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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文 / 金妍

    「還算習慣。」其實她很想說,吃了太多藥膳,很膩的,但想到這是為了她的身子好,她也只能努力忍耐。

    「那就多吃一些。」他刻意低下頭,在她耳邊說著夫妻之間的調情話語。「我喜歡豐腴一些的女人,抱起來更舒服。」

    她臉一紅,難掩羞意的輕聲回答。「臣妾……會努力的。」

    「咱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你還害羞些什麼?」他笑得有些邪惡,就是故意要逗她。

    「雖說如此,但……臣妾尚未完全習慣。」在男歡女愛這件事情上,她的臉皮可沒他厚,不像他,說這種事還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本王還得更加『努力』,才能讓你盡早習慣?」

    「王上,您分明就知道,臣妾不是這個意思的……」她這下子連耳根都紅了,又羞又惱的嬌瞪他一眼。

    「哈哈哈……」翟政威終於忍不住朗笑出聲。「好,不逗你了。」

    他的王后還真是純真,畢竟也才十八歲而已,閱歷還不夠深。

    翟政威將滕夕夢帶到一旁的長塌上坐定,一旁的太監送上一壺酒及兩隻小酒杯後隨即連同宮女一併退下。

    頓時之間,小花廳內就只剩翟政威及滕夕夢兩人,他喜歡和她獨處,無拘無束,無所顧忌,而沒有其他人在一旁候著,她也明顯自在許多。

    滕夕夢瞧著矮几上的酒壺,納悶的問:「王上,這是什麼?」

    「翟國特產的『烈焰』,你會喝酒嗎?」

    她搖頭。「只能淺嘗即止。」

    「那你得學著多喝一些。」翟政威親自倒了兩杯酒。「睡前喝一點小酒,可以幫助你身子暖和,也較好入睡。」

    滕夕夢捧起酒杯聞了一下,馬上皺起眉,光用聞的就知道這酒很烈,說不準一喝下去,她喉嚨就燒了起來。

    「剛開始喝不太習慣那是正常的,多喝幾回,你慢慢就會習慣的。」翟政威將自己手上的酒一飲而盡,就像是在喝水一樣。

    第4章(2)

    滕夕夢猶豫了一會兒,學翟政威一口就將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嘴裡,一股又嗆又辣的味道瞬間往鼻頭沖,讓她非常不好受,只能趕緊硬生生將酒吞下肚。

    她的喉嚨馬上就熱起來,像是被火燒灼過似的,她嗆咳出聲,咳得泛起眼淚。「唔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傻瓜,你喝這麼快做什麼?」翟政威馬上拿下她的酒杯,越過隔在兩人之間的矮几,改坐到她身邊,輕拍她的背脊。「你可以分幾口慢慢喝,又沒人逼你得一口喝完。」

    「咳咳……咳咳咳……」她還是止不住喉嚨的痛癢感,就連鼻子也難受。「好辣……好熱……」

    酒一落肚,她全身開始發熱,一直往上蔓延到喉嚨、臉蛋,甚至連腦袋也感到熱烘烘的,還有些暈暈的,立時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翟政威見她身子搖搖晃晃的,像是醉了,健臂趕緊圈住她的腰,免得她摔下塌去。「夕夢,你還好嗎?」

    「臣妾……很好呀。」她對他漾起大大的笑容,卻明顯有些傻氣,還忍不住打了一個小酒嗝,臉蛋紅通通地,還真像塗滿了胭脂。

    小小的一杯烈酒,就足以讓她醉倒了?翟政威不由得搖頭失笑,她的酒量還真不是普通淺,又讓他大開眼界了。

    「王上,這酒……臣妾喝得真……不習慣……」她頭暈的順勢倒在他懷裡,因為醉意讓她的膽子也跟著大起來,開始和他討價還價。「每晚都得喝嗎?又不是……只有這種方法……能讓臣妾的身子……暖起來……」

    她眷戀的閉上眼,用柔頰輕輕磨蹭他的胸膛,感到真舒服,真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滕夕夢這撒嬌的動作輕而易舉便勾起翟政威體內的慾望之火,他沒想到,平時矜持的她喝醉之後竟是如此嬌媚可人,害他心癢難耐。

    他再度勾起邪惡的笑容,怎能答應她不再喝烈焰?他還打算每晚都親自盯著她喝,這樣才能瞧見她平時少有的嬌媚姿態呀。

    「你說……不只有一種方法能讓你的身子暖起來,所以你指的其他方法又是什麼?」

    滕夕夢苦惱的皺起眉,她現在腦子昏昏沉沉的,不好使,什麼方法都想不起來,也就回答不了他。

    「很難回答嗎?」翟政威輕笑出聲,慢慢低下頭來,和她越來越靠近。「我倒是輕而易舉便想到了一個……」

    哪一個?她連問的機會都沒有,下一刻,她的唇就被他給牢牢封住,恣意品嚐著嘴中蜜液,兩人吻得難分難解,唇舌糾纏,烈焰的嗆辣滋味在他們的糾糾纏纏中化出異常甜美的氣息,醺醉了彼此,引領他們更是忘情迷醉。

