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黃巾之亂 第79章 征伐(三) 文 / 夜九星
拔軍北進，與袁譚會獵於清河！
……
北域的早稻豐收，大量的糧草收存入庫運往洛陽，再由虎牢關出運至延城上岸押往黎陽和新野，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糧草也不能只放在一個地方，楊凌可不想犯袁紹烏巢被燒的錯誤！
為了安心攻打袁譚，張遼、高順領兵一萬駐守魏郡以防孫策騷擾，無產階級的難民經過兩個月努力也基本都運到了江水以北去墾荒，一切好像都已經準備就緒，留下駐守各重地的兵力後，楊凌領兵萬進逼清河！
此時的清河已經完全不像是一個縣城，周圍的樹全部被砍光，深溝高壘、箭塔林立，舉起我的水晶單筒望遠鏡遠遠望去，城頭高高飄揚的是「顏」字旗和「審」字旗，顯然駐守於此的是猛男顏良，另一個可能是審配！
不過現在清河擺出的是一副縮頭烏龜的架勢，跟他猛男的形象實在是不符啊，難道是審配搞的花招？
「正面挑土填溝恐怕傷亡會很大啊！」
眾將領深以為然，城外一里的範圍是近十道溝渠環繞，每一道溝渠後面又堆徹了很多用土壘成的箭塔，遠遠的可以看見袁軍張弓持箭的躲在土壘和第二道溝渠裡，只要北域軍負土填溝必然會遭遇到大量箭石的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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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打？」
楊凌環視四周將領，望到龐統的時候，他排眾搖頭晃腦的說到，「彼以溝渠拒之，我以溝渠攻之！」
龐統這傢伙是上次兵推出了風頭牛x起來了，現在在誰面前都是一副搖頭晃腦老子很?的樣子，怪不得歷史上除了大耳賊誰都不待見他，「不要之乎者也好不好？說具體點！」不要欺負偶米文化！
龐統繼續搖頭晃腦，「具體的說就是挖『之』……」
之你個頭啊，楊凌現在很想打他一頓！
「……字形壕溝，一直挖到對方的溝渠裡，對方的箭石則難以傷及我方，一條溝一條溝的挖通搶攻，對方兵力遠不及我方，如果在城外就和對方打成消耗戰，等打到城下時對方根本無兵守城！這跟打巷戰差不多，他如果不跟我們打消耗戰，反正破城之時也難免如此！」
這不就是世紀的壕溝戰？難道龐統地思想超越了這麼的瞟了他一眼，楊凌轉問其他人說到。「誰還有更好的方法沒有？」
見沒人再發表意見，楊凌接著問到。「那好！就以溝渠相攻，誰願出戰？」
「某願一戰！」
「某願一戰！」
張繡和凌統兩個都跳了出來！
「二位勇氣可嘉。既然如此，則張繡由正面挖溝搶攻，凌統攻東面，先至城下者首功！」
在投石和弩車的壓制和塔盾保護下。張繡和凌統各自在距離最外圍壕溝一百五十步的地方開始斜向「之」字形挖起壕溝！
……
躲在五道壕溝某個土壘上的顏良和審配看到北域軍的動靜後面面相覷，廢時一個多月時間構建的防線現在看來好像根本沒什麼效果，這還搞毛啊？
顏良一把擰起審配的衣領，「都是你這個豬頭想的鬼注意，老子地兵累得要死挖了一個多月，現在變成了打巷戰！早知道按老子自己地想法趁著他們剛來陣勢不穩的時候直接衝上去砍死陳平一了百了！現在怎麼辦？啊？外面全是溝溝道道地。老子現在想沖都衝不出！」
審配小聲嘀咕到。「按你的想法死得更快！」
「你說什麼？」
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在捏緊。
審配不敢再頂嘴，現在顏良是主將。戰場上被他砍了是白砍，到時候被殺了往溝裡一丟一埋，報個戰死，伸冤都沒地方喊，趕緊小聲辯解到，「將軍，我們現在只要拖住陳平就好，如今已是七月，只要能拖到十月，到時天寒地凍，北域軍必然有變！何必衝殺出去徒增將士傷亡？」
「哼！」顏良甩開審配，俯身在土壘上抓了把土，「三個月！南方土質鬆軟，我們兩萬人圍著大半個城池挖了十條溝才用了一個月，北域軍兵力多得多，還是幾乎直著挖過來，如果就這麼讓他們挖，十天就能挖到城牆下！」
審配有點意外，沒想到顏良還有點心思，只能小心建言到，「要不等到晚上，派人摸過去衝殺一陣？白天對方防範嚴密，等到晚上摸過去專門對那些只拿著鐵掀鏟子挖土的
手，殺殺他們地銳氣？」
顏良看了看天色搖了搖頭，「今晚不行，天上無雲，晚上月亮星稀，我們的每條溝之間都是隔開的，衝出溝渠沒了遮擋處，他們的投石和弩車對我們的殺傷也大，不如趁著現在他們還沒挖過來的時候把我們後面這幾條溝在他們看不到地地方打通，等他們挖過來地時候突襲他們！」
「如此甚好！」
……
第一天就在雙方互相丟石頭之中度過，誰都沒什麼大動作！
第二天到中午地時候，伴隨著一陣歡呼，第一條壕溝被打通，等待多時的張繡趁著士氣高漲之時振臂高呼，「跟我沖，直接搶下第二條溝！」
說著帶頭率領準備好地三千刀盾手直接爬出第一道壕溝向五十步外的第二道溝發起衝鋒，剛爬上去迎面就是一蓬箭雨罩下來，「下蹲，舉盾！」
