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襄陽男子 文 / 黑齒
在大宋之內盛傳的傳言當中，就數楊國公和滿朝文武翻臉一事最為使大家津津樂道，這個偏將也知道這個傳言，而且他平時還為國公大人一怒為紅顏之事讚歎不已。不過他還知道，國公大人對與這些常年鎮守在邊關的戰士和軍官們都十分的愛護，既然國公大人現在在此，並且還在追問這個從京城來的太監之事。偏將心中一轉，想到，莫不是國公大人要為大伙打抱不平？想到這裡偏將趕緊帶領著國公前往鎮守將軍府，前去讓國公大人會會這個不懂事的太監。
去鎮守將軍府的偏將一路之上，他趕快的命令自己的親兵們去通知各個回到防線的將軍們，說國公大人到了。
理仁則對這些事問都不問，他之事騎在馬上做顧右看的觀察襄陽之內的百姓們生活如何。
之間兩邊百姓不少都是滿臉的絕望模樣，匆匆從自己身邊一晃而過，連官府的車架都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只有少數年輕人再見到自己的玩伴之時才略帶笑臉互相打打招呼。
這是理仁問那個偏將到：「將軍，現在在襄陽城中還有多少百姓？」
那個偏將正在聚精會神的讓士兵們開道，突然聽聞國公大人詢問自己襄陽城內之事。他馬上笑著臉，減慢自己的馬速。對理仁說到：「國公大人，現在這襄陽城內原先共有百姓一百萬餘，現在襄陽城內百姓還有六十餘萬。」
聽完偏將對自己的回答，理仁突然聽到來自前方士兵們的叱喝之聲：「小子，你們不要命了，還不快快閃躲一邊，國公大人的車架就要來了。」
士兵們的叱喝聲剛落，就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回答：「這位大爺，請您行行好，我們已經三四天沒有吃飯了。求您行行好……」
「喲，你還跟爺們拗上了，好言好語叫你們閃躲一旁，你們居然還敢問爺爺要吃喝？行呀，小子挺牛的……」
聽到這裡，理仁對旁邊的大傻使了使眼色，大傻立即會意的對著前面一聲大喝：「住手……」
旁邊的偏將在看見國公大人聽到前方士兵們的話語後，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馬上催動馬匹對國公大人一拱手：「大人還是我去看看。」
理仁對著他點點頭說：「也好，必定是你的手下。」說到這裡理仁對著大傻吩咐到：「和將軍同去，不准動手，一切看將軍如何辦理。」大傻聽到後，憨厚的對這理仁點點頭，跟著那位偏將就去到了前方。
不大一會，大傻帶著一個瘦猴一樣的年輕人來到了理仁面前，一抱拳道：「國公，這個小哥，他要見見您，說有冤屈要您給伸冤。」
理仁這是心中只想看看那個在將軍府耀武揚威的太監，根本沒有時間來為這些小事斤斤計較。他微微一抬眼，看了看大傻。只見大傻滿臉的期待，巴不得理仁立即給那個在前方跪著的少年伸冤。
理仁頓時好奇的問大傻到：「大傻，怎麼？你想我來給那個少年伸冤？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嗎？」
大傻如山高的身軀微微一震，可他馬上滿臉堅定的看著理仁說：「國公，俺知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不過俺在聽完那個小哥的遭遇之後，心中的怒火滿腹。只求國公大人少許時間就可以為他鳴冤。」說完大傻若有其事的給理仁磕了個頭。
理仁頓時震驚了，心中想到：哎呀，這到底是誰呀，居然能讓大傻這樣來求我。呵呵，號今天我先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理仁輕輕的一馬鞭打在大傻的盔甲上說：「好了，我接了，大傻起來頭前帶路，讓我來看看，究竟是誰能讓你如此行事。」
來到近前，理仁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青年，可他在馬上只能看見青年人跪在地上的背影。不大一會，大傻趕緊對跪在地上的青年人說：「我們國公大人來了，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年輕人這是連頭也不敢抬，趕緊對這面前能看見的四條馬腿「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大聲的說到：「小人見過國公大人，請國公大人一定要給小的伸冤呀。」
理仁在馬上眉頭一皺「哦？」了一聲，並沒有問他有什麼冤情，只是對他說到：「抬起頭來，既然你敢當街攔住本官的隊伍，難道連抬起臉的勇氣都沒有嗎？」
「啟稟國公大人，小的天生臉上長瘡，害怕驚嚇了大人。」這是年輕人用婉轉的語氣吧自己的原因說了出來。
可是理仁卻眼睛一轉，用威嚴的語氣說到：「無妨，本官在戰場之上連人的五臟六腑都看慣了，你臉上的區區膿瘡有何可怕，還是抬起頭來，讓本官先看看。」
