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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一 說突如其來的水痘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0b55f3a490085ce0b10be13253224961;path=/????????第五十一說突如其來的水痘????曉悠開始沒敢動,聽到隔壁有翻找東西和刻意壓制的咳嗽聲,在凌晨時刻這些聲音都相當清晰,哪路來的小偷如此放肆,都半天了還不走?

    過了一刻鐘終於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曉悠也沒了睡意,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後,猜想小偷應該走了,便輕聲與春喜商量:「哎呀,指不定把你主人的屋子翻成什麼樣子了,咱們去看看吧?你要是同意就吭吭聲。」

    對於一隻犬來說,想要表達自己的想法給這個女神經,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它只能從喉嚨裡發出點莫名的「咕嚕」回應一下。

    披上外套牽上春喜,剛打開門被小冷風一吹,心想萬一小偷沒走怎麼辦?想了想又回廚房拎了一把水果刀,又尋思著別防衛過當吃管司,便又換成能攻擊人又不會造成致命鍋鏟。

    她拍拍春喜,一人一狗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樓道裡的燈因為電壓不夠忽忽閃閃的,增加幾分詭異。

    她輕輕用鑰匙擰開褚墨的房門,仔細聽了聽動靜,一點聲響也沒有,猜想小偷應該走了。這才將屋子裡的所有的燈找開,燈火通明她的膽子也大起來。()

    只見客廳裡還算整齊,臥室裡則有些凌亂,被子攤成一堆,抽屜也被打開沒合上。她拎著鍋鏟嘖舌:「嘖嘖,春喜,你家主人一定丟了東西了,要不咱們打電話報警?」

    一回頭卻沒看到春喜,她倒回到客廳喊著:「春喜?春喜你去哪兒了?」

    這時,她聽到身後有呼吸的聲音,她覺得頭髮要在那一瞬間都豎起來了,依呼吸的高度來推斷這可不是一隻犬的高度,應該……應該是人吧……天哪,小偷沒走……

    察覺到前後有人用什麼捅捅她的後背,曉悠一個激靈向身後揮動鍋鏟,同時大叫「春喜!快咬!」

    然而她的嘴巴很快被人捂上,手中揮舞的武器也被壓制住,驚慌之中她一腳踢空摔倒在地毯上,連帶著小偷也一齊摔了。這時,她聽到耳邊有一聲清脆地「汪」,這是她第一次聽春喜這麼叫,看來它不是不會汪,只是向祖先致敬不懈於汪。

    顯然這麼個關鍵時刻不適合研究狗吠的方式,她忙用力將小偷從身上推開,還挺沉的,正想一鍋鏟用力拍下,卻發現這小偷挺面熟,再定晴一看,啊……

    哇塞,這滿臉痘痘的人不是褚墨嗎?天啊!他變異了?

    褚墨像是受了內傷似的一臉痛苦,躺著地上沒有起來,曉悠忙將他扶起坐正,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發問:「褚墨?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去大理了嗎?你這滿臉的都是什麼啊?不會去點雀斑了吧,你一個爺們點這玩意幹嘛呀?」

    褚墨無力的打著手勢,指著自己的嗓子擺擺手,表示自己不能說話,並示意她拿紙筆來。通過筆尖上的溝通,曉悠終於明白了他正在經受每個人都要經歷的大事件——出水痘。

    相對於出水痘的平均年齡褚墨也忒大了點,在曉悠的連續發問中,他用筆慢慢敘述下來。

    這次去大理拍片,是俱樂部的攝影愛好者組團去的,到中途轉機的時候他只是感覺嗓子不舒服也沒當回事,晚上還吃了火鍋,外出第一晚他覺得身上很癢,臉上很快出現了紅斑,他還以為飲食不當是過敏了。

    沒想到第二天清晨臉上紅斑突然變多了,有的紅斑拱出了水皰,特別是嗓子火燒火燎的,喝口水都疼得要命,他這才抓緊去了醫院。

    接診的醫生態度很活潑,告訴他:小伙子,恭喜你,你出水痘了。

    醫生還說水痘會越出越多,年齡越大水痘的數量也比小孩子多得多。然後講了一堆醫囑,什麼忌諱吹風,忌諱煎炒辛辣、海鮮等食物,忌諱抓癢等等,給了一堆藥品後還贈送了幾個口罩。褚墨突然變異成這個樣子,只能選擇與同行隊友分道揚鑣獨自返程。

