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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魂燈下的浪漫 文 / 一壺老酒

    大祭司順手從魂燈裡抓起一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對著陳禹的肩膀便乎了上來。

    「啊呀!什麼東西你就往我身上糊!這東西乾不乾淨,有沒有毒!」陳禹一想到在死人身體裡泡過的東西,又粘在他的身上,便是一陣噁心。

    大祭司溫語哄著陳禹:「你別怕!這個可是好東西!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傷,流了多少的血,只要它一糊上,保證就好!」

    說來也怪,陳禹感覺那東西一到身上,果然就不疼了,絲絲涼氣慢慢在那傷口上擴散,竟然一點都不疼了!

    大祭司再次點起那盞燈:「這麼晚了,今天晚上就別回去了,你吃飯了沒有?」

    陳禹瞅著那陰森的燈,嚥了嚥口水:「吃、吃完了!吃的很飽!」

    而陳禹的肚子好巧不巧的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來,大祭司瞅了陳禹一眼:「還說吃完了!那現在誰的肚子在叫呢?」

    陳禹趕緊說:「反正我不吃這個什麼魂燈屍燈裡的東西!你別想餵我吃!」

    大祭司一臉愁樣:「我怎麼可能給你餵這東西吃!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真是的,也不知道邊美和桑達是怎麼照顧你的,怎麼會讓你餓成這樣……」

    隨著大祭司走出去,那嘮叨的聲音也慢慢變小了。陳禹坐在床上,看著這魂燈,感覺身上雞皮都冒出來了。

    七七四十九天,每個死屍的身體裡,要把這燈放七天。還他媽得是剛斷氣的死屍!

    陳禹趕緊把肩膀上的灰給打掉,驚訝的發現,那傷口好像神奇的癒合了!他不禁有些感歎,原來世界上,除了那神醫三篇,還有更神奇的藥種,可以治病。

    沒過一會,大祭司便端上來一隻雞,還有一隻豬肘子,那香味直往陳禹的鼻子孔裡鑽。從早上出去一直到現在,陳禹還沒吃什麼東西呢。

    不過,陳禹可不能告訴大祭司他出去了!否則大祭司一定會瘋了不可。她一再囑咐陳禹不要輕易離開,可是在她剛進禁洞,陳禹就跑出去找孫菲了。

    陳禹笑著說:「不怪邊美和桑達,主要是你這一走,我就有點上火,什麼都吃不下去。一看到你,我就有食慾了!」

    大祭司佯怒道:「我又不是這雞,你看到我有什麼食慾呢!」說完笑得更甜了,那嫵媚的神情,竟是人間少有的絕色。

    陳禹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大祭司說的是什麼話:「那、那個,黑雨啊,千萬不要拿你自比雞,這樣是很不好的!」

    黑雨露出少有的天真表情:「為什麼?這雞不是很可愛嗎!而且,它還很好吃呢!」

    陳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黑雨,我如果告訴你這隻雞的另外一層含義,你會不會打我?」

    「我打你幹什麼!你說嘛!我從小就來這了,還不知道呢這雞的另外一層意思呢!」

    陳禹也不知道這大祭司是真的天真還是裝天真,便試著說:「其實,這雞的意思就和咱們族那些不願意幹活、又想吃到好東西的女人一樣。外面有一句話,就是形容這些女人的。」

    看著大祭司那越來越生氣的臉,陳禹索性一口氣把話說完:「你說了不打我的,啊呀!」

    大祭司一生氣,一巴掌朝陳禹乎了過來:「我讓你說!我讓你說!你把我看成那種女人了!我不打你?我打不死你!」

    「那你也不能光打腦袋啊!啊呀暈啦!暈啦暈啦!」陳禹被大祭司的大巴掌乎的是眼冒金星四方不分。

    大祭司消了氣:「我給你吃給你喝給你住,你還那麼看我!」

    「姑奶奶,不是我要那麼看你的。是你說話趕到那了,我這不是在給你解釋嗎?我不想說你非得問,問完還打人……」

    陳禹委屈的抱怨著,心裡這叫一個難受。都說女人不講理,可是也沒有這麼不講理的啊!

    大祭司回想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好啦好啦,我又不是故意的!」說著便揉著陳禹的腦袋,那肩上的衣服跟著她的動作,一點一點向下滑。

