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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許攸之險 文 / 北方三哥

    郭圖本在府上歇息,突然被府上的守門老者闖入,說是有一封奇怪的信,而當時郭圖看時,已然喜不自勝,當即便問道:「送信那人,你可看的清楚?」

    守門老者遲疑道:「那人作尋常農人打扮,倒是記得其相貌!」

    郭圖大喜,便道:「召喚府中畫師,臨摹下來送信那人的樣貌!」

    守門老者雖然不明就裡,但是自家大人的吩咐,豈敢違抗,當即便欲退身而下,而那郭圖倒是說道:「畫圖倒是可以緩一緩,先給我備下一頂轎子!」

    當時那守門的老者倒是問道:「此時夜深,大人意欲去見何人?」

    郭圖並不答話,只是說道:「速速備轎,我要往見主公!」

    守門的老者不敢多言,當即便出身而去!

    半刻鐘之後,郭圖已然身在袁紹府上,其實也就是前任郡守的住所,雖有簡陋,袁紹也只能委屈住下!

    袁紹見得郭圖身來,便疑慮道:「此時公則為何而來?」

    郭圖並不說話,只是從手中掏出一封信,遞與主公袁紹,而袁紹見狀,更是疑慮不止,而在看完信件之後,那袁紹方才嗔怒道:「難道信中所言是真?」

    郭圖神色不變,只是說道:「今夜之時,有一農人打扮之人,往來我府上送信,正是這封信,郭圖得見此信,不敢耽擱,即刻便送來主公之處!」

    袁紹思慮道:「公則之言,是說那這信誤送到了你的府上?」

    郭圖點頭稱是,而袁紹更是怒不可遏,當即便呼道:「來人啊!且去城左之地,喚來許攸!」,等到一眾兵士意欲出身之際,那郭圖倒是說道:「切莫不可走了許攸其人!」

    見到兵士走時,那郭圖又對袁紹說道:「單憑此信,恐怕許攸難以招認,此刻之時,郭圖手中已有送信那人畫像,若是能擒來此人,那許攸必然無以為辯!」

    袁紹以為然,當即又調譴一眾兵士,趁著夜色,搜索官渡全城!

    郭圖心中早就有把握,夜暮之後,官渡全城皆封,所以傳信那人此刻必然還在城內,只要郭圖能夠揪出這個人,還怕搞不死許攸嗎!

    須臾時辰過後,數個兵士便把許攸請來,雖然沒有五花大綁,但是許攸的行動已經受限,當許攸見到主公袁紹之時,當即便呼道:「子遠無罪,主公何以至此?」

    許攸的眼神掠過,陡然見得郭圖其人,便暗中思慮道:「難不成是此人搞的鬼?」

    那郭圖倒是大笑道:「子遠先生有罪無罪,空口無憑,不過此刻乃值深夜,總不會平白無故的把子遠先生虜到主公府上吧!」

    聽得郭圖此言,許攸心中早就猜測出七八分了,隨即便說道:「恐有小人讒言,還請主公明鑒!」

    袁紹端坐上首之位,手中攥著一封信,當即便從上首扔到下堂,擲在許攸面前,繼而厲聲說道:「你且自己看看吧!」

    許攸跪立在地,見到面前被擲來一封信,不容思考,便打開細看,一看之下,這許攸的面色早就蠟黃如土!

    「河北之事,盡皆倚重于先生,再為內應,可奪官渡,彼時必不薄待先生,曹阿瞞字,拜上子遠!」郭圖一字一句的念道,口中盡皆嘻笑,「如果不出我郭圖所料,許攸先生早年間與曹操同遊學,乃是故交已久,此時曹操兵臨城下,想必與許攸先生脫不了干係吧!」

    許攸聽到郭圖默念出了信中之內容,心中陡然一驚,當即便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許攸早年確實與曹操有交,此乃盡人皆知之事,我許攸並無隱瞞,如今單憑這一封信,主公何能斷定我許攸叛敵投曹,這信定然是假造的,請主公明察!」

    這個時候,郭圖倒是說道:「主公識得曹操之字,請主公明鑒,這封信究竟是不是曹操親手所寫?」

    袁紹與曹操,倒是有些淵源,小時候袁家哥倆和曹操玩的比較近,屬於那種撒尿和泥的友誼,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之下,都是袁紹撒尿,曹操和泥,等到成年之時,袁家哥倆還與曹操廝混在一起,不過這三人的高低立下,已然明顯!

    有一回在京都洛陽之內,袁紹與曹操二人在大街之上,見到一隊娶親之人,那袁紹在路邊,便見得那花轎上的新娘,身材纖細,皮膚姣好,頗為動心。曹操見之,便說道:「不若今天晚上,你我去劫那新娘子?」

    曹操之話,頗符合袁紹之心意,而這兩個洛陽紈褲子弟,尾隨那一隊娶親之人,倒是摸到了城外的一處莊子裡!

