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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煩躁 文 / 我愛巴黎

    雙手顫抖著,重華只覺得冷汗打透了衣衫。

    腦子嗡嗡作響,自己方才做過什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手上還沾著鮮血,應該要洗掉才行。可腿上卻沒有力氣,試了幾次也沒能站起來。

    口中呼出來的都是涼氣,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凍結了一般。

    針腳細細密密的,多虧平日裡無事可做,針線活已經開始習慣了,便是那樣緊急,針腳也還算是整齊。

    剩下的,就是消炎,降熱……眼前一黑,重華便倒在了地上。

    「重華!」陸乘風嚇了一跳,連忙將重華扶起來,掐著她的手腕。

    洛琛正在穿衣服,見此也衝了過來:「怎麼了?」

    氣息均勻,陸乘風鬆了口氣:「怕是方才繃得太緊,這會兒鬆了口氣,就暈過去了。」

    洛琛沒好氣地瞪了重華一眼,方纔那冷靜勁兒就不能多維持一會兒?才剛給他縫傷口他都沒嚇成這樣,這會兒她卻暈倒了。

    胳膊用不上力氣,洛琛讓陸乘風抱著重華放在軟墊上。

    陸乘風將披風給重華蓋上,便湊過來看洛琛的肩膀。

    「到底是女兒家,這針線活還是靠得住的。」陸乘風嘖嘖地稱讚到,若是讓他縫,針腳肯定沒這樣漂亮。

    男人不會針線這是其一,在人皮上縫針,能穩住心那才有鬼,這是其二。真難為重華一個女子,竟然那樣鎮定地縫合傷口。

    縫完了還不算完,還扯了洛琛的腰帶將他的胳膊固定好才算完。

    這樣新穎的處理刀傷方法,真是聞所未聞。

    洛琛皺著眉不耐煩地用另一隻手去推陸乘風:「有這閒工夫去給老子救回更多的人來。」

    外面的傷員還晾著呢。他倒是看過癮了,外面人的死活還不顧不顧了啊!

    陸乘風頓時冷下臉來,召喚了幾個人去幫他。重華這會兒肯定不中用了。他一個人也不是千手觀音,哪裡忙得過來。

    帳篷內的將士本來要守著洛琛的,誰知洛琛擺了擺手把他們都攆出去幫忙了。

    盡早救回更多的人。才能部署接下來的事。

    方才受傷,胳膊都是麻的。疼痛也沒有那麼明顯。跟刀砍在肩上比起來,針刺進皮膚還不如蚊子咬的疼。

    緩緩地坐下,洛琛低頭看著睡在一邊的重華。

    明明一進來就嚇得差點喊出來,卻轉眼就能冷靜地過來幫他處理傷口。這樣的女人,會活得比任何人都久遠。

    淡淡地看著重華,洛琛清晰地感覺到肩膀的疼痛鑽心刺骨。

    這次真的是他大意了。戰爭遠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去他的大國風範,去他的詩書禮儀。狼吃人的時候跟狼講道理就是他蠢。

    等到重華醒過來,他一定要逼著她將所有知道的兵法都說出來不可。

    京城內。通江王府。

    周淵是深夜才到家,回來之後並沒有去正妃房裡,草草洗了個澡就去外書房睡下了。

    宇瑤琴已經有了身孕,這會兒他很不想看到她。

    當初去追查的目的,如今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只覺得渾身困乏,除了睡覺,再也不想別的事。