    光潔的肩頭緩緩露了出來,三色的燈光將那皮膚照成了一種迷人的色彩,陳禹嚥了嚥口水:「黑雨,你真美!」

    大祭司看著陳禹那雙色瞇瞇的眼睛,一陣自得,笑著說:「我美嗎?哪裡美?」說著話,她便輕解開羅衫,露出一片如凝脂般的肌膚。

    陳禹眼睛都瞪直了,倒不是他沒見過女人,只是因為這樣的氣氛很特別,而眼前的女人正好是極其漂亮的,更何況,她的身材又是這般魔鬼。

    陳禹突然撲了上去,大祭司一陣嬌笑:「好了好了!別鬧了!」

    陳禹壞壞一笑:「鬧?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鬧嗎?寶貝,咱們多久沒親熱了!」

    大祭司莞爾一笑,拉住陳禹的手,走向床榻,那來回晃動的三盞魂燈,與陳禹的身體起伏,形成了同一節奏。

    事畢,陳禹將大祭司攬入懷中睡著了。那睡夢之中,許是有了三魂燈照著,總是睡不踏實。

    一會夢到秦雪兒追著他跳下懸崖,一會又夢到孫菲連人帶車的翻下懸崖。沒過一會,又夢到了扎蒙渾身是血的跑了回來,又夢到張倩領著秦嵐兒一步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陳禹看著她們兩個人一臉的淚痕,一陣心疼,再低頭的時候,發現她們都沒有腳。

    「啊!」陳禹突然起身,一身的汗。

    大祭司抹了抹眼睛:「幹什麼啊!大清早的就叫喚!」隨即披了一件衣服,攏了攏頭髮,一陣暗香襲來。

    陳禹聞到了大祭司身上的香味,又狠掐了一把臉,這才明白過來,剛剛的一切都夢。

    大祭司看出陳禹的不對勁,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陳禹搖了搖頭:「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我先走了,你什麼時候出關?」

    大祭司無奈的苦笑著說:「不一定,族裡沒有什麼大事,我就只能在這守著。如果出去了,這裡怎麼辦?」

    陳禹起身,穿好衣服:「那好吧,有事我就派人來找你!我先走了!」

    「不要嘛!你都已經來了,就陪我幾天嘛!而且族裡的事有邊美和桑達照看著,諒她們也翻不出大浪來!」大祭司抱著陳禹撒著嬌。

    陳禹心中總是感覺到一股不安:「不了,我先回去,我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好了,你不要鬧了,等你想我的時候,就去派人叫我,我再回來!」

    大祭司只得說:「好吧!那吃了早飯再走吧!」隨即出去準備做早飯。

    陳禹一恍惚,感覺自己就像是個丈夫一樣,等待著老婆做飯。想到這,不禁苦笑,因為他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這個福氣,可以等著老婆在家做飯。

    老婆倒是不少,錢他也會有的,可是這平穩的生活,算是與他無緣了。

    吃過早飯,陳禹便出去了,他倒是不擔心秦雪兒,因為有扎蒙照顧,可是那個夢,讓他沒辦法安穩的在這呆著。

    走出禁地,這一路上,他看到有打獵的族人向他恭敬的問好,而那田里的族人也立即過來問安。陳禹想著,古代的皇帝也就是這樣的待遇了吧。

    回到族裡,發現裡面的人都來回的忙著。陳禹趕緊拉住了一個女人,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女人,陳禹還是認得的,那是曾經服侍過他穿衣服的其中一個侍女。

    「回大首領的話,大族醫回來了,可是、可是您的妻子不見了!大族醫一身的血,一身的傷,正在叫人去救您的妻子呢!」那侍女怕大首領懲罰,一邊說一邊看著他的臉色。

    幸好,陳禹的臉色始終是平靜的,甚至連一絲怒氣都沒有。那侍女鬆了一口氣,準備要走。

    陳禹突然大喝一聲:「他媽的!誰敢劫我老婆!找人!快!給我找!」

    陳禹並不是冷靜,也不是不愛秦雪兒,而是那一消失傳來時,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難道,這個夢是真的?或者是預示著些什麼?陳禹有些後悔,後悔得直想抽自己幾個嘴巴,他為什麼不管秦雪兒而執意下懸崖呢!

    陳禹趕緊跑到了大首領所居住的地方,見扎蒙躺在擔架上,虛弱的說:「陳、大首領,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首領妻子!」

    陳禹看著扎蒙一身的傷,恢復了些清醒:「來人啊!還不快找醫生!給扎蒙上藥!治傷啊!快!」

    扎蒙苦笑著說:「陳禹,我不就是族醫?你不就是醫生?沒事,我只是受了些皮外傷,沒事的!」

    陳禹無奈,便對站在一旁同樣著急的桑達和邊美說:「邊美,先去族裡把所有壯男叫來,在這等著我!桑達,你快去弄些毛巾和熱水,再採些止血的草藥!」

    扎蒙掙扎道:「不行!要快去找雪兒!我沒事!」

    「你他媽都傷成什麼樣了!你還沒事!」陳禹一想到扎蒙為自己受的苦,就一陣內疚。昨天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管發生什麼,都是很殘酷的。

    而陳禹自己,則與大祭司風花雪月的打情罵俏,吃的是肉,睡的是床,摟的是美人,享受的是時光。

    扎蒙見陳禹是真的發怒了,不敢再說話,只得任由著他把脈。旁邊站了不少族人和侍女守衛,陳禹揮手道:「都給我散開!滾!侍女留下,守衛去統計人手!族人們都回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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