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金屋裡的嬌新娘

第14頁 文 / 拓拔月亮

    "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濃眉揚高,黑眸冷冽。

    "我……"她知道步家人來找她,他很不高興,低首,她小聲說道:"他、他只是來告訴我,外公很想我……"

    "你和你外公每天都在通電話,這句話,還需要他特地跑來告訴你?一他眼神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家裡的電話裝了監聽器,為了整個黑家的安危,他不得不這麼做。

    到目前為止,是沒監聽到他們祖孫倆之間對話有什麼異樣,他想,步霸天不是那麼笨,應該也猜得到他會裝監聽器,所以祖孫倆的談話內容,大都是問候之類的話語。

    "呃……"她沒猜想他會裝監聽器,以為是僕人告訴他的。"是外公要他來問你……你有沒有每天回家……"對上他冷厲的眼神,她不敢瞞他,"他問這兩天你有沒有回家?"

    她想,商場上的事,外公比較清楚,或許外公知道些什麼,才會特地叫蘇俊文來問她。

    聞言,黑曜岩更加確定校軍受傷的事,和步老頭脫不了關係。

    黑眸僵縮,他冷笑,"你外公還真是關心我!他是不是想來問我死了沒?"

    "不是,曜岩,你誤會了——"步映塵嚇得直搖頭。"我外公他沒這麼問,他只是……只是擔心你……你對我不好,不過,我跟他說了好幾遍,你對我很好,真的。"

    沒有反駁她的話,他的確聽過她在電話中,和她外公強調過好幾次他對她很好這類的話,但——

    如果她知道他在監聽,那些話就不是說給步霸天聽,而是說給他聽……

    校軍中槍受傷,加上他親眼見到蘇俊文來找她,這讓他對她的警戒心又升起。

    雖然目前為止,她"涉案"的機率可能不大,但她畢竟是步家人,在她柔弱的外表下,誰知道有沒有隱藏一顆狠毒的心。

    "曜岩,你對我很好。"

    盯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冷硬的心,吋吋剝離,霎時心軟的他,長手一伸,拉她坐到他腿上。

    "你真的感覺到我對你很好?"他摸著她的瞼問。

    她微笑的點頭。眼前的他,眸裡的光芒不那麼冷厲,令她的心不再如方纔那般忐忑,把頭輕靠在他肩胛上,嗅著屬於他的氣味,無言地訴說兩日來不見他的思念。

    兩手摟緊她纖細的腰身,兩人的眼神交集,思念的情愫瞬間化為情火——

    吻住她誘人的粉唇,手一勾,兩人一同倒在床上吻得纏綿火熱。

    熱吻暫歇,他突然想起那曰他匆忙離去,她說有話要問他。

    "那天我們在花園裡散步,你想問我什麼?"他挺起身,下半身輕壓著她,黑眸裡情火亂竄。

    "我……可以現在問嗎?"方才一陣熱吻,令她兩頰熨燙紅潤。

    "或者,你想要等兩個鐘頭後,等我們……"降下上半身,他的唇在她的下顎輕蹭。

    輕笑了聲,她又癢又羞,輕輕推開他。

    黑曜岩順勢翻身躺在一旁,他已經兩天沒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這會兒,他輕閉著眼,等她問。

    "曜岩,我……我想把孩子接回來。"

    聞言,黑曜岩倏地睜開眼,偏頭看她。"誰的孩子?你有孩子?"

    話一出口,他方覺不對。她的初夜在這張床上給了他,她不可能有孩子的。

    "不是我的……呃,我會把他當成我的孩子。"

    黑曜岩坐起身來,臉一沉。"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其實已經猜測到她指的是什麼。

    步映塵跟著坐起身,她望著他的背,興致勃勃地道:"我是說你的孩子,你把他送到美國去,不是嗎?我想,他還小,一個人在異鄉,沒有親人在身邊,他——"

    她要說孩子很可憐,可是怕他不喜歡聽這種話,遂打住。

    "如果把他接回來,我可以照顧他。我會當一個好媽媽,也會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疼他……"

    她還想說更多的保證話語,讓他放心把孩子帶回來,孰料,他突然回過頭,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惡狠狠的瞪她。

    "不准在我面前再提起孩子的事,水遠不准!聽到沒!"

