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狂傲醜女之溺寵傻夫

《》章 節目錄 40:錯過什麼好戲 文 / 晨曦一夢

    紅日己悄然落下,晚霞也漸漸變淺瀰散開來。夜幕己經降臨,清冷的滿月懸掛上了枝頭,散下點點清清冷冷的光暈,零零碎碎的幾顆星星,時現時隱,更襯得它的落寞而孤獨。

    太子府內一個僻靜的寐吾院一間昏暗的房間內,一個冰冷而巨大的石頭上面,綁著同樣是冷而粗壯的鐵鏈,岩石和鐵鏈之間一個身體瘦弱的白衣男子被冰冷的鐵鏈捆索著。

    白衣男子低著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鐵鏈,臉色有蒼白,水潤的唇也有些發白了,眼中全然的都是恐怖,然而兩隻眼睛卻彎如新月地看著面前為他整理衣服的司嚴和一旁別過臉看向窗外,背部佝僂的啞婆。

    「司嚴,爺不怕,明天爺又好了,爺又可以和寶寶玩了,爺一點兒也不怕。」

    雖然,霧影連昕是這般呢喃的說著,然後,聲音卻是一點一點的減小,司嚴隱隱能聽到霧影連昕的聲音在顫抖。

    眸子暗了暗,低下頭不去看此時的霧影連昕,聲音哽咽地說道,「嗯,司嚴知道,爺不怕。」

    說完,司嚴便停下手中的動作,愣愣然的看了一眼霧影連昕,便決然的頭也不回的拉著一旁的啞婆往房門外走去,不是不想回頭,只是實在無法回頭。

    他怕他一個不忍心便將那綁著霧影連昕的粗壯鐵鏈砍斷,到時候最後受罪的還會的自家的主子。

    然,若此時有人看到,定會發現,被司嚴拉著的啞婆腳步雖然有些沉重,雖是如此,背卻是挺直的,只是背部似乎多了些東西將衣服撐了起來,讓人看起來有些怪異。

    「砰——」

    門緊緊的關閉,門內的世界和門外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司嚴神情傷痛的看著緊閉的房,轉而看向一旁的啞婆和啞婆身後一隻用黑色幔布蓋著的籠子,微微聲響從籠子裡面發出來。

    掩飾掉眼底的情緒,啞婆微微抬起頭來看向司嚴,聲音溫婉著帶著化不開的愁緒,「這又是最後一隻了,你好好照顧主子,我又要出去一踏了。還是老樣子,藥在哪裡你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

    說完,啞婆便又如以往一般佝僂著背,往寐吾院外走去。此時,若是霧影宮霖幾看到,便發會現,原來啞婆會說話,聲音還如清泉一般婉轉好聽。

    「靜子…。」吶吶的叫了一聲,他早就想問她,為何不把主子的真實情況告訴他,為何要一個人承受,可是都無法問出口,那個答案己經在他的心中了,就算此時,依舊無法問出口來。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佝僂著背往門外走的人渾身一怔,腳步頓了一下,在聽到房間內的陣陣響聲後,提起腳步加快速度往外走去,看過一次就夠了,那是她是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景,也是她最無力的事情,明明身為醫者卻無法治好自家主子的病,亦無法替他減輕痛苦,連面對都不敢。

    對不起,司嚴,我實在是無法看到那樣的一幕,所以只能讓你一人承受了,至少,我們一人承認一半吧!

    看著那快速離去的背景,司嚴頓了頓,隨後,目光全都被那緊閉的房間內的動靜所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司嚴側耳全神傾聽著房間裡的動靜,略有粗繭的雙手緊握成拳,眼中的神情十分複雜。也正因為他的精力全都放在了房間裡的人身上,而沒有發覺己經走進寐吾院的宮淺白幾人。

    「壞爹爹人呢?怎麼爹爹不是出去玩?」霧影宮霖從宮淺白身上探出頭來,左看右看心下十分疑惑怎麼還在府上。

    直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寐吾院中響起,司嚴從霧影宮霖的聲音中驚醒過來。震驚的轉過身上,眼睛警惕的盯著突然出現的宮淺白幾人。

    暗自惱怒是自己大意了,眼前之人既然能夠查覺到爺的症狀,夢蘿雖然己經失傳很多年,然,雖然自己沒有真正見過眼前之人給人看病,可是對眼前之人的瞭解,她又怎麼會認不出夢蘿來呢!

    「這裡並非太子妃和小郡王該來的地方,太子妃還是請回吧!」

    司嚴眼微冷的眼神凝視著宮淺白開口說道,此時,他並沒有太多的閒情來陪幾人,而主子的情況他也不希望讓眼前幾人知道,必竟見到過他那的主子,又有幾個能夠從心底裡面接受的了呢!連他看到主子發病時的樣子時,都止不住顫抖和害怕,甚至是惡夢連連。他不希望主子在心幾面前的形象遭到改變,或是被人厭棄。

    必竟主子對眼前的幾個是出自真心的喜歡,若是眼前的幾個不再理主子,主子一定會很難過的,況且,主子甦醒過來後,能夠記住他發病時的情況,這也是對主子最殘忍的地方,可是至今,依舊無法找到主子發病的原因。

