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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37:迷7糊的雪淺白 文 / 晨曦一夢

    看著老婦人將房門輕輕的關上,夜闕端起藥碗向雪淺白躺著的床上走去。

    來到床前,瞧著臉上神情痛苦的皺在一起的宮淺白,悶聲呻吟的從床上的口中傳出,夜闕緊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

    臉己經沒有在發紅了,說明燒己經退了,可是為什麼她的表情看起來那般的痛苦呢!手輕觸碰雪淺白的面頰,當觸碰到那己經結痂的細小傷口時,夜闕自己也沒有發現他此時的神情是多麼的冰冷和可怕。

    真的不熱?該醒了才是!

    「恩…恩…恩…」

    痛苦的呻吟聲依舊從雪淺白的嘴裡發出了,雪淺白的身體綣曲,縮在了被子裡。

    疑惑的瞧著雪淺白的神情,夜闕皺著眉頭兩隻白皙的手將雪淺白皺著的臉拉平了一些,孤冷地開口說道,「大姐,醒醒,喝藥。」

    「醒醒,喝藥。」

    「大姐,醒醒,喝藥。」

    「…。」

    除了痛苦的呻吟聲回應著夜闕,其他的一無所有。

    見雪淺白依舊無所反應,不正常。若依一個殺手而言,只是發發燒,並不會影響她自身的警惕,這也是他一直並未太靠近她的原因。

    輕輕歎了口氣,他是很尊重他人的!他並未忘記她離開時那嫌棄和鄙薄的眼神,只是她現在這樣子,自己不靠近她不行。

    這般想著,夜闕絲毫沒有在意那在雪淺白臉上撥弄的手,是不是靠近了雪淺白。

    手將被子的一角揭開,夜闕眉頭皺起,看著那撫著胸口的手和綣曲的身體,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的身上還有傷。這一路上,他怎麼沒有覺察到。

    白皙的手指毫不猶預,迅速的解開雪淺白胸前的衣服,觸目的緊裹的紗布和繃帶讓夜闕一愣,真的受傷了?

    什麼時候?兩人自從契和部落出來兩天,這其中並未發生過任何事,那就是在契和部落內發生的。

    睛眸一暗,難道是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她將紫雙撲倒在地的時候。該死,他居然沒有注意到她受傷了,受傷之後還經歷一場激烈的打鬥,而那時候的自己還在有趣的看戲。

    在一起離開了契和部落的這兩日內,自己一面和她一起迅速趕路,像是真的去尋找鳳凰膽,一面又利用鳳凰膽讓他給自己做這做那,有趣的逗弄著她玩。

    為了鳳凰膽,她本該冷視淡漠的性子一改,勉強著自己對他的忍讓,直到忍無可忍,終於爆發出來。

    輕輕的撫摸著那糾結的痛苦成團的面容,如清晰而清泠如琴音般好聽的聲音響起,「聽話,忍忍,等下就不疼了。」

    真是羨慕你,夜闕眸中再次出現死一般的沉寂,不管因為是殺手,該不該存在感情,至少你還有那個可以為之努力的人,而我,曾經拚命為之努力的,最終只是撕裂的更疼更痛將自己通向死亡的幻影……

    疑惑的眼神瞧著雖然依舊緊皺著眉頭,而那痛苦的呻吟聲卻漸漸低下去,直到消失的的面容,夜闕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

    不痛了麼!

    為什麼還要皺眉呢!

