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鴛鴦瓦

正文 王家有女初長成 文 / 紅葉(書坊)

    有一天,李廠長讓我到他的辦公室,李廠長已經換了辦公室,在爸爸隔壁的屋裡,屋剛剛打掃過,煥然一新,辦公室中間放著兩盆一米多高的幸福樹,葉碧綠,交相錯應,進去盎然生機,給人輕鬆的感覺,新買的黑皮沙發厚重古樸,「怎麼樣,璐雲,這幾個月還可以吧,聽張師傅說你幹的不錯。」李廠長一邊倒水一邊說話。

    「嗯。還可以吧。」

    「璐雲,給你介紹個對象怎麼樣?」李廠長說,「我是從小看你長大的,你從小就聽話老實,你爸爸最喜歡你,小時候你爸爸到那裡都喜歡帶你,你爸爸不在了,我就是你的親人,本來我是不想管這件閒事的,可是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是件好事,就和你說說,縣裡勞動局張副局長的兒今年二十二歲了,去年剛當兵回來,分配在工商銀行上班,家裡條件不錯,張局長的愛人在醫院上班,還有一個女兒,女兒才十幾歲,老張讓我給他兒介紹給對象,我就想到你,你要是沒有對象了,這是件好事,你們見見面,脾氣相投了,願意了多接觸一下,不願意就算了,我給張局長說了,先給孩創造一個見面的機會。

    「李叔叔,我家的條件,咱們行嗎?」我說到。

    「怎麼不行,你長得高高大大,人才也不錯,看看再說,你行了咱們就定了,明天晚上你下了班還在這兒等我。」李叔叔說到。

    回到車間,我默不作聲,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才好。不見,拒絕了李叔叔覺得不合適,畢竟人家是領導,見吧,怎麼和石鵬說,兩個人剛準備談對象,就又和其他人約會。

    下了班,石鵬在門口等我,問我李廠長找我有什麼事,我說沒事。一個人悶悶不樂回家了,回到家裡,我和媽媽說了李叔叔給我介紹對像這件事,媽媽看樣很興奮,李叔叔介紹的條件保準錯不了。

    第二天下了班,我到了李叔叔辦公室,李叔叔讓司機開著帶著我到了勞動局家屬院,這是新蓋的小區,周圍就兩棟樓,綠化的特別好,在縣城的北頭,張局長的家在二樓,屋寬敞明亮,一多平方米吧,鋪著雪白的瓷磚,高大的落地窗簾,屋裡一個卷髮女人出來了,穿著墨綠色裙,端莊大方,風韻猶存,小軍,來客人了,一個及拉著拖鞋的男孩出來了,男孩不高,一米六多一點,但很胖,鬼知道怎麼去當兵的,快坐,快坐,女人招呼到。叫小軍的男孩懶洋洋地坐在了沙發上,李叔叔女人藉故出去了,屋裡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你今年多大了?」男孩問到。

    「十九。」我小聲回答。

    「老頭和老忙著給我介紹對象,我實際上不急,還想好好玩幾年。哈欠。」小軍伸了伸胳膊,昨天晚上喝酒,回來都快點了。睡了一天,才睡醒。」

    「你把上班?」

    「請假了。」

    「你平常下了班幹什麼?」小軍問。

    「不幹什麼,看會書,或者洗洗衣服。」我說。

    「那多沒意思,像你們這些年輕漂亮的姑娘應該去跳跳舞,唱唱歌或者喝喝酒才有趣,你過的那是尼姑過得生活。」

    「一會兒我們還去喝酒,帶上你認識認識我的哥們。」小軍邊說邊走到了電話跟前。

    「李哥,今天咱還去昨天晚上那兒,我還帶了一個朋友,幫弟弟把把關。」

    「我還要早點回家。」

    「沒事,不把你賣了。」小軍有點不耐煩了,「你坐會,我去換換衣服。」

    小軍把我帶到了縣城最大的飯店聚豐樓,剛到大門口,穿著紅色旗袍的禮儀小姐已經迎上來了。禮儀小姐還沒吭聲,小軍已經說話了「怎麼樣,比你漂亮吧。」禮儀小姐瞅了小軍一眼,裡面果然豪華,屋很寬敞,四個二十多的男孩在裡面玩笑打鬧,小軍一進來,四個男孩不打鬧了,一起站起來,說,「張哥來了。」

