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難道是要煮人？ 文 / 弓楚
「小天，我感覺這個電梯有點不對勁。」顏木緊張的抱緊趙小天的胳膊說道。
趙小天拍拍顏木的胳膊說道：「沒什麼不對勁的，你想多了。」
「好像……好像沒動……」顏木說道。
「是的……因為你抱著我的胳膊，我按不到電梯的按鈕！」趙小天說道：「你能先放開我嗎，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殺手是怎麼訓練的！」
顏木尷尬的放開趙小天的胳膊，按了十一層，電梯這才緩緩上升。
到了十一層，兩扇門相互對著，其中有一扇門銹跡斑斑，塵土已經佈滿了整個門框。
趙小天指了指，意思是告訴顏木這個就是那個「鬼屋」。
顏木往趙小天身後站了站，說道：「這屋裡有人。」
「你怎麼知道？」
「有人的氣味。」顏木嗅了嗅鼻子說道。
趙小天差點忘了她的鼻子非同尋常，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是人，不是鬼？」
顏木膽子大了起來，說道：「死人的味道不是這樣的，而且……這扇門後邊……不止一個人。」
趙小天點點頭，走到對面的門前，如果那個婦女形容的對的話，這間房間裡住的應該就是那個偷孩子的人販子！
「咚咚咚！」趙小天輕輕敲門。
裡邊絲毫反應都沒有。
「咚咚咚！」
趙小天再次敲門。
「誰啊？」裡邊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警察！」趙小天說道。
門被打開了一個縫隙，女人探出個腦袋問道：「警察同志，有事嗎？」
趙小天笑道：「有些事情想跟你確認一下，方便進屋嗎？」
女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趙小天和顏木請了進去。
「你們坐，我去給你們倒水。」女人說著走進了廚房。
趙小天和顏木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屋子非常乾淨，奇怪的是，這間房子正常的不像話，跟一個單身女人住的房間沒有任何差別。
進門的時候兩個人也注意到，女人並沒有挺著大肚子，倒是嘴邊的痦子很顯眼。
「有點不對勁啊。」趙小天嘀咕道。
「是有點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顏木說道。
女人倒了兩杯水，恭敬的遞給趙小天和顏木說道：「兩位警察同志，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啊？」
趙小天思緒亂飛，心想這個女人如果真的是人販子，那一定是把嬰兒轉移到了別的地方，畢竟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或者說已經出手賣了出去。
在佛爺村的時候，附近有很多跟佛爺村一樣窮的村子，人販子很多，他也見過很多人販子，這些人大多會先找到買孩子的人家，然後再下手去買，並沒有中間人，所以趙小天不知道城裡賣孩子是否有一個中轉站。
「我們是來問你一下，最近有很多小區的業主報警說你們對門半夜三更經常有孩子的哭聲打擾到住戶休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趙小天試探的說道。
「這個……我也曾經注意過，對門很久沒人住了，應該不是從面對傳出的聲音。」女人很淡定的說道。
趙小天仔細看著女人的眼神，她的鎮定超出了一般人的境界，肯定是個老油條。
「你怎麼知道對面沒有人住？」顏木問道。
「這門對門的住著，你看他們家的門，都沒有開過，所以我覺得應該沒人住。」
「可能是半夜出來活動也說不定啊。」趙小天問道。
正在這時，外邊有人敲門。
「咚咚咚。」
女人臉色立刻變的難看，猶豫了一下沒有反應。
「有人敲門呢。」趙小天說道。
女人從趙小天的話裡反應過來，一臉驚恐的站起身，慢慢走到門口看著貓眼問道：「誰啊？」
外邊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警察。」
趙小天和顏木同時一愣，怎麼會有真的警察來訪，這下可不好辦了。
女人轉頭看了看趙小天，緩緩打開門。
「你好，我是蘇杭分局的警察，想來問你點事情。」男人說道。
趙小天和顏木目光呆滯，心裡一直想著用什麼謊話來避免真正的警察。
「呃……」女人有些猶豫，說道：「請進，屋裡……還有兩個警察。」
外邊的人疑惑了一聲，說道：「哦？難道是我的同事？」
男人走進來，看見趙小天和顏木立刻一怔，說道：「你們兩個怎麼也在這？」
趙小天和顏木聽完抬頭，一看男人，驚訝的說道：「是你？」
來的警察一身警服，正是在高家的時候高娜的男朋友李寬仁，也是那個給顏木佛珠的人。
顏木鬆了一口氣，給李寬仁打了個眼神，李寬仁立刻知道他們的目的，笑道：「剛才叫你們一起出來，原來你們先來這裡探查了。」
女人一見三個人認識，這才確定三個人都是警察，說道：「您先坐，我再倒杯水。」說完走到裡屋。
「你們怎麼來了？」李寬仁低聲的說道。
趙小天說道：「我們來查丟孩子的事情，你不會也是吧？你是怎麼找到的？」
