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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VIP】瞧不上你 文 / 青絲飛舞醉傾城

    北冥冰瞧著瞧著,臉上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沒有虛假,沒有刻意,那般淡淡的笑,很美。

    九方玄葉扭頭看向北冥冰的時候,剛好瞧見她臉上的笑意,心跳慢了一拍,竟有些癡了。

    北冥冰沖九方玄葉挑了挑眉,隨意躺在草地之上,望著眼前一片藍天,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青草的香氣,這個時候什麼都沒想,就是覺得挺放鬆。

    躺了許久,兩人又接著提起未喝完的酒再次暢飲。

    「你輕功不錯,要不要切磋一下武功?」

    北冥冰提起酒罈沖九方玄葉晃了晃。

    九方玄葉先是一頓,隨後笑了,提著酒罈便開始出招了。

    北冥冰一邊喝一邊接招,起初還很輕鬆,越到最後越不敢放鬆警惕了。

    九方玄葉見北冥冰出手更加迅速了,便也開始出全力對付,最後,北冥冰根本不是九方玄葉的對手,他一掌到達北冥冰面門之處的時候頓時停住。

    北冥冰都能感覺到那驚人的風力,在九方玄葉收掌的時候,她當下挑了挑眉,眉眼中滿是自信,「我武功的確不如你,但若是真打起來,一定是我先殺了你。」

    淡淡的話語,不狂不傲,僅是自信。

    九方玄葉嘴角輕勾,淡淡地笑了,「我相信。」

    北冥冰呵呵一笑,冷風吹起她墨黑的髮絲,那一刻,彷彿有萬丈光芒籠罩著她,極其耀眼。

    而一旁的九方玄葉,也跟著笑了,那妖氣的容顏,真真是好看。

    把酒言歡,以武會友。

    一眨眼,便到了傍晚。火紅的霞光染紅了半邊天壁,投射在兩人的身上,帶著些霧濛濛的迷濛,夢幻而又溫馨。

    北冥冰抬頭看了眼天色,拿著折扇沖九方玄葉拱了拱手,「綠葉,我該回去了,改日再會。」

    「好!」

    九方玄葉輕揚嘴角,笑望著北冥冰離開了。

    離開之後,北冥冰便回到府邸換了之前的衣服,便朝著王府走去了。

    剛剛走到王府外,便與烈傲天,鳳卿墨兩人撞上了。

    彷彿未瞧見兩人一般,北冥冰漠然地從兩人身旁走過。

    「北冥冰!」

    烈傲天低呵一聲,轉身瞧著北冥冰。

    北冥冰腳步一頓,轉過身去,淡淡的眼神落在烈傲天的身上,「烈王爺可有事?」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對付烈原國?」

    烈傲天步步緊逼北冥冰,眼神越發陰沉。

    北冥冰瞇了瞇眼,冷漠而又高貴,「烈王爺什麼意思,本王妃不明白,不是烈王爺想置本王妃與死地嗎?」

    一聽到北冥冰自稱本王妃,烈傲天就滿心的怒意,咬牙瞪著北冥冰,哪裡還能瞧出以往的優雅沉穩,只聽他暴躁說道:「北冥冰,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烈原國的人,是本王的未婚妻!」

    「哦?」

    北冥冰一個哦字,更是嘲諷,「烈原國的人?你的未婚妻?」

    「難道不是嗎?」

    烈傲天握拳,咬牙切齒,「就算是本王不要的,事實也是事實!」

    男人就是如此,自己不要的,也有著一種佔有慾,若被別人得了去,也會怒。而烈傲天,顯然就是這樣一種人,他自認為北冥冰是他不要的,卻被戰北狂這樣出色的人捧在手心裡,他的尊嚴不允許。

    他不要的?

    北冥冰嘴角一勾,笑意冰冷,「烈王爺,你是氣糊塗了,還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你不要的?不好意思,我壓根對你沒興趣。」

    「你——」

    烈傲天瞪大眼睛,似乎沒有想到北冥冰的變化竟是如此之大,竟敢這樣說他,他好歹也是烈原國二王爺,她怎麼敢!