    一會兒,又來了幾個男孩,有兩個燙了黃色的頭髮,卷毛,還有一個光頭,穿著衣服也是奇形怪狀,紅色的棉大衣,黃色的大衣,白色的,色彩鮮艷,只有小軍穿著黑的,又很小緊緊貼著胖胖的身。幾個人見了面就說,昨天晚上他媽的喝的多了,我就不知道怎麼回去的。今天晚上咱們少喝點,跟嫂一起跳舞去。小軍翹著二郎腿笑笑。

    「誰是你們嫂,是准嫂。」小軍解釋到。

    「哥哥,你什麼時候給我們確定嫂呢,都幾個了。」穿紅衣服大個說到。旁邊另一個踹了他一腳。

    「怎麼這麼不會說話?應該問張哥什麼時候準備喝喜酒才對。是嗎?」張哥。

    「對,對,對,兄弟昨天晚上喝多了。」紅衣服趕快解釋到。

    一會兒,桌上上了滿桌菜,雞鴨魚肉全部齊了,又上了兩瓶瀘州老窖,小軍他們開始哥倆好五魁手,四季財喝起來,喝完酒已經是十點多了,我想回家,這裡離我家並不遠,步行,半個小時就到了,小軍他們不讓,咱們去歌廳玩會兒,吃了飯,我聽小軍對穿紅衣服的說,去,讓他們記上勞動局的張局長就行了。再給弟兄們要一條玉溪煙。紅衣服出去了,一會兒帶著一條煙進來了。他們都騎著摩托車,一眨眼,龍東大街上出現了一個摩托騎行團,嗚嗚,一轉眼不見了。已經到電影院上邊的舞廳裡去了。霓虹燈飛快地轉動著,屋裡很空曠,許多的男女在裡面跳舞還有的在旁邊沙發上拿著酒水喝酒,有一兩個女孩在唱歌,一身酒氣的小軍來著我跳舞,我,我不會。沒事,亂走就行,小軍醉酗酗地拉著我的手,聞著酒味,我聳聳鼻,嗓眼裡一陣乾嘔,我只好把頭撇在一邊,跟著音樂,我的腳前後打架,剛走了步,我發現小軍的嘴已經湊到我嘴邊了,舌頭舔住我的臉了,我只好把臉扭開,小軍知趣笑笑,大概轉了幾圈,我發現小軍的慢慢往我的褲

    裡邊移動,我著急,來回甩動身,想掙脫他,小軍的手根本不理會你的動作,我只好後退,咚,我的頭碰到了牆上,小軍才鬆了手,我,我想歇會。趁小軍不注意,我步並做兩步,匆匆忙忙離開了歌廳,一溜兒小跑回到了家裡。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一晚上沒有睡好。

    第二天到了班上,石鵬問我怎麼了?看我的臉色很蒼白。我沒做聲。下午,我騎上自行車準備回家時,看到門口停著藍色的摩托車,我還是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如果是平時,我可以去叫石鵬兩個人一起走,可今天我怎麼解釋呢,越說越亂,剛走了幾步,小軍跟過來了,「找你可不好找。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對不起,今天咱們找個地方坐會兒,昨天我記得咱們什麼都沒說,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我媽回去臭罵了我一頓。」「我們不是一人,」我對小軍說,「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挺喜歡你的,你很有個性,以前的姑娘想給我,我怎麼動她,姑娘也裝憨,你不一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可我不喜歡你。我們正說著,石鵬過來了,狠狠瞪了我一眼,騎著自行車走了。你要再這樣,我可報警了,小軍聽到報警,悻悻地騎上摩托車走了。

    李叔叔來找我,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了,「璐雲,小軍媽媽給我打電話了,是怎麼回事?」

