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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 十面埋伏 文 / 北方三哥

    呂布當時便提攜軍馬,往入彭城之中,而就在城牆之上,那個被認作乃是臧霸之人,面對著高飛的屍身,似乎頗有動作!

    呂布雖然並沒有親眼看到高飛的傷勢,但是這臧霸的一擊,倒是瞅的分明,而應聲之下,那高飛便倒地不起,可見確實是已中要害,生還無望!

    按照呂布一貫的性情來說,他應該當即便闖入城牆之上,親自察看高飛有無活氣,不過事有緩急,當即之下,這呂布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女兒的安危,所以他早就帶領兵馬,衝入彭城之中,誓要屠進彭城兵士,救出呂綺玲!

    彭城城門大開,呂布忙不迭,指揮大軍,領頭挺進城中,而身後的兵士亦緊隨其後。呂布的四萬軍馬,已經進去了四分之三,約莫還有萬人擠在城外,難以入城!

    呂布打頭陣,駕著追風赤兔馬,揮舞方天畫戟,便闖入城中,這彭城雖然是呂布的地盤,不過卻鮮知地勢佈局,入得城內之之時,便見到兩個路徑,呂布猶豫之間,倒是不知道他的女兒究竟被高飛藏在了何處!

    就在呂布遲疑的時候,那站立在城牆之上的臧霸大喝道:「回稟溫侯,大小姐正在城南將軍府上,溫侯宜速去!」

    呂布聽到聲音,便仰頭去望,本以為這高飛已死,臧霸應該前來拜見,不想這臧霸依舊駐足在城牆上,並未來見!

    由於前後方位並不在一個視線之內,所以呂布並未見到臧霸其人,只是聽到那臧霸又說一句,「彭城之內,只有少部高飛軍馬,餘者盡降,還請溫侯去救大小姐!」

    呂布駕者赤兔馬,便往南邊的那條路奔馳而去,身後軍馬見狀,亦緊隨而動!

    呂布救女心切,所以並未懷疑,而一路過來,倒是沒有見到一兵一卒,似乎那臧霸之口,所說是實!

    彭城之內,盡皆是虛掩的門宅,壓根就見不到一個百姓,就在呂布略有搖頭之際,正見到面前出現一棟將軍府,上書一個「臧」字,想必就是臧霸在彭城之內的府院,此刻倒是被這高飛佔上了!

    呂布翻身下馬,急不可耐的往府內走去,一旁的眾軍士見狀,亦跟著進去,但是奈何府院地方有限,所以只有百餘人的呂布親兵闖入府內!

    這將軍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想要藏一個人,還是得需要點耐心去尋找的,不過就在呂布皺眉之際,倒是陡然聽見一聲曲子!

    此刻高飛被殺,彭城被破,怎麼還會有人在吹笛子,呂布已然狐疑不止,而一旁的一眾兵士倒是說道:「稟溫侯,聲音是從那個屋子裡傳來的!」

    不消這幫兵士指點,呂布已然認定了方位,當即便挺著方天畫戟,往南邊那個房間而去!

    呂布走到那房間近前,腳上一雙踏雲金絲靴,「乓」的一聲,便把那門扇給踹開,正見到屋內有一個人,背對著呂布的方向,正在吹奏一曲笛子曲!

    呂布見到有人,當即便高抬起方天畫戟,大喝道:「汝為何人,膽敢在此裝神弄鬼?」

    那吹笛之人倒是似有笑聲,乃說道:「我在此吹奏一曲,難道打擾了溫侯的雅興?」

    呂布聞言,陡然一驚,便大喝道:「難道你沒死?這不可能!」

    那說話之人,並未回答呂布之話,反倒是笛聲不停,曲聲悠揚,婉轉之下,那吹笛之人倒是說道:「此曲不合此中意境,我來為溫侯換上一首曲子!」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緊握,似有動手之勢,而那吹笛之人口中一聲,便一聲高亢乍起,似有挑逗之意,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繞樑盤旋,有如飛龍化天,陡然沁出一道寒意,那呂布雙手已有汗漬!

    沒成想那吹笛之人,口中一變,曲子便忽而婉轉了起來,好像小橋流水一般,漸有瀑布喧豗之靜鬧,四面八方,宛然如水流襲來,不過呂布卻絲毫不敢懈怠!

    曲子曲曲折折,忽而春風撲面,忽變冰刀襲骨,三春之暖日,九秋之風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四面八方無死角,有如……有如十面埋伏!

    呂布聽出那曲中之意,而那吹笛之人倒是戛然而止,乃笑道:「溫侯竟然聽出我曲中之意,不錯,這首曲子便喚為《十面埋伏》,不知溫侯可還喜歡?」

    呂布大怒不已,當即便要擎出方天畫戟去戰那吹笛之人,而那吹笛子之人倒是不以為意,手中長笛一橫,便說道:「溫侯未免暴戾,難道有話不能坐下來談一談嗎?」

    方天畫戟已出,陡然落在那長笛之上,一聲脆響之下,那笛子便斷為粉齏,散落於地!