    頓了片刻,烈傲天皺眉質問,「你承認你是北冥冰了?你承認你是烈原國的人了?」

    北冥冰眉毛一挑,冷冷反問,「烈王爺這話什麼意思?本王妃是叫北冥冰,這是戰王爺改的名,戰國人人皆知。至於,本王妃是不是烈原國的人,是不是那死去的北冥府二小姐,本王妃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本王妃不是!」

    烈傲天拳頭緊握,思索了片刻,語氣放鬆了些,「你是在為本王不要你的事生氣?」

    「本王妃瞧不上你。」

    北冥冰眼中閃過不耐,這人,若不是烈王爺,若不是還動不得,她絕對是殺了他,居然自戀到了這種程度,可悲!

    「北冥冰,你說什麼?」

    剛剛北冥冰說沒興趣,他還能接受,現在,她竟直接說,瞧不上他,瞧不上他——

    烈傲天赤紅著雙眼,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戰王府前,當下就沖北冥冰吼了起來,「你有什麼資格!」

    「我有什麼資格,你很快就知道。」

    北冥冰輕揚下巴,滿眼冷意。

    那自信的一瞥,讓烈傲天有種栽了的感覺,那一刻心中竟有些害怕。

    鳳卿墨皺了皺眉,神色複雜地瞧著北冥冰,「不管怎麼說,王妃也是烈原國的人,何必要挑起兩國戰事,那裡,到底也是你的家。」

    北冥冰目光輕轉,瞧向剛剛一直未出聲,卻在聽見她說的那話時忍不住出口的鳳卿墨,「我的家?」

    烈原國滅了整個北冥府,她何來的家?

    她與烈原國,有的只是仇,只是恨!

    可是,這些,北冥冰知道,還不是該說的時候。面對鳳卿墨複雜的眼神,北冥冰緩緩搖了搖頭,「這裡,才是我的家。」

    話落,只見那一襲白衣,似仙似魔似妖的男子從王府之中緩緩走出,「冰兒說的對,這裡,才是她的家!」

    瞧著戰北狂的手直接攬上了北冥冰的腰,烈傲天眼眸狠狠一瞇,心中湧起一股怒氣。

    「戰王爺可能誤會了……」

    鳳卿墨剛剛想要解釋,卻見戰北狂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本王自是不願誤會什麼,冰兒,是本王的,若是有人想打她的主意,本王哪怕傾天下之力,也要滅了他們!」

    說著,攔住北冥冰的腰朝王府之中走去,徒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兩個人。

    戰北狂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態度如此堅決。這不得不讓烈傲天,鳳卿墨開始正式這件事了。之前的晚宴,還只是以為戰北狂有什麼目的在裡面,可是今日這一番話,戰北狂是完全沒有一點作假的樣子。

    其實,不止是烈傲天,鳳卿墨愣住了。在聽見戰北狂的話時,北冥冰心中也是無比震撼的,傾天下之力,這是有多深的感情!

    眼眸微動,眼底溢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北冥冰心中又是一陣刺痛,很快消失,而北冥冰的眼底深處再次冰冷。

    戰北狂既如此說,那她何不利用這一點?

    行走間,北冥冰心中開始有了幾分計較。

    北苑,靜謐無聲。

    回到住處,戰北狂握了握北冥冰的手,「冰兒,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

    北冥冰漠然的眼神掃了眼戰北狂,冷冷道:「出去隨便瞧了瞧。」

    「嗯。」

    戰北狂清楚地知道事情不會像北冥冰說的這樣簡單,但他卻是不願追究,不知是對自己很有信心,還是,不想惹北冥冰心中不快,更或者,兩者兼有。

    鬆開北冥冰的手,戰北狂靜靜地走到了窗前,眉頭微微蹙起,似在思索著什麼。

    「怎麼,打了一個公主,王爺來找事了?」

    北冥冰瞧著神色慎重的戰北狂,冷冷挑眉。烈傲天既知道戰北狂對她的寵愛,卻還縱容紫緋公主前來王府找事,估計也是想瞧瞧,戰北狂對她的心有幾分真假。可這一瞧,該是也看出來了,戰北狂,確實寵她。