    被他狂肆的吻著,她的腦袋更是空白一片,什麼都不想了,任憑自己的本能回應他的索求,一而再、再而三,像是永無止境。

    恍惚之間,她已被他抱進房內,放倒在床上,熾熱而沉重的男性身軀也緊接著壓上她,明白的向她宣告,他對她的強烈渴望。

    他一邊吻著她纖細的頸項,一邊解開她的衣裳,慢慢往下攻城掠地,清楚感受到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肌膚和他一樣火熱,那嬌媚的喘息聲,就像是渴求著他更進一步的愛撫。

    直到確定她的身子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他才悍然進入,開始了最原始激情的火熱糾纏,貪求著和她纏綿的極度歡愉。

    她緊攀著他火熱汗濕的背,忘情的嬌吟出聲,他愛著她的力道太過猛烈,總在她以為自己即將無法負荷時,又被他推往更歡愉的境地,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真的無法再承受他更多的索求,終於在他的懷中崩潰、低泣,他才心滿意足的結束這一場狂野火熱的歡愛,將同樣全身熾熱的她緊緊抱在懷裡,等待足以迷亂心魂的慾望激情慢慢退去。

    寢房內瀰漫著歡愛時獨有的氣息,由濃漸淡,急促的喘息聲也慢慢緩和下來,直到變得一片寧靜。

    他們面對面的側躺著,已先一步平息下激情的翟政威好整以暇地把玩著她披散在肩上、床上的柔黑髮絲,對於她情潮尚未退去的嫣紅肌膚也是愛不釋手,還有額心那一點紅,也是艷美誘人。

    越是和她肌膚相親,他對她的愛慾也越來越濃厚,絲毫沒有減少,她就像是毒藥,只要嘗過一遍,便著了迷、上了癮,心心唸唸的,捨不得放手。

    又過了好一會兒,滕夕夢才終於從歡愛的情潮中脫離,酒也跟著醒了,她由著他的手在她的肩頸處溫柔徘徊,又甜蜜又舒服,視線則不由自主落在他掛在脖子的項鏈上頭,好奇觀看。

    那是一塊小小的水滴狀琥珀,用黑色皮繩在水滴尖端處穿繞而過,其實琥珀她是見過不少,也不是什麼稀奇之物,但他的琥珀有個非常特別之處,就是琥珀中心包裹了一個白色結晶物,那白色結晶朝四面八方長出刺的形狀,就像是天上閃閃發亮的星子。

    這已不是她第一次瞧見他戴著這條項鏈,她很好奇這條項鏈有何特殊來歷?

    「對這條項鏈有興趣?」翟政威發現她不止一次盯著他的項鏈看,乾脆主動解下項鏈,轉而掛上她的脖子。「那就送給你,好好戴著。」

    她欣喜的摸著被他的體溫溫熱過的琥珀,問道:「這塊琥珀真特別,王上是如何得到的?」

    「是兩年前我即位時,所收到的眾多賀禮之一,聽說這塊琥珀包裹著許願星,能實現持有者的一個願望,我瞧著頗順眼的,就將它掛在身上。」

    「許願星?那王上許願了嗎?」

    「哈哈哈……」這個天真的問題著實逗樂了他。「我要什麼有什麼,又何必許願?況且這能夠許願的傳聞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信它不如信自己。」

    他從來沒將能夠許願的傳聞放在心上,是因為看她對這琥珀項鏈很有興趣,才說出來逗她的,沒想到她還真相信這沒有根據的傳聞。

    「既然王上不信,那就給臣妾許願吧。」滕夕夢開心的收下,簡直愛不釋手。

    「你又怎知它在落到我的手上之前,沒有被其他人先許過願?」

    「不要緊,就當做是懷抱一個希望吧。」

    翟政威點點頭,好奇的問:「所以,你想許什麼願?」

    「還沒想到,只能許一個願,當然不能草率決定。」她一臉認真的回答。

    她這認真的神情又讓他感到好笑,這就是她呀,雖有堅韌的一面,卻又不時流露出稚嫩之氣,在女孩與女人之間過渡著,尚未脫離天真,卻也開始散發出成熟韻味。

    這韻味讓他著迷,就算她真的是毒藥,他也心甘情願服下此毒,愛她成癮……

    他的手從她的肩膀慢慢下滑,來到她平坦的肚子上,意有所指的道:「我倒是還有個心願尚未達成。」

    「什麼心願?」

    他再度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對她勾起誘惑十足的笑容。「快點幫我生個胖娃兒,好讓我盡早後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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