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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56】聽洪凰歌一曲 文 / 秋莫言

    待溫良走出房門口,胡不歸說道,「東家,這人肯定是王司徒的人,你還要用他?」

    趙良看著溫良的背影,說道,「我們還要和王司徒合作,剛一接手,我就把人給換了,不合適。再說這人是個人才,我們為什麼不為己所用呢?」

    胡不歸又是一個馬屁拍了過來,「還是東家英明啊。」

    「好了,今日先商議到這裡,明日一早,大家還得去忙。天色已晚,胡兄,我就不留你了,趕緊回去好好歇息吧。」趙良面帶倦色的說道,忙了一天,也著實累得夠嗆。

    胡不歸拱手說道,「好勒,東家,那我就告辭了。」

    待胡不歸走後,趙良又開始調戲趙倩,說要什麼一起大被同眠,夫妻就要有夫妻的樣兒才好,老是分床而睡,就會疏離夫妻之間的感情。

    趙倩當然不吃他那一套,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趙良還鍥而不捨的跟到了趙倩的門口,趙倩蓬的一聲關上了房門,讓他吃了一鼻子的灰。

    趙良只好搖了搖頭,心裡不由歎道,趙倩估計是世上最難泡的妞兒了,等成了親拜了堂以後,一定讓她三天都下不了地。

    次日一早,趙倩早早起來,跟趙良打了一聲招呼,就往城南而去了,趙良見她如此上心,也誇讚了兩句。

    趙倩剛走沒多久,管家就來報,說門口有一位洪姑娘求見。

    趙良聽了,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讓她進來,到書房見我。」

    趙良到了書房,十分裝逼的捧著幾個竹簡,在那裡裝模作樣的看著,不一會兒,管家就帶著洪凰來了。

    洪凰怯生生的進了書房的門,見趙良在那裡看書,就乖乖的站在一旁,一聲也不敢坑,生怕打擾了趙良。

    趙良看了快一刻鐘,才假裝抬頭,看見了洪凰,故作吃驚的說道,「洪姑娘來了,怎麼不早說,快請坐吧。」

    「小女不敢坐,今日是來向趙真人解釋清楚,請趙真人原諒我昨日的冒昧。」洪凰十分拘謹的說道。

    趙良放下竹簡,說道,「那好,我就聽你解釋吧。」

    洪凰扭扭妮妮的說道,「趙真人,昨**也看到了,王燦總是糾纏於我,我實在是不厭其煩,才鬼使神差說你是我的男人,因為我在拍賣場見過你一面,知道你非富即貴,肯定是大有來頭之人,這樣一講,就想借你嚇唬王燦,讓他知難而退。」

    「哦,說的挺好聽,說白了不就是為了拿我當槍使嗎?」趙良對洪凰的解釋完全不認可,直接把話說穿了。

    洪凰聽了臉上一紅,低下頭慚愧的說道,「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去利用別人。」

    趙良說道,「王燦的父親是軍中將領,叔父又是當朝的司徒,是一個極有權勢之人。幸虧昨日是我,是要別人,豈不是要吃大虧?」

    洪凰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看趙真人是一個不畏權勢之人嘛,再說,你不是比王燦厲害得多嗎?」

    「你倒是有眼光!這麼說,你是看上我了?想讓我當你的男人?」趙良借題發揮,給洪凰出了一個難題。

    洪凰被這個問題嚇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結結巴巴道,「我……我……」

    洪凰說是也不行,說不是也不行。說是,那豈不是真的要當趙良的女人嗎?趙良給她印象並不是很好,雖說非常厲害,但總是油腔滑調,舉止輕浮,老愛占女人的便宜。說不是也不行,要說不是,那豈不是說自己剛才說的都是假話嗎?

    最後,洪凰總算憋出了一句,「趙真人,你身份這麼高貴的人,我是配不上你的。」

    趙良撲哧一樂,說道,「配得上配不上,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我要是說你配得上我呢?」

    「我……我……」洪凰又被趙良問住了,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咬著嘴唇,兩隻手擰來擰去,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趙良見狀,呵呵笑道,「別吭哧憋足了,昨天的伶俐勁兒都到哪裡去了?我給你開玩笑的,好了,要想我原諒你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只要趙真人能原諒我,十個條件都不是問題啊。」洪凰一聽,不由喜道。

    趙良笑道,「你先不要答應的那麼好,先聽聽我的條件再說,萬一你做不到呢?」

    「趙真人,請講。」洪凰說道。

    趙良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趙真人,趙真人那麼叫,聽著怪彆扭的,你要不是不嫌棄,就叫我趙大哥吧。」

    「趙……,趙大哥。」洪凰囁嚅道。

    「這就對了。」趙良這畜生趁勢拉住了洪凰的一雙玉手,放到自己手中使勁的摩挲著。

    洪凰嚇得趕緊把手從趙良手中掙脫了出來,問道,「趙大哥有哪兩個條件呢?」

    「第一,要請我吃飯。」趙良毫無愧色的說道。

    洪凰一聽,答應道,「沒問題,到哪裡去吃,大哥隨便選。」

    「第二,你要給我唱一曲。」

    洪凰又答應道,「這也沒問題,這是我最拿手了。」

    「那我就先聽你唱一首曲子,咱們再去吃飯。」趙良拊掌說道。

    洪凰說道,「好的,我們到院子裡吧。」

    趙良就跟洪凰到了院中,洪凰清了清嗓子,就淒淒婉婉的唱了起來,「孤兒生,孤子遇生,命獨當苦。

    父母在時,乘堅車,駕駟馬。

    父母已去,兄嫂令我行賈。

    南到九江,東到齊與魯。

    臘月來歸,不敢自言苦。

    頭多蟣虱,面目多塵土。

    大兄言辦飯,大嫂言視馬。

    上高堂,行取殿下堂。

    孤兒淚下如雨。

    使我朝行汲,暮得水來歸。

    手為錯,足下無菲。

    愴愴履霜,中多蒺藜。

    拔斷蒺藜腸肉中,愴欲悲。

    淚下渫渫,清涕纍纍。

    冬無復襦,夏無單衣。

    居生不樂,不如早去,下從地下黃泉。

    春氣動,草萌芽。

    三月蠶桑,六月收瓜。

    將是瓜車,來到還家。

    瓜車反覆。助我者少,啖瓜者多。

    願還我蒂,兄與嫂嚴。

    獨且急歸,當興校計。

    亂曰:裡中一何譊譊,願欲寄尺書,將與地下父母,兄嫂難與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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