    「呵……本太子府到是不知道,本宮在自己的府上走動,還有走不得的地方。」

    宮淺白微微挑起眉頭,看向司嚴微帶著冷意的說道。

    或許是寐吾院內的氣氛太過繃緊,使得司嚴腳邊奸那個被黑色的幕布所蓋著的東西發出了些微碰撞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呦呦呦……』的叫聲。

    「那裡面是什麼東西。」

    霧影宮霖此時也忘記了自己是來找爹爹的,眼珠兒全都被司嚴腳邊那個黑色幕布下遮住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見到霧影宮霖那略帶興奮和好奇的目光,司嚴的臉色白了白,身體也往那黑色幕布的方向移了移,遮住了霧影宮霖那好奇的目光。

    「沒,沒什麼。」說著司嚴看向宮淺白,「太子妃和小郡王還是請回吧!今兒爺有事,便不和太子妃以及小郡王睡了。」

    宮淺白和沐易風幾人都看出來了眼前之人對那黑色幕布之下的東西的緊張,心下更是好奇,再有便是從司嚴身後那緊閉的房門中發出來的似痛苦的悶聲,他們不知道裡面的霧影連昕到底在經歷些什麼。

    「本太子妃到是想請教司嚴,這個時辰太子爺能有什麼事?」

    宮淺白一邊說,一邊朝司嚴走了,更確切一點說,便是朝司嚴身後的那緊閉的似乎蒙上一層神秘色彩的房門走去。

    「光——」

    劍與劍柄分離的聲音,司嚴拔出手中的長劍直指向慢慢向他靠近的宮淺白,週身的氣息也變的低沉和壓抑起來。「太子妃司嚴很敬重你,可若是太子妃再不聽勸上前一步,就別怪司嚴不客氣了。」

    「光——」「光——」

    隨著司嚴拔劍的時候,宮淺白身後的沐易風和寧御也動了,兩聲拔劍的聲音緊接著司嚴的拔劍這後響起,然而,他們的劍還沒有指向司嚴,便在宮淺白幽冷的眸光中,垂在了身側。

    雖然,放下了劍,沐易風和寧御的眼神卻注視著司嚴的一舉一動,生怕他真的對宮淺白動手。

    因為此時的司嚴與往日的他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眼眸之中散發著讓人壓抑的陰鷙,全身彷彿被一層黑色的氣息所瀰漫,似乎只要誰在惹他一下,他便會毫不猶豫,不顧後果的反撲過去一般。

    這樣的他,讓他們從心底裡面震撼,到底是怎麼的情影,才會讓他變得如此。而那太子身上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然而,當真相揭曉在他們面前進,他們到寧願從不曾好奇過。

    「壞司嚴,居然要殺小肉肉和娘親,小肉肉要告爹爹聽。」霧影宮霖臉色有些微白,那是被眼前的司嚴的形象給嚇的,可是隨即又硬著頭皮對向司嚴,似乎在宣示他是男子漢,雙手環在宮淺白的脖子上,臉色氣的通紅的說道。

    他知道司嚴最聽爹爹的話了,爹爹一定不會這般對他和娘親的。

    門內傳來的聲響和霧影宮霖的聲音讓司嚴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一瞬,眸內的光彩又暗上了幾分,然而,眸子再次直視的宮淺白,那裡面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

    「這太子妃現在又是唱的哪出,本宮主沒有錯過什麼好戲!」

    若是這樣的聲音從一個愛說笑的人,有些隨意的人口中說出,那戲謔的意味一定十足。然,他卻從一個站在圍牆之上,週身散著清冷如冰的氣息的男子口中平鋪直述的說出來,聽了只覺讓人眼角抽搐和惡寒。

    雲殤面具下的眉頭微微促起看著直指的宮淺白的那白鋒利的劍,只覺刺眼。他聽到亦冰來匯報說太子府有異樣,便趕了過來,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再次來太子府會看到如此劍拔弩弓的一幕,到著實上他大開眼界,想不到這太子府誰都還沒攪自己便是窩內反了。

    及此,雲殤便跳下圍牆往宮淺白那群人的方向走去,其身後還跟著亦冰和亦寒。

    「殤叔叔,你來了。司嚴壞,要殺小肉肉和娘親,爹爹都被不見了。殤叔叔救爹爹。」

    聽了霧影宮霖的話,司嚴握劍的手微微抖了抖,就連宮淺白和沐易風等人也不住腦門上掛上黑線。

    也不知道先前那小傢伙口中的壞爹爹,什麼時候將他討好了,現在又變成救爹爹了。

    「放心,你不敢。」冷硬的聲音中夾著些許的溫情,雲殤看向霧影宮霖的眸子閃現出轉瞬即逝的溫柔,隨即冰冷的目光看著司嚴開口說道。

    「不知雪宮宮主此時造訪所謂何事?」司嚴將目光從宮淺白的身上移向雲殤,神情警惕的看向宮雲殤說道。

    他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何會突然來此,帶著怎麼樣的目的?他和宮淺白之間又會不會存在著什麼樣的交易?然而,他卻很清楚,眼前這群人自己對付其中一個己經很難了,若是他們都在等著這一天對付主子,他不敢想像。

    有些頗為懊惱自己的大意,除非,那麼做。然而,那樣所帶來的後果卻不是自己可以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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