    吹笛之人見狀,倒是說道:「難道侯爺以為這十面埋伏,只是一首曲子嗎?可惜了我這只笛子了!」

    呂布正欲再出手,卻見那人陡然回過身來,正對著呂布眾人,呂布見時並未有驚訝,因為剛才他已經從說話之聲中辨別出對方的身份了,不過其身後的兵士,倒都是一臉的驚恐難信之狀!

    吹笛之人笑道:「溫侯莫不是以為我高飛被臧霸那廝殺了,溫侯枉自天真,我高飛怎麼說也是溫侯的對手,溫侯不死,我高飛沒有理由會先死的!」

    呂布大怒道:「你究竟使了什麼詭計,竟然可以瞞天過海,難道剛才那城牆之上死掉的人,是假的?」

    高飛雙手做了一個手勢,似乎頗為憐惜手中毀掉的笛子,便對呂布說道:「城牆之上確實是假,若不是假的,怎會騙到侯爺入城!」

    高飛狡黠一笑,繼續說道:「臧霸已經做鬼,如何再生?」

    當時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插入地下,用力非常,便大喝道:「縱使你能騙我入城,又有何用,天底下能殺我呂布之人,還未生出來呢!」

    高飛亦大笑道:「看來侯爺自信的很啊,不過我高飛倒是想要與侯爺一戰,看看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勇冠天下!」

    高飛擎出腰間的龍淵劍,當即便起身劍挑呂布,而呂布手中的畫戟一橫,兜起一堆土屑,便揮戟而至!

    正在高飛動手之間,原本寂無一人的彭城之內,突然湧出兵甲無數,盡皆呼嘯而來!

    呂布所部,見狀大驚,三萬餘人之眾,猶如案板之肉,被高飛埋伏下的刀手,盡皆砍成數段!

    高飛兵馬十面而出,當即便把呂布所部分隔開來,正所謂化整為零,各個擊破,而高飛用的就是這種手段!

    當時在將軍府上,呂布手下的百餘人親兵,亦一起衝上,來殺高飛,而高飛倒是笑意不已,劍已出手,卻依舊對著呂布喊道:「溫侯且看房間之內,令嬡如何?」

    呂布手中畫戟一個遲緩,便被高飛一劍割破鎧甲,露出一道血肉,而呂布往房間內看去之時,正見呂綺玲被一人以大錘相持!

    呂布怒氣難當,便大喝道:「若是你敢傷我女兒一根毫毛,休怪我呂布魚死網破!」

    高飛哈哈大笑道:「今日我高飛也不想別的,你看那手持大錘之人,便是號為『虎癡』之許褚,手段非常,想必溫侯也是瞭解的,今日我只想要與溫侯一戰,卻不想旁人打擾,只要溫侯一眾軍馬肯降,我便不害呂綺玲,若是溫侯能勝我高飛,我便把呂綺玲雙手送還,別無二話!」

    城內有呂布三萬軍馬,此時若是一聲不吭的軍馬全降,那他呂布就真的大敗了,不如頑強抵抗,或許可以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不過呂布念及呂綺玲還在高飛的手上,便悵然道:「罷罷罷,我呂布無謀,中你高飛之計,怨不得天怨不得人,我若勝你,你當真放過呂綺玲!」

    高飛並不遲疑,乃說道:「溫侯若是能勝我高飛,不知呂小姐無虞,我彭城軍馬,也不為難溫侯,而且我高飛還要親自送侯爺及小姐出城!」

    呂布聞言,便大喝道:「眾軍士勿要動手!且看我與高飛一戰!」

    正在呂布將令喝下之時,那一眾兵士盡皆收手,不過呂布一方罷手,高飛一方倒是瞬間便把他們全部拿下,降者留下,不降者殺!

    呂布見狀,怒道:「無恥小人,看我不殺了你!」

    高飛右手持劍,當即一個起身,便往呂布面前,劍勢凌厲,不見高飛出手,那呂布的一身鎧甲便已經殘損不堪,呂布亦未退讓,方天畫戟如有神助一般,直取高飛胸口!

    一時之間,火光四濺,光芒耀眼,而高飛與呂布二人早就一躍而起,糾結在半空之中,雙方不讓!

    一飛沖天之後,兩人又一落萬丈,不過長劍和畫戟的交鋒,從未停下,而塵土四起之時,只見呂布安坐在赤兔馬上,而高飛倒是端立在地!

    高飛看了看手中的龍淵劍,又看了看呂布手中的那支方天畫戟,暗歎道:「我這龍淵劍,削鐵如泥,竟然斷不了你的方天畫戟,看來這個呂布並不好對付!」

    呂布坐在赤兔上,雙目直視高飛,似乎雙眼噴火,而一道刺眼陽光落下,那呂布的眼睛陡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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