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靈調筆錄

《》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一章 :九靈花 文 / 打摩絲的農民

    這時候老漢媳婦來了,朝老漢大兒子瞪了一眼,老漢大兒子低著頭就走了。老漢走到床邊,從蓆子下面拿出煙袋,往煙斗裡面塞了一把煙絲,點著就抽了起來。

    村長走到老漢身邊,輕聲說永旺叔,我記得以前你養了條叫小黑的狗,那條狗好像也是前一段時間失蹤了,你找了幾天都沒找到,對不?

    老漢稍微愣了愣,看了看村長,又看了看我們,然後唉的長歎了一聲,悠悠的抽了兩口煙說你們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繞彎子了。

    這時候心直口快的陳潔走到老漢身邊,輕聲說大爺,我們想問,村裡面的那條吸血獸,會不會就是你失蹤的那條叫黑子的狗所變?

    老漢披了披滿是補丁的衣服,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直接說了吧,老漢說完站起身,走到牆角放著的一個大瓷缸旁邊,用勁把大瓷缸挪開,在被大瓷缸蓋著的地面中間扒了扒,從土裡面拿出一個小紅包,走到我們面前,然後把外面的洗衣粉袋子拆開,又拆開一塊紅布,拿出一個小紅包,把小紅包一打開,頓時,一股有些像放完鞭炮後的那種氣味就鑽進了鼻孔。

    小紅包裡面包著的是一些紅黃間雜的粉末,老漢給我們看了看,又包了起來,放進口袋裡,在床上坐了下來,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悠悠的說這種粉是九靈花的粉末,當年,我父親找這株九靈花找了很多年,最後,終於在莽山上面發現了這株九靈花,在一個月圓的晚上,一個人上了莽山,第二天,我父親養的藥狗回來了,對著我淒厲的嗚咽