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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借爾性命 文 / 北方三哥

    陳登的這一點詭計,在高飛面前完全不夠看的,而此時此刻,在泗水之中,陳屍近萬,便是最好的證據!

    戰場之事,須臾之間便已經解決,而高飛視之左右,乃問道:「許褚等人還沒有傳來消息嗎?」

    張遼為首,乃答道:「許褚將軍並無消息,不過琅琊、東海、廣陵三城,應該沒有懸念!」

    高飛聞言,暗呼道:「最好是一切順利,照我來看,恐怕陳登此刻已經無地自容了……」

    張繡倒是附和道:「既然陳登無地自容,高大人倒是應該放走些兵馬,回走下邳城內!」

    高飛明白張繡之話,歷經此事,陳登其人已經難得呂布信任,如果陳登失寵,陳宮必然取而代之,到時候就會面對一個可怕的對手了!不過高飛倒是不以為意,乃對張繡說道:「不把陳登這人逼上絕路,他怎會狗急跳牆?」

    張繡陡然笑了起來,便說道:「高大人好謀算,張繡自愧不如也!」

    收拾兵馬,歸回營帳之內,雖然高飛給成廉等人留下了一座空寨,但是成廉卻並沒有過分的破壞,而高飛料定,這成廉一眾兵馬必然馬不停蹄的追趕而來!

    果不其然,一切皆如高飛所料,不過高飛此舉,也向下邳城內傳達了一個信息,高飛的營寨之內,可以任由成廉等人闖入,已然說明高飛軍中無糧!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可見糧草輜重對於行軍打仗來說,意義重大,而高飛與張繡的軍馬實在已經捉襟見肘!

    劉備運糧,遲遲未歸,而張繡軍中的十萬石糧食也已經消耗殆盡,所以此刻的高飛雖然有泗水大捷,但是情況卻並不太樂觀!

    當時在大帳之內,張繡乃暗自向高飛問道:「軍中無糧,高大人奈何?」

    由於最近高飛所部,一直在消耗張繡的糧草,所以便問道張繡,「還能堅持幾日?」

    張繡乃答道:「最多五日!」

    高飛突然面色帶笑,便說道:「張繡兄弟謬言,依我來看,最多還能堅持三日!」

    張繡不置可否,「軍中少糧,高大人何故還要讓那成廉等人闖入我軍帳中,正好識破我軍破綻,雖然成廉所部,盡皆被殲,但是消息恐怕已經傳到下邳城內了!」

    高飛陡然嚴肅起了面孔,說道:「張繡將軍不需擔心,我高飛自有辦法!」

    剛剛的泗水大捷,並沒有掩蓋住軍中對於缺糧的惶恐,紛紛有人說道:「軍中無糧,雖有泗水大勝,亦難破下邳!」

    消息不脛而走,一時半刻,便搞的高飛與張繡軍中人心惶惶,而當時張繡軍中有一個糧草官,喚為王昆,意欲去見張繡,言說其事,但是發現張繡其人身在高飛帳中,便往去而見,剛叩開高飛帳門,便見到高飛與張繡二人在說話,王昆先拜張繡,再拜高飛,繼而便言說軍中之事,「稟報二位主帥,現在軍中人心皆亂,都在言說軍中無糧,而且軍中確實無糧為繼,不知……」

    高飛嘴角露笑,便說道:「適才我還在與張繡將軍言說此事,不想王糧草官倒是;來的及時!」

    王昆脖子上滾下一道汗水,已經把貼身的衫子都打濕了,便維諾道:「軍中確實無糧,懇請軍中想方設法,穩固軍心!」

    高飛笑道:「糧草之事,我已經有所準備,倒是想要向王糧草官借上一件東西,以安穩軍心,不知肯否?」

    王昆聞言,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便顫巍巍的說道:「我王昆身無長物,不知道高大人想要借我什麼東西?」

    高飛暗笑一句,便對一旁的張繡說道:「不知道張繡兄弟惜才否?」

    張繡已然明白了高飛的意思,便說道:「請高大人自行,我張繡並不包庇!」

    這個時候,那王昆已然隱約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之處,便反問道:「不知……」

    未及王昆開口說話之機,高飛早就擎出了腰間之寶劍,似乎面色帶笑,「我想要借王糧草官的頭顱,以汝之頭顱,來安穩眾軍之心,勿要吝惜!」

    高飛不是在詢問這王昆之意,話一出口,劍鋒便至,當即之下,便有一腔熱血灑出,繼而頭顱落地!

    高飛大聲喚來左右兵士,提著王昆之頭,便走出營帳,而當時張繡亦隨身在後!

