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穿越做蕩婦

第17頁 文 / 綠光

    鐵凝香橫眼睨他。「我聞到苦味了。」這人……要聽他說往事,還得同意他條件,他不當商人還真是可惜了。

    「良藥苦口。」

    「我討厭吃苦。」

    墨澈端著碗,瞟她一眼。「還是要我親口餵你?」

    她瞬間瞪大眼,趕忙阻止,「我自己喝。」

    哇,原來他是個狠角色,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墨澈單手扶著她坐起,將藥碗端到她面前。

    她無奈地垂下臉,深吸口氣,接過藥碗,先是淺啜一口,發現那湯藥苦澀還帶腥,一臉可憐兮兮地向他求救。

    「如果我喝可以治好你,我會馬上喝下。」他道。

    鐵凝香小臉爬上紅潮,搖了搖頭,認命端起藥碗,一鼓作氣地吞下,苦得她張嘴吐舌,眼角餘光瞥見陰影接近,她以為他是要接過碗,抬眼,正要把碗遞給他時,他卻吻上她的唇。

    輕柔如風掠過她的唇腔,如細雨般洗滌她口中的苦澀,轉而纏上她的舌,挑誘的輕吮著。

    她的心跳得好快,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這人行事正直,看似冷靜自持,豈料,很有當姦夫的資質呀。

    而且他的吻很溫柔,沒有激情,像是安撫,沒有狂烈,卻令人流連。

    半晌,他止住吻,接過她手中的藥碗,粗聲問:「還苦嗎?」

    她哪知道?她滿嘴都是他的氣息,什麼苦啊澀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鐵凝香羞得不敢看他,任由他輕柔地扶著她躺下。

    「喂,我藥已經喝了,你也該跟我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吧。」要是敢食言,她翻臉喔。

    墨澈將藥碗擱好,坐回床邊,替她拉妥被子,低聲道:「原本我是鎮守北方邊境的將領,三年前因為父喪回京城,先皇念及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孩子,封我為五軍都督留在京城,但遺憾的是,一年後我母親抑鬱成疾,也隨我父親而去。」

    她靜靜聽著,知道他等於是在向她介紹他的家世。「宮變呢?」

    「那天是冬至,先皇病重,在幾天前,我得到確切消息,知道四皇子和五皇子要造反,於是我加強宮裡的兵馬戒備,就在子時一刻侍衛交班時,兩位皇子兵分兩路從東啟門闖入皇宮,緝拿過程中,遇見帶著兵馬進宮的二皇子,事發突然,我護送著他先離開,卻被大皇子麾下的皇城軍拿下。」

    「就這樣?」

    「宮中律例,一旦私自帶兵進宮,視同叛變,二皇子說,有人通知他,即將發生宮變,於是他帶兵進宮想鎮壓叛軍,卻因犯宮律,而被流放邊境,而我則是掩護罪黨,被打進大牢,眨為三等奴。」

    「怎麼可以這樣?這分明就是有人栽贓,為什麼沒人查清楚?」她憤憤不平。

    「只能說二皇子行事太莽撞,正中對方下懷。」墨澈口吻平淡,像是敘述一樁事不關已的小事。

    「幹麼這樣陷害別人?就為了要當皇帝嗎?」她嗤之以鼻。

    「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先皇最寵愛的賢妃所生,三皇子則是皇后所生,是為嫡長子,而四、五皇子身份最低,想繼位根本就不可能,許是在他人煽動之下,豁出去發動宮變。」

    「那麼,現在的皇上到底是誰?」

    「宮變之後,有人發現先皇竟已駕崩,四皇子和五皇子因罪證確鑿被處斬,二皇子被流收,而大皇子則在三皇子的力挺之下,登基為新皇。」

    鐵凝香輕呀了聲,「所以三皇子就是現在的禹親王。」

    「是。」

    「可是……這樣說也不對,三皇子明明最具繼承資格,朝中應該有擁護他的派系,他為什麼要把皇位拱手讓人?另外,今天那個開口起哄的混蛋,給我感覺很刻意……他為什麼要激你?這麼做,到底是誰得到好處?還是想作戲給誰看?」她越想越古怪。

    墨澈不禁失笑。她並不如外表文弱天真,反倒是非常精明而聰穎。

    他不能說太多,否則恐怕她會發現他和皇上的計劃。

    他的沉默,讓她不由得眨了眨眼。「先說清楚,我不是要誤導你什麼,只是覺得禹親王真的是……」

    「你曾經告訴過我。」

    「是啊,我是跟你說過,不過我不是要挑撥你們的感情……好比說,今天跟在他身邊的那個人,雖然眼神帶邪,但以我看來,他是個真小人,絕不會來陰的,然而禹親王卻剛好相反……」說到此,她趕緊閉上嘴。