「我接到報警，說是有人販子去醫院打了人之後跑了，然後我觀看了醫院的錄像資料，才發現是有個女人用懷孕的方式偷走了孩子，一路追查過來。」
趙小天笑道：「我們也是用這種方法，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
李寬仁點頭，說道：「確實，如果是人販子的話，不應該有固定的住所，而且她把孩子帶到自己家裡來，是會暴露目標，這件事情很蹊蹺。」
幾個人正說著，女人已經再次倒水回來，說道：「三位警察同志，我該說的都說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趙小天有真正的警察做後盾，也不怕女人耍什麼心機，說道：「你昨天上午十點的時候在哪？」
女人想了想，說道：「我昨天十點的時候應該是在買菜，怎麼了？」
「有沒有人能證明？」李寬仁問道。
「菜市場的人應該都認識我，我昨天買菜的時候他們應該看見我在。」女人說道。
趙小天和顏木相識一眼，不知道這個女人哪裡來的不在場證明，他們兩個明明看到女人在醫院出現。
「你們在懷疑我什麼？」女人警惕的問道。
「沒有，只是隨便問問。」趙小天笑道。
趙小天的話還沒說完，女人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說道：「還有別的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該做飯了，你們想留下來吃嗎？」
她的語氣生硬，根本就不像是跟三個人客氣。
李寬仁不知道趙小天和顏木之前說過什麼，可能是影響了女人的心情，說道：「沒有了，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走了。」
說完拉著趙小天和顏木走出了房間。
三個人沒有坐電梯，而是走到了樓道裡，低聲竊竊私語。
「你們查出什麼了嗎？」李寬仁問道。
「沒有，但是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肯定是跟被偷的嬰兒有關。」趙小天確定的說道。
「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李寬仁說道：「我去警局調查一下這個女人的背景，小天你留下來監視她，顏木你到菜市場打聽一下。」
三個人分配好了任務之後，李寬仁帶著顏木從電梯下樓，趙小天呆在樓道裡仔細聽著十一樓的動靜。
就在李寬仁和顏木走後的十分鐘裡，女人的房門開了，趙小天趴在樓道的拐角露出小半個腦袋盯著。
女人手裡拿著個布袋子，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她所有張望之後看到沒有人，摸到對門那間房子，輕輕在門上敲了敲。
隨後房門打開，女人走了進去。
「果然有問題。」趙小天想聽聽屋子裡有什麼動靜，但是把腦袋貼在牆上好久也沒有發現。
他只能再次返回樓道，以免女人突然開門走出來。
又過了半個小時，女人輕手輕腳的從房間裡走出來，返回自己的房間。
趙小天實在好奇那間房間裡究竟是怎麼個模樣，他掏出一根銀針，走到房間門口，在鎖眼裡左右撥弄。
「城裡人就是小心，居然是防盜門。」趙小天撥弄了好長時間，終於在一聲清脆的卡吧聲之後，門應聲打開。
趙小天躡手躡腳的把房門推開一條縫隙，鋪面而來的是一種摻雜著許多氣味的味道，臭烘烘的實在難聞。
打開們走進去之後，客廳裡沒有任何傢俱，地上鋪滿了各種草藥和瓶瓶罐罐，整整齊齊的排列在地板上。
窗簾都被拉著，沒有絲毫的陽光透露進來，屋子裡一片黑暗。
趙小天有眼根，所以在夜晚的時候也能看清楚東西，他拿起草藥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一臉驚恐。
「這是……靈芝？」趙小天很納悶，又拿起其他草藥聞。
一連十幾種草藥，每個都是極其珍貴的物種，這一客廳的草藥，沒個幾十萬根本下不來。再看看那些瓶子罐子，也大多都是看似很古老的瓦罐。
正在趙小天發愣的時候，最裡邊的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嬰兒的啼哭：「哇……哇……」
趙小天一閃身躲在了窗簾後邊，他探出腦袋細細觀察。
靠近走廊的房間突然打開，走出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男人十分瘦小，瘦骨嶙峋的樣子像被風能隨時吹倒。
「別哭了，馬上就沒事了。」男人和藹可親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來。
趙小天聽著這個聲音，年齡應該超不多四十歲，但是他的容貌卻老態龍鍾。下巴的鬍子已經長到了胸口，微微佝僂著腰，輕輕拍打嬰兒，把手上的奶瓶放在嬰兒嘴裡。
然後男人走到客廳，從地上的草藥裡挑選一番，拿起一個瓦罐，把草藥放在裡邊。
之後的情形嚇的趙小天張不開嘴。
男人把從廚房裡拿出一個電磁爐，把瓦罐放在電磁爐上，在瓦罐裡填上藥草和水，等藥材被煮的散發清香的時候，他竟然……把嬰兒給放了進去。
難道是要煮人？趙小天嚇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