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第20頁 文 / 綠光

    想了下,偷偷地從微開的房門看去——

    何瑞芽跪坐在床上,雙手直掐著呂競的頸項,恍若在耍狠警告他什麼,然而看在范季揚的眼裡,畫面自動修飾,內心自動翻譯成——兩人在玩耍,玩得像是在打情罵俏!

    范季揚的拳頭不自覺地緊緊握起,想像呂競變成了他手中的毛巾,被他一擰、再擰,而當他聽到他們的對話時,啪的一聲,理智線斷裂。

    「你要是敢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他,我就殺了你!」何瑞芽低聲威脅著。

    「我哪可能自找死路啊?」呂競沒好氣地喃著,任由她撒潑威脅。

    這一幕看在范季揚的眼裡,像極了情意綿綿、愛戀濃濃的一對……姦夫淫婦!

    砰的一聲,他踹開房門,瞪著兩個愕然回神,同樣慌張的人。

    該死,管他倆到底是在幹什麼?既已決定不再回到這裡,他們想做什麼,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應該立即走,怎會笨得打草驚蛇?更扯的是,他聽見自己略微沙啞的聲音失控地喊著,「王八蛋,你們兩個背著我幹什麼?!」

    ×的咧,他的男子氣概跑去哪裡了?他的灑脫、他的無所謂哩?跑都來不及了,還問?問得一副好像很在意的口吻……×的,他真的是在意得要死!

    「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何瑞芽先一步恢復冷靜,迅速地跳下床,離呂競遠遠的,彷彿剛才那一幕只是范季揚的幻覺。

    她腦袋快速運轉,暗忖著他剛才到底聽了多少,聽見了什麼。

    「說!」他摩拳霍霍,拳頭發癢,很想找個人止癢,而那個人極有可能是還呆在床上,和他有著近三十年交情的麻吉。

    「呃……」她又沉默了。

    不能說呀,要能說的話,她剛才就不需要警告呂競了。

    「不能說?」低沉的嗓音自牙縫中悶聲擠壓出,擺臭的臉歪斜扭曲著,深斂的眸殺氣叢生,頭頂還冒著煙,像是火山要爆發前的徵兆。「介意我揍他嗎?」

    「嗄?」揍呂競?她不懂地看他一個箭步衝過去,呂競適時回神,如狡兔般迅速跳起,兩個人就在不到十坪大的房間玩起躲貓貓,而後,呂競退無可退地躲到她的身後,不忘鳴鼓為自己申冤。

    「不能怪我,是小姐要我這麼做的!」事已至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豁出去了。

    他不說便罷,一說,范季揚更抓狂了。「虧我把你當麻吉、當兄弟,結果你卻搞上我的女人!」×的,殺了你!

    長臂一伸,越過何瑞芽的肩頭,一把揪住呂競的肩頭,眼看著拳頭就快要落下,聽見呂競鬼喊著——

    「我沒有搞上她,你在胡說什麼?!」挾帶怒焰的拳風適時地在他的鼻樑前停住。

    拳頭的主人有點愣住。「還敢說沒有?!你剛才明明說是她要你這麼做的!」×的!事到如今才知道原來她是個蕩婦,無怪乎在床上的表現恁地熱情,那麼的主動,教他現在回想起來,便覺得渾身緊繃、亢奮難休……難休個大頭啦!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這些五四三的!

    「我就跟老天借膽也不敢碰小姐一根寒毛!」拜託,他只有一顆膽而已,而且不大,剛剛好而已。「小姐剛才是在威脅我,千萬不能告訴你,我一直跟在你的旁邊其實是在當小姐的線民,好把你的所有事物都告訴她。我說她也很笨,這種事我哪可能說?又不是不想活……了……」死了,死、定、了,有人變臉了。

    范季揚鐵青的俊臉噴發殺氣,目光如炬地瞪視著低垂小臉的何瑞芽。

    「線民?!」聲音陡高,聲如洪鐘,像是企圖震碎在場兩人的耳膜。「大小姐,能不能麻煩你解釋一下?我是作奸犯科了還是怎樣?為什麼得要安插呂競在我身邊當線民?」

    難怪不管他發放到哪個單位,必有呂競相隨,以為她是在提攜呂競,豈料,他竟只是一盞人形監視器!

    「因為……他適合當線民。」何瑞芽的聲音輕輕的、虛虛的,感覺很軟弱。

    「我聽你在放屁!」可以再唬爛一點沒關係!