    李叔叔,我不喜歡他,感覺他是個酒鬼。

    「年輕人吧,都愛喝點酒又找了我兩次,你們再接觸接觸,一兩次怎麼行,再就是你的工作我和你爸爸那會沒少找張局長,我們單位以後有事也會找他,就算給張叔叔個面,再見兩次面,確實沒感覺了,再拒絕也不遲。」

    「那好吧。」

    下班後,我剛推自行車,小軍已經開著黑色的桑塔納在嗯喇叭了,我把自行車放下,上了小軍的車,我的心裡是七上八下,這個花公又會有什麼花樣呢?小軍把車開到了離城大約八里多的地方,停住了。「說說吧,為什麼拒絕我。」

    「我不喜歡愛喝酒的男孩。」我幾乎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陣勢。大不了怎麼樣的勁頭。

    「說話溫柔點,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小軍說。

    「還有呢?」

    「沒有了。」

    「就這些。」

    「嗯。」

    「你很有個性吧,說實話,你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愛唱歌跳舞的女孩,如果遇見了給我介紹個,我只是搞對像頻繁,老媽非讓我多接觸接觸再說。不讓我見一次就說不行。我找李廠長,主要是想和你說一次對不起,那天晚上喝了點酒有點衝動了。」

    我無言以對。

    「回去吧。」小軍把我送回到了廠裡。

    李叔叔找我,我和小軍在一起。石鵬誤會了,在班上有時也幫我干一點活,但我感覺到一股冷冰冰的寒氣。

    胖嬸感覺出石鵬的不愉快了,「石鵬,這幾天吃什麼藥了,整天冷冰冰的。搞對像失敗了。」

    「沒有,我一直是這樣的。」石鵬解釋到。

    「高興不高興,寫在臉上和手上,光說也沒用。石鵬,我這幾天正琢磨給你介紹對象呢,我的鄰居,小姑娘和你同歲,在貨樓賣東西,長得挺不錯,就像璐雲,這麼高,你要是願意了,我給你介紹介紹吧。胖嬸說。

    「介紹一下吧,」石鵬故意大聲說到,往我這裡瞅了一眼,哪天我們見一下面?」

    「行,我晚上回家問問人家,明天給你信。」

    見面就見面,有什麼了不起的,顯擺什麼,我嘴裡小聲哼道,在單位說什麼。

    石鵬幫我往架上拿紙,我又把他的紙放在地上了,都去給別人談對象了,還幫我拿紙,再就是我又不是沒手,石鵬看看我的動作,沒有吭聲,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瞪什麼瞪。我繼續拿我的紙,甚至想哼支小曲,氣死你,小肚雞腸的傢伙。

    我們兩個像是鬥雞,誰也不理誰,下班後,我氣哼哼騎上自行車回家了,見你的姑娘去吧。

    胖嬸問石鵬,怎麼樣,姑娘長得還可以吧。

    我低著頭不說話,裝著沒聽見,繼續干手裡的活,石鵬瞟了我一眼,說:「不錯,挺會說話的。」

    「不錯就好,笑笑媽和我是老關係了,一家人都很本分,多接觸接觸,行了,明年就能辦事。」

    「謝謝胖嬸。」石鵬說著,人已經往外面去了,張師傅說話了,「今天石鵬跟著他們去進貨,咱們每個人又得加力了。」

    我憋著一口氣,忘恩負義的傢伙,去你的笑笑吧。又做著石鵬的活,我的心情糟糕透了,這個混蛋,王八蛋,平常出門了還吭聲,今天什麼也不吭聲就溜號,什麼玩意呀!我真想請了假回家休息,可剛拒絕了小軍,又請假,把話傳到李叔叔那裡,多沒意思呀,我忍氣吞聲把活做好了。看著胖嬸,覺得胖嬸滿臉橫肉夾雜著皺紋,特別的噁心。都是些什麼人,火上交油的壞東西。

