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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七 說衛迪入公司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21c9a58906cba8a110833431a5c0e32c;path=/????????第六十七說衛迪入公司????曉悠負責的公益廣告在電視台正式投放,不久網絡上好評不斷,特別是最後那句:「歲月啊,請別傷害他們……」戳中了無數人的淚點,僅幾天的時間就流行起一種「歲月體」。

    有人寫:擁有美貌是一種財富,保持美貌是一場戰鬥,歲月啊,請別傷害我的財富……

    有人寫:老子我結婚生女,把女兒養得跟水仙似的,然後一個叫女婿的人整盤端走,歲月啊,請別傷害我的付出……

    有人寫: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歲月啊,請別把我整成老花眼行不行啊?

    ……

    每每看到這些有意思的句子,都讓曉悠合不攏嘴。一想到年底也能拿到年終獎就更加高興,一天到晚不停的哈哈笑,人生得意需盡歡啊!

    她開心的沒邊,對褚墨說:「姐現在是有年終獎的人了,褚哥哥你想要什麼禮物儘管開口,姐給你買。」

    一個小時後,兩人從商場出來,褚墨一臉的得意,她卻一臉的悲愴,忍了再忍終於忍受不了發問:「你是不是覺得質量不高,就得在數量上湊數?」

    「沒有啊?我覺得你選的衣服很有品味啊。不過最重要的是哥身材好,穿什麼都帥。」

    「去那你為什麼非得要三件一模一樣的襯衫?你當這兒是批發市場嗎?」

    「哪裡一模一樣了?你看,一件白的,一件藍的,一件黑的。」

    曉悠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好,再次瞅了瞅錢包裡的商場小票,天爺,八百九十八塊九乘以三等於多少?她不想算。

    她只知道兩件事:一、這個月只能啃饅頭吃鹹菜了;二、愛情不能當麵包。

    見她沒精打彩的,褚墨問:「我是不是把你錢包搾乾了。」

    她老實地點點頭說:「地主家都沒存糧了。」

    褚墨拍拍她的肩膀:「沒事,哥養你。」

    「可我還是覺得冤。」

    「那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可以就覺得不冤了。」

    褚墨將自己的身份證亮給她看,曉悠將十八位身份證號看了一遍,立馬驚訝:「乖乖,你當真是愚人節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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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訊廣告5月份舉行了招新,引進了幾個新鮮面孔,還有一外小老外,是位來自澳大利亞的大四留學生。喜歡穿一件紅色的長袖t恤,t恤的正面寫著「老外來了」,背面寫著「老外走了」,成了公司的一道風景線,引得公司眾美女們頻頻側目。

    另一個引人注目的是桑桑,她在吳家進的推薦下參加了筆試和面試,成了創意部吳家進手下的文案。

    曉悠很是高興地來找桑桑,對於兩個人在製作部一起奮鬥的短暫時光裡相處還是不錯的,現在兩人成為同行中的「同行」了,桑桑卻說:「有什麼法子,誰想幹一輩子的臨時工啊。」

    桑桑說的沒錯,要想享受到正式工的待遇,只能通過應聘才能成為正式員工,好在這些年她在公司混的臉熟,業務上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再者她認為元曉悠這樣能熬出頭,那她也行。有意無意的,一股不服氣難免掛在臉上。

    當曉悠見到新來的小老外時樂了,喲,這不是衛迪麼?

    曉悠上前和小雀斑說話,聽說他被安排到製作部便為他帶路,邊走邊聊起來:「衛迪,你怎麼想到來我們公司啊?」

    小雀斑說:「我喜歡元曉友的名片。」說著將名片掏出來,飛迅員工的名片都是統一訂製的pvc透明名片,曉悠因為名片後綴少,所以一時好玩把空白的地方剪掉變成了正方形的名片,沒想到小雀斑卻覺得新奇,產生到這裡工作的嚮往:「這個公司一定是一個富有創意的世界,所以我來了。」

    曉悠「呵呵」一笑,沒想到第一名外國員工竟是自己隨意的兩剪子給剪來的。

    衛迪到了製作部向大家做自我介紹:「我叫衛迪,中國的同音字太多太多,希望大家不介意我來詳細說明:衛的意思是保衛,護衛,也就是todefend,toguard,protect。迪,意思就是啟迪,開導,發展進步。也就是enlighten,toprogress。」

    最後為了表達他對名字的重視,還特地用拼音將自己的名字拼了一遍,那個認真勁很討主管的歡心,在一幫新兵裡獨獨將他挑出來,將褚墨和陶阿亮介紹了一下,讓衛迪在面前這兩位業務尖子裡挑一個當師傅。

    衛迪滿心歡喜的看向陶阿亮,陶阿亮客套了兩句就開始不停的打電話,做出業務繁忙的樣子,沒空答理他似的。主管將陶阿亮拉到一旁溝通,阿亮將辭講得很周整:小老外以後翅膀硬了會介入他的創作,說不定會改變他的風格。中西合璧要麼出類拔萃,要麼不倫不類。而他的能力估計只能帶出一個不倫不類的徒弟,所以為了公司的前途利潤著想,他只有忍痛割愛了。