    寧家雖然被滅,卻沒有找到重華。倒是不必擔心,畢竟不過是當地富商,便是出了那麼一個讀書的。也只是等缺的,書未到就不算斬殺朝廷命官。

    明日,還要去朝堂上述職。畢竟他是打著公差的名義跑出去的。

    累。渾身都累。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黑夜中睜開漆黑的眼睛,周淵起身出了書房。

    並沒有刻意地朝著那裡走,等到抬頭時,人已經在春香閣門口。

    看著黑漆漆的院子,周淵頓了頓,仍然推門走了進去。

    因為沒人住,只有一個守夜的丫鬟在屋裡。其他人都在偏房。

    周淵走了進去,睡在熏籠上的丫鬟立刻驚醒起來。伸手便點了燈,原以為是鬼怪。卻沒曾想是世子爺。

    披了件衣服趕忙下地,恭敬地行了禮。

    「世子爺安好。」跪在地上的丫鬟心頭一陣忐忑。自從凌氏被送走,世子爺就似渾身不對勁一樣。

    好不容易娶了世子妃。卻傳出世子爺強要了世子妃貼身侍婢的亂子來。雖然那侍婢已經被王妃送走。世子妃也有了身孕,可世子爺也沒怎麼消停。

    這幾日不在家,王府裡還算是安寧。原以為就這樣過去了,卻沒想到世子爺仍然跑來春香閣。

    周淵抬頭看著門楣上掛著的荷包。那段時間重華閒著無事,每日就是繡花。

    她畫畫不錯,能畫出來的就都想要繡出來。可就是如此,也未見她給他繡過一條帕子。

    抬手將荷包取了下來,裡面似乎放著冰片香料。荷包有些犯舊,因為掛在向陽的地方,有些脫色。可香氣卻仍然隱隱透出。

    東暖閣仍舊如重華在時一樣,床上的被褥定期更換,每日都有人打掃。完全不似空屋。

    周淵將荷包放在手邊,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

    「你叫什麼?」

    跪在地上的丫鬟週身一抖:「婢子,婢子叫翠兒。」

    周淵淡淡地看著她,因為已經睡下,急忙起身翠兒只披了一件小襖。一截雪白的脖頸就這樣露在中衣外面,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艷粉色的肚兜繩子。

    翠兒心頭如打鼓一般,也不知道周淵是幾個意思。心下忐忑地想著要不要去喚醒其他人進來伺候。

    突然,胳膊一緊,人已經被提了起來。

    翠兒嚇壞了,沒忍住尖叫出聲。胳膊上傳來的力氣並不是她掙脫的開的。眼睜睜地看著世子爺將她往西暖閣拖去。

    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那日傳言到了後院她們就都唏噓不止。世子爺雖然之前也有侍妾,可自從來了凌姨娘,就再也沒見哪個姨娘院裡點燈了。那段時間,世子爺夜夜都是睡在外書房的。

    還未等她想透,人就被摔在矮榻上了。

    「世子爺!世子爺,不要,不要啊!」翠兒想起蓮靈,雖然都說蓮靈是被王妃送走了。可王妃的手段她們都是知曉的,十有八~九蓮靈是被滅口了。倘若是世子爺碰了她,那下一個被滅口的人,肯定是她了啊。

    想到這兒,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胳膊和腳上。翠兒奮力地推開周淵,翻身下了矮榻。雖然她是家生子,可逃生的本能如今佔了上風。

    也不管穿不穿鞋,拚命朝門口跑去。

    突然頭上一緊,頭髮被死死地扯住。只覺得眼前一晃,人又被甩回矮榻上。

    「刺啦」身上的衣衫被扯開,冰冷的空氣讓翠兒渾身都發抖起來。

    周淵居高臨下地看著翠兒,眼中的冰冷刺得人皮膚發疼。

    翠兒尖叫起來,卻被腰帶給綁住了嘴。褲子被扯開,周淵皺著眉看著翠兒哭的一團糟的臉。煩躁地將她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

    翠兒一愣,還未等轉過頭來,刺痛便從身下傳來。

    周淵死死地掐著翠兒的腰肢和脖子,一下重似一下地撞擊著翠兒的身子。

    嘴被堵住了,翠兒只能嗚嗚地哭著。

    不夠,還是不夠。無論抱多少女人,心頭的煩躁都不能減輕半分。

    周淵煩躁地捏緊翠兒的脖子,就算身下的女人嗚咽的哭泣,他仍然不覺得有任何快~感。如果是她,一定會死死地瞪著他,那樣,她的眼中,腦中,就只有他。

    他並不是喜歡那個女人,只是覺得有趣。從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有趣。所以,她就應該是屬於他的。就算死……

    耳邊傳來聲嘶力竭的嗚嗚聲,周淵煩躁地將翠兒甩到一邊。扯下中衣隨便擦了一下身下。轉身出了春香閣。

    翠兒渾身冰冷地趴在矮榻上,半晌才顫顫地解下綁在嘴上的腰帶。放聲痛哭了起來。

    黑夜裡,淒厲的哭聲傳得很遠。

    偏房的人早就醒了,卻沒有一個人敢靠過來。

    在這個府上,世子爺就是天。王爺征戰在外,哪裡管得了他。王妃又一味的疼寵。就算做了再過分的事,也沒見王妃埋怨過世子爺。

    他們不過是伺候的下人罷了,有幾條命去頂撞世子爺。少不得就躲得遠些,求著佛主顯靈,讓世子爺放過他們。

    第二天,翠兒便被送走了。

    第三天,王府裡多了兩房侍妾。人是長公主送來的,姿色身段都是上等的。美其名曰給女婿解悶兒。

    通江王妃神色難辨地收下了,還特意去長公主府上謝過長公主的賞賜。

    周淵是不能再娶側妃了,可侍妾還是可以有。反正宇瑤琴這會兒也不想面對自己的夫君,能有人轉移他注意力是再好不過了。

    嫁人之前,她曾經憤憤地想著日後只讓夫君守著她一個人。而如今,她卻希望他永遠想不起來她。

    雖然有了身孕並不是她期盼的,但若是有個孩子跟她相伴,也算是心靈上有個慰藉。

    這兩個侍妾,是她特意寫信跟母親求來的。後果雖然需要她來承擔,但跟周淵那無法言喻的舉動來比較,還是有妾室更讓她能夠接受。

    周淵見了這兩個侍妾,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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