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重生女配之庶女逆襲修仙路

正文 第2章 機緣巧合 文 / 起床失敗的考拉

    車行半日,便到了曲陽總督府門前。葉重山流放妻女,為了面子上好看,還給葉青封了曲陽總督一職,說是鍛煉嫡女,以便日後掌管家業。這曲陽總督說著好聽,總攬西北一帶的民政軍政大權,卻是個虛銜。西北兵權主要掌控在昌明關總兵大人手上,而民政則分散在各個村鎮的地保、長老那裡。就連西北稅務,都被總督府內的吏所架空。

    簡單說來,這兵、權、錢三樣,沒有一樣在葉青手上。

    可葉青要想保住嫡女之位、化解關破城毀的災厄,還要修為大漲,一舉超越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蘇妍,這三樣是一樣不能缺。

    以紗罩面,葉青扶著母親從馬車上下來,見這總督府門口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只有兩個衛兵傻愣愣地望著他們,像是根本沒聽說她會來一樣,便清楚這必是吏們的下馬威,叫她知道這府內沒有一個人是屬於她的。

    葉青倒也不急,稍運真氣,叱於舌尖,「玄真門葉氏當家夫人在此,還不迎接?」

    此話音量不大,卻彷彿能震懾心魂,兩個衛兵當即一個激靈,連忙行弟子禮,「大人恕罪,當家夫人大駕光臨,小的們有失遠迎!」

    「都起來都起來,」安慧見這陣勢,一時間尷尬不已,「都是一個門派的,哪兒這麼多虛禮。」

    安慧是個沒脾氣的主兒,以前在主家之時也是待人和善,不太講究上下有別的規矩。此刻說出這番話也是本性使然,卻剛好和葉青唱起了紅白臉。

    兩個跪伏於地的衛兵互相對視一眼,才爬了起來,為她們打開總督府大門,「二位請。」

    大門既開,卻有一青袍老者帶著若干窄袖方冠的吏立於正殿之前,見了葉青也是不苟言笑,只是甩了甩袖子,「夫人小姐來了也沒人通報下,府內眾人失了禮數,恕罪了。來人啊,帶小姐夫人去後院歇著,那門外馬伕引去後門,東西都卸下來……」

    這老者面色紅潤,聲音中氣十足,可見修為小有成就。此人名喚葛中之,為葉重山親信,是總督府的主事之人,已在此地經營數十載。葉青要想拿下總督府大權,就要先收服此人。可這葛中之對著下人呼來喝去,也不問候她們一下,便擅自安排起來,倒顯得她們母女二人和客人無異了,分明是要在勢頭上先壓上一壓,讓身後那些吏都明白,就算當家夫人和小姐來了,他葛中之也還是這總督府內的頭頂青天。

    前世葉青不知深淺,想以嫡女身份壓下這葛中之的囂張氣焰,卻不想對方表面退讓,背後卻與府中吏勾結,陽奉陰違,導致她在總督府內處處受制,施展不開拳腳,無法從總督府內借力。

    如今的葉青自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壓下心中不快,面上卻擺出笑臉,拱手道,「想來您就是葛總管了。我聽家父說過,您對本家忠心耿耿,甘願來這貧苦之地,曲陽乃西北門戶所在,多虧葛總管有心經營,昌明關將士們才能安心為我玄真門駐守邊疆。」

    這話一出,葛中之倒是鎮定自若,可他身後的吏們卻不自在了。繃著臉的,抓耳撓腮的,低頭看鞋尖的,怎樣的都有,雖然動作幅度不大,卻被葉青盡收眼底。

    原因無他,從本家發到曲陽鎮的軍用物資,少說沒被這群人模人樣卻不干人事的吏們私自扣下一半來。

    後來西邊丹鼎道派大舉入侵,駐守昌明關的將士戰鬥力不足,無法抵禦強襲,最終關破,曲陽鎮被丹鼎道派屠戮一空,安慧身死敵軍手下,葉青更是名譽盡毀,這些吏得負很大的責任。要不是葉青已經今非昔比,估計此刻面對這些喪盡天良的蛀蟲們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憤恨,大打出手了。

    可要說是吏們貪,卻也不盡然。因為這些軍用物資,大多都散到別處去了,還真沒進這些吏們的腰包。

    西北貧瘠之地自古便是玄真門的發配之地。其治下各路鎮縣皆是全民修道習武,有什麼難辦的罪犯或是村裡惹是生非之人,怕以後功成更難對付,便流放到西北來。因此西北一帶民風彪悍,動亂頻繁。以前的曲陽總督大多是因為任期內悍民生事,才被調離。為了平息動亂,葛中之掌管總督府時,便扣了發給昌明關的軍資,送去各村鎮的長老、地保那裡打點關係,才讓西北一帶數十年沒什麼大風浪。

    如今葉青接過總督之位,這些剋扣軍資以保仕途的吏自然是心中惴惴,生怕她追查下去,腦袋和帽子都保不住了。

    葛中之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也是驚疑不定。這葉青來之前他便托人向本家打探了,說是個不學無術的大小姐,沒什麼見識,而且其母安氏惹怒了家主葉重山,被廢只是時間問題,不用太當回事。剛才大小姐在門外呵斥衛兵,以葛中之的功力,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葉青修為雖然不深,但也決不是憊懶之人。此刻雖是笑臉迎人,話也揀好聽的說,可不知是有意試探,還是言者無心,一番話堪堪擊在了總督府內上下的鬼祟之處上,他身後這些不夠沉穩的小吏們馬上就原形畢露了。

