起來躲開了竹音公主伸向自己耳朵的小手,苦笑道:「公主聽我說完再動手不遲。」

    「講!」竹音公主咬著櫻唇。

    「我是想讓公主借此谷試行新政,若新政可行,則天下可治。」賀然不敢再廢話。

    「新政?你可想好?快些講來。」竹音公主眼中立時就放出光芒,繃著的俏臉lou出了甜甜的笑容,說完又嬌又膩的叫了聲「夫君」

    「呃……已然想好。」賀然微微皺起眉頭,作出深沉狀。

    「快講快講!」竹音公主欣喜的鋪開紙,執筆在手,熱切的望著他。

    「嗯……,這新政嘛,就是……無為而治,我們盡量不要管谷民之事。」

    「找死!」竹音公主一按几案,嬌軀如綵鳳般掠空而至,雙足落地時纖手已揪住了賀然的耳朵,用力擰了一下。

    因怕小來她們聽到,賀然疼的張大嘴卻不敢出聲,顫聲道:「且放手,聽我講完……」

    「就這樣講吧。」竹音公主放輕了手上力道,冷冷道。

    「是這樣,我想把每二十戶分為一組,每組推選出一位德高望重老者,由老者們處理谷民間的瑣碎糾紛,大事則由谷民共決……」

    竹音公主慢慢放開手,詫異道:「谷民共決是何意?」

    「共決就是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對所議之事共同表決,哪方贊同的人多,就按哪方之意行事。」賀然捂著耳朵一邊說,一邊抱怨的看著她。

    「這如何使得?」竹音公主失聲道。

    「如何使不得?」賀然沒好氣道。

    竹音公主這才注意到他怨恨的眼神,甜甜笑著先拉他坐下,然後小貓般依偎在他身邊,膩聲道:「夫君∼,音兒知錯了,你多擔待些,下次音兒再也不敢了,你就多多賜教些吧。」

    賀然哼了一聲,低聲訓斥道:「再敢冒犯為夫,看我如何責罰於你。」

    竹音公主膩聲道:「再也不敢了,不過呢,夫君接下來若無高見,音兒就把你耳朵繫於房梁之上,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賀然嚇的一哆嗦,看著依然笑顏如花的竹音公主,連聲道:「定有高見,定有高見。」

    竹音公主拿起筆,笑盈盈的看著他道:「那就一一講來吧,夫君。」

    賀然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低頭沉吟了一下,道:「我知公主為何說使不得,唉,平疆雖把此谷給我,但我如真按自己心意治理,恐會招惹閒言,我想讓姐姐參與此事,新製法令若說是姐姐之意,外間或可少些非議。」

    竹音公主聽他說的這般鄭重,知他這次是真的要做事了,興奮的拉著他去找蘇夕瑤。

    蘇夕瑤見竹音公主親親熱熱的拉著賀然進來,不禁微一皺眉,竹音公主說明來意,然後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們且哄他說出新政,完後我再替姐姐教訓他。」

    蘇夕瑤微微一笑,看向賀然時玉臉還是有些發燒,三人圍案坐好後,蘇夕瑤對賀然叱道:「講!若有半句胡言,就即刻滾出去!」

    賀然看出她猶在記恨昨夜之事,急忙收起臉上油滑之氣,正色道:「我想還政於民,令谷民自治,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蘇夕瑤臉上現出凝重之色,「何謂還政於民?」

    賀然先前不願多生事端,所以從未對她們講過民主政治,對竹音公主更是三緘其口,現在既已被捲入亂世紛爭,只得力求自保了,他雖是懶散之人,卻還不是糊塗之人,在易國強大之前,清楚的知道自己沒好日子可過。

    他之所以執意留在藏賢谷,一方面是自知不擅攻城作戰,趁機躲個清閒,另一方面他是想把此谷作為試驗田,實現心中的一些想法,即使沒有竹音公主的逼迫,他這幾日也要著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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