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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道門式微 文 / 北方三哥

    高飛說出「太平要術」四個字的時候,眾人瞠目結舌,就連那個一直鎮定的花丐也是臉色轉變,而就在高飛自然得意的時候,倒是那個花丐一把扯過去了那張似紙不是紙的東西,眼神仔細的看了起來。

    高飛表示有一點跟不上眾人的思路,但是那個花丐眼睛落在了紙張面上的時候,臉色更加的肅穆,倒是讓高飛感覺有點不對勁,「難道自己有什麼紕漏嗎?」,高飛雖然對具體的事情不太理解,但是此四人乃是太平道教眾無疑,而他高飛手裡的東西也應該是太平一門裡至關重要的東西,應該可以忽悠一番的!

    高飛暗想的時候,眼前的四個人突然「撲通」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顯得高飛有一點不好意思,「這是何故?」。

    花丐把手中的東西折好,「此物確實是

    無疑,道法奧妙,盡在其中,而秉承此物者,當是我太平道教主,高飛教主身受張角之囑托,傳我道義,當然是我輩教主,我們理當跪拜!」。

    活脫脫的撿到了寶,高飛自然是喜不自勝,雖然說不出來他此番行為的意義是什麼,但是看到眼前的狀況,已經是大大之利好了。

    「眾人請起,真的是折煞我高飛了,何德何能,怎麼敢自居太平道教主之職位,不敢當!」。

    而跪在地上的四個人,真的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死死的認主高飛不放,而高飛見到對方言辭鑿鑿,也是不忍心為難,口中應承下了太平道教教主之職位,不過人生如戲,高飛只以為已經是一個演技派了,所以眾人也沒有察覺出什麼之外的東西,一切都在高飛的預料之中。

    「請花丐細說說這太平道之事吧!」,高飛被眾人請落座在一個乾淨之處,謙卑盡顯。

    「太平道起源淵源,先秦春秋之際,有人自稱術士,煉丹熬藥,自成一體,後來道法玄妙,有先尊者參透天地自然,功法奧義,逐漸演變成太平道教,開門授徒,傳道天下,一時間門中鼎盛,但是等到漢武大帝劉徹時期,獨尊儒術,罷黜百家,而後太平道逐漸落寞。鮮為人知,而漢靈帝之後,天下動盪,人人自危,而張角又在夢中被授予太平道教義《太平要術》,於是大旗一扯,為人解病,替人消災,又興起了太平道,天下傳誦,但是教主張角不知天下為鑒,硬要起兵舉事,遭遇橫禍!」,花丐說道動情處,不自然的哀歎了幾聲。

    「你們四人,當年在巨鹿城,就是跟在張角門下,而後張角起事的時候,諸位方才離開?」。

    眾人點頭。

    但是高飛的疑問又來了,「先前諸位言說什麼上人要來,又是何意?」。

    這個時候花丐背後的劉評書閃了出來,「當年我們跟隨在張角門下,在巨鹿城煉丹製藥,而巨鹿城之內,鼠患橫行,疫病嚴重,民眾死傷者無數,而我門太平,則在巨鹿城內為疫患者治病療傷,偶然之間,巨鹿城出現一個道袍之士,仙發鶴顏,飄渺出現,而眾人皆驚,唯獨張角不以為意,而是徑直上前施禮,『太平道張角見過師祖』,原來這人叫做左慈,乃是太平道教之中,鮮有的人物,生卒年不詳,飄渺無蹤,此番乃是聽聞道教裡幾百年沒有出現的教主現身,過來點撥一番,竟然遇到了城內的疫患,略微施展了手段,授予了張角一顆丹藥,『此丹藥能夠解毒,投入城中之水井內,不日,眾人即可痊癒!』,張角聽得師尊秘法,當然謹遵,果然城中之人不日之內,全部痊癒,而太平道之名,由此相傳,信奉者眾,而張角更是以此集聚了不少的信徒,左慈師尊逗留在巨鹿城內幾日,點撥了張角不少的教義功法,所以增長迅速,但是念得張角心貪,所受功法也是淺嘗輒止,並未深授,旋即便離開了巨鹿城,而師尊行蹤飄渺,張角自然是奈何不得,最後俯身在地,問師尊,『何日得償再見?』,師尊言語,『三年之後,吾身在洛陽現,有緣便可再相逢!』然後轉身略有愁容,不知蹤影!」。

    高飛聽的有點頭緒,「那個左慈離開巨鹿之後,你們便也離開了張角?」。

    劉評書低首,「張角念貪,假借一人之手,怎可逆天!」。

    高飛突然大笑,「諸公措矣!當朝天子昏庸,朝廷無能,董卓霍亂,百姓處於水火之中,易子而食,哀鴻遍野,此番作為皆是無能之輩所做,天下怎可由無能之輩做主,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大旗一舉,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是張角審時度勢差矣,英雄不發則已,一發衝動天下,雖然漢庭腐朽,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現在群雄割據,天下動亂,只要一個由頭而已,英雄並起,漢庭名存實亡罷了,只是不知道到時候的天下,究竟會姓誰?」。