    因為心情不好,我的思老跑,下午,把一令紙要四開的,我全部裁成了八開,大的弄小的容易,小的怎麼弄成大的,張師傅看著一摞摞八開紙,皺著眉頭。

    「璐雲,怎麼辦?以後可得操心呀,一點也不能走神。」

    「你不是寫著八開嗎?」我說。

    「你再看看。」桌上的白紙清楚地寫著四開。

    原來我看了紙條幾眼,根本沒有記住。

    我不吭聲,只好自己搬紙重裁。張師傅皺著眉頭把一摞摞八

    八開紙和我一起搬到櫃裡。這麼多紙,誰知道什麼時間才能用呢?我感到不好意思了。

    人們都快走光了,張師傅語重心長地說,「璐雲,工作得操心呀,不能有一點閃失,這次是裁錯紙,是小事,如果再分神機器軋你手了,那就是事故了,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到時候受損失最大的還是你自己,我看你這幾天是不是不高興。胖嬸給石鵬介紹對象了,你心情不好。如果你喜歡石鵬了,我去給他說。別拿工作出氣,如果你再這樣了,我就得匯報廠長這麼多紙我就是想保護你,也保護不了你,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呀。」

    聽了師傅的話,我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為自己的錯誤任性感到慚愧,我低著頭,默不作聲,嘴唇上下咬著。幾乎快哭了。

    張師傅看到我這樣,拍怕我肩膀,「好了,好了。別難過了,以後要操心。」

    我騎著車悶悶不樂地回家去了,回到自己屋裡,真想大哭一場,不知道為什麼,為石鵬的負心,幾個月辛辛苦苦竟然交了這樣一個鼠肚雞腸的朋友。也可能人家遇上笑笑,一見鍾情也不是沒有的事。就做普通朋友吧,我的工作來的多難,可憐的爸爸,我突然想念起爸爸來,如果爸爸活著,我還會遇到這樣的事嗎?最起碼我跟爸爸說說,我不願意跟媽媽說,害怕媽媽操心。爸爸的去世,使媽媽幾乎變成了另一個人,我堅強的媽媽又哪裡去了呢?我是一個苦命的孩,我還是得好好工作,這比什麼都強。我給自己定位後,心胸豁然開朗了,我給自己在本上端端正正寫到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我也得有點骨氣。

    因為昨天闖了禍,今天我穿著又有點特別。也算是提醒自己少犯錯誤,有個新的開始。第二天,我早早起來,換了一件自認為漂亮的衣服,白色的裙式小襖,黑色的緊身褲,破例往臉上抹了點丹姿,以前是買上了,早晨起得匆忙,老是忘記抹,今天記住了,並且抹了兩遍,別人看不上自己,自己對得起自己。先從儀表上要端莊大方.

    今天上班感覺心情好多了,石鵬來了,他干他的活,我想好了,下了班和張師傅商量一下,這幾天和石鵬鬧彆扭,心態不好,多幹點出力的活,再不能去動機器了,等心情調整過來了,再去動,石鵬的活是堅決不替他干了,他不在了,讓張師傅重新找人,如果不那樣,我還會出錯的。,

    張師傅看見我穿的衣服,哦了一聲,不再言語了,隨後換了口氣說:「年輕人穿什麼都好看,璐雲今天穿著挺漂亮的,楊柳細腰,凸顯別緻,腰是腰,個是個,多俊呀,不知將來那個小伙有福氣娶了咱這好姑娘。」

    胖嬸也說話了,就是,「看到璐雲,我想到我十**歲的時候,也是這麼好看,可後來一結婚,生了孩,身體像是馬桶,突然發起來了,這一發不打緊,一年一個模樣,只有胖的分,沒有瘦的分,幾乎成麻袋了。現在一看到有線條的姑娘,我就想多瞅幾眼,回憶一下我的青春歲月」

    一句青春逗得全車間人哈哈大笑起來。整個車間歡快起來,正說著,石鵬進來,好奇地瞅著大家問誰中彩票了?