    「是真的!呂競的心思細膩,非常適合搜集資料,且他個性溫柔有耐性,非常適合繁雜瑣碎的行政工作。」說著說著,勇氣有了,自信凝聚起來,終於抬起眼和他對望。

    范季揚撇了撇嘴,心裡很酸。「你倒是挺倚重他的嘛,既然這樣,你就應該栽培他啊,怎麼不選他當接班人?」

    「我栽培的是你,從一開始我挑中的就是你。」

    因為他的與眾不同,因為他眸裡的滿不在乎強烈地吸引著她……

    當她回過神時,她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對我一見鍾情?哈,真是令我受寵若驚!」他仰天大笑,而後斂笑凝怒地瞪著她。「為什麼要挑我?因為我比較高、比較壯?也許在某方便比較能夠滿足你?!你神機妙算得很,這種事,早在八歲那一年就算計得到!」

    「閉嘴!不准你這樣傷我!」何瑞芽嬌顏忽白忽青的。

    「不准、不准、不准!你說的話就是聖旨,我就是該死的奴才得要對你的聖旨鞠躬盡瘁到死!老子不幹了!」

    「你敢走,我就開除呂競!」她開口恫嚇。

    呂競瞪大眼,發現就連自己也被利用得好徹底。

    「好啊,反正我都走了,他這盞人形監視器本來就該失業了!」范季揚回頭咆哮。「改改你這爛個性吧!除了會恐嚇人,你還會幹麼?除了會監視我,你還會幹麼?真沒看過像你這麼不可愛的女人!」

    眼見范季揚準備快步離開,何瑞芽無力地軟坐一旁,嚴重地自我厭惡中。說好不再意氣用事的,怎麼每回只要他一擺臭臉,她就按捺不住脾氣地跟他槓上?

    「季揚,你冷靜一點。」呂競快一步擋住他的去路。「小姐會這麼做,是有她的用意的。」

    「滾開,否則別怪我扁你!」他的拳頭握得又緊又酸,癢到發痛了。

    「要扁也等我說完。」呂競豁出去了,一改以往溫柔形象,為了小姐,他強硬起來。「你記不記得要去英國前,小姐對你說過依雯是間諜的事?」

    范季揚哼了聲。

    「那件事是我跟小姐說的。」

    「你!」

    「你有大頭病啊,被軟玉溫香給沖昏頭了,我要是不拉你一把,你知道你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你可以跟我說啊,幹麼繞遠路?」捨近求遠很有趣嗎?

    「我有說,但你不聽啊!」那時愛得死去活來的,一副非卿莫娶的瘋狂樣,他聽得進去什麼玩意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知會小姐一聲,讓小姐處理。就連線民,也是我自願當的,你不要怪小姐。」

    「你!」范季揚怒目欲皆,暴跳如雷。「你!我是為誰進火坑的?!你是這樣報答我的?!」

    「你先不要氣,等我把話說完。」呂競溫吞開口,聰明地握住他的手,免得他失控開扁。「小姐掉下山谷的事,不是自導自演,而是因為那時候我正在跟她通電話,我在跟她報備劉質的事,我說,你跟劉質也許是逢場作戲,所以……」

    「你連這種事都說?!」靠,還有什麼沒說的?「那,你有沒有跟她說,我跟那些英國妞玩了多久,大戰了幾回合?!嗄,要不要順便告訴她,我的絕門秘技有幾招?嗄!」

    混蛋,他的隱私咧?當她的狗就連隱私全都沒有?

    「……那不是重點啦。」哎唷,都下聽重點的捏。「重點是……」

    突地,手機鈴聲響起,范季揚臭著臉接起電話,不爽地喊著,「喂?」

    「這麼凶幹麼?」劉質在那頭不滿地咕噥著。「我要回去了,所以告訴你一聲,要是不高興的話,可以不接我電話。」

    「抱歉,我正在氣頭上。」他深吸了兩口氣。「你在哪?我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只是告訴你一聲。」

    「不行,這是一定要的,我過去找你。」得知她的所在地,范季揚收線,準備離開。

    「喂,我話還沒說完。」呂競抓住他不放。

    「不用再說了,反正我已經決定離開。」他看向何瑞芽,她蒼白的臉色揪痛了他的心,但他卻鐵了心地不睬她。「反正就算我不在,還有呂競在嘛,我們兩個學歷一般,接我的位置,一點都不困難。」

    「季揚……」她的聲音柔柔嫩嫩的,夾雜著鼻音。

    范季揚僵了下,頭也不回地說:「再見。」走得像陣風,恍若他從來不曾為誰駐留過。

    聽見聲響跑來的何夫人瞧見這一幕,最後選擇進房安慰女兒。

    「小姐,讓他冷靜一點吧。」呂競安撫著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昏厥的何瑞芽。「今天早上要舉行臨時董事會,不要忘了。」

    何瑞芽托著額,苦笑。

    為什麼在她痛苦得快要死的時候,還要去主持這該死的臨時董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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