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予凡
這是她的聲音嗎？
喪失最後一絲理智的腦袋再也無力分辨，空虛的身體本能地貼近羅繼堂的指掌，尋求更多的滿足和撫慰。
他並未數她失望，溫柔的撩撥和輕巧的揉捻逐步將她帶往濕滑的頂點，就在她即將登頂的一刻，他突然停下手，將蓄勢待發的昂揚擠進她的嬌小。
「唔……」雖然這是她的第一次，充分濕潤的身體並沒有感到太多的痛苦，她喘息地體驗火熱的巨大所帶來的充塞滿足感。
「疼嗎？」羅繼堂體貼地定住自己，愛憐地吻去她額角的汗珠。
微搖臻首，她雙眼迷濛地瞅著他，尚未滿足的身體隱約期待著他的給予。
感受到她體內的悸動，羅繼堂扯出一抹瞭然的微笑。
他開始抽動自己的身軀，準備同時滿足自己的慾望和夏慕妍的需要。
呵呵，這個甜蜜的小處女……
目睹她動情的回應，他知道她已深陷在自己編織的欲網裡難以自拔，從此她再也無法拒絕他，就只能想著他、念著他、等著他。
尤其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更難抹去他留下的烙印和痕跡。
想到得意處，他不覺更熟切地佔有身下的女體。
他絕對會讓她忘不了他，忘不了第一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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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平緩地駛向遙遠的印度洋。
坐在頭等艙寬大的位子裡，夏慕妍隨手翻著雜誌，雖然到馬爾地夫的旅途相當遙遠，她卻一點倦意也沒有。
想到自己也能去度蜜月，她多少有些興奮。
由於婚前兩人從未談及，再加上婚後丈夫失蹤多日，她從來就不曾期盼會有所謂的蜜月旅行，昨天羅繼堂突如其來的決定就像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令她驚愕卻也暗喜。
驚喜交織之餘，她更加好奇。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在結婚一個多月後才突然決定帶她出來度蜜月？是因為工作的關係？還是另有原因？
思考著各種可能性，她忍不住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看什麼？」低頭沉思的羅繼堂，敏銳地感受到她異樣的目光。
「沒什麼。」她心虛地低下頭，全然不希望他知道自己對他的注意。
「沒什麼嗎？」羅繼堂習慣性地勾起她的下巴。
一觸及他的視線，夏慕妍的俏臉立時罩上淡淡的紅暈。
這個女人……
羅繼堂忍不住暗覺好笑。
結婚以來，兩個人親熱的次數已不下二十次，她卻依舊害羞到不行，一見到他不是低頭就是臉紅。
不過他打心底享受她這份毫不做作的嬌羞。
「我只是好奇……」她偏過頭，略略避開他的視線。「你怎麼會突然決定出來度蜜月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新婚夫妻不是都該度蜜月嗎？」
「是嗎？」她輕聲道：「我還以為我們不用……」
「為什麼不用？」他反問道。
「我們並不是相愛的戀人，這樁婚姻也只是利益交換的結果。」她垂下頭。
「你不覺得蜜月旅行似乎有些多餘……」
多餘？
的確，這也是他本來的想法。
結婚之初，羅繼堂並不打算度什麼蜜月，可是在和這個女人相處多日後，他突然改變了主意。莫名地，他想討好她，想將她再抓牢些。
「我倒不這麼認為。」他輕咳了兩聲。「不管結婚的前提為何，你嫁給我就是我的妻子，別人有的我絕不會少給你，我可不希望人家說我羅繼堂小氣，苛待自己的妻子。」
他當然不會開誠佈公道出自己真正的想法，所以找了一個四平八穩的理由搪塞過去。
「那麼……」她盯著自己擱在腿上交握的雙手。「我似乎該跟你說聲謝謝才是。」
她是誠心誠意想向他道謝。
雖然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但是她的丈夫確實待她不錯，除了物質生活的滿足，床笫間亦極盡溫柔，甚至連蜜月旅行都替她想到了。
至少他未如預期中那般薄待她、冷落她，為此她著實感謝上天，也感謝他。
「那你希望我的回答是什麼？」羅繼堂戲譫地眨了眨眼。「不客氣嗎？」
「我是認真的。」他嘻笑的態度令她有些不悅。
她是真的在向他道謝，並非說著玩的。
「我也是認真的。」他再次伸手拾起夏慕妍的小臉。「既然我們是夫妻，你就不必為了這些小事跟我客氣，知道嗎？」
他著實不喜歡她一副生疏的模樣，他希望她再靠自己近一些。
「還有……」他揚起眉。「在我面前不要隨便低頭臉紅，明白嗎？」
什麼？
聞言，剛恢復白皙色澤的小臉立刻又燒紅了起來。