    車間有人說,少兒不宜。給石鵬開起玩笑。石鵬的眼睛瞅到了我的身上,眉毛挑了一下,有點黯然了,眉頭皺了起來,不吭聲。

    開始工作了我們依然個人干個人的,我不看他,也不知道他看我來沒有,石鵬,胖嬸問石鵬,「昨天去看笑笑了沒有?」石鵬說沒有,回來就很遲了。早點就去了,挺癡情的。我心裡哼道。今天下班早,今天早點去。

    有人說女孩說話是有傷的,我早上哼的那句話應驗了,今天活幹的都很順利,正常時間下班了,我的心情頓時低落起來,這幾天回到家裡的味道還不如上班,我還是推上自行車上了,剛到門口,石鵬已經在門口了,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吧。

    「你不去看笑笑了。」我故意問到。

    「去,肯定去,先把咱倆的問題解決了,再去。」石鵬的話音了有點火藥味了。

    「咱們有什麼問題,不就是同事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肯定不找你的麻煩。」我的聲音也高起來。

    「璐雲,你不能好好說話,我聽說李廠長給你介紹對象了,你如果真喜歡人家,覺得我不行,你可以告訴我,我們開誠心腹地談談。」石鵬的口氣軟和下來了。

    「讓我給你談談,你怎麼不談談你的笑笑。」

    「我不是看你和那個男孩在一起,心裡不高興,故意讓你聽嗎?」

    「故意讓我聽,和人家見面,可真有意思。」

    「我今天不想和你談,我要回去。」

    「你還沒有和我說那個男孩的事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是我的**。」我很想和石鵬談一會兒,可話到嘴裡,就變味了。我想聽石鵬對我說聲對不起。更恨他找笑笑,我是迫不得已,你是故意,這事情可不一樣。

    「今天我不想談。」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談,你今天穿的衣服就不是和我想談的。」

    石鵬的一句話,氣得我騎上自行車就走了,就要穿新衣服,氣死你。你個混球。

    想起一天的事,我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都是這破衣服,鬼知道我今天穿這怪衣服。我把衣服脫了,拿起衣服使勁摔起來,都怪你都怪你。

    早上,我正睡著香甜,媽媽叫我,「璐雲,家裡沒有吃的了,你去門口買點油條吧。昨天忘記買了,你看我這記性。」

    害怕媽媽嘮叨,我只好起來了,一出樓道門,冷颼颼的空氣直灌我的脖,吃什麼油條,我有點怪媽媽多事了,我縮著脖前口走去,走

    了大概一多米,我看見經常和石鵬分手的地方躺著一個人,嚇得我不敢往前走了「讓我給你談談,你怎麼不談談你的笑笑。」

    「我不是看你和那個男孩在一起,心裡不高興,故意讓你聽嗎?」

    「故意讓我聽,和人家見面,可真有意思。」

    「我今天不想和你談,我要回去。」

    「你還沒有和我說那個男孩的事呢?」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是我的**。」我很想和石鵬談一會兒,可話到嘴裡,就變味了。我想聽石鵬對我說聲對不起。更恨他找笑笑,我是迫不得已,你是故意,這事情可不一樣。

    「今天我不想談。」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談,你今天穿的衣服就不是和我想談的。」

    石鵬的一句話,氣得我騎上自行車就走了,就要穿新衣服,氣死你。你個混球。

    想起一天的事,我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都是這破衣服,鬼知道我今天穿這怪衣服。我把衣服脫了,拿起衣服使勁摔起來,都怪你都怪你。

