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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章 罰你和要你不衝突 文 / 古冰倩

    慕容峰靜靜的看著我吃完所有食物,然後薩將軍就扯著我的衣帶往外走,這時慕容峰輕淺的說:「血姬也想要她。這還是那麼多年來她第一次離開血池來見孤。」

    我感覺薩將軍的身子頓了下,然後他不發一言的帶著我離開了墓室,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黑暗裡我們靜靜的走著,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句話又得罪了那個屍王,不過好在離開了帝陵,來到外面,我也許能找到逃離這裡的法子。

    走了好久,感覺一直在爬坡。就在我爬的氣喘吁吁汗流浹背時,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然而就在這時薩將軍卻停了下來,他似乎在掙扎,我忽然想起臨走時慕容峰的話,又想到血姬,難道他就是那個血姬等的人?

    「薩將軍,你就是那個人吧?讓血姬又愛又恨的那個人。」如果不是,慕容峰又何必多那句話?

    「王說的對。你真的得磨磨性子。你那嘴不知還要給自己帶了多少禍事。」薩將軍冷冷的說著,然後他繼續拉著我往外走。

    「你明明想問的就問吧,我會告訴你的,何必那麼彆扭呢?」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些人一個個都那樣執拗。

    薩將軍沉默了一會兒,繼續扯著我走出了帝陵,忽然看見光亮我的眼睛受不了的瞇了起來,有些刺痛,這時忽然聽到他低低的問:「她過得好嗎?」

    其實他並不像血姬說得那樣無情,也許真的是有什麼誤會或者苦衷吧,我揉著不斷流淚的眼睛說:「一個人守著那種陰暗可怕的地方,你覺得她過得好嗎?」

    薩將軍又不說話了。他帶著我左拐右彎的來到一個破草屋前,這時一對穿著破布衣裳的夫妻走出來行禮:「將軍大人不知有何吩咐?」他們看上去很正常,看不出是屍兵。不過臉卻是很蒼白。

    「她犯了錯,王懲罰她來耕種磨磨性子,就安排在你家吧,有什麼活兒都讓她幹,但是不准傷害她分毫,她可是王的女人,這裡有一塊牌子,如果有其他屍兵要對她動手,可以拿出來阻止,知道了嗎?」

    「是將軍,小的明白了。」男的看向女的,女的走過來說:「走吧,今後你就住這了,明天開始下地幹活兒。」

    我看著薩將軍說:「愛恨不過一線,我想血姬已經想清楚了,你呢?」

    薩將軍回身離開:「先顧好你自己再說,都泥菩薩過河了,還那麼多嘴。」

    我笑了笑回頭看向兩夫妻行了個禮說:「以後就拜託兩位照顧了。」

    「哪裡哪裡,姑娘進來吧。」妻子客氣的把我迎進去,畢竟薩將軍那句王的女人還是很管用的。

    「對了,大哥大嫂怎麼稱呼啊?」走進房裡,這裡真是窮途四壁,四四方方的屋子裡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外一無所有,一眼都能看個通透了。

    「我叫虎子,這是我媳婦兒叫蕙娘。」男人看上去就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怎麼也難和屍兵搭上線。貞歡溝劃。

    「你們也是屍兵嗎?我怎麼覺得你們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屍兵也有女的嗎?

    「呵呵,姑娘你以為屍兵都是殭屍嗎?其實屍只是我們不老不死,但其實我們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只不過繁衍下一代必須要通過血池,而且我們喜歡吃生物,喝鮮血罷了。」蕙娘笑著解釋。

    「可是為什麼有的屍兵卻是腐屍的模樣,臉上的肉都腐爛了?」

    「那是因為他們陰氣太重,那樣的屍兵都身懷絕技,一般都在軍中任職,但大多數屍兵都和人類沒什麼區別。」虎子倒了杯水遞給我。

    原來是這樣,這裡其實就好像桃花源一般,這些屍兵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當然那也是在他們的統治者不想殺戮的時候,血姬說過,慕容峰只有想殺戮時才會離開帝陵,那時候這些看似普通人就會變成不老不死的屍兵,吃人喝血。

    「既然這樣,為什麼王還要村子獻祭人類女子給他?伺候他的女子屍兵也可以啊?」

    「屍兵女的甚少,而且作為繁衍後代的關鍵她們是很珍貴的,蕙娘她跟著我是我委屈她了,女屍兵在這個萬屍國內可是很高貴的存在。」

    「相公不要這樣說,妾身能和你一起已經別無所求了。」

    看來屍兵也是有感情的,沒有心的只是慕容峰罷了,我看向蕙娘:「寧吃開眉粥,不吃愁眉飯,我佩服你。」

    蕙娘笑了笑:「和相公一起也是可以繁衍後代的,只是辛苦些,但相公很照顧我,對我很好。」

    「是啊,只羨鴛鴦不羨仙。」我笑了,蕙娘居然臉兒微紅的低下頭,虎子摟著他憨厚的笑了,這一幕我看了只覺親切,他們此刻和普通人真的沒有區別。

    「對了相公,我們就一張床,那這姑娘睡哪呢?」

    是啊,他們家就一個大通間,一張床,總不能讓我和兩口子擠一塊兒吧。

    「那姑娘睡床,我們打地鋪吧。」虎子想了想說,我看看床上只墊了一張蓆子,估計那也是唯一的了,哪來東西打地鋪?