年輕人聽見楊國公執意要看自己的臉，他只有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了楊國公楊理仁。「呀……！」一聲驚訝從旁邊那個偏將的嘴裡發出，隨即偏將大聲的喊到：「快快低下你的頭，不要再輕易抬起，簡直是太嚇人了~！」
理仁同時也看見了那個年輕人的臉部，而他作為一個穿越的四有新人，並沒有因為那個年輕人滿臉膿瘡的模樣嚇到，反而對偏將帶著怒聲喝到：「你以為他願意這樣嗎？！」
偏將見自己的話語引起了國公大人的不悅，趕忙轉過頭直直的看著理仁賠笑到：「國公大人說的既是，小的孟浪了。」
理仁對他擺擺手事宜他退到一邊，看著馬上又要低下自己頭顱的年輕人說到：「不要低頭，說出你的冤情吧。」
年輕人眼睛看著國公大人漸漸的濕潤了，他用竟似抹布的衣袖擦了擦眼淚說到：「啟稟國公大人，小的原先住在襄陽城外小麻村，種田為生。那時父母健在，有一妹妹，一家其樂融融。一日小人帶著妹妹到襄陽城內賣些柴薪，好為在家的父親看病。誰料想到，那日卻成了我一家的祭日。」
理仁馬上心中想到了什麼，可是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還要這個年輕人繼續說下去。他跟身問到：「說，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成為你一家的祭日。」
「啟稟國公，那日小人賣掉柴薪，正帶著妹妹前往藥店途中，遇到了一夥身穿奇裝異服的異域人，他們其中一個年輕人和我妹妹相撞。把我妹妹撞得坐倒在地，年輕人很有禮貌的扶起了我的妹妹，還奉上紋銀以表歉意。」說到這裡年輕人漸漸的從哪明亮的眼神中透露出了絲絲的仇恨。
偏將好奇的插嘴到：「那是好事呀，人家不但賠禮道歉，還給你們紋銀，人家有錯嗎？」
這時年輕人滿腔怒火的大聲笑到：「哈哈哈……，他有錯嗎？哈哈哈……，要不是他，我一家好好的怎麼會全家死絕？」
理仁這時皺著眉頭問到：「說下去，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那個偏將還想插嘴，理仁馬上怒視著他，使他閉上了他那張愛說的嘴。
年輕人帶著激動的神情繼續說到：「當時他，那個異族人使給我們賠了紋銀，可是我妹妹看見人家這樣禮貌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接把紋銀遞還給那個異族人。做完這件事後，我妹妹拉著我就跑了，從這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見到這伙異族人。可就在前些時日，打仗快要開始的時候，突然有一夥強人來到我們村，找到我妹妹二話不說把她就要搶走。我當時還在田間勞作，還是村中的人急匆匆跑來相告，我才得知。等我趕回家中，見到的是我……父親倒在血泊之中，我……母親被……」說到這裡年輕人咬牙切齒的說：「我母親被人撞死在了牆上……！」血漸漸的從年輕人攥緊的拳頭中一滴滴落在了地上，旁邊的眾人都在為這個年輕人感到義憤填膺。
可是理仁聽完年輕人的敘述，滿腦子的問號的說：「殺你父母的是拿貨強人所為，和那些異族人有什麼關係呢？」
等理仁這句話問出，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年輕人的前言不搭後語，紛紛帶著疑問的眼神望向他。
「是呀我說到這裡大家都會認為我瘋了，把那伙毫無關係的異族人當成了兇手。」說到這裡，年輕人再也不管周圍人的感受，一把拉開覆蓋在自己臉上的頭髮大聲的說到：「這就是證據，原先我根本就不是這樣，我有一副人臉，人臉呀……」說完年輕人抱頭痛哭。
隨著年輕人失聲的痛哭，在周圍的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失落和絕望。
可是這種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就看見年輕人猛然擦掉淚水，帶著瘋狂而堅毅的神情說到：「不我不能這樣，鄉親們的仇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了，我要為他們報仇！」
理仁一直觀察著這個年輕人，心中感慨著問到：「你臉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聽到理仁的詢問，愣了愣神，看了看周圍想了想這才說到：「就在我妹妹失蹤之後的第二天晚上，還是那一夥強人，可是這一回，他們帶著更多的人來到我們村，他們納州刀斧把我們村的男女老少和我統統裝進了一輛輛四周密封的車裡。不知過了多久，車門打開時我們全都傻眼了。周圍的景象都變了，那裡根本就不是襄陽周圍的任何一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