    輕輕撫著那緊皺的眉心,低頭看了看胸口那繃的緊緊的紗布,「很快就不會痛了。」

    說著夜闕的手移向雪淺白的胸口,微微一滯,再抬頭看了看那蒼白的睡顏,再低頭仔細瞧了一下,雪淺白身上胸口的繃帶及紗布,便緊閉上了眸子,手準確的去解那纏在雪淺白身上的繃帶。

    輕拭額上的薄汗,眸子看向那陷入沉睡的人,夜闕端起一旁向老婦人討要的溫水往門口走去。

    「夜小公子,你媳婦好些沒?」

    才剛踏出房門,迎面拿著切好的水果的老婦人面落擔憂的開口問道。

    將手中捧著的夾著血與膿包的水微微抬了些許,夜闕目光移向老婦人,朝老婦人微微點了點頭,「己經沒有大礙了,明後天就該醒了。」

    目視向老婦人手中的水果,老婦人觸及夜闕凝視的目光,微有些囧迫的紅了紅,「自己種的桃子,也不知夜小公子——」

    「卡喀……」

    清脆的咬水果的聲音,「很好吃,謝謝婆婆。等我媳婦醒來,一定也會這般覺得。」

    曾經也有那麼個人在給自己東西時,出現過這樣的表情,眸微視地,可惜自己卻沒有保護好她……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破舊的帶洞的紙胡窗戶,射入簡陋的房間內。

    「唔……」

    舒服的略帶慵懶的呻吟聲響起,帶著迷濛的霧氣的眸眼睜開,微眨了眨,再眨了眨,床上的猛的會了起來,帶動了腦後如絲綢的倩影,然後平穩的鋪展到女子的後背後。

    「終於醒了。」

    聽到聲音,雪淺白冰冷的眸子轉向那陽光照來的破舊窗前,在光的照射下,此時,雪淺白眸中的夜闕週身彷彿鍍上了層金般,更加優雅,耀眼,迷人,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和悸動卻被雪淺白甦醒的記憶給沖淡了。

    一把揭開被子,銀線帶動的一旁掛著的衣服速迅敏捷的套在了身上。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同,雪淺白身體一滯,隨後又恢復了冰顏。

    「我並不欠你人情。」

    雪淺白從朝自己而來人影身旁經過,清冷地開口說道,然後直向門外走去。

    伸出去想要拉住那纖細手的修長白皙的手在空中凝滯,微勾唇,夜闕收回了自己的手。

    打開房門,雪淺白迷糊地看著眼前這個身著粗布衣的老婦人,嘰哩一堆自己聽不懂的話,嘴巴微張開,瞳口陡然圓瞪。

    「噗~」

    走出來的夜闕恰好看到雪淺白可愛而迷糊的表情,忍不住噴笑出來。

    老婦人——小媳婦你可算是醒了,你相公守了你一整夜,現在還未合眼哩,有這樣疼你的相公,小媳婦你可真是幸福。

    「昨天都是婆婆在替你熬藥,算是她救了你。她現在在向你問好。」夜闕看向宮淺白開口說道。

    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夜闕,雪淺白轉向老婦人,清冷的表情帶向一絲柔和,話卻是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幫我跟婆婆說,我很謝謝她的照顧。」

    夜闕看向老婦人,用只有他和老婦人能聽得懂的語言說道,「多謝婆婆的誇獎,我媳婦她說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老婦人看向雪淺白——可不是,這樣的俊又細心體貼的相公可不多,要好好珍惜。

    聽了根本聽不懂的話,雪淺白又氣惱又懊惱,可是面前的人己經頭髮己經有些發白,而且又是救了自己人。雪淺白求救般懊散的再次看向夜闕。

    夜闕勾了勾唇,「婆婆問你的剛醒,家裡很簡陋,沒什麼可好吃的,煮點粥給你先填一下肚子好不好。」

    聽了夜闕的話,雪淺白再次看向老婦人,「好。」

    夜闕看向雪淺白,教她說了個好的發音,讓她自己說。眼底閃過恨惱,宮淺白跟著夜闕的音調,臉色微紅,彆扭的向婆婆說了個好字。

    看著雪淺白嬌羞的樣子,老婦人連連讚賞的點了點頭,滿佈皺紋的臉上滿是笑容,連眸眼也都瞇成了一條縫隙。

    夜闕眼底閃過笑意,看向老婦人,用老婦人所說的語言說道,「婆婆,我媳婦剛醒,有些餓了,想喝點粥,麻煩您了。」

    老婦人點了點頭,指了指桌子,便朝廚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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