    一日的吹打彈唱,娶親的莊子裡熱鬧非常,而夫家的人盡皆在前堂酬飲賓客,倒是留著一個如花似水的新娘子獨坐新房!

    曹操察覺到下手的機會,便對袁紹說道:「此時眾人皆在前堂飲酒助興,正好你我潛入後室,劫下那新娘!」

    袁紹以為然,與曹操二人,偷偷摸到後室,而新娘子在新房之內獨坐,陡然聽見房門開啟之聲,便以為是自己的郎君,便在蓋頭之下輕聲呼道:「是周郎嗎?」

    袁紹笑而不語,倒是示意一旁的曹操,在曹操點頭之後,袁紹也不回答那新娘,當即便走了過去。

    曹操守在新房門口,正見袁紹欲施暴行,便小聲呼道:「不好了,新郎好像要進來了!」

    袁紹聽聞曹操之言,陡然湊近了新娘的身邊,而新娘亦察覺屋內之人不是自己的如意郎君,當即便欲揭開蓋頭,不想卻被袁紹一個倒背,扛在了肩膀上,尋摸到一扇窗戶,便跳出脫身!

    袁紹本是紈褲子弟,調戲個黃花閨女或者戲弄哪家小姐,都是常事,而曹操亦喜歡跟這袁紹玩耍在一起,畢竟這種紈褲多敗家,也容易被曹操戲弄!

    其實門外哪裡有新郎走來,不過就是曹操戲弄耳,而在袁紹扛走了新娘之後,曹操倒是笑道:「今日便有你的苦頭吃了!」

    袁紹背著已經昏厥過去的新娘,從窗戶口中對著曹操說道:「還不快跑,等著什麼呢?」

    曹操應承了一聲,亦準備從窗戶口跑出,而那袁紹早就火急火燎的背著新娘子跑的無影無蹤,而這個時候,曹操倒是在新房裡喊道:「有人劫走新娘子了,快來人啊!」

    曹操的這一嗓子,可引來了不少人,其中便有今晚的新郎,新郎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劫走,怒不可遏,便問道:「那賊人往哪裡跑走了?」

    這個時候,曹操倒是指著一旁打開的窗戶說道:「從那裡跑了!」

    新郎率領著一莊子裡的老少爺們,足有百餘口人,便朝著袁紹逃跑的方向上追去,果不其然,未及半個時辰,袁紹便被人做賊拿贓了!

    袁紹被一眾莊裡人扭送官府,而那府尹知曉袁紹的身份,亦不敢為難,走一個過場之後,袁紹又活躍於京都之內的大小酒肆青樓,好不快活!

    袁紹無事時,曹操便去對袁紹說道:「那夜本初劫走新娘之後,那新郎便闖了進來,我曹操幾欲阻攔,不想倒是被人揍了好幾拳!」

    「好兄弟啊!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袁紹拍著曹操的肩膀,又與其廝混在一起。其實曹操的身上哪裡有拳傷,不過袁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

    有友如此,何其不幸,幸虧袁紹一輩子也就這麼一個損友,不然的話,他也難以活到今天!

    袁紹自然認得曹操之筆跡,便對許攸喝道:「此信無假,你還有何話可說?」

    其實許攸也認得曹操之筆跡,所以他壓根無法從這一點為突破口,而這個時候,許攸也知道這就是曹操的計謀,意欲借助郭圖之手來殺他許攸!

    恰在此時,袁紹的府上又本來一眾兵士,而兵士之中還押著一人,正是送信之人!

    郭圖命人把那送信之人押上堂前,便問道:「你是袞州人士?」

    「不是!是……」送信之人想要狡辯,但是一張嘴卻露了自己的身份,因為他那一嘴的袞州方言,已經無從辯解!

    郭圖暗叫一聲好,便繼續問道:「你今夜可往我的府上送過一封信?」

    「未曾送信!」送信人十分堅決的答道。

    郭圖陡然一笑,「若不是你把這封信錯送到我的府上,如何會抓出許攸此人的狐狸尾巴,你倒是首功一件!」

    送信人側眼看去,見到自己身左之處,還有一人。

    許攸見到那送信之人,意欲起身辯解,卻被身後的兵士按住了身子,動彈不得,這個時候,那郭圖倒是喝道:「主公待你不薄,難道子遠先生真的想要投靠於曹操?」

    郭圖轉身對主公袁紹說道:「此時人證物證俱全,安容他許攸抵賴,而且在河北主城之時,他許攸暗中勾結曹操,勸諫主公棄城逃往官渡,倒是令曹操那廝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得河北大境,許攸其人包藏禍心,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袁紹思慮道:「把此二人給我拖下去斬了!」

    此刻的荀攸被按在地上,想要說話卻無力發聲,似乎此種時候,他的命運已然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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