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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7 深宮陷害,求 文 / 皇邪兒

    滿月和榮樂一左一右在太后身邊,三人才踏出承乾宮,走了每一會,太皇太后揮手讓眾人停下。

    「太后,有何吩咐?」榮樂躬身小聲開口。

    「今兒天氣不錯,到那邊亭子下賞賞景兒吧。」

    太后一開口,滿月心下一沉。

    這賞景是假的,訓話才是真的。

    太皇太后才坐下不一會,不遠處鶯聲笑語隱隱傳來,環珮叮咚,好不熱鬧。

    「榮樂,那邊是誰?」太皇太后抬眼看了一眼,餘光卻瞥了眼站在一旁天陽底下的滿月。

    「回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瑾妃娘娘,惠妃娘娘。」

    「她們倒是有興致,都叫她們一同進來賞景吧。」太皇太后看似隨意的揮揮手,眼皮子垂下,打的什麼主意滿月暫時還沒猜到。

    只是一聽到那三個名字,滿月心中就覺苦澀。

    不管是考驗還是故意為難,太皇太后的作風倒是應了一貫的雷厲風行,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不管是皇后,還是瑾妃或是惠妃,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能在這宮裡頭屹立不倒這麼多年,沒有點真材實料,太后也不會留到現在。

    榮樂離開之後,太后低頭品茶,茶杯擱下,聲音不高不低,卻莫名帶著警告威嚴的成分,

    「兒媳婦若不聽話,起碼還在眼皮子底下,可孫媳婦不聽話,這中間畢竟隔了一層,你說是不是?令狐滿月。」

    太皇太后這話明顯是說給滿月聽的。

    這後宮之中,除了安妃,哪一個都是為太皇太后馬首是瞻。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動一絲其他念想。

    太后要告訴滿月的是,安妃再不聽話也是她的媳婦,始終翻騰不出她的手掌心,可孫媳婦的話,太后就不會再允許再出現一個安妃了!這人選必須是太后選定,這也是在警告滿月,給她女官的身份就是很明白的告訴她,不要妄想任何皇子。

    如今李景田又回來了,就更加不會有她的可能性了!

    令狐平雪即便做錯事,一個側妃的位子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可滿月只不過是個沒娘的孩子,娘家勢力早已衰敗,斷不會成為林一東曜甚至林簡的妃子。

    滿月此刻臉上劃過一絲惶恐,低下頭,輕聲逸出,

    「太后選出的孫媳婦必定是德才兼備身家清白,而滿月能得到皇上和太皇太后封賞的六品女官已經是榮幸之極,日後還要多跟榮樂女官學習,絕無其他妄想。」

    話音落下,皇后和瑾妃惠妃已經走到了跟前兒。

    太后未知可否的看著滿月一眼,旋即看向皇后等人的神情卻明顯帶著熱絡溫和。

    「都來坐吧,這天氣雖然炎熱,卻也別總悶在屋裡。」

    眼見太皇太后一貫嚴苛的語氣有所緩和,皇后等人都是有些受寵若驚,旋即看到滿月也在,三個人臉上的表情同時變了變。

    太后見了也不說話,面上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神采。

    太后和皇后等人都坐在亭子下面,滿月卻站在亭外。

    正午正是一天太陽最毒辣的時候,不一會,滿月身上的衣襟就濕透了,不過她仍是靜靜站著,不動不搖,也沒有任何吃不消的表情在臉上表現出來。

    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躺下來,掛在長長的睫毛上,白嫩細滑的面龐被太陽曬得泛出淡淡的粉紅色,日光炫目,卻不及她此刻清冷淡漠的表情,任由眾人審視懷疑,她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落下的每一滴汗水都如同晶瑩的水晶,不顯一絲狼狽委屈。

    太后等人雖然在隨意聊著,但餘光卻一刻也未曾離開滿月身上,就是一貫淡漠疏離的榮樂,此刻也對滿月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這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她竟是紋絲不動,就是榮樂自己也做不到堅持到現在。

    太后如此做,除了想給令狐滿月一個下馬威,還想令滿月明白這宮中等級制度身份地位都是缺一不可,就算她是侯府嫡出長女,沒有強大的後台和母系家族作支撐,一樣不能在宮中生存。

    皇后看了眼站在太陽底下的滿月,眼神柔柔的看向杯中清茶,心底卻是冷嘲迭起。

    之前不是很得意嗎?不還是乖乖的站在那裡?太后要看好的人才能在這宮裡生存!若是太后看不好,下場絕對比現在淒慘無數倍!

