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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 淳於瓊之罪 文 / 北方三哥

    許褚既殺陳登,便想要提著陳登的腦袋去向主公高飛請罪,不想這陳登的腦袋早就如豆腐腦一般,壓根就提不起來,許褚見狀,便拾起了陳登手中的長劍,未及擦掉其上的血跡,便返身往溫侯府而去!

    高飛正在溫侯府上,見得許褚手中提著一把帶血跡的劍,便問道於許褚:「這劍是誰人的?」

    許褚跪身在地,說道:「此乃陳登之劍,適才陳登在城內仗劍殺人,我許褚看不過去,便把陳宮那廝殺掉了,請主公降罪!」

    高飛似有怒氣,呼道:「陳登先生乃是取下邳城的功臣,汝何敢殺之?」

    許褚稱罪,乃回道:「陳登那廝枉殺百姓,有違主公之令,所以許褚方才殺之,以酬**,不過事情魯莽,望主公責罰!」

    當即之時,許褚意欲用手中陳登之劍,自刎賠命,卻陡然被高飛攔住:「許褚將軍不必如此,既然陳登先生已死,生死由天,若是再賠上虎威將軍之性命,實非陳登先生之所願,不若許褚將軍把陳登安葬,為其守墓三天如何?」

    許褚稱謝,當即便告退而下,倒是在下邳城外找了一抔黃土,把陳登糜爛不成樣子的屍身,安葬土下,繼而裝模作樣的守墳三天,算是謝罪於陳登!

    其實殺陳登之本意,便出自高飛,陳登其人宵小,留在身邊就是禍害,所以高飛才會命許褚在暗中找此人的茬,然後藉機下手,而之前在大堂之內,高飛與許褚二人一唱一和,不過是戲耳!

    呂布已死,陳宮、陳登二人亦殞命,此時此刻,徐州已然就在高飛手中,不過攻城容易,守城難,高飛想要把持徐州這片爛攤子,倒還得費些心力!

    華雄及張頜二人亦從東海、廣陵二城歸來,頃刻之間,彭城、下邳、琅琊、東海、廣陵五座大城,盡皆降於高飛所部,而徐州之內,已然盡皆平定,只留下幾個小郡縣,還企圖負隅頑抗高飛所部,不過高飛倒是以為不打緊,可以先緩一緩,便在下邳城內慶祝大軍得勝!

    正在下邳城內舉酒高歌之時,城外陡然撞來一隻兵馬,約莫數千人之眾,而為首之人,乃是一個長耳闊面的漢子,其身旁更有一個面黑如炭的莽撞將軍,正是劉備與張飛二人!

    劉備在下邳城下叫喊,而有兵士把此消息傳到高飛耳中,高飛倒是大笑不已,「徐州之戰已然大獲全勝,此時這劉使君方才趕來,似乎時間拿捏的很準啊!」

    酒席之上,正有關羽,當時面目便有些不自然,不過掩蓋在紅臉之下,倒是難以被發現!

    高飛繼而笑道:「繼而劉使君遠來下邳,我高飛當親自相迎!」當即便起身往城外而去,而一眾將軍,見主公已走,亦盡皆緊隨其後!

    高飛蒞臨城上,見到城下劉備,便大呼道:「劉使君前來,為何還不大開城門?」

    說話間,早有一眾兵士打開下邳城門,迎接劉備一眾趕來,而劉備軍馬之後,只有寥寥數具馬車,高飛見狀,笑而不語,倒是一旁的許褚察意,搶先問道:「劉使君從冀州運糧而來,何故姍姍來遲,而且所運糧草為何如此之少?」

    其實許褚已然把話頭壓低了,劉備哪裡運來了些許糧食,其身後不過就是兩三輛馬車牛車而已,半點糧食都沒有!

    當時劉備聞言,倒是在城牆之下跪說道:「稟報左丞相,此實乃是劉備辦事不力!一月之前,劉備便押運十萬石糧草從冀州而出,不想剛到并州雁門關地界,便陡然衝出千餘之人的山賊土匪,來搶糧食,劉備指揮軍馬迎敵,憑借三弟張飛之勇,亦只能與那山賊的頭頭打個平手,所以在雁門關之下,糾結日久,此時方才趕至,而十萬石糧草,亦被那山賊土匪所劫,請丞相責罰劉備辦事不力之罪!」

    劉備的這句話,估計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不會相信,張飛其人,勇猛非常,當世之下,能與張飛打成平手的人並不多,而且在劉備與張飛之手中,還能搶走十萬石糧草,簡直癡人說夢,高飛早就料到,定然是這劉備暗中吃下十萬石糧草,繼而假托山賊之手罷了!