    聽言,戰北狂轉身,沖北冥冰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回到北冥冰的話,而是問道:「冰兒,你可知,為何其他五國都不敢輕易攻打戰國?」

    北冥冰心思轉動,卻是面無表情地應道:「戰國西東北部,地勢奇特,雪山連綿,易守難攻,南部,重兵把守,邊防佈局嚴謹,其他國家,若想攻打,難,這是人人都知曉的事。」

    戰北狂輕輕點頭,「確實如此。」

    「王爺想說什麼呢?」

    北冥冰心中開始思索了起來,她並不認為,戰北狂說這話只是一時興起。

    「咚咚——」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戰北狂撈過一把椅子,讓北冥冰坐下,才出聲說了一句,「進來。」

    得到了允許,婢女推開房門,將煮好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北冥冰望著那一碗黑乎乎的東西,眉眼不動。

    戰北狂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待溫度適宜,才送至北冥冰嘴邊,「補身體的,喝了。」

    「我自己來。」

    剛剛她見戰北狂放在嘴邊嘗了嘗,想著沒有問題,北冥冰伸手要接過藥碗。

    戰北狂見此,也沒有說什麼,便由著她了。

    一碗喝完,北冥冰隨意地放下空碗,面無表情地瞧著戰北狂,「現在可以說了。」

    如此苦的藥,而北冥冰眉頭不眨就全喝完了,那樣子是喝慣了這些東西。

    戰北狂眸色深了深,很自然地拈起一顆葡萄塞入了北冥冰的嘴裡,心有些抽痛。

    「明天焚月太子前來,這事,你也聽說了吧。」

    望著北冥冰,戰北狂滿眼的溫柔。

    九方玄葉早就來了,這點她很清楚,只是,戰國以為九方玄葉明天才到,舉行的歡迎儀式是在明天而已。

    北冥冰輕輕點頭,神色不動,並看不出什麼來,「聽說了。」

    「明天要去迎接嗎?」

    戰北狂一向很有風度,不願勉強北冥冰做她不喜歡做的事。

    北冥冰輕輕搖頭,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興趣,「不去了。」

    「那本王陪你。」

    反正只是焚月太子前來而已,他去不去,沒所謂。

    北冥冰靜靜望著戰北狂,眸底深處閃過一抹深思,「焚月太子前來,與剛剛你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冰兒還不知道吧。」

    瞧著北冥冰那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意,他便知道她還不知道這事,「六國,或許從此將不再安寧了。」

    「這話該從何說起,之前六國的安寧也不過是表面上的而已。」

    北冥冰一針見血,直接說破事實。

    戰北狂輕輕點頭,這話說的沒錯,只是,「或許,再過一段時間,六國連表面上的安寧都沒有了。」

    六國怎樣,與她無關,她只是做她該做的事,以獲得自由,就這麼簡單。

    所以,在聽見戰北狂的話時,北冥冰是無動於衷的,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覺得,那完全與她無關。

    「不問為什麼?」

    戰北狂見北冥冰心思完全不在這個上面,突然有些不明白她的目的了,想要挑起戰國與烈原國之間的戰事,卻又不關心六國的事,這……

    「你若想說,自會告訴我。」

    北冥冰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北方,冰雪之地……

    「是啊,本王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

    戰北狂點了點頭,目光中夾雜著些許無奈,她還是這般冷漠。

    北冥冰心中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目光定定地瞧著戰北狂,等待著下文。

    「神女降世,六國一統,你聽說過吧。」

    戰北狂上前環住北冥冰的腰。

    北冥冰身子有些僵硬剎那,心中想著戰北狂的話。神女降世,六國一統,這個她是知道的。只是,「這跟九方玄葉的到來,還有戰國東西北雪山有什麼關係?難道,神女出現在雪山一帶?」