    不行,再說下去,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像道人是非的三姑六婆。

    「你告訴過我,但那時我並不相信你……因為不相信,才累得你為我而死。」

    鐵凝香突然愣住,一臉狐疑地問:「你說到哪去了?我……我沒死啊。」

    「我說的是一年前的事……雅君。」

    她臉色愀變地瞪著他。這是他第二次如此喚她,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第九章百商宴

    見她臉色複雜像在思忖什麼,墨澈不疾不徐地從懷中取出她為他披上的銀白色圍巾。

    「一年前,有個名為雅君的女人來到了五軍都督府,她自願為奴,不斷地接近我,我卻對她有所防備,認為她可能是細作,但後來她卻告訴我,三皇子主導了一場陰謀,將陷害我入獄。」

    鐵凝香握拳,吸了口氣。對,沒必要想太多,畢竟雅君是個菜市場名,所以他說的雅君,不見得是她。

    「那時,我並不相信她,因為我和御情如手足,我深知他的性子,我不認為他會叛變。」

    「然後呢?」

    「宮變那晚,她為了救我……被火藥炸死。」

    鐵凝香倒抽口氣。

    「她的死讓我耿耿於懷,在牢裡的一年內,我一直反覆地想,如果當初我相信了她,那麼是否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想要求證什麼?」不是她想太多,她真的認為,他根本就把她當成那個名喚雅君的女人。

    「她待在我府裡時,也編了一條圍巾給我,在那之前,我根本不曾見過這種東西。」

    「所以,當你看到我拿出圍巾時,就把我當成她?」這種理由會不會太牽強?

    「她說過這玩意,只有她才會編織,而且她還預言,我將入獄一年,再被帶到廣場拍賣,最後被常家寡婦鐵凝香給買下。」

    她震愕的微啟檀口,「所以,當初,你才會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她說的都一一應驗了。」

    她深吸口氣,「你說的雅君……她姓什麼?」

    「姓侯。」

    鐵凝香倒抽口氣,再問:「她長什麼樣子?」

    「她長得極高,約莫到我下巴,身形偏瘦,長相偏艷,但是笑起來唇下有兩個梨渦,極為可愛。」

    她閉上眼,已經沒力氣再問其他。

    那是她呀……是真正的侯雅君呀!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她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是個模特兒演員,她的到來是為了要救我。」

    鐵凝香錯愕得說不出話,好半晌才顫著聲道:「不可能……我在這裡呀,怎麼去到一年前救你?」

    難道說,在穿越的過程中出現差錯,還是說,有人佔了她的身體?仰或是,有人偷了她的記憶或時間?

    「是你,對不對?」

    望向他盈滿深情的眸子,鐵凝香腦袋混亂得像是快要爆炸。

    「等等……所以你喜歡我……是因為那個女人?」她還不能證明那個侯雅君是她的本尊,只能就目前的狀況慢慢釐清一些事。

    「不,那時我對她並沒有任何情愫。」頂多是有點在意。

    「那麼……」

    「在牢獄的一年裡,我一直活在後悔中,我總想著要是能夠再遇到她,我會竭盡所能地保護她。」

    鐵凝香這下總算明白他給予的承諾是基於什麼。「那只是一種贖罪心態,你並不愛我。」

    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自己搞錯心情,卻在讓她動情之後,才發現真相的不堪。

    「不,我是和你相處之後,喜歡上你的性子。」

    「可那也是因為你和侯雅君相處後,在你心底留下影子,你才會產生移情作用吧。」

    「但,那也是你,不是嗎?」

    「你怎能接受這種光怪陸離的事?」就連她都還覺得匪夷所思,他這個古人,怎能接受得這麼理所當然?

    「相近的性子,還有圍巾……有太多跡象證明你們是同一個人,儘管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移魂也不是不可能。」

    「不……」光是時間點就不對。

    假設一年前的那個侯雅君真是她,那就代表她有段時間和記憶不見了,可怎麼可能有這種事?她明明在爆破後就醒過來了,況且要是在這之前穿越,她怎麼認識他,還知道這麼多事?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我愛著現在的你,不夠嗎?」

    「我……」那雙灼熱的眸,瞧得她胸口發燙著。

    「你也愛著我,否則又怎會在意我是移情,或是想贖罪?」他輕勾笑意,那是種勝券在握的笑。

    鐵凝香申吟著。這人難怪是千勝將軍,根本就是專打心理戰的嘛。

    「我喜歡你的性子,你的仗義執言,你的體貼窩心,你的善良熱情……」他低喃著,貼近她。「我可以吻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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