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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六章 卷 土重來(中) 文 / 折花不語

    歲末,賀然為太子設的計謀有了成效,西平王採納了堅守不出的戰略,同時把幾個二王子一方的大臣貶出了聆京。

    可不久後,地位岌岌可危的二王子一方做出了反擊,他們居然說動了離朝十餘的西屏元老冷枷,冷枷自百里復繼位西平王后就托病還鄉了,這位功勳卓著的棟樑老臣看出了百里復剛愎自用的本性,受了來自大王的幾次打擊後心灰意冷起了功成名退的心思,這一歇就是十餘年。

    好在西屏根底厚,雖經百里復一通瞎折騰也還沒出什麼大亂子,老軍師心中雖然不快但還能隱忍,可如今竟被康國佔去了數百里土地他有些心痛了,那些地域可都是他當年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所以二王子一派人遊說,老軍師立刻就表明了立場,不但上書極力言戰還選了一位得意的弟子到軍中報效。

    冷枷在西屏的威望自是不言而喻,百里復縱再剛愎自用,在這國土淪喪之時也不能不考慮冷枷的意見,加上二王子一方的幾員大將不停上書請戰,百里復最終同意了出戰。

    二王子這次算是孤注一擲了,明知墨琚計謀過人也只能奮力一戰了,戰勝了可力挽頹勢,有力的挑戰太子的地位,戰敗了也就再無爭權的資本了。

    太子自然明白這一戰的意義,頻繁召賀然過府商議,自然也就把所知道的西屏一邊的兵力部署及將領性情盡皆告訴了賀然,賀然一邊耐心的安慰太子,一邊把重要信息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送到了離墨琚駐軍最近的城池,然後再用投送密信的方式送到了墨琚那裡。

    二月初,西屏與康、朔、蔪三國聯軍戰於長坤,戰鼓未起,西屏屯糧之地即被密離所率奇兵攻佔,西屏將領聞訊無心再戰,墨琚率軍一路掩殺,斬首兩萬餘,再得五城。

    凶信傳來,西屏朝野皆驚,上至百官下至百姓無不聞墨琚、密離之名而變色。

    這一仗敗的如此乾淨利落令西平王大為震怒,連斬四員大將,罷免的更是難以計數,二王子黨羽折損大半。

    太子自然是歡喜不已,不遺餘力的借此戰餘波清除著異己勢力,對賀然更加的言聽計從。

    西屏人尚未從長坤慘敗的噩夢中醒來,更大的夢魘就隨之而來了,據傳,七國諸侯再次會盟,不日將再攻西屏。

    寧野、長坤兩戰已深深的動搖了西屏的軍心,一向驍勇彪悍的西屏將士此刻竟有了怯戰之心,軍民聞訊後惶惶不可終日,舉國上下哀聲一片。

    太子這下也慌了神,急急的把賀然找來問計。

    賀然早已得了消息,有暖玉夫人相助,他從異寶齋獲取信息比先前容易了許多。

    看著太子一籌莫展的樣子,賀然也佯裝滿臉愁容,歎息道:「這次真的難辦了,墨琚之才殿下已然見識過了,唉,臣本以為七國之盟會慢慢瓦解,可萬沒想到他這次竟然邀趙、留、順、易四國之師捨萬壑關而取道蔪國與他合兵一處,擺明康國不計小利慾滅西屏之心,墨琚真乃奇才啊,依當今之勢唯有如此才能打動趙、留兩國之心,有康、趙、留三大強國同心,順、易、朔、蔪四小國不敢不從,這仗一旦打起來,唉,西屏危矣!」

    太子著急道:「難道就無破解之策嗎?」

    賀然苦笑著搖搖頭,道:「趙、留歷受西屏之害,有此良機怎會罷手?其心之堅在臣看來猶勝康國,否則趙國也不會聯合易國兵壓順境逼順衍王歃盟了。」

    太子神色愈加惶恐,「我西屏與康國素無恩怨,此番他們為何要一意滅我西屏呢?」

    賀然轉著眼珠道:「墨琚之心臣難以猜度。」

    太子見他好似有難言之隱,試探著問道:「若讓愛卿為帥,當如何御之?」

    賀然連連擺手變色道:「殿下千萬別打這個主意,臣若統兵也是有去無回,這仗是萬萬打不得的,以西屏之力絕難抗禦七國之師。」

    太子似乎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喜道:「愛卿說這仗打不得,可是有不戰而屈敵之策?」

    賀然佯作失言,錯愕了一下,急忙掩飾道:「不戰而屈敵談何容易,臣尚無熟慮,唉,臣不過一降將,太子還是多問問其他謀臣吧。」

    太子聽他這樣講,料定他已有了退敵之計,但不管如何詢問賀然就是苦笑不答,這讓他心急如焚可又不敢強加逼迫,這讓太子著實愁悶。

    又過了半月,各種傳聞都得到了證實,趙、留、順、易四國之師已然開始向蔪國進發,這次聯軍人數猶勝先前,順國被逼出兵三萬,易國也發來了一萬五千人,趙留兩國更是盡出精兵。

    賀然銷毀了思靜從異寶齋取來的最新信息,呆坐在書房內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的心已懸了起來,易國統軍的不是許統,而是一個叫陵壩的人,這大出賀然的意料之外,他知道這個陵壩,此人先前不過是許統手下的一個偏將,才能平庸,只因是蘇平疆的舊部才提了偏將。

    按理說鳳王被貶,此次帶兵遠征的自然應是大將軍許統了,可為什麼會是陵壩呢?而且是暫領大將軍銜,如此推斷,許統就已經不是大將軍了,難道許統也被貶了?

    正當他憂心重重時,思靜來報,太子請他過府議事。

    見面之後太子依然是苦苦問計,現在他已急的眼露凶光了。

    賀然覺得不能再繃下去了,又敷衍了一會,等太子快耐不住性子時,他才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不瞞殿下,臣心中確有一計可破聯軍,此計若得以施行不費一刀一槍就可令七國之師自行散去,只是此計不可出於臣之口。」

    太子見他忍了半個月終於要說了,喜難自勝道:「你儘管說來,一切皆有本宮為你做主!」

    賀然苦笑道:「並非是臣不願講,怕的是講出來連殿下都要對臣心生猜疑,與其見疑於殿下,不若他日與聆京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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