    戰北狂手指纏繞著北冥冰的一縷頭髮撥弄著,思索片刻,「據說,雪山一帶,有異常情況。」

    北冥冰蹙眉,既然有情況傳出,沒道理只有戰國,烈原國,焚月國動了,「那其他三國,西涼,楚雲,北陵三國呢?」

    提到這三國,戰北狂瞇眼沉思,「估計稍候到,也可能,已經有人暗中去了也說不定。」

    「怪不得。」

    北冥冰想到戰北狂對烈原國的態度,便瞭然了,「戰國,烈原,焚月,三國聯手了?」

    「真聰明。」

    戰北狂讚賞似的捏了捏北冥冰的臉頰。

    北冥冰蹙眉,心中各種感覺,有怒,有惱,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異常複雜。

    異樣劃過心頭,北冥冰很快便想起了楚陌陌,楚陌陌是楚雲國的公主,這楚雲又跟焚月牽扯不清,這情況可就複雜了。

    不過,這點對於北冥冰來說,倒是一個機會,她可以利用這點挑撥戰國,烈原國,焚月國三國之間的關係。

    「王爺打算怎麼辦?」

    不動聲色地從戰北狂的懷中退離開,北冥冰挑眉望著戰北狂。

    戰北狂捏了捏北冥冰的手,嘴角勾勒起自信的笑,璀璨的驚人,「按照約定,六國代表人要去雪山集合。其他三國太子會前往雪山,戰國是本王,烈原國是烈傲天,焚月九方玄葉,我們也會去。」

    北冥冰來回地踱著步子,似乎在思索些什麼。六國代表都到,神女降世,這代表著什麼,而花魅邪,又是什麼意思?

    戰北狂見北冥冰似乎在思索些什麼,便沒有打擾她,直到她停下之後,才問,「冰兒,你在想什麼?」

    北冥冰抬眸,漠然地瞧著戰北狂,「如果,我也要去呢?」

    「冰兒自是與本王一同前往。」

    他也沒打算留她自己在盛京,倒不是防著她,而是,好像她一不在他的眼前,他便想念的緊。就今天她在外逛了一天,他才發現,原來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他並沒那麼大度。

    北冥冰瞇了瞇眼,似乎沒有料到戰北狂輕易便答應了,「什麼時候動身?」

    「過幾天吧。」

    戰北狂揮了揮手,「等明日焚月太子到了再仔細商議一下。」

    ……

    天黑,天明,一轉眼,便到了第二日。

    日光普照,天氣晴好。

    盛京,熱鬧非凡。

    浩浩蕩蕩的迎接隊伍蜿蜒幾里,九方玄葉高坐在白色馬背上,綠袍翻飛,一身純淨,容顏妖氣。

    周圍觀看的百姓在瞧見那一襲綠袍,銀色髮絲的九方玄葉之時,都直歎漂亮,容顏似妖孽,氣質卻純淨的猶如那不染塵埃的冰泉水,帶給觀看者一種清涼之感。

    就在戰國人迎接焚月太子的時候,北冥冰卻跟戰北狂坐在路旁的茶館裡品茶。

    此刻,茶館的人都去看熱鬧了,屋內,就只有戰北狂和北冥冰兩個人,氣氛竟是有些怪。

    聽著外面的喧鬧聲,北冥冰自顧地喝著自己的茶,也不去瞧戰北狂的眼神,似乎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包括這個名為自己丈夫的戰北狂。

    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北冥冰的臉上浮現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聽說,焚月太子身邊跟著楚雲國的公主。」

    戰北狂本就一直瞧著北冥冰看,此刻突然聽見北冥冰說這話,唇角勾起一絲笑來,如果北冥冰仔細看,定然會發現戰北狂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淒涼,可惜,北冥冰只是不時地朝戰北狂瞧上兩眼,並未發現。

    「本王知道,可這,並不影響三國之間的感情。」

    戰北狂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北冥冰的眼神有些無奈,卻依舊不失自信,「冰兒……」

    北冥冰挑了挑眉,算是應了,可接下來,戰北狂並未說話,只是沖北冥冰笑,那笑,看在北冥冰的眼中,只覺得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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