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暴風雨前的寧靜2 文 / 憶緋櫻

    甫回府，苒苒便覺得氛圍不對。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嚴肅，好似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

    「不得了了！」被派出去打聽的小翠跌跌撞撞地奔回來，「小姐，奴婢聽說，皇上有意將青嵐公主指給王爺！」

    苒苒愣住，不可思議道：「不是說公主和王爺的立場不同嗎？」

    「那是以前，王爺這次從湘南回來以後，霓王府正式倒戈！」小翠急得冷汗直冒，「現在怎麼辦？若是公主嫁入王府，肯定不會是側室……」她忽然癱軟在地，喃喃自語，「難道小姐注定要走老夫人的舊路？」

    「不會的……」苒苒輕聲道，「好歹我也是奉旨成婚，皇帝不可能打自己家嘴巴。」

    「可如若王爺得到霓王府一派的支援，就……總之，這樣下去對相爺，也對小姐都不好！」小翠急急道。「如若小姐早些做決定恐怕還不晚……」

    她又提及此事了，苒苒決定跟她攤牌。「小翠，我不會讓王爺擁有我以外的女人。」她嚴肅地道，「不管他會不會因客觀原因不得不納妾，但我不會允許，他擁抱別人。」望著她愣愕的表情，她繼續道，「我是個女人，不是聖人，不可能容忍自己喜歡的人擁有其他女人，除非是有名無實。」

    「小姐，這話可不能外傳呀！」好半晌小翠才反應過來，「您這話可是觸了七出之條，隨時會被廢的！」

    苒苒淒涼地笑了，那一霎，小翠竟覺得她不是過去小姐，也不是失憶後的，而是一個嶄新的，她從沒認識過的女人。

    「你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沒有愛過任何人，」她淡淡地道。「若你真心的愛上了一個男人，就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了。」是的，或許她對玉絕塵沒有愛到生死追隨的地步，但最起碼，她知道自己陷入了戀愛。

    「可是……」小翠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這是怎麼了？」玉絕塵沒有敲門便快步走了進來，卻見小翠掛著眼淚跪在苒苒跟前。

    「沒，沒事。」苒苒立馬示意小翠起身，「小翠就愛哭，您知道的。」說罷，又讓小翠趕緊下去。「你今天這麼有空，能來看我啊？」

    玉絕塵笑道：「怎麼，你這是在埋怨我讓你獨守空閨？」

    「討厭！」她推了推他，坐到桌前給他倒了杯花茶。

    「你總是做些讓我新奇的事情，」他抿了口花茶，萬般感慨地道，「我活了二十多年，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見過，但遇上你以後，一切都變了。」

    「怎麼突然說這些話？」她溫柔地走到他身後，察覺到他的身子敏感地僵硬起來，準備給他捏肩膀的想法也打消了，繞了一圈坐到另一側。「遇上不順心的事兒了？」

    「苒苒，」他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她，牽起她的手緊緊握住，「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她怔住，好似應驗了方才和小翠的話，苦笑了聲道：「王爺不必同妾身打啞謎了，妾身都聽說了。」在他驚訝的眸子裡，她緩緩地道，「若王爺只擁抱妾身一人，妾身便不介意。」她直話直說，也不管他會不會怪罪。

    他只是無奈地歎息道：「你又開始用禮節疏遠我了，苒苒，你根本就很介意。」頓了會兒，他突然提高了音量道「不過……哪怕抗旨，我都只要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