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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奇門 文 / 夜魘

    那白蛇並不是真正的蛇,在被張宇遲踢到牆根之後,那蛇很快就化成了一灘血水並迅速燃燒起來,最後連一絲灰塵都不剩。

    黃品良這下算是徹底露陷了!

    張宇遲再進一步揮拳打向黃品良的腦袋,黃品良顯然不擅長肉搏戰,一見拳頭朝他過去了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兩手抱頭哇地大叫了一聲,然後蜷著身子蹲在牆角。雖然這個姿勢很慫,但卻非常有效地躲開了張宇遲的拳頭。

    張宇遲沒有再出第二拳,而是堵住了向下去的樓梯,我也從樓上追了過來,把黃品良圍堵在了樓梯折返處的牆角里。

    「你們想幹什麼?!!!」黃品良抱著腦袋閉著眼睛大喊道。

    「幹什麼?干你!」我過去朝著黃品良身上用力踹了一腳,然後才逼問道:「是不是你陷害的喬偉?」

    「我他媽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媽的,還嘴硬是不是?」我一邊罵著一邊抬起腳打算再踹過去。就在我抬腳的同時,一個巨大的黑影突然從黃品良的背後躍了出來,並且直撲向我的臉。一瞬間我只看到了一對血紅色的巨大眼睛還有一張黑洞洞的大嘴!

    那距離實在太近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那大嘴就要把我吞進去了,從我胸口的位置一下子噴出一團火光,火狼從我上衣口袋的位置一躍而出,並將那黑影頂了回去。

    砰的一聲,那黑影撞在了走廊的牆壁上,緊接著跌落在地——那竟然是喬偉的血娃娃!

    那血娃娃落地後很快從重新調整姿勢,不過這次它沒有奔我來,而是朝著張宇遲猛撲了過去。

    張宇遲趕緊閃身躲開。也就在他閃身的一瞬,黃品良像一條大耗子一樣滋溜一下從張宇遲身邊鑽了過去。張宇遲想去追,但血娃娃卻攔住了他的去路並朝他二次發起攻擊。

    那血娃娃身子不大、四肢也極其短小,但移動起來卻靈活的很。不過它再靈活也顯然不如張宇遲的拳腳快,只三個回合張宇遲就一個附著螢光狼頭的鞭拳抽在血娃娃的大腦袋上,一下就把它揍飛出去七、八米遠。

    但只揍飛顯然沒有什麼作用,那血娃娃落地後又一次發起攻擊。

    張宇遲一邊應對著血娃娃一邊衝我喊道:「你去追那小子!這個我來應付!」

    我這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然後趕緊應了一聲便朝樓下追,可等我跑出樓門口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黃品良的影子了。

    我正四下找著,張宇遲也從我身後出現道:「那大腦袋消失了,估計是被那小子給召回去了。失算了,他跟咱倆裝慫,結果還留了個後手!」

    確實如張宇遲所說,黃品良處處示弱讓我小看了他。這次讓他跑了估計再想把他找出來就難了,不過有一點已經可以肯定了,大頭血娃娃就是被他給搶去的,陷害喬偉的人肯定就是他。

    住宅樓裡發生了爆炸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過不了多久消防隊和警察就都得過來。

    我和張宇遲用最快的速度返回到黃品良所租住的房間裡,那尊白蛇雕塑依舊完好地擺放在神龕中,而房間裡其他地方早已經一片狼藉。我們也管不了周圍的鄰居看沒看到,直接把白蛇拿了出來,並在警察趕到之前離開了那片住宅區。

    本著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安全的精神,我和張宇遲去了中央大街那邊的酒店入住。

    一天的時間內就查出真相已經算是非常有效率了,而且我也對調查的過程進行了全程錄音,有這個做證據應該可以證明喬偉的清白了。

    另外我也把白蛇雕塑拍了照片發給了小郭看,還憑著記憶把那信封上曾經出現過的盤蛇渦旋圖案畫出來一併發給小郭。等了近兩個小時後小郭那邊才終於給我回話,她說我畫的圖案是一種道術的開陣符,而雕塑則是陣眼、陣石。

    我對陣眼這個名詞不太熟悉,於是就詳細問了下。

    小郭解釋說我和張宇遲是誤開了一個奇門陣。

    所謂日月星三奇,那信封上出現的圖案並不是盤蛇,而是星河,是開陣的引子,而人首蛇身的雕塑則是陣的核心。小郭沒辦法去實地看,但她推斷這套陣最少應該有五門,我和張宇遲應該是誤開了「生門」和「驚門」,所以爆炸的威力沒有達到極致,我和張宇遲能活下來也算是運氣好。

    至於我拿回來的白蛇雕塑,小郭說只要我把那東西帶去八齋堂,那裡的人只要稍微對茅山道術有一些瞭解就絕對可以看出門道,再配合上我所做的調查錄音,喬偉的冤情肯定就洗清了。

    小郭給我帶來的絕對是好消息中的好消息,我向她道了謝,然後便將錄音和白蛇雕塑妥善保管好。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我和張宇遲就一起趕奔八齋堂的主堂,劉劍的家。

    齊先生在電話裡告訴了我劉劍家的地址.起初我以為那就是市郊的一所大宅子,結果實地去看了之後才發現我想錯了,那何止是大宅,簡直就是一個莊園!我甚至在園子裡還看到了一個小型的跑馬場!

    順著主路一直向裡走,我們很快就到了八齋堂的圍牆院門前,齊震老先生也笑呵呵地從門內迎了過來並輕輕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趕緊給齊震和張宇遲互相做介紹。

    讓我意外的是張宇遲在聽到齊震的名號後表現得非常恭敬,不但主動握手,還說出「久仰」這種話,這可跟他平時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大相逕庭。齊震也客套著道:「原來是薩滿張家的後人,果然是青出於藍,來,裡面請。」

    我和張宇遲跟著齊震直接進到了八齋堂的正堂大廳,然後在正堂側面的賓客位上坐了下來。

    無論是圍牆大院還是內部建築擺設,白齋堂都給人一種復古的感覺,彷彿穿越回到百年前。齊先生的銀髯、唐裝也和八齋堂的整個風格極其相稱,渾然一體。倒是我這一身現代的打扮和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們在正堂坐了沒過多久,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就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他身高估計在一米九左右,四方大臉,留著濃黑的巴喬胡,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不用問這肯定就是八齋堂的現任堂主劉劍。

    果然,這男人直接走到了正堂的主位坐了下來,然後一臉嚴肅地衝著我一抱拳。

    「我是劉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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