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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七十四章 處罰納蘭述 文 / 仙楓紅葉

    沈瑤光扶著六神無主的母親走在隊伍的後面,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前面的人都停了下來,她抬頭去看只見他們正停在了麗春院的門前。

    皇帝的眉頭緊鎖,這麗春院是什麼地方他自然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才會露出那種表情。他堂堂一國之君,怎能出現在這種有傷風化的地方。

    皇后是女人家,還貴為國母,自然更加不能自降身價,進去這種風塵之地。

    可是,前有文親王命在旦夕,後又皇后不知藏在何處的危險,所以他們也不能就此退去。

    就在皇帝猶豫不決的時候,二樓某個窗戶裡忽然丟出了不明物體,落在了大街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眾人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聽二樓傳出了一把女子淒慘的哭喊聲,「啊……,痛啊!靜嫻小姐饒命,饒命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那宋姨媽聽到這番話,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竟再也聽不見別的了。

    怎麼回事?靜嫻怎麼會在這裡?

    是同名?

    不對!前幾日不是聽說三殿下最近在麗春院流連忘返,莫不是靜嫻一時生氣找了過來?

    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要出大事兒了!

    皇后下令不許靜嫻進京半步,如今,她擅自進京不是明擺著置皇后的旨意不顧嗎?那皇后娘娘原就不待見靜嫻,再看到她那麼不把她的意思放在心上,豈不是要大怒了。如此一來,又不知道要怎麼折磨靜嫻了!

    宋姨媽這廂邊擔心的女兒,那廂邊皇帝卻因為這個意外,當下不再猶豫,大手一揮便率先進去了。

    皇后先前還顧著禮儀不願進去,可是一聽到宋靜嫻的名字,當下也跟著進去了。

    走在最後的沈瑤光經過目瞪口呆的宋姨媽的時候,嘴角毫不掩飾的勾起了一抹燦爛的笑意,與她此前在皇帝皇后面前做出來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截然不同。

    「該來的躲不掉,姨媽,還是快進去見見你的寶貝女兒吧。說不定以後都沒機會了!」

    她的聲音控制的很好,正好只叫宋姨媽聽見,連她身邊的母親,也因為六神無主根本沒有留意她說了什麼。

    丟下這番話,她扶著母親進了麗春院。

    那宋姨媽卻僵在了原地,怔怔的看著沈瑤光那單薄的背影,竟驀然覺得一絲寒意從腳底生起。

    她自然知道現在的沈瑤光與以前大不相同了,可是她卻從來不知道那小丫頭竟然有這種威懾力,方纔那淡淡的一瞥,分明透著殺意。

    莫非,她們根本低估了她?

    不過此時也不是她擔心這種事情的時候,不管怎樣,她現在都得跟進去。靜嫻不在便也罷了,若真在,她去了也好幫襯著些。這樣想著,她也急忙跟了進去!

    皇帝一行忽然出現在麗春院,那老闆嚇的快暈過去了,哪裡還敢有半分推脫,連忙引著皇帝一行去了方才有動靜的二樓的雅間。

    門一推開,瞥見了裡面的場面,皇帝幾乎怒不可遏,竟也不顧場合,直接衝了進去,將床上衣衫不整的男子拉起來,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畜生!」

    緊隨其後的皇后,看到被打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親兒子,只覺得眼前一黑,差一點暈倒了。

    「述兒,你,你,你怎麼這麼不長進啊?」此時皇后連死的心都有了。她唯一的兒子,自幼聰慧過人,她一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這些年在後宮忍辱負重也好,在前朝幫他處理各種關係也好,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讓她這唯一的兒子登上皇位。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她的兒子,當朝的三殿下,竟然在這種煙花場所逍遙快活,還被人抓個正著。

    皇帝自己倒不是什麼專情之人,瞧瞧他自登基之後每年都想著法子充實自己的後宮就知道了。可是他卻偏偏最不喜歡別人拈花惹草。

    早幾年因為一個官員出入這種地方被舉報,還沒的真憑實據,他就直接下令將那人革職查辦了,而且終身不再錄用。

    今日這件事情若只是皇帝與她兩個撞上了也就罷了,皇帝說不定念在父子情分上從輕發落。可偏偏跟來了一大群人。

    皇帝從前遇到這種事情都會嚴加處置,今日哪怕是做樣子給別人看,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兒子的。