「你……」在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之餘，熟悉的慾望驀地竄過他的身體。
她的嬌羞總是輕易地引發他的衝動。
俯下身，他對著她的耳畔吹氣。「好想現在就要了你。」
天哪，這只萬年發情獸……
「你、你不會吧……」甩開他手指的鉗制，她本能地縮向坐椅的角落。
這個男人向來沒什麼不敢，要是他真的堅持，那她……她該怎麼辦？
「我不會嗎？」羅繼堂邪魅一笑。
「拜託，你今天早上不是才……才……」想起早上激情的歡愉，夏慕妍又羞澀地說不下去了。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故意看了看表。「離現在至少十個鐘頭以上。」
「可是……」雖然頭等艙人數不多，可是畢竟還有其他乘客在，況且機組的服務人員隨時可能出現。
思及此，夏慕妍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要。」
「你以為自己可以拒絕？」橫過坐椅扶手，他傾身向她。
「請你不要好嗎？」強烈的壓迫感逼得她幾乎阽上了機牆，卻還是強持尊嚴地不願示弱。「我、我要去洗手間，請你讓一讓……」
她得趕快找儐借口開溜，免得當真教這個男人壓著在眾人面前表演活春宮，那樣她情願一頭撞死。
「請便。」笑嘻嘻地，羅繼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就這樣放過她，沒有再做出任何刁難的動作。
鬆了口氣，夏慕妍急忙溜進廁所，一待就是十分鐘。
她並不是需要，也不是動作太慢，而是在等待。
等待萬年發情獸的衝動消失，她才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
看著手錶，算著時間，在她認為可以的時候才輕輕推開門。
還沒跨出廁所，就瞧見羅繼堂正站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你……」心虛的她勉強一笑。「也想上廁所？」
「是啊！」他的神情透著古怪。
「那、那我先回座位……」莫名的危機感讓夏慕妍只想盡快落跑。
側過身，正想閃過羅繼堂高大的身軀時，他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重新推回廁所裡。
「喂，你做什麼？」她驚叫道。
「你說呢？」反手鎖上門，他再次勾起那壞壞的笑容，企圖再明顯不過。
狹小的空間讓她避無可避，他甚至不必伸手她已經主動靠在他的懷裡。
「我不要。」她羞憤地拒絕。
「只怕由不得你了。」他開始對她上下其手。「我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止，也沒有人可以拒絕，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
「我真的不想，你不要強迫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努力做最後掙扎。
「強迫？」他笑著愛撫過她每一寸敏感。「我哪一次強迫過你？待會兒你說不定比我還想……」
隔著衣料，巨大的勃起故意磨蹭她平坦的小腹。
「請你不要說這種話……」又氣又羞的她全然無法反駁他所陳述的事實，只得把臉藏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
「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說，只想跟你……」
手臂一緊，他展開了攻擊。
迅速點燃的激情，立時為小小的空間染上無邊春色。
第五章
夜半三更，月明星稀，無雲的天空一片清朗，平靜的海面，隱隱傳出水波輕拍的聲響。
躺在床上，夏慕妍靜靜地看著窗外，享受著大自然的天籟和美景。
或許是轉換環境的關係，她居然在凌晨三點半的時間無端醒來，雖然嘗試著再次入睡，了無睡意的腦袋卻分外清醒。
她該很累的才是，除了坐了許久的飛機外，還得應付自己的丈夫，那只萬年發情獸……
想到他的糾纏，她不禁又紅了臉，忍不住轉頭瞥向那個睡在身旁的男人。
睡著的羅繼堂，顯得既安詳又平靜，沒有受傷的右邊臉，看起來竟是如此的斯文俊美，少了左臉那道疤痕的陪襯，他再也沒有平時的霸氣和狠勁。
這就是她的丈夫嗎？
發現他和平時截然不同的一面，夏慕妍的心頭掠過一陣悸動。
如果是這般面目的他，會不會待她更加溫柔？會不會對她更為體諒？會不會給她更多尊重？
如果這是真正的他……
真正的羅繼堂……
纖細的小手情不自禁拂上他的右臉，沿著他完美的曲線輕輕游移著。
感受到異物的靠近，沉睡中的男人如獵豹般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