    看來她之前在太后面前說的那些話還都是管用的,太后已經開始出手對付這個令狐滿月了!如果再任由她繼續下去,太子的魂就徹底被她勾走了。

    瑾妃和惠妃都是一臉看熱鬧的望著滿月。

    只不過,瑾妃心底帶著絲絲不甘,畢竟林一東合也曾表示過對令狐滿月感興趣,奈何這令狐滿月卻是完全不識抬舉。

    而惠妃則純粹是看熱鬧的,侯府這門親事她是鐵定攀不上了,不管那個老夫人還是二夫人,都是眼高於頂的人,對於林冉這個三皇子是一點意思也沒有,惠妃也就不去自討那個沒趣了,所以樂得看到其他人互相廝殺爭奪,說不定她還能撿一個大便宜。

    「太后,我吩咐御膳為您做了八寶清涼膏,清亮軟糯,消暑開胃,一會您嘗嘗。」

    皇后說著,抬眼看向滿月,

    「滿月,你去端來給太后。」皇后突然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滿月。

    太后點頭不語。

    瑾妃和惠妃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滿月。

    皇后自個兒的功勞會這麼好心讓滿月端來嗎?

    這其中必定有詐。

    可太后不吭聲,就是默認皇后的話。

    「是,皇后娘娘,臣女這就去。」

    儘管心存懷疑,可滿月這一趟都必須要去。這一路上過去倒算是太平,就是不知道回來的時候——那所謂的八寶清涼膏會變成什麼樣子。

    滿月從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媚溪手中接過八寶清涼膏,不動聲色的顛了顛份量,心下一沉,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手中托盤上蓋著紅色的絨布,絨布下依稀是個琉璃金盞的造型。

    「快去給太皇太后端過去吧,可別耽誤了。」媚溪看似一臉好心的提醒滿月,眼底卻帶著輕視的冷笑。

    滿月佯裝沒察覺,沖媚溪點點頭,抬腳就走。

    媚溪卻是緊緊跟在滿月身後。

    走到一半,滿月突然崴了一下腳,媚溪一怔,上前扶了她一把,滿月就勢抓住了媚溪的手腕。

    「你小心一點,這可是給太皇太后的點心,若是不小心摔在地上,你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啊。」媚溪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語氣帶著幾分不耐。

    滿月重新站定了,沒說什麼,抬腳繼續走著。

    不一會,就到了涼亭下。

    滿月一步步走進亭子,清眸垂下,明淨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皇后見了卻是咬牙在心底冷笑,都大難臨頭了還不知死活!這一次還看她如何逃脫!

    覆蓋托盤的紅色絨布緩緩揭開,露出裡面擺放整齊的八塊八寶清涼膏。個個都是晶瑩剔透,清涼宜人,好似水晶一般,卻又有著谷米的潤澤營養。

    太后看了一眼,輕輕點頭。

    「都來嘗嘗吧,皇后的心意是越來越別緻了。」

    太后話音才將落下,皇后突然驚訝著出聲,

    「媚溪,我不是命人做了十二塊嗎?何時變成了八塊?剩下的四塊呢?怎麼回事!你這丫頭是不是帶著御膳房的人偷嘴了?」

    皇后一聲低喝,媚溪一臉無辜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婢不敢啊!這八寶清涼膏從御膳房端出來就是十二塊,給令狐大小姐的時候也給她看過了是十二塊!有御膳房的廚子作證。」

    媚溪能這麼說,皇后必定是買通了御膳房的廚子。

    瑾妃和惠妃一臉冷笑,都想知道滿月這一次還如何狡辯。

    滿月眸子垂下,一言不發。

    見此,太后狠狠地扔了金筷子,雖然有所懷疑,但太后心中不滿還是顯而易見。

    一共才十二塊,她一個人就偷嘴了四塊,這是置她這個太后於何地?

    皇后起身走到滿月身前,面上掛著高貴優雅的氣質,看向滿月的眼神卻充滿了恨意。

    膽敢偷吃太后的御膳,罪名證實,理應問斬!

