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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青春作伴好風光 文 / 紅葉(書坊)

    梧桐葉一大片一大片往下落,地上厚厚的鋪了一層,踩上去撲沓撲沓地的聲音真好聽,風呼呼的刮著,呯,彭,我哼著小調回家時,媽媽的臉色有點無奈和惆悵,「璐雲,秋風一吹,天氣說冷就冷了,咱得買點煤球取暖,現在還好買,等到冬天了,要煤球的人多了,咱就是有錢,也得排隊,新脫出的煤球也不好搬,一搬就碎了,以前你爸爸活著,這事不用咱操心,什麼都都早早準備好了,現在沒你爸爸了,這就是咱娘兒的事了,煤球得從煤站拉回來,咱娘倆是借個輪車拉回來,還是給你姑姑捎信,讓你姑父來幫忙呢?」「你別管了,我找同事幫忙吧?」

    「這,合適,有什麼不合適的,我也給他們幫過忙。」我撒謊到。

    我想讓石鵬和我一起拉煤球,雖然倆個人平常在一起,但真正說話的機會並不多,下了班就回家了,這一次拿煤球,正好是一個機會。再就是和石鵬在一起我的心理很高興和踏實,兩個人邊幹活邊聊天。工作上不懂的事還可以問問石鵬,我們兩個找了個下午,石鵬蹬著他媽媽的輪車,煤站不算遠,離我家有二里多地,就是一上坡,回來時倒好拉,穿過龍東大街交通崗,到鎮南,鎮南走二米,再往左拐五米就到了煤球廠,煤球廠屬於煤建公司,全縣就一個大煤球廠,剩下的都是小煤廠,煤球廠的煤是從峰峰運過的,煤質好,沒有煙,特別適合屋裡取暖,一些小煤球廠的是從山西過來的煙煤,煙煤是給大工廠燒的,火焰大,還有味道,不宜屋裡取暖,但價格便宜,農村的房都是挑簷房或者土坯房,密封不嚴,按上煙筒少用一點還可以,家屬樓封閉嚴,用上屋裡煙出不去,容易煤氣中毒。所以最好用東煤,實在沒辦法了,才買西煤。煤球廠特別大,一個校的操場那麼大,煤球廠的一邊臨著火車道,靠著邊是層樓房,靠火車道邊堆著一堆堆煤像是煤山,四五台煤球機同時開著,煤球工人穿著工作服,帶著手套,即使這樣全副武裝,臉還是黑的,除了看皮帶機師傅臉上像是小丑,有幾道黑,剩下的全部是戲裡的老包,石鵬讓我看著車,他到一樓開票,買了兩千多塊煤球,取了煤票,給了花臉師傅,花臉師傅看看我們,皺了一下眉頭,嘟噥了一句,怎麼才來兩個人,花臉師傅領到我們一個大棚下,全部是一摞摞排好的煤球,一車最好裝,裝吧,花臉師傅麻利的用白粉筆在煤球上畫了個道,我和石鵬開始裝車,先是一摞五個,碼起了再放,大概半個小時,我們兩個裝了一車,等到我和石鵬互相看時,兩個人也成花臉了,搬煤球出汗,手一抹,幾下就成了,慢一點,年輕人,花臉師傅囑咐到,姑娘,你別蹬自行車,跟在他後邊,不合適了伙推一下,你們兩個是剛結婚吧,成人家過時光不容易。花臉師傅的話,弄得我和石鵬嘩的紅了。

    我們兩個走了好遠,石鵬才說,這個師傅說的什麼話呀,怎麼把我們看成結婚了呢?別說了,我有點惱羞成怒了。我們一上無話。快到家門口時,我又後悔起來,媽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個人把煤球卸在一樓的小煤房,又跑了兩趟,煤球還沒有搬完。天已經黑乎乎的了,媽媽讓石鵬在家裡吃飯,石鵬死活不肯上樓,騎上輪車走了,這孩幹活倒是挺利落的,媽媽和我一邊上樓梯一邊說。第二天下午,我和石鵬又拉了一下午,煤球總算拉完了。我和石鵬拉完煤球,廠裡還要加班,我和石鵬急匆匆往班上去了,廠裡從山西來了一個活,緊急任務,給某地印試卷,我們一直幹到早上,活總算完了。我累得腰酸背困,再看石鵬也是,走像是打擺,一副喝醉了酒的樣。我困得快不行了。歇了一會兒,又開始上班,晚上,回到家裡,我飯也顧不上吃,開始美美的睡覺了。