    高飛命人提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便走入軍中,正好見到眾軍正在低頭吃飯,而高飛視之,只見到每人手中都只有一個青花碗,而碗中清的見底,是一碗連筷子都站立不住的清湯,高飛慨然道:「我軍中將士吃苦,隨我高飛南征北戰,不想此時竟然在下邳城下連吃食都沒有多少,我高飛愧對,而罪魁禍首者,便是此人!」高飛指著一個血肉模糊的腦袋,便說道:「此人為王昆,盜竊軍中軍糧,暗地剋扣軍士伙食,如今被我察覺,力斬之!」

    軍中一片嘩然,而見到那剋扣他們糧草的王昆的腦袋,幾欲食之肉啃其皮,而高飛更是大呼道:「我軍中糧草已經被王昆盜走大部,雖然近日吃緊,但是諸位軍士請放心,三日之後,便有糧草從冀州而來,但得糧草,便破下邳!」

    軍中的情緒,從貪念食物不夠,一下子就轉到了對王昆的憎恨,紛紛群情激憤,不再計較碗中的清湯有多清了,而高飛見狀,便適時脫身,便對左右之人說道:「把王昆之頭懸掛高竿,立於軍中,作懲戒之用!」

    當時張繡便陪著高飛走回軍帳之中,乃呼道:「還是高大人妙算非常,一計便安定大軍!」

    高飛稱笑,「倒是砍了張繡將軍帳下的一位糧草官,想必不會怪罪於我吧!」

    張繡亦笑道:「高大人多慮了,殺一人可安軍心,他王昆死得其所!」

    高飛不以為意,便說道:「那王昆本在你張繡軍中,還請好好照顧他的妻子老母,也算是我高飛稱歉!」

    張繡稱是,當即便離開帳中,自去料理!

    高飛見得張繡已走,陡然鬆了一口氣,這張繡始終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留在身邊始終是個禍害,所以高飛早就在打算,安頓完徐州之事之後,定要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按理來說,高飛在白晝之時,已有泗水大捷,應該勢如破竹,往攻下邳城才對,不過高飛倒是早有打算,他要給下邳城一點時間,至少要給陳登一點反應的時間!

    卻說張繡在出高飛帳中之後,便面目陡變,心中暗呼道:「若不是想要假借你手,攻下徐州,我豈會趨附在你手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說在下邳城內,陳登早就聽說成廉等將之大敗,而且是全軍覆沒,這陳登早就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自己府上,左右站立行走不定,似乎頗為犯難!

    陳登的確沒有料到自己的這招兩面夾擊,竟然須臾之間,便被高飛給破解了,而且還將計就計的吃掉了徐州三萬兵士,兼三位大將,而今呂布已然臥榻在床,可謂是城中無將,破城之日便在旦夕!

    比之於下邳被破,陳登更為擔心的是這場戰事之敗,他自己負有不小的責任,恐怕會被呂布遷怒,到時候身家性命,恐為所害!

    念及此處之時,陳登背後早就有冷汗淌下來,縱使呂布肯放不過他,不傷爾爾性命,但是有陳宮在一旁巧言令色,恐怕這徐州已然沒有了他陳登立身之地!

    突然之間,陳登似乎便有了主意,成廉三位將軍大敗無疑,軍馬全軍覆滅也無疑,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有大頭便不顧小頭,所以這陳登已然打算徹底把這徐州攪渾,到時候或許還有漁利之處當即之時,陳登便往呂布之處,負荊請罪!

    成廉等三萬大敗的消息,早就傳回了下邳城內,而在泗水之中的無數屍體,早就從上游飄到了下游,正好路過下邳城外,當時便有百姓在城內張望,見到泗水之上,盡皆血肉屍身,惶恐不已,更有甚至,已有百姓在水中發現自己的兄長、父親,盡皆啼哭不已!

    卻說陳登早就闖入呂布之府上,見得呂布其人,便叩首在地,聲淚俱下的喊道:「是我陳登無能,中那高飛之計,致使我三萬下邳軍士,葬身泗水,陳登請罪!」

    呂布臥在床上,想要起身正視陳登,便從他口中聽聞下邳之噩耗,當即便挺直了身子,似乎言猶在口,倒是吐不出了!

    陳登見狀,當即便起身呼道:「原來溫侯還不知此事,不過……」

    正待陳登想要辯解什麼的時候,卻有陳宮闖入而來,當即便對著陳登大喝道:「汝誤我三萬將士性命,如何還有面目立於侯爺之前?」

    陳登起身,扶起呂布之身,乃說道:「侯爺不必憂心,雖然有泗水之失,不過現在時日已經進入梅雨季節,我下邳城連綿數月大雨,想必那高飛定然不敢貿然進軍,有雨季牽制,我下邳城定然無事,到時候高飛所部耽擱日久,糧草不濟,定可破之!」

    陳宮聞言,不以為意,便向呂布諫道:「陳登誤國,請溫侯力斬此人,以穩城中軍民之心!」

    呂布被陳登攙扶而起,便意欲去攬床榻邊上的方天畫戟,而陳登見狀,陡然一驚,當時便跪立在地,大呼道:「請溫侯手下留情,此次泗水之敗,不在我陳登,而在陳宮陳公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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