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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下山遊歷 文 / 蕭幾何

    黃色霧氣分外濃郁,將整面旗幟完全包裹,少年停在黃色霧氣外,一隻手捏起印訣,另一隻手指天,『卡嚓』一道拇指粗的銀色電光狠狠擊中霧氣,卻如泥流入海,不起波瀾,少年臉色一變。

    深吸一口氣,腳踏九宮,口吟無上法訣,手印紛飛,一道道雷霆辟里啪啦連綿不絕轟擊下來,這片霧氣受到猛烈攻擊,終於激盪起來,大片霧氣被打散,隱隱露出了那張三丈高的巨旗,少年臉色不知不覺蒼白一片,但仍忍不住露出喜色。

    『吼』一聲巨吼從身後傳來,少年回頭一見,頓時魂飛天外,只見那隻大地魔熊竟然已經掙脫了一半的血色繩索,眼見幾個呼吸就要完全掙脫而出了,再看向仍需片刻才能完全擊散的黃色霧氣,少年神色一狠,猛地一咬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同時心中默念法訣,頓時這口精血在空中微微蠕動起來,轉眼變成一個圓球般的物體,表面還纏繞著幾根血絲,少年張口噴出一口元氣。

    圓球般的精血團衝入黃色霧氣中,少年眉頭緊縮,口吐一個「爆」字,『彭』精血猛地爆炸,氣浪席捲四方,所有黃霧一掃而空,少年見機不可失,立刻一個箭步衝到黃色巨旗下,一指凌厲地點在旗桿上。「卡嚓」旗桿應聲而斷,整個旗面頓時像洩氣的排球般迅速縮小,變作三寸長的小旗模樣,少年一招手,小旗便落在他手中。

    「彭」小旗到手後,少年轉回身來,正見五隻巨獸陸續崩塌,大地魔熊歸入地面,其他四隻巨獸緩緩消散在空中。少年長吁一口氣,一屁股坐下來,一時間面如金紙,身上氣息極不穩定。

    少年盤坐下來,雙掌合攏,置於下腹,雙眼閉合,整個人就此入定。

    一晃,時間已是深夜,高大的梧桐樹下,灰衣少年靜靜盤坐,臉色略顯蒼白,但呼吸極為平穩,下腹雙掌之間一團元氣盤桓不定,某一刻,元氣一散,少年倏地睜開雙眼,寶石般的眸子略有些暗淡。

    「師傅竟然放任我破陣,難道真的打算放我下山?不管了,師傅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說過我若破陣,就准我下山的,我也可以像師傅一樣替天行道、斬妖除魔,以償修道之夙願了!」長身而起,少年意氣風發地往不遠處的幾間石屋快步走去。

    中間那間石屋尤為高大,門前兩盞明滅不定的油燈照得四周光暗不定,少年徑直走入石屋,屋內閃爍著柔和的明光,一張石床,幾個蒲團,兩根石柱上點綴著兩顆拳頭大小的明珠,柔和的明光就是從明珠散發而開的。

    少年目光一掃,卻不見自己的師傅,不由得一愣,隨後他目光掃到石床上,一隻白色紙鶴靜靜地躺在那裡。少年心裡一沉,走上前去,拾起白鶴,朝空一拋,另一隻手食指流光一閃就點在白鶴上。『砰』白鶴忽然爆起一團火光,瞬間將白鶴吞噬,數行小篆同時排在空中:「寒兒,為師另有要事急需處理,業已下山而去,你若破除了五靈陣法,便自行收拾下山遊歷去吧,為師贈你一寶,以作你年滿十八之喜,你當自行煉化便是。若你無法破陣,就老老實實待在山上,刻苦修行,等為師回來。」

    小篆出現幾瞬就消散了,少年將之默默記在心頭,還不待少年思緒其他,吞噬白鶴的火光一散,就落下一柄半透明的三尺長劍來,少年一驚,張手一吸,長劍頓時飛到他手中,手撫長劍,少年喃喃自語道:「師傅他老人家竟然將相隨他一甲子之久的斬魔劍賜予了我,我何德何能,若是一不小心將此劍遺失,就是罪大惡極,那我下山時究竟該不該帶上此劍?」

    朝石床看了一眼,少年屈膝一跪,無比恭敬地低下頭,且手捧長劍舉過頭頂,真摯道:「自從十二年前,師傅將我在一夥妖魔手中救下,我就曾發下毒誓,今生只為滅魔降妖,剷除天下所有為惡者!師傅,弟子一身所學,全部為您所教,您是赫赫有名的獨行俠,弟子也不願給您丟臉,弟子此行下山,必定橫掃一切妖魔,維護人間安寧,願您庇佑!此劍既為師傅所賜,弟子必用此劍揚您英名!待您回山,弟子若尚未獻身大道,便將此劍奉上,弟子蕭寒誓誓於此!」

    重新將這名為斬魔之劍捧在手中,少年蕭寒尋了一個蒲團盤坐下來,將長劍置於雙膝處,雙掌合攏,掌心畫圓,一團元氣頓時憑空生出,蕭寒翻掌向下,控制元氣將長劍籠罩,雙目閉合,開始點點滴滴煉化中年男子留下的寶物。