    想了想,我問虎子:「大哥,你們家有乾草堆嗎?」

    蕙娘有些遲疑的說:「有倒是有,正準備過幾天買給軍裡做飼料的,你要那個做什麼?」

    我嘿嘿一笑:「有就好了,我自己找地方睡,你們別管了。」

    「你要睡在外面?將軍吩咐要保護你安全的,誰在外面很危險。」虎子驚愕的說。

    「沒關係,沒有人會發現我睡在哪的,放心吧,現代先帶我去看看乾草夠不夠。」

    於是虎子就帶著我來到屋子後面,兩大個乾草垛子立在那,我一摸已經曬得幹幹的,還熱乎乎的。

    「好了,我今晚就睡著,你們自己忙吧,我已經吃過東西了。」說著,我開始在乾草垛子上挖洞,挖開一個足夠我鑽進去的洞,我笑著對虎子揮揮手,然後就鑽進去了,再把洞口掩蓋上,裡面頓時暖呼呼的,那麼高的乾草堆著舒服死了。

    昨晚被折騰了一夜,今天又在血池嚇得半死,我是真的困了,倒頭就在裡面誰了起來,一個個光怪陸離的夢糾纏著我,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覺渾身冰冷,明明剛才還很暖和的,怎麼忽然就這麼冷了?

    我揉著眼睛坐起來想看看是不是洞口沒蓋好,漏風了,卻被忽然出現的修長身影嚇了一跳,慕容峰一身黑衣正坐在我對面看著我笑呢。

    「你好會享受,孤是讓你來吃苦,不過就目前看來你倒是蠻自得其樂的,恩?」他薄唇勾起,靠過來捏著我的臉,雖然動作粗魯,但我感覺得到他並沒有動怒。

    「王,你怎麼會在這?」原來覺得冷是因為他,他渾身冰涼自然把這裡弄得冷了,但是他不是從來不出帝陵的嗎?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這?

    「孤想去哪就去哪,怎麼你有意見?」他玩味的看著我的驚愕,似乎很喜歡我呆愣的模樣。

    「沒意見,我怎麼敢有意見?」未免說錯話,我趕緊順著他說。

    「很好,看來你有點學乖了,說吧,怎麼睡到這裡來了?」他一把將我摟到懷中,背靠著乾草很是愜意。

    「呃,那個,薩將軍安排的地方實在太窮了,夫妻兩個就一間房一張床,我怎麼好意思和人家擠嘛,只好自己想辦法找地兒睡了。」

    「你挺聰明的嘛,這地方比孤的龍棺還舒服,不錯。」慕容峰點點頭,他抱著我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我忙扯住他問:「王到底要幹嗎?」

    「孤說過你是孤的侍寢,現在自然是要做侍寢該做的事了。」慕容峰低下頭咬著我的耳垂低語。

    「我以為我已經被王放逐了。」他不是要懲罰我,罰我做苦力嗎?怎麼這下又成侍寢了?

    「罰你和要你並不衝突。」他的聲音有些黯啞,通過昨夜我已經很清楚這個聲音代表什麼意思了。

    「你該不是想在這裡吧?我說,要不是我想出這個睡覺的主意,你是打算在那個破屋子裡要我?」我推著他,不想讓他得逞,雖然忤逆他可能會被收拾得很慘,也可能會被吃掉或者送去給屍兵分食,但他這樣喜怒無常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高興時就吻我,不高興就罰我,最可惡的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是高興的,什麼時候是不高興的,這樣被他折騰,難受死了。

    慕容峰頓了下,隨即親親我的額頭說:「是孤欠缺考量了,所以你找到這個睡處算是有功,這樣吧,孤就賞你明日吃飽早餐再下地如何?」

    我暈,這算什麼?給頓吃的就是恩賜了?我氣得差點踢他一腳,好在最終還是忍住了,我推開他咬著我脖頸的嘴,扭著身子不高興的說:「我今日真的不舒服,王,你就放過我吧。」

    慕容峰也不氣惱,他冰冷的手挑開我的衣襟淡淡的問:「哪不舒服,說出來,孤給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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