    第二天,我神情氣爽多了,再看石鵬,一副病怏怏的樣,你怎麼了?我不知道怎麼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還是老出虛汗,頭也崩崩地疼,走都像是打擺,眼前老是冒金星,你幫我伙幹一會兒。我開始幫石鵬裁紙,剛站在那兒,一位大嬸就開玩笑,石鵬,有助手了,不用幹活了。石鵬笑笑。下午下班時,石鵬悄悄給我說,「我頭疼得厲害,是不是像你爸爸一樣快死了。」「你亂說什麼呢,我爸爸到死也沒有說過頭疼,你可能是感冒了。來,我摸摸你的頭。」石鵬把頭乖乖地低下,我一摸,頭燙得厲害。火辣辣的像是火炭,「你感冒了,石鵬,快去醫院吧。要不,我陪你去。」「還用你,我自己去。」石鵬騎上自行車走了。晚上,回到家裡,媽媽問起石鵬,「你們那個同事幹活可真實在,比你爸爸強多了,你爸爸幹活不行,什麼也會幹,沒有耐力,幹一會兒歇一會兒,謝謝人家,今年可該咱幫大忙了。」「嗯。」也不知道石鵬現在怎麼樣了。

    石鵬確實是感冒了。半個月過去了,先是發燒,後來是咳嗽,在車間裡像是個小老頭,咳,咳,咳。

    那幾個老女人有活也不叫石鵬了,自己吭哧吭哧幹起來。

    『石鵬,你的感冒老是不好,得去看看了,小病不看容易成大病。張師傅關心地問到。

    「不知道,這幾天老是咳嗽,前幾天好了,不知怎麼又反覆了,咳嗽咳得我胸脯疼得不行,吃了感冒藥也不管用。「

    「讓你媽晚上給你熬點醋水,放上大蔥,喝上一碗出點汗就好了。「

    「石鵬,我有一個好偏法,比張師傅的管用,那你說吧。不過我的偏法只告訴你,不能讓其他人聽。」

    別聽你胖嬸的,她狗嘴吐不出象牙。另一個師傅說。

    石鵬一本正經地說:「沒事,胖嬸,你說吧,我聽你的,我這次真的咳嗽得厲害。」

    「那我說了。」胖嬸看看我。

    「看我幹什麼?」我好奇地問胖嬸。

    「我的偏法你不能聽。」

    「我不聽。我正好上廁所,胖嬸,我出去了。」

    一會兒,我從廁所回來時,一屋的人哈哈大笑著,有的還摟著肚,一邊笑一邊罵胖嬸老不正經,石鵬的臉本來這幾天就紅,現在紅得更厲害了,連耳朵和脖也紅撲

    撲撲的,害羞的低著頭。

    「怎麼了,我剛走,你們就說笑話,大嬸,什麼笑話呀。」

    大嬸笑著說:「少女不宜。」

    有人說,「李廠長來了。」

    其他人不說話了,各就各位,說李廠長來的人哈哈笑起來,「不說笑話了。李廠長沒有來。」下午,我很好奇胖嬸的秘法,我低聲問石鵬,石鵬憋著臉說他沒聽清,我問胖嬸,胖嬸說讓我問石鵬。兩個人像是打啞謎。

    一會兒,石鵬又開始咳開了,張師傅說話了,「石鵬,一直咳可不是回事,到醫院檢查,看是不是哪兒發炎了。明天檢查了再來。」

    下班時,我問石鵬胖嬸的笑話,石鵬一口咬定說沒聽見,騎上自行車跑了。

    我拉住胖嬸問她說什麼了,胖嬸忍不住又笑了說,我告訴石鵬感冒要是一直不好,得找個女孩睡一晚上,把被窩暖好了,渾身熱乎,第二天肯定就會好。石鵬害羞死了。開玩笑的「我聽了,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後悔問胖嬸這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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