    高飛端坐在破廟之中,雖然簡陋,但是氣勢不減,而站立的四人,聽聞此番言論,也確實標新立異,不過仔細一琢磨,倒是有道理的,「教主真知灼見,我輩不可揣測!」。

    「一番大話而已,說來聽聽,解解悶子罷了!倒是你們就因為當初那個左慈的一句話,才回到了洛陽嗎?」。

    留在洛陽城的花丐,胡老爹,王二,還有劉評書四個人,已經是碩果僅存的太平道門中人了,樹倒猢猻散,張角身死,倒是落沒了太平道教,這四個人徒自傷悲,讓高飛也有些唏噓,「那個左慈真的有那麼神嗎?」,高飛對於三國時代的猛將謀士倒是知道不少,至於這個左慈嘛,倒是有點一知半解。

    「左慈上人,乃是我門之中的得道者,自然有非常的手段,我輩不敢妄自揣測!」。

    高飛聽完之後,倒是有點好奇心,不過四個人倒是為了錢而把自己綁來的,所以才有如此一番的機緣,也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既然堂而皇之的做了太平道的教主,以後倒是也有了一個慣用的身份,雖然現在太平道式微,不過高飛的手段自信不簡單,興盛一個幫派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做過,所以高飛對於太平道,他也是自信滿滿。

    「諸位且不用煩憂,左慈上人前來洛陽,我身為太平道教教主,自然責無旁貸,錢財之事,自然不必擔心,我高飛還是有些積蓄的,且拿出來,與大家款待上人!」。

    高飛的話一出口,花丐倒是有些面窘,「王二也是疏忽,不過有緣千里能相逢,教主與太平道的機緣不淺,所以才能這般,不過錢財之事,到不是為了款待上人,乃是另有別用!」。

    高飛心裡有點想要嗤笑的意思,「機緣只是一小部分,要不是我有這個玩心,也不至於讓你們見到了殺掉張角的仇人!」,高飛視線環顧,突然見到破廟之內的大殿偏處,竟然有一口大鼎,而大鼎之下,尚有火堆,心中已經有了懷疑,不過臉面上沒有顯露,「那是何為啊?」。

    花丐也是一個機敏之人,看到高飛教主的眼睛落在了一旁,答道,「教主真是好眼力,錢財之事,正是為他!」。

    高飛不明就裡,「那裡難道是一口大鼎,鐘鳴鼎食嗎?」。

    「太平道當初以煉藥鑄丹著名,而後來漸漸被人遺忘,我們兄弟四個,變化驅物的本事倒是沒有學到,但是煉丹的手段還是有一些的,那也不是大鼎,而是丹爐」。

    高飛倒是對丹爐這個東西,比較感興趣,走過去一看,原來此處廟內,好多地方都已經開了天窗,月光灑了進來,而在一處月光輕盈之處,正好落著一個三腳鼎立的丹爐,週身青銅鑄就,描畫著瑞獸符文之類,似乎蠻有年代感,高飛只是看個熱鬧,啥也不懂,只是丹爐底下,架著木炭碎屑,火苗溫和不熾烈。

    一旁的花丐解釋道,「這是一個瑞獸麒麟丹爐,古時候傳下來的東西,有百年的歷史了,是胡老爹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掘了好幾個大墳,才找到這麼一個稀罕物件,而此丹爐在地下百年陰寒,正適合練就丹藥,配之以硝璜,木炭,輔佐以百蟲,百草,在丹爐之中,文火萃取一月之日,才能練就出一顆丹藥!」。

    高飛越發的好奇道,「什麼丹藥,難道能夠長生嗎?」。

    四人哈哈大笑,「長生乃是無稽之談,想當年始皇帝驅使三千術士,也沒有煉出長生之藥,倒是教主玩笑了,此藥乃是驅毒解毒之藥,但是少了一個方子,否則……」。

    高飛看著劉評書說,「否則什麼?」。

    「太平道教,其義奧妙,這顆『鯉魚丹』少了一個龍門,否則就可以練就成一顆『龍丹』,尋常的丹藥只能治病救人,或者延年益壽,而非常之丹藥,效果可以助人增長功力,弱冠之人大力如牛,蓋世猛將如虎添翼,舉世無雙!」。

    高飛聽到了一點一點門道,暗自思允,有利可圖,「那你們需要錢財,就是為了這顆丹藥藥力更增!」。

    劉評書依舊搖頭,「如果此顆丹藥用錢就可以換來如此藥效,那豈不是所有煉丹之人都可以成為無雙猛將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我們需要錢財,只是為了買一味木材,此丹藥煉成的時候,用此木材做成的盒子盛裝,才能保持藥效不減,否則藥效隨風,幾日就失去了大半!」。

    「這不就是揮發嗎?」,高飛有點失望,本想著有東西可以助自己更上一層樓是最好的了,而高飛把目標一直定在呂布的身上,此番雖然有些精進,但是比之呂布的實力,還是頗有差距,所以,高飛並不甘心,「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助藥效鯉魚躍龍門呢?」。

    「至寒之物,在丹藥淬火出丹爐之日,以天下至寒之氣,逼迫藥效質變,以氣養丹,則此丹藥藥力大增」。

    「何謂至寒?」。

    劉評書也是不甚明瞭,「只是聽人說過,北極嚴寒之地的冰才能算得上是至寒之物,可是嚴寒北極乃是天涯海角,哪裡是人力可以到達的地方,況且就算是有這種冰塊,恐怕也是遲早化掉了,所以無法!「。

    高飛倒是沒有劉評書那麼悲觀,不過他卻有了一個主意,「至寒之物而已,某有辦法弄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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