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傻蛋王爺賴警妃３ 第十五第章 文 / 翩若虹
瑤琴隨著耶律浚來到一座略顯狹小的偏殿，進門前，耶律浚意味深長得看了瑤琴一眼，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示意太監開門。
「吱呀——」大門開啟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瑤琴隨著耶律浚走進，只見四周是荒涼的大地，卻是寸草不生。正對面只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跟其他偏殿的裝飾差不多，只是這裡多了一股空曠與陰冷的氣息。瑤琴不自覺得抓了抓自己的雙肩，感覺有點冷。
看守的侍衛見來人是耶律浚，行禮後開始帶路。
就跟電視中看到過一樣，帶路的太監隨意按了一處按鈕，牆開了一扇門。瑤琴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詫異，只是有些好奇，這麼費勁周章關押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她為什麼要見這號人物？這個人跟她或者說跟昌寧又有什麼關係呢？看耶律浚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瑤琴越想越覺得蹊蹺。
密道遠不如想像中那般狹窄，相反，並排的四人行，恐怕不足夠吞噬所有空隙。越往裡，陰暗，潮濕，是瑤琴最直接的體會。
密道很長，通關的關口也很多，一道一道，都設置著隱蔽的機關。耶律浚從進了這座偏殿開始，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皺著眉頭，面無表情得走著。
四周安靜得有些不尋常。
「吱——」最後一道門開啟得有些緩慢，沉重。
「耶律浚——」
「啊！」突起得吼叫著實嚇了瑤琴一大跳，而隨行的其他侍衛包括耶律浚在內，仿似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憤怒，對暗房中高分貝的音量完全沒有反應。
「芸妃，先皇待你如此恩寵，你這個賤人，不感恩圖報，竟然謀朝篡位！耶律浚，芸妃，你們不得好死！芸妃！」
「什麼人？」瑤琴雖然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仍然難掩心悸。
說話者口齒有些不清，又加上音量過高，字詞含糊，瑤琴雖然很想聽清他在罵什麼，卻是徒勞。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耶律浚並沒有打算多作解釋，越過她，逕直走向前。
瑤琴也沒有急著詢問，而是仔細觀察起這個暗房來。說是暗房，的確是暗的可以。這裡什麼都沒有，除了能看到前面一鐵質的牢門，這裡完全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只能依稀聽到些許略顯含糊的咒罵，可以肯定，裡面卻是關押著某個人。
這裡，究竟關著誰呢？
這麼想著，瑤琴不自覺得跟著耶律浚走向前。
耶律浚走到離鐵門三步距離處停住，雙手負於背後，面無表情得看著牢房。「秦公公，朕帶昌寧郡主來看你了。」
秦公公？太監？瑤琴隨著他的目光往裡看，可是什麼也看不到。
「皇上？」瑤琴疑惑得看著耶律浚。
像是知道瑤琴的疑慮般，他舉起手示意：「來人，開燈——」
燈亮了，牢房的一切在視線中無所遁形——
偌大的牢房卻只有一個水缸，其大小剛好可以容納半個人。棲居在裡面的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頭髮全沒有了。雙手沒了，雙腳也沒有了，眼睛沒有眼珠，只剩下兩個窟窿。就連鼻子也被削去了半個……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人彘」嗎？好可怕！
瑤琴終於相信，真相是殘酷的，有時候無知最為美。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自己瞎眼了，或者這裡依然保持著黑暗，她什麼也沒有看到。
她應該馬上移開眼線的，可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對於全身細胞已經完全無力的瑤琴來說，已經顯得很是奢侈了。
倘若她不是警察出身，不是見慣了各種屍體變異，或許她早就狂吐不止昏厥了。
瑤琴喘著粗氣，狠狠地看著耶律浚，想要把這個男人看透。儘管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牢房中的「人」身上，根本沒有察覺她的盯視。
「誰？該死的，你說誰來了？」裝載身體的水缸明顯有了晃動，可見秦公公是相當的激動。
「寧兒，」耶律浚沒有理會秦公公，左手拉過瑤琴，右手則覆蓋在她的手上，看似安慰，可是他的手卻是冰冷的。「你身懷六甲，本不應該帶你來這種濕寒的地方，不過，秦公公服侍先皇多年，你自小是被秦公公照看著長大的。只是隨著先皇的離世，秦公公也不知所蹤。幾個月前，朕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這樣了……」耶律浚表情哀傷，仿似有說不出的痛。可是，給瑤琴的感覺卻是——他在演戲。
「秦公公一直誤以為是朕害了他，朕也不知道朕哪裡做錯了，讓他這般誤會。不過，念在他服侍先皇多年，如今又變成這副模樣，朕也不想與他追求。他說很想見你，朕就帶你來這了。」
是這樣嗎？瑤琴立馬在心裡否決了這樣的可能。她才不相信秦公公如此淒慘的下場，跟耶律浚一點關係也沒！就憑剛剛他們進來時聽到的淒厲吶喊，她就知道，他會淪落到如今這般田地，肯定跟惡魔皇帝有關。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或者是其他什麼糾葛，如果她猜得沒錯，惡魔皇帝肯定是想從秦公公口裡知道什麼，而且這件事對他而言絕對非常重要，若不然，他也不用如此費盡心機對付一個老太監。
那麼，他帶她來到這裡，是想做什麼呢？秦公公與她，或者說與昌寧有什麼關係嗎？他們之間的秘密是什麼呢？
「他……」一時之間，瑤琴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儘管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望著那張歷經苦難的臉，她竟然什麼也問不出。
「秦公公，你跟昌寧郡主多年未見，你們好好敘敘舊，朕回頭再來看你。」說完，他又轉而對瑤琴說道：「寧兒，你跟秦公公好好聊聊了，他以前很疼你的！朕還有事，待會兒來接你。」
「可是……」瑤琴還想說什麼，但是耶律澈已經冷冷得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離去了。根本沒有給瑤琴說話的機會。
這個男人……到底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忽冷忽熱的！話語跟身體的溫度完全不協調。
也罷，反正他決定的事情，貌似以她的身份和力量，也無力反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