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30章 智光觀星象 文 / 梨下海棠

    第二天常智光就上京，和九公公一起到的皇宮。朱玉見了常智光也沒心情生氣了，看看時間已經將近半個月。開門見山問：「去哪了？」

    「回安國了。」

    「回安國？」朱玉一愣。

    「是啊，微臣身為安國父母官，自然是要回安國。」常智光回答貌似一加一等於二一樣。

    「看不出來你倒有這麼敬業。」朱玉說了個句冷笑話後道：「明白說，本宮也不想女真族再存在，但是本宮得顧慮大臣們的看法，還有自己的名聲。不知道你有什麼辦法嗎？」

    王文卿果然是老狐狸，猜得**不離十。常智光點頭道：「「公主英明，女真人數眾多，又曾經聯合一起吞噬韃靼國，必然是不能這麼留著不管。」

    「本宮問你辦法，不是讓你來拍馬屁的。」

    「回公主，微臣這些年專心鑽研奇門遁甲，而今略有所成。昨夜荒野觀星象，突見一文曲星墜地，不由大驚，於是掐指一算……」

    朱玉笑罵：「別整這個，你直接說吧。」

    「嗯！公主還是讓我那麼說吧。掐指一算，突然發現我大明一顆文曲星隕落遼陽。」常智光道：「微臣猜想定然是我大明有大臣出事，因為女真無文曲星。但具體如何，還要再過幾日才知。」

    朱玉沉思一會問：「那個文曲星是不是於世昌？」

    「這個？微臣算不出來。公主說是，那就是了。」

    「於世昌乃是一品大臣，怎麼說死就死了？」

    「公主，據算是女真人暴亂。」

    殺於世昌還不容易，常智光寫信給金四讓他下手就好，於世昌可是金四那特殊部隊的特別監軍。而金四當前的軍務就是安撫被佔領地的女真人。但沒想到明軍送糧送鹽，女真人忘恩負義，竟然把監軍給殺害了。還把頭顱送到遼陽明軍官長那，挑釁味道十足。

    當然，還有私下傳聞，說於世昌霸飛揚跋扈，強佔女真女，激怒部族才被殺。哪個版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一品大臣，朝廷的監軍在安撫地方時候被女真人殺害。

    對於朱玉這樣玩權術的人來說，過程她不太關心，她關心的是結果。雖然她有感覺常智光會辦事，但也沒想到常智光如此大膽，竟然敢殺一品大臣。但想想那地方也只有於世昌夠份量，不僅官職大，而且在朝中還有一定影響力。

    人死百善，即使以前的政敵偷樂但也不敢公開說於世昌死有餘辜。表面上必須痛切，憤恨。而這時候誰還主張對女真採取和平政策，恐怕就會成千夫所指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身為明穆宗時期的老臣，壓力一直很大。死的死，退的退轉型的轉型。除了李成梁和王德新外，明穆宗時期位高權重的臣子基本都退出歷史舞台。

    要麼說兩朝甚至三朝重臣，是非常難得的稱號，因為除了要比最少兩任皇帝會熬外，還必須滿足少政敵、做人玲瓏等持點。反過來看，於世昌雖是奸臣，但和常智光也有些私交，常智光也不至於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名單就是他。可以說，常智光也是借這事件對「政敵」進行一次打擊。現代也是一樣，路隊沒站對，隨時有被打擊的可能。

    但常智光還是謙虛的人，畢竟目前沒有衛星通訊系統：「公主，微臣只是隨便算算，是不是真的還不知道。」確實有一定的變數。

    朱玉問：「你不怕本宮百年之後，後繼者有人這般對付你嗎？」

    「公主之朝忠臣明君，無數才俊都是公主提拔而起。微臣不在廟堂，倒霉的肯定不會先是微臣。」

    「哈哈！」朱玉忍不住笑道：「常智光，你如意算盤倒是打得挺響的。這事本宮很滿意，但你也別得便宜賣乖。如果臘月拿不下黃龍，本宮不等百年就先找你的麻煩。」果然於世昌的小命沒有放在朱玉的眼裡，要麼說自古帝王最無情。

    常智光回答：「公主儘管找麻煩就是，不過微臣怕公主沒有借口找微臣麻煩。」

    「哦？你倒是很自信。你就這麼信得過李之藻？本宮看李之藻只不過是個沒上過戰場，只會紙上談兵的書生。」

    「公主明鑒。其實紙上談兵也有紙上談兵的好處。」勝了叫運籌帷幄，輸了叫紙上談兵，這都是勝者為王的概念。比如現代的戰棋推演，就是紙上談兵，但誰能否認戰棋推演的重要性呢？