    上一次皇后就沒有得到便宜,這一次竟是想到如此陰狠毒辣的法子,看來在她眼中,真的是多一刻也容不下滿月了。

    「令狐滿月,本宮見你在日頭下曬得時辰有些長,好心讓你休息一下,誰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膽大到偷吃太皇太后的御膳,簡直是丟盡令狐鴻熹的臉面!既然令狐鴻熹不懂教育女兒,就由本宮代他教訓!」

    「來人!」皇后沉聲下令,臉上再也沒有昔日溫柔善良的氣質了,就如同一個殺人上癮的儈子手,恨不得當場就手起刀落,解決了滿月。

    滿月此刻才緩緩抬頭,清眸卻是從容不迫的迎上皇后咄咄視線,眸光如皓月,清冷明淨,不染一絲纖塵瑕疵,卻是在暗處湧動如寒霜一般冷冽寒氣,若針尖一瞬刺在皇后心尖上的感覺。

    皇后身子莫名一怔。

    「既然皇后娘娘和一眾廚子宮女都知道這八寶清涼膏是十二塊,難道滿月明知還敢動嗎?」滿月反唇相譏,眼底閃過一絲清冷傲氣。

    「回皇后娘娘,奴婢當時掀開絨布給令狐大小姐看了一眼,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是四塊,絕對沒錯。」

    跪在地上的媚溪小聲開口,彌天大謊撒起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令狐滿月,本宮知道你很少進宮,沒什麼機會品嚐宮中御膳,加上你一早上也沒怎麼吃東西,也是一時貪吃。若你此刻能承認錯誤,本宮還是會替你像太后求情的,你想清楚了沒有?」

    皇后繼續咄咄逼問,她就不信,如此多的證人在眼前,令狐滿月這一次還能逃了不成?

    「皇后娘娘,我沒有做過,何來的想清一說?皇后突然叫我端八寶清涼膏,自然是受寵若驚,生怕有一絲閃失,一路上都走得匆忙,哪還有時間偷吃?」

    滿月一臉無辜的表情仰頭看向皇后。

    皇后似乎也料到了她不會承認,不由得冷哼一聲,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你未必能一下子偷吃了四塊,說不定藏在身上了!」

    「皇后娘娘,我若偷吃還能抹乾淨嘴巴不認賬,倘若放在身上豈不是自尋死路嗎?滿月雖然年輕,但這點想法還是有的。」

    滿月故意帶著皇后繞圈子。

    皇后今日的陷害手段雖然低劣,卻切實有效。如果這八寶清涼膏真的是在滿月手上少了四塊,就算不是她偷吃的,她也少不了挨罰。

    「令狐滿月,你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糕點,你又知道這是給太皇太后的點心,你年紀尚小,難免會有動了歪心的時候,這並不奇怪!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承認的話!本宮就命人搜身了!」

    皇后說這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看了媚溪一眼,媚溪輕輕點頭,皇后心下更加自信十足。

    「你認還是不認?」

    皇后歷喝出聲。

    「滿月清清白白,絕沒做過!」

    滿月清冷出聲,不卑不亢。

    亭子裡面,太后臉色陰晴不定。

    一旁的瑾妃和惠妃都是大氣不敢出一聲,誰也猜不准太后此刻的想法是什麼。

    「太后,這令狐滿月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如今證據確鑿卻不承認!本宮看來,就應該將她拖下去打上五十板子讓她守守規矩!」

    皇后轉而看向太后,一臉的公平公正。

    太后視線飛快的掃過滿月,見她一臉清姿傲骨,臉上不見任何慌亂緊張,太后眸子瞇起來,沉思片刻,冷聲逸出,

    「來人!搜身!」

    「太后!媚溪是跟我一起走過來的,要搜身也要先搜她的。」太后話音將落,滿月冷聲逸出。

    太后臉色一沉,冷冷道,

    「哀家還用得著你來教嗎?」

    「令狐滿月,你膽子太大了!竟然敢質疑太后的話!你當真是活膩了是不是啊!」瑾妃冷笑一聲,眼底有不甘,有不屑。

    「可不是嗎?太后下令搜誰的身就是搜誰的身!你如此多廢話難道是心虛了?」惠妃也不甘示弱的加入了說風涼話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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