    轉眼到了第二天,天色剛剛濛濛發亮,盤龍山霧氣沉浮,一道遁光忽然從山頂激射而上,在山頂盤旋三圈後,認定南方,倏地飛走。駕馭遁光之人自然就是蕭寒,經過一夜,終於將其師傅留下的長劍完全煉化了,雖然一夜未眠,但打坐兩個時辰後,便精神奕奕了,簡單收拾了一些行裝,然後將山上的禁止激發後,蕭寒就不再留戀,背上包袱,隨意定了個方向,肆意飛行遠走。

    清晨霧氣濃重,而且盤龍山附近都沒有人家,蕭寒只顧向前飛行,偶爾低頭查看一番地面情況,但未發現任何妖魔作惡的痕跡,蕭寒只好悶頭向南。

    如此飛行兩三個時辰之後,天色大亮了,刺目的陽光籠罩大地,蕭寒已經距離盤龍山不下幾百里之遙,體內真元有些虧損起來,便在無人處降下遁光,落在一個小山坡上,在空中時就見十里之外有一座小城,蕭寒打算打坐恢復真元之後,就進入那座小城看看,十多年不入人世,蕭寒一時之間有些躊躇,不過,一切都要恢復真元再說。單手一拂,掃出一片略乾淨之地,蕭寒就盤坐上去,閉目靜心打坐。

    一晃,一刻鐘過去,蕭寒輕吐一口氣,睜眼起身,背著包袱,如一般凡人一般,腳步輕盈地往小城方向走去。通往小城有條寬兩丈餘的官道,蕭寒從山坡下來走了不遠,就踏上了官道,初時行人寥寥,除了偶爾行過的馬蹄聲,很是安靜,愈近小城,行人便多了起來,同時也熱鬧起來,嘈雜之聲讓蕭寒覺得很新鮮,畢竟一連十幾年和師傅生活在山上,極其安靜,極少與外人交流,驀地進入略為繁華之地,對於一個十八歲少年而言,有一種心靈上的衝擊。

    小城名為岳瘍,城高兩丈許,城樓上站著寥寥幾個頭戴盔甲、身披皮甲、手持長矛的士兵,城門門洞裡,也站有四個同樣裝扮的士兵,蕭寒隨著嘈雜的人流擠進這岳瘍城裡。

    四通八達的道路把蕭寒頭都弄暈了,城裡無數小販的叫賣聲、茶樓裡講書時的叫好聲、數十人堆在一處公告欄前的議論聲,蕭寒這才將現在與兒時的記憶聯繫起來,不過,他兒時只是山村裡的孩童,也沒有見過這城裡的景象啊,好不容易勉強適應各種聲響,蕭寒也擠到公告欄前看官府的公告。

    只見上面寫道:「知縣大人胡仲之公子得患重症,請遍城裡大夫無人能治,遂張榜告民,若有人自信醫術無雙,可揭榜到縣衙為公子治病,一旦治癒,賞銀千兩!」

    「治病?」蕭寒摸摸下巴,看著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但沒有人敢上前揭榜,只聽有人說道:「前兩天都是賞銀百兩,沒想到今日竟然直接將賞錢提高十倍,看來知縣大人的公子命不久矣。」

    「唉,小王頭,別亂說,縣令公子可是好人,只是不知怎麼忽然感染了風寒,就一病不起了,可能引發了其他病,不然城裡的管醫師和何醫師怎麼都治不好呢。好人自有好命,說不定待會就有厲害大夫去治病。」

    「什麼好人,我看是做了壞事,現在報應來了!」

    「不就是公子有一次抓到你倒賣東西嗎,本來就是違反法規的,公子只是讓你罰了些錢,算是便宜你了,小王頭,你這樣咒好人,可沒好報,小心天打雷劈!」

    「祝掌櫃,受了鬍子和的一些好處你就跟他說話了,哼,小老兒不屑。」……

    「這傢伙到底是好是壞啊?」蕭寒摸摸腰間空空的布袋,抬頭看著賞銀千兩,有些遲疑起來,公告欄前站著兩個執棒公差,蕭寒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於是上前向右邊的公差大聲問道:「公差大哥,可不可以先去看看啊?」

    議論嘈雜聲頓時如鴨子被捏住脖子一般,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蕭寒,即便是那兩個公差一時之間也呆愣住了,過了片刻,左邊那個公差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說道:「當然可以,只要你能治好公子,不僅能得到大量賞錢,縣令大人還有重謝!」

    右邊的公差眉頭一皺,或許是看到蕭寒年紀不大,目光狐疑道:「你懂得治病?我看你不過是學徒吧,不如將你的老師叫過來,讓你的老師揭榜去縣衙。」

    蕭寒擠出人群,上前就將佈告揭了,提著榜文,蕭寒自信地說道:「雖然我只是跟我的師傅學過一些簡單的治病之法,但應付諸如風寒之類的小病還是手到擒來的,兩位大哥,幫忙帶個路吧,我今天才到這裡,不知縣衙怎麼走。」

    兩個公差互視一眼,右邊公差只好點頭道:「好吧,我們帶你去看看,不過,如果你什麼本事都沒有,就揭下這個榜文,可是冒犯了縣令大人的威嚴,要嚴懲不貸的。」左邊的公差揮了揮手中的執法短棒,沖圍著的百姓大聲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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