    漢武帝從來沒打過仗，但對匈奴的戰略都是他在皇宮內椎演分配和安排。所以是不是紙上談兵並不重要，重要是會不會取得勝利。

    李之藻就是利用物理學的原理對敵人進行打擊，具備相當可行性。再說還有葉夢熊這個久經戎馬，有豐富經驗的將領坐鎮。

    朱玉點頭：「解決了女真，本宮的心頭就能放下一塊大石。」

    「除了女真，公主還要幹掉蒙古。」蒙古（現在的蒙古國。）在韃靼東京西面，在原瓦刺的正北方，除在中韃靼位置，屬於韃靼的臣屬聚居部落。並非全部的蒙古族，而是很多遊牧民族聚集地，最後歸納到蒙古一族中。

    朱玉知道蒙古之地，因為水草肥厚，那裡是很多遊牧部族聚集的地方，但是互相沒有什麼聯繫。那塊版圖不小，有將近三個瓦刺的面積。不過這個蒙古威脅論朱玉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禁問道：「為什麼？」

    「公主看，這蒙古族不像女真？而且他們比女真有過之而無不及。女真被分了七十二部，從長白到渤海四處居住，還有部分被強行遷徙形成熟女真。而蒙古各部落群中，互相沒有阻隔障礙，比女真更有天然的優勢。一旦蒙古出現一個強大的可汗，又來全民皆兵那一套的話，公主認為，他們首要的目的會是哪呢？是北面不毛之地的的俄國？還是南面我繁榮的大明？」

    常智光接著道：「公主還記得你還是西月公主的時候嗎？微臣就主張將所有遊牧民族列為敵人，但凡遊牧者皆為敵者，這樣才能保我中原不受侵害。」

    朱玉問：「「你這話是不是偏激了？」

    「不偏激，公主。遊牧民族有幾個共同特點：第一，和大明語言不通。第二，不服王化。第三，道德表示和我大明不一致。第四，崇尚武力。第五，臣服勇者。第六，容易被煽動。第七，生活艱難。正因為崇尚勇者和武力，所以潛在很大隱患。雖然目前他們部族分裂，幾族聚集一起成汗。但是如果互相吞併，就可能形成強大的勢力。也許微臣在世時，他們未形成氣候，不過有可能禍及子孫後代。如不趁明軍強盛順勢剿滅他們，將來恐怕一發不可收拾。」

    「剿滅？」

    「將草原劃為公有，願意的內遷，不願意的殺掉。」常智光揮手做了個砍的手勢。

    朱玉更疑惑：「你要那片草原幹什麼？」

    「這個，微臣還沒想到。」常智光思考一會道：「微臣只是請公主剿滅他們，至於拿來幹什麼，以後再說吧。」

    「你前半段說的很有道理，遊牧民族確實危害我中原。不過後半段就是胡說了，一點規劃了也沒有。罷了，這事本宮知道了。」朱玉道：「你還是多關心下對女真的事才對。」

    「是！」

    「還有，本宮從沒懷疑過你，但你所為欺瞞君上，你自己也明白。」朱玉道：「不用欺負九公公來探本宮的意思，有什麼疑問儘管來問本宮，本宮會毫不保留地告訴你，明白嗎？你下去吧。」

    「是！」常智光擦把汗，這點伎倆都被你看穿。常智光不知道，朱玉雖然看常智光玩的小手段有些不滿，但是見常智光還能以大事為重，而不是當做籌碼和自己談判，還是比較滿意的。

    在耐心等待了又一個十天後，光明報的最快消息傳來。河北軍路監軍，朝廷一品大臣於世昌被害。

    根據隨軍記者報道，於世昌隸屬河北軍路安撫司，和金四一起安撫地方女真。其工作耐心細緻，獲得了禁軍內一致好評。但是女真人不服王化，忘恩負義，在獲得一定好處和物資的時候還不知足，在野心的驅使之下，為了獲得更多的物資竟然意圖綁架大明一品大臣於大人。

    由於深入部族，於大人只有十來名隨從，面對如狼似虎的女真人，於大人毫不畏懼道：君子行事，理當捨生取義。於是招呼拔劍而出，對抗強敵。無奈寡不敵眾，於大人力戰而死，臨死前大呼：女真為患，不滅之九泉難安。其頭顱被女真割下，扔在一小縣縣衙門口。女真人向大明示威，欺我大明無人。

    恩恩……上面這個是經過常智光加工的版本。真正版本是，於世昌突遭一夥會說女真話的蒙面人襲擊，於世昌身死，十幾個人中只有一名隨從重傷生還。第二天於世昌頭顱出現在縣衙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