    戴著口罩回到家,他就開始與水痘進行抗爭。如今他被身體的癢和喉嚨的痛折磨著,每一下呼吸都是痛苦難耐,夜裡全身都奇癢無比,僅能靠意念在熟睡中抓狂或睜著眼度過每一秒。

    曉悠進門察看時,他正在沙發背上小心的蹭癢癢。因為喉嚨痛到不敢出聲,就想乾脆蹲在沙發背後躲過去。一是怕丟人,二是怕見人,畢竟現在滿臉的痘痘著實嚇人。

    他正在沙發背後凝神打坐,靜待曉悠離開。不起春喜卻走過來,瞪一雙圓圓的眼睛巴望巴望著看著他,不愧是自己打小養大的狗狗,眼神裡都充滿了關節啊!聽到曉悠在找狗,他想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於是想嚇人就嚇人吧。

    沒想到他輕輕的一個小動作還是把她驚到大呼小叫,夜闌人靜之時吼上幾嗓子傳音很快的,為了不驚動鄰居前來關心,他只好去捂她的嘴。

    一連串的動作後,兩人都倒在地上,褚墨的喉嚨、後背、胳膊以及全身,但凡有動過的地方都是又痛又癢,痛苦到想要抽搐。

    以上敘述是曉悠在褚墨的隻字片語整理出來的思路,褚墨如同經歷了一場煎熬,一整天沒吃過東西虛出一身冷汗,汗水流過爆痘的地方又是一陣癢與痛的折磨。他哆嗦了幾下,忍耐著坐在原地輕輕呼吸,仍感覺神經過於敏感,到連血管湧動時都會帶動一**的痛癢。

    曉悠勸他去醫院,他又勉力提筆寫:「我要在家靜養。」見她一臉同情,他又寫道,「你每天來看看我能不能喘氣就可以。」寫完他已然一點勁也沒了,慢慢靠在沙發上瞪著眼睛,不想再動彈。

    曉悠覺得自己應該留在這裡守著他,平時見慣了他精神抖擻、玉樹臨風的樣子,現在見他頭髮凌亂、滿臉爆痘真是可憐的要命:「你要是需要什麼就對我說,我幫你。」

    褚墨歇了半天才寫:「跟我說話吧,讓我睡過去。」

    曉悠說:「好,說個什麼呢?對了我有看到一個微博笑話呢,是這麼說的:取經路上殺出兩個美猴王,上至天庭下到地府,無人能辨誰是真誰是假。觀音大師提了個可行性建議:不如讓兩猴選擇最愛的水果。眾人皆迷茫不解。最終悟空選了榴蓮,六耳獼猴選了桃子。觀音大師立馬把六耳獼猴給收了。悟空很感謝觀音,便問觀音是如何分辨出真假的,只聽觀音唱道:有石猴,有石猴,寧願選擇榴蓮不放手……」

    聽她真的聲情並茂的唱歌,褚墨覺得很痛苦,他忙寫:說點廢話吧,我不能笑。

    「廢話?」曉悠有些為難了:「那我講我吧!」

    見他沒有反對,曉悠就一板一眼的講起來:「我記得小時候我們家住的是有葡萄架的院子,整天有蜜蜂嗡嗡地飛來飛去,我喜歡趴在爸爸的膝蓋上讓他給我掏耳朵。還有我媽,每年都會把葡萄做成葡萄酒,放白糖的時候我總是興沖沖的去幫忙,放兩勺我就吃一勺,我媽擔心會長蛀牙,每天都盯著我刷好牙才能去睡。後來爸爸單位分了新房子,我們就從瓦房搬進了樓房,實行公轉私前我們又搬過一次……」

    她講了好多陳年舊事講得口乾舌噪,並未注意到褚墨的眼裡閃過些許羨慕,她起身找水喝,瞧見他的嘴唇也是幹幹的,便去廚房拿了根筷子一滴滴地給他沾著滴進嘴角里。

    滴了一陣子,褚墨的輕輕搖頭,曉悠忙問:「怎麼了,是不是困了?。」

    褚墨寫道:睡不著,想喝涼的。

    曉悠給他換了涼白開,正躊躇著要不要跟剛才一樣給他滴著喝,褚墨一副豁出命來的樣子,端起杯子一鼓勁喝了三口,頃刻間喉嚨像被刀子戳來戳去。他抱著頭陷在沙發角里悶聲忍受。深夜是人的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他覺得如果再痛一些,真真的想去跳樓求解脫。

    然後她繼續給他講,從小學講到中學,再講到高中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講了些什麼了,因為她把自己都講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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