    何況,今日這事既然已經發生了,想必兒子在皇帝眼中的形象也大打折扣了,往後只怕也不會多器重他了。

    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竟然毀在這種事情上,皇后實在是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也不管還有外人在場,撲上去在納蘭述的身上又捶又打,淚如雨下的罵道:「你這個畜生,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你叫本宮的面子往哪兒放?本宮一頭撞死算了!」說話間皇后真的一頭撞向了柱子。

    皇帝倒是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了。

    皇帝素來是個要面子的人,自己的嫡長子出了這種事情,他的面子也沒地方放。所以,他自然也是惱火萬分。恨不得直接叫人把納蘭述押進天牢。

    可是見皇后哭的傷心,他倒也不忍了,扶著皇后安慰了一番,又下人好好看著皇后,千萬不能有差池,這才轉向從一開始就沒有出聲的納蘭述,「述兒,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納蘭述恭敬的跪著,左邊臉頰上因為皇帝方纔那一耳光已經紅腫了幾分,衣衫更是凌亂不堪,讓人由不得不去想像此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他卻異常的冷靜。

    「父皇,兒臣沒什麼好解釋的,都是兒臣的錯。不管父皇怎麼懲罰兒臣,兒臣都不會有怨言的。」

    納蘭述太瞭解自己的父皇了,那般要面子的父皇,怎麼會因為他給出理由,就會輕易饒過他呢。何況他也沒什麼合理的解釋。

    男歡女愛這種事情若能解釋出個一二三四來,那也就沒那麼大的吸引力了。

    所以在皇帝忽然出現的一瞬間,他慌亂了之後,馬上就鎮靜下來,而且打定主意不為自己分辨。

    他想的沒錯,皇帝那般問也不過就是例行公事,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的。事實上就算納蘭述給了合理的解釋,他也不會輕易饒了他。否則叫外人看了,還以為他包庇自己的兒子。

    如今納蘭述這般說,他自然更加不會放過他。

    「朕知道,你大約也是一時衝動。不過你應該也知道朕處理這種事情從不手軟。你雖是朕的兒子,朕也絕對不會輕饒。來人,將三皇子送回府,禁足一年。此前經手的朝中大小事務全部移交出去,沒朕的允許,不許再涉足朝政!」

    皇帝這道命令一下,稍稍平靜下來的皇后臉色刷的慘白如紙,若非宮女扶著,她早就癱軟下去了。

    「皇上,您……」

    開恩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皇帝便直接打斷了她,「皇后,這件事情你也親眼見了,若是朕輕饒了他,往後朝中官員紛紛效仿,朕又當如何?」

    皇帝說的也在理,若是他對自己的兒子寬容了這次,往後朝中官員遇到這種情況,他是該從寬還是從嚴?

    皇后自然知道皇帝這麼做的道理,可是不許兒子涉足朝政不是明擺著將他踢出局了嗎?

    只是皇帝明顯心意已決,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納蘭述自然也知道此番是真的惹怒了父皇,若想翻身難上加難。可是他更知道此時不是辯解的時候。所以只磕頭謝過了皇帝,起身便要離去。

    就在此時,那見皇帝一行進來之後,就愣在原地宋靜嫻卻忽然衝了出來,跪在皇帝的面前,「皇上,您開恩啊。這件事情與三郎,不,與三殿下無關啊!」

    皇帝的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你是什麼人?」

    宋靜嫻不是不知道此番被皇后撞上,與她來說罪無可恕,可是為了納蘭述她也顧不得什麼了,她給皇帝深深的磕了個頭,接道:「皇上,民女是誰不重要,重要是您不能冤枉了三殿下啊。皇上,是她,就是那個狐狸精……」宋靜嫻越說越激動,站起來直接撲倒躲在一旁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身邊,將她扯到皇帝面前,「就是這個叫紅牡丹的狐狸精,是她想方設法的勾/引三殿下,才會這樣的。皇上,您明察啊!」

    那紅牡丹哪裡見過這陣勢,她只盼著自己能有個隱身術,叫所有人都看不見她才好。可是這會兒卻偏偏被宋靜嫻給拉到了中間。她雖是風塵女子,可是也受不住被那麼多陌生人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所以她不斷正掙扎著,分辨道:「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是三殿下強迫我的,我一個女兒家哪有力氣推開他啊?何況我也是做這行的,哪有送上門的客人不接的?可是靜嫻小姐若是一口咬定我勾/引三殿下可真真是冤枉我了。我若真有那本事,何不直接迷了三殿下收了我回府不是更好,為什麼要在這裡做著迎來送往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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