    說罷,他憤然地甩開她的手,動作迅速地下床,拎起外套,悻悻然大步離開。

    側坐在床上的步映塵,被他怒氣騰騰的模樣嚇壞了,呆坐在床上,腦內一片空白。

    她說錯什麼了嗎?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他向來冷肅,她頭一回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慢慢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嚇得全身在發抖,方纔他生氣咆哮的樣子,真的把她嚇壞了。

    第8章()

    步映塵一直不懂,為何提及孩子的事,會讓黑曜岩那麼生氣,黑家的僕人似乎不知情,知情的林叔,也只是一臉沉重的叫她別問、別提。

    她不想為難林叔,因此沒有再追問,但她很想知道——若是因為提及孩子,會讓他憶及亡妻之痛,所以就不提、不想孩子,那孩子何其無辜?

    三天了,她提起孩子的事之後,曜岩連續三天沒回來,她想,他可能氣她吧,氣她提起他不願聽到的事。

    她是這個家的一分子,如果這是一個傷痛,她應該想辦法把這個傷痛減到最低——至少她認為,孩子回到父親身邊,才是最對的事。

    雖然從小她和父親互動不多,但她知道父親一直都在身邊,對一個孩子而言,那種感覺,很踏實、很安心。

    沒有人願意告訴她關於孩子的事,她只好選擇用最笨的方法,來到倉庫,找一些舊雜誌,她想,一定有她漏看的雜誌,上頭或許會有關於黑曜岩親生兒子的事,哪怕她能找到的只是一點點……

    翻找了一上午,仍是沒找到關於孩子的報導,倒是多看了幾篇關於他的風流韻事,心口醋味翻湧,她愣愣地想著,沒回來的這幾天,他會不會去找別的女人。

    手按在發疼的頭上,甩甩頭,把不該想的念頭甩開。她相信他只是一時生氣,不願見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絕對不會……

    心口沉甸甸的,愈想那些愈難受。

    深吸了一口氣,她該找的還沒找到呢,不該想其他讓自己心煩的事。

    彎身,把弄亂的雜誌一一堆疊好,發現角落還有一個箱子。她繞過一堆舊物,走向箱子,拿來美工刀,把箱子拆開——

    一個浮雕的鬱金香花瓶,令她雙眼亮。

    "好漂亮的花瓶!"

    把花瓶捧在手中,她愛不釋手,把花瓶高舉,看了又看。一朵立體的紫色鬱金香花朵,浮在瓶身,栩栩如生,宛若有生命一般。

    看到這只花瓶,她又聯想到在荷蘭看到水晶球的事,望著花瓶,水眸裡情愫蕩漾,她想起當初看到水晶球裡的他,那種敲動心房的深深悸動。

    她好喜歡這只花瓶,當下決定把花瓶擺在房間裡。

    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擱在一旁,整理好被她翻亂的舊雜誌後,她滿懷喜悅的把花瓶拿回房裡。

    聽管家說花瓶是黑曜岩從美國買回來的,原本坐在房裡,望著花瓶露出幸福表情的步映塵,幻想著眼前的花瓶,會為她帶來更多的幸福之際,卻接到蘇俊文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她外公病倒了。

    雖然知道曜岩不准她回家,可是,她不能連外公病倒都不回去看他,未多加思索,她馬上出門。

    她雖在電話中婉拒蘇俊文來接她,可當她一出門,他的車子早在門外等候。

    "少奶奶,你想出門,我派司機送你去。"尾隨出來的林同,知道擋不住她回步家的決心,但深知主子的個性,不得已只好使出最後一招,讓自家司機載她到外頭繞一圈,或者,載到公司去見主子。

    林同也不願意這麼不近人情,只是,向來都是步霸天先出狠招,他不得不站在主子的立場想。

    "林叔——"步映塵蹙起眉頭,低眼。

    "不勞管家您費心,步家人不能進黑家,黑家的司機,我們步家也不歡迎。映塵,上車吧。"蘇俊文說完,立刻把步映塵推入車內,他隨後上車,關門,命令司機開車。

    眼睜睜見著車子離去,懊悔沒強行留住人的林同,只好硬著頭皮,拿出手機,和人尚在公司的主子做報告。

    "外公,外公——"

    一回到步家,步映塵快步進入外公的房間,見滿頭白髮的外公躺在床上,昔日的霸氣銳減,整個人病懨懨的,帶著歉意的淚水便禁不住地涓流。

    "外公,對不起,映塵不孝……一直沒回來看您……"

    "映塵,你回來了——"聽到愛孫女的聲音,氣弱的步霸天,勉強從床上爬起。

    看到尾隨進來的蘇俊文,步霸天怒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這個混小子教唆人去暗殺黑曜岩,他也不會氣得血壓升高,差點腦中風。

    "乾爹,映塵回來看您了,您的病應該好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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