    「咳,」葛中之清了清嗓子,震了震這幫丟人現眼的小吏們,「小姐說的哪裡話,管理好總督府的大小事務是老朽的本分,昌明關將士能夠盡忠職守,我們這曲陽鎮的百姓才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啊。」

    葉青只是暗自冷笑,本分?你也知道這是本分?曲陽城破、我娘身死的時候,你的本分哪裡去了?壓下心中激憤,葉青依舊保持著甜甜的笑容,「有葛總管這樣的能人在,曲陽鎮百姓自然毋需擔憂。我初來乍到,也不懂得這總督府過去的規矩,不若葛總管為我介紹一二?」

    葛中之被這一番話說得心驚肉跳,也不知大小姐是真知道點什麼,還是他想多了。如果真是知道什麼,看大小姐這態度,究竟是不點破,默許了他們的行為,還是明褒暗諷,準備下手了。葛中之瞧著對方這模樣,十五六歲的,正是天真

    無邪的年紀,笑起來也煞是可愛,不像是心機頗深之人,該是他想多了吧。

    輕輕放下吊著的心來,葛中之也表現得熱絡了一些,「小姐客氣了,總督府就是您的家,家裡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想著什麼了直言便是,老朽能做到的必定不遺餘力。來,這邊請,老朽先帶您逛逛這總督府的院子。」

    重生而來的葉青自是對這總督府熟悉的很,卻還是裝出一副好奇模樣,「那就煩勞葛總管了。」

    二人在前院走了一圈,路上葛中之絮絮叨叨地念著府中大小事務。每年秋後,便是西北各地上繳稅款的時候,稅款一部分交給本家,餘下的則留給總督府自用。總督府的開支,大部分是用在民事上,像是修路修橋和興建賑濟糧倉。到了年底,府內不僅需要張燈結綵,大擺筵席,還要給府裡上下分發利事錢,也是一筆很大的款項。西北人少,地產不豐,一來二去,每年剩不下幾個錢來。

    葉青沿途走著,見府內不少地磚都已翻起碎裂,柱子上的紅漆也剝落了不少,反觀來時路上順順暢暢,上輩子住在曲陽時也甚少聽見鄉里怨言,便知道葛中之這番話並非虛言。總督府雖有惡習,但在民事上確實是盡了本分的。

    這樣想著,葉青內心也軟了一些。葛中之雖然是導致昌明關破的罪魁禍首之一,但剋扣軍資終究不是為了個人榮華富貴,還是為的西北安康,只是缺乏遠見罷了。

    「小姐覺著無趣吧?都怪老朽多言,盡揀這些沒意思的說。」葛中之見葉青出神,以為本家來的大小姐厭煩這些瑣事,倒讓他鬆了口氣。

    早些年曲陽還有總督的時候,葛中之經歷了幾任,要麼是過慣了富貴日子,嫌惡這西北苦寒的,要麼是自以為精明,到處亂伸手,什麼都想管的。好不容易將這些瘟神送走,總督府也過了幾年的安生日子。葛中之是修道之人,清苦慣了,總督府也好久沒有修葺過了,生怕這大小姐看哪兒哪兒不順眼,非要折騰。現在看來,這位本家嫡女倒不像是嬌生慣養出來的,也沒有頤指氣使的大小姐脾氣,當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葛總管事必躬親,曲陽繁盛,大半是葛總管的功勞。」葉青溫言細語道,「青兒受益良多,方才出神,只是注意到這院子裡的大小房間咱們都走了一遍,怎麼獨獨這間房被葛總管忘了?」

    葉青指的便是平素吏辦公的賬房。葛中之心一跳,也不知怎的,他還真是漏了,沒想到小姐心細,竟然察覺了出來。「瞧我這記性,越老越忘事了。」葛中之摸了摸額頭,心底卻有些發虛。賬房是吏平賬的地方,做賬的都有一本真賬一本假賬,這些年總督府內沒人管著,吏們憊懶慣了,連著幾年的真賬都放在裡面。雖說小姐八成不感興趣,葛中之還是說道,「這是賬房,裡面就是些桌子櫃子,沒什麼可看的。」

    「既然走到了,就看看吧。」說著,葉青便要推開房門。

    「別!」葛中之趕緊上前一步攔下葉青,見對方面帶詫異,才連忙解釋道,「賬房擁擠,西北夏季酷熱,現在正值夏末,裡面滿屋子都是男人的臭汗味兒,怕衝撞了小姐。」

    說罷,葛中之便心中惴惴地觀察著葉青的神色。

    葉青是真不知道這賬房有什麼貓膩,可能讓素來天塌不驚的葛中之慌成這樣,肯定是藏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便故意任性起來,「我打小兒跟家族裡的男孩兒一起習武的,汗味兒算什麼。葛管家如此激動,莫不是裡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葛中之被對方這狐疑的眼神瞧得滿身是汗,稍微定了定神,才平靜下來。對方不就是個女娃麼,他前幾任總督都對付過去了,還能在個女娃手上陰溝裡翻船不成?思及此,葛中之坦然一笑,「既然小姐這樣說了,便去瞧瞧吧。」

    說著,他從腰間取下鑰匙,開了賬房的鎖。

    葉青心下好笑,不知道這個葛中之在焦慮什麼,推門一看,卻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房門正對著的牆壁上,一幅地圖正散發著五彩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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