    高飛不慍不怒,當即便說道:「此時城內正在慶祝徐州大捷,還請劉使君共飲一杯!」

    劉備稱罪不已,方才起身入得徐州之內,當時高飛攔住劉備之肩膀,乃說道:「不過是十萬石糧草而已,如今已然攻下徐州,莫說十萬石,百萬石糧草亦唾手可得!」

    高飛並非虛言,徐州多處城內,盡皆儲糧充足,正好為高飛所用,當即之時,高飛便與眾位將軍飲酒,說話間,高飛便把話頭引向劉備,乃問道:「不知雁門關下,是何人為匪?」

    劉備杯酒下肚,便回道:「雁門關下匪眾首領有兩人,一個喚作廖化,一個喚作周倉,盡皆武力不俗!」

    高飛聞言,略微遲疑一下,倒是暗中笑道:「恐怕這兩人早就投在你劉備的麾下了!」不過高飛卻並未在臉面上表露,只是說道:「有此二人為匪患,我心不安,還請劉使君即刻提攜軍馬一萬,往雁門關征討那兩匪首!不知劉使君意下如何?」

    當時劉備正在吃菜,手中的筷子陡然停住,在略微思考的間隙之後,便回道:「恐劉備難以取勝那二人!」

    高飛稱笑,便說道:「如今徐州既克,小沛之地已平,我高飛還把小沛之地,送給劉使君停駐兵馬,劉使君且去征討那二匪首,我再派遣許褚及華雄二位將軍隨行,倒是關羽其人,且留在小沛之地打理吧!」

    劉備聞言,臉色並未有太大的變化,不過其心中已經琢磨開來,「這高飛分明是想要試我,豈能露怯!」當即便呼道:「有高大人分撥一萬軍馬,定然踏平雁門關匪眾,平左丞相之意!」

    高飛大笑,便與劉備撞杯飲酒,豪情非常,而坐上之諸位將軍,盡皆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而最為異類之人,便是張飛,只見到那張飛喝酒也不用酒杯,倒是提溜起桌子上的一個半個胳膊高的酒罈子,「咕隆咕隆」的豪飲起來,與之相比,倒是顯得諸位將軍太過於小家子氣了!

    酒席之上,高飛左手之側,便是劉備;而在右手之側,乃是張繡,當時高飛互相介紹,一番虛與委蛇之後,倒算是相熟!

    一頓酒席,從正午之時,喝到日暮之際,眾人盡皆大醉酩酊,而高飛亦不例外,當即便呼道:「我且去休息,諸位將軍盡興!」

    主公高飛離身,眾將亦盡皆退下,當時劉備與張繡眼神相交,似乎有意,只不過是難被旁人察覺!

    卻說此時在袞州之內,曹仁早就率領兵馬搬回,曹操見其人,便問道:「徐州之事如何?」

    曹仁把徐州事情盡皆言說,而恰在此時,呂布在徐州殞命之消息,也傳遍天下,曹操聽聞此言,不禁皺眉,便呼道:「高飛欺我,斷不能輕饒!」

    這個時候,荀彧倒是在曹操耳邊說道:「請丞相三思,現在還不是與高飛公開對決的時機,請丞相以大局為重!」

    曹彰之死,雖然是張繡所為,不過歸根結底,曹操都應該算在高飛身上的,他的兩個兒子,盡皆死在高飛之謀,曹操如何能不恨意?不過事有輕重緩急,此時的曹操著實不應該與高飛對立,畢竟北方之事還未定,呂布雖死,尚有袁紹、劉備之流,而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除掉袁紹,坐穩北方,再圖高飛!

    當時荀彧便諫道:「不知主公以為何時發兵河北合適?」

    曹操面色露笑,便說道:「如今淳於瓊剛回河北,正好發兵!」

    花開三朵,各表一枝,且說淳於瓊所部,損兵折將,便往河北而去,靠近河北地界之時,眾軍方才放心,而淳於瓊一路之上,情緒低落,面色低沉,似乎有難言之痛!

    在高飛一招之下,淳於瓊便無還擊之力,這等實力,已讓淳於瓊吃驚不已;而高飛後來更是放走自己,亦讓淳於瓊琢磨不透其想法,不過能撿回一條命,對於淳於瓊來說也算是幸運。

    當時韓猛立在淳於瓊身邊,便說道:「有如此之對手,我河北難抗,不若……」

    淳於瓊陡然喝住韓猛之聲,叱道:「我等為袁紹帳下之將,豈能有異心,此言勿要再提!」

    其實韓猛一句話並沒有說完,不過意思已顯,淳於瓊當然了得其中之意,所以才阻止,不過淳於瓊自己也知道,這次下邳城大敗,必然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淳於瓊未到河北之時,袁紹已然知曉淳於瓊大敗,當即便怒氣不已,而郭圖聽聞自己故友——陳宮已然喪命,便暗自嗔怒道:「若不是這許攸推三阻四,早有兵馬去援下邳,何有此敗!」所以在郭圖的心裡,對這許攸更是記恨一分!

    淳於瓊趕到袁紹帳下,便稟道:「末將失職,在下邳城大敗,懇請主公降罪!」

    袁紹怒氣非常,便喝道:「我河北之地,素來與高飛為敵,大戰數十場,未有一勝,實乃是我袁紹之恨,兵馬不濟,將帥不敵,我袁紹倒是都認下了,不過你淳於瓊在下邳城下,被高飛繞過性命,你且說來,是不是暗中投於高飛,謀我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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