一片哀號聲起，衝在最前面沒防護好的頓時倒下百多人，再次舉盾衝鋒，對面壕溝裡的袁軍同樣衝了上來，雙方直接對撞在一起掀起一片血雨！
「砍死他們！」張繡左手一擺盾牌擋開對面砍過來的一刀，舉刀就從對方肩頭斜劈而進，刀被卡在對方胸口，一腳踹開屍體，「跟老子來！」
「來你媽的逼！」正面一把斧頭對張繡腦袋就砍了過來，嚇得張繡向後連跳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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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著何人？」對面一個手持單手斧身穿重甲的壯漢正一手將一個北域兵連人帶盾劈開。
「蔣義渠！死了後記得告訴閻王！」一邊說著一邊就咚咚咚的衝了過來。
張繡看著前面被連人帶盾劈開的北域兵，趕緊把手中不怎麼頂用的盾牌朝著對方甩了過去，人隨其後舉刀直刺蔣義渠胸口。
蔣義渠左手揮拳直接砸得盾牌倒飛而回撞歪張繡的刀，一斧橫掃張繡腰部，想來個一斧兩斷。
張繡刀被撞歪，橫掃過來的斧頭已經擋不了也躲不過，乾脆側身頂肩藉著前衝慣性直撞蔣義渠胸口，兩人一下抱在一起滾到地上，張繡抱著蔣義渠的腰，蔣義渠摟著張繡的頭，這種距離兩人手中的長武器都沒了用處。
不過蔣義渠抱著張繡的頭顯然更佔優勢，舉起拳頭就對張繡太陽穴砸，一拳下去，兩個人一起嚎叫，張繡是被砸得頭暈腦漲，蔣義渠是一拳打在頭盔上手痛。
「媽的，給老子摘下來！」蔣義渠死命的扳張繡頭盔，張繡鬆開摟著蔣義渠腰部的雙手，一手按著自己的頭盔一手狠砸蔣義渠的軟肋！
蔣義渠腰部脫了困，馬上弓起身子摟著張繡脖子將他扳到側面，跟著就是一腳踹在張繡肚子上，兩個人終於分開，張繡的頭盔也被卸了下來。
兩人氣喘噓噓的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蔣義渠是軟肋被重擊，張繡是肚子被踢了一腳，兩個人都不怎麼好過。
「你有種別跑！」
「你有種過來啊！」
「老子馬上就來了！」陣圍爪劃。
「來啊！」
張繡只是兩人挨在一起時被踹了一腳，沒被全力踢上，首先恢復過來，何況陛下現在還在遠處看著，打輸了就丟人丟大了，奮起全身餘力就朝蔣義渠撲了過去。
蔣義渠隨手就將張繡的頭盔砸向對方，被張繡一手撥開，兩人一下子又抱在一起，奈何兩人力氣相當，誰都扭不過誰。
想到陛下就在遠處觀戰，張繡一下子發了狠，揮手撐開蔣義渠抓著自己肩膀的雙手，抱著蔣義渠的腦袋一個頭錘就砸了下去，「彭！」一聲悶響，夏侯?直挺挺的往後倒下，倒下之前最後才想到，日，老子沒戴頭盔！
蔣義渠此時是滿眼星星飛舞，在戰場上打起了醉仙，腦子裡想到這次死定了，兩隻手亂甩，希望擋住不知從哪裡砍來的刀槍，等了半天，終於星星沒了，瞪著眼睛四處張望，咦，那傢伙人到哪裡去了？
一個袁軍士卒衝過來拉著蔣義渠就朝後方跑，「將軍神勇，剛才敵將被你打暈過去，被他們士卒拉著撤退了！敵人馬上又要投石放箭了，趕緊躲回去！」
蔣義渠莫名其妙，那傢伙居然被自己打暈了？難道老子醉拳今日大成矣？
延聽說張繡搶攻第二道溝受阻，心中一陣竊喜，張繡搶先打通第一條溝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張繡這傢伙就是個憨貨，大白天的也敢往上衝，看今天天氣悶熱、雲層厚實，晚上很有可能會下雨，白天還是老實挖溝的好，等到晚上再摸過去幹他娘的！
不過自從第一條溝挖通後，進度就慢了下來，後面每道溝與溝之間的距離只有五十步左右，雙方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向對方發起衝鋒，北域軍必須分出一半人手保護，而且溝裡的空間不大，只夠三人並行，容納不下太多的人。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憋屈，所以為了搶軍功，凌統和張繡都想投點機取點巧！可惜的是張繡失敗了，而凌統正準備嘗試！
天漸漸黑了下來，雙方陣地都點了火把防止對方偷襲，而凌統等的就是下雨，現在雨還沒下來則做起了偷襲的準備，點了兩千多精銳把身上能發出響聲的東西都卸下，刀子全用黑布包裹，沒有足夠的黑衣服則盡量穿深暗色服裝。
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後，雨卻一直沒下來，天氣悶熱得讓人難受，更讓人的情緒充斥著暴躁，這種焦急的等待簡直令人發瘋，為了舒緩士兵的情緒，凌統只好讓大家暫時回營睡覺，隨時待命！挖土的則繼續在戰士的保護下挑燈夜戰！
挖到半夜的時候，隨著距離第二道壕溝越來越近，兩邊的戰士開始向即將貫通的地方聚集，等到雙方的投石車和弩車為避免誤傷都停止了攻擊。
兩邊人馬同時躍出壕溝爆發衝突，早鬱悶得快內傷的凌統操起大刀就跟著衝了上去，逮住敵方一個將領就是一頓狠劈，沒想到對方身手居然不弱，連封魏延數刀。更讓凌統鬱悶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