    衛迪又將滿眼的期待投向褚墨,褚墨挑挑眉毛,好歹也在美國混過兩年,將心比心感覺這個年輕人呆不長,一定會跳槽。何況他那個快忘了長什麼樣兒的前女友就是被外國人搶走的,總之不管什麼理由,他拒收外國徒弟。

    但衛迪卻說很中意褚墨當師傅,當著主管的面褚墨不好回絕,便說:「給你出個題吧,答得好我就收你。」

    衛迪恭敬地接過他剛寫好的字條,問道:「把這個句子翻譯成英文就可以嗎?it『sveryeasy。」

    衛迪剛「easy」完,再細看文字卻為難起來,紙條上是這樣寫的:在這個憂傷而明媚的三月,我從我單薄的青春裡打馬而過,穿過紫堇,穿過木棉,穿過時隱時現的悲喜和無常。

    衛迪學過幾年中文,但上面的確還有他不熟悉的漢字,悄悄問了問旁邊的女同胞,啃啃筆頭就開始翻譯。

    噹噹噹,交卷時間到。褚墨見英文部分塗塗改改,勉強能分辨出他到底寫了什麼,這一看差點沒笑噴。

    如果將衛迪的翻譯再翻譯成中文的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出生在三月的小馬很瘦,有些傷心,它跳躍著路過各種植物,一會笑一會哭,傻乎乎的。

    褚墨最終婉拒了這個徒弟,其餘的人才也怕自己培養不好小老外影響國際關係,紛紛迴避,借口均講得圓滑無比。初闖中國江湖就慘遭「踢皮球」,衛迪覺得很委屈。

    後來主管把這個難題扔給了創意部,創意部扔給了winnie,winnie又扔到元曉悠那裡,曉悠連連擺手說自己也是個半調子,可是winnie卻很樂意地說:「今年新員工錄用的少沒安排培訓會,只需講一些入門知識,你剛摸索出來正合適。」

    曉悠只好硬著頭皮答應,好在學校裡學的那點英語還沒還給老師,連寫帶比劃的也算有了良好的開始。

    相對於學習廣告入門,衛迪更喜歡和曉悠閒聊,從「你吃了嗎?」聊到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差異,再聊到東方人和西方人對於情感和婚姻的認識。

    這種提問一天一天週而復始,整整一個星期曉悠就聽到耳旁不停的問:

    「sister,我想知道這個詞是……」

    「sister,我又忘記昨天你說……」

    「sister,你認為這個怎麼解釋……」

    ……

    休息的空當,曉悠給褚墨發信息去開水室等他,褚墨還沒到的時候,吳家進正路過,許久有交際的吳家進跟說她說話套了會近乎,說自己親戚有一筆大買賣,要做一筆集資,月息兩分,問她想投多少。

    「這麼高?」曉悠一聽,神啊,這都是高利貸的價了,兩手一攤:「可惜我是真沒錢。」

    褚墨正走過來,從吳家進身旁越過來:「我可以作證,她真沒錢,存糧都沒有了。」

    吳家進向來跟褚墨不對付,說了幾句別的打著哈哈走了,看他的四外張望的樣子想來是要遊說別的同事。

    褚墨指著吳家進的身影問:「他沒騷擾你吧?」

    她搖搖頭:「他倒沒有,是衛迪騷擾我!」說著捉住褚墨的胳膊,「這些天我被問得頭都大了,拜託你可不可以勉為其難把衛迪收走。」

    褚墨饒有興趣的說:「問問姐也有被問煩的時候嗎?跟司馬比起來你是個難教的,跟你比起來衛迪是個難教的。你是一個挑戰,他更是個大挑戰,正好你體會一下我當初的感受。」

    她哭笑不得:「我真是服了他了,這孩子不僅想入行,還想成為中國通,連詩詞歌賦都不放過。」

    「你正好學中文的這還不容易。」

    「可我不會給老外當老師啊?你知道嗎?前幾天他告訴我他最喜歡的詩人的名字是一種食物,叫壽司。我想了整整三天才恍然大悟,他想說的是蘇軾啊蘇軾啊,哎喲,驢唇不對馬嘴不知所云,太傷腦筋了,我本來智商就不高再這麼下去就成白癡了。拜託你救救我,把他收走好不好」

    「嗯,這個事嘛,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褚墨勾勾手指,「過來。」

    「哈哈,好癢,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曉悠笑著捂耳朵。

    再聽他說清楚,她眼睛一亮:「這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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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曉悠將自己的郵箱地址寫給他:「衛迪啊,這些天我好忙的不能受打擾,這個郵箱裡有很多你需要學習的知識寫的很詳細,我就是靠這些脫盲的,而且是你拜師未遂的那位褚先生寫的,你慢慢學習去吧。」

    衛迪一聽這個,很是高興:「sister,密碼是什麼?」

    「我生日。」

    「你生日是哪天?」

    「……這個,衛迪你會拼拼音是吧,wosheng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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