    早上,我正睡著香甜,媽媽叫我,「璐雲,家裡沒有吃的了,你去門口買點油條吧。昨天忘記買了,你看我這記性。」

    害怕媽媽嘮叨,我只好起來了,一出樓道門,冷颼颼的空氣直灌我的脖,吃什麼油條,我有點怪媽媽多事了,我縮著脖前口走去,走了大概一多米,我看見經常和石鵬分手的地方躺著一個人,嚇得我不敢往前走了,那個人在左邊,我從右邊過去,等到近處時,懷著好奇心,我還是在離那個人七八米的地方看了看,再一看時,我驚呆了,躺著的人居然是石鵬,我顧不上害怕了,跑過去大聲叫起來,石鵬,石鵬,沒有反響,走到跟前時,一股酒味迎面撲來,原來喝醉酒了,我不害怕了,俯下身,用手去推他,推了好幾下,石鵬才嗚了一聲,睜開了眼睛,你在這兒幹什麼?石鵬揉揉眼睛,坐起來問我,這是那兒。我的火氣上來了,你說這是哪兒?我家門口。我來你家門口幹什麼?石鵬勉強坐起來,硬撐著坐到旁邊的一個石頭上,你走吧。石鵬說。我歇一會兒就走了。你幹什麼你。我強忍著怒火。和你分手後,我心裡不痛快,在街上小店裡喝了點酒,就回家了,至於怎樣跑到這兒的。我確實不知道了。你的車呢?不知道。

    可能還在飯店門口。石鵬扶著石頭,踉蹌地想使自己站起來,又一屁股摔在地上了,我,我這是怎麼了,石鵬突然捂著臉小聲哭起來。你喝多了。幸虧沒下雪,把你淹沒了,汽車過來啪地一下就完了。你想坐著別動,我買回油條送你回去。我匆忙跑著買了油條,又回去推出自行車來,走到石鵬跟前,現在去哪兒?送回你去。我不去,凍死算了。你耍什麼酒瘋,我要不是同事,誰懶得理你。攙著石鵬扶到車上,剛上車,石鵬又開始嘔吐起來,我只好把他扶下來,石鵬開始翻江倒海地乾嘔起來,我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我是又捶背又扶他,手忙腳亂,渾身出汗了,石鵬乾嘔完,我拿紙替他擦乾淨嘴,一陣乾嘔,石鵬像是一灘泥,幾乎不能凍了,雲,我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會不會死去呢,我找了個石頭坐在上面,讓石鵬也坐在石頭上,趴在我的腿上,繼續輕輕啪他的後背,沒事,死不了。你如果還難受,我送你到醫院吧。哪都不去,就這樣躺一會兒,這地方可不行,我送你回家。我把自行車送回去,叫了一輛出租車把石鵬送回家,一上,石鵬像是個孩,躺在我懷裡,閉著眼睛,我摩挲著石鵬的臉,覺得那麼親切,那麼柔和,我的心突然舒化了,到了家裡,石鵬的媽媽掃街還沒有回來,屋裡靜悄悄地,我把石鵬扶到床上,給石鵬倒了點水,石鵬,我得上班了。你喝點水。把石鵬扶起來硬是灌了一碗熱水,我才匆匆上班去了。到了班上,我告訴張師傅石鵬生病了,可能下午來。張師傅皺皺眉頭說,這孩,年紀輕輕老是生病。他給你打電話了。嗯。石鵬下午來上班了,雖然還很虛弱,但比上午好多了。胖嬸看到石鵬就問,石鵬,你是不是喝酒多了上午沒來。石鵬奇怪地看我,似乎我把他喝酒的消息洩露了。

    別看璐雲,她不知道,你給她撒謊說生病了,讓她給你請假。你怎麼知道的?我也感到奇怪。你身上到現在還有一股酒味,我家老頭就那個德行,所以你身上有一點酒味我就感覺出來了。不喜歡笑笑對不?喜歡了就不喝悶酒了。胖嬸真是過來人,什麼都躲不過她的眼睛。下班後,石鵬在門口等我了,謝謝你。不用了,只要以後別喝酒了就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這幾天不理我,我的心情就像是火山快要噴發一樣,每天晚上睡不好覺,白天頭像是針扎一樣疼,好幾次裁紙,手不由自主往裡進,昨天咱們又吵架了,我說管他呢,找個小飯店喝幾口悶酒吧。沒想到喝多了,我還想著推不了自行車,步行往家走,不知怎麼就走到你家門口了。我的心疼地要命,想起石鵬早上翻天覆地的乾嘔,至今還蒼白的小臉,你中午吃飯了。沒有。別說了,回去讓你媽給你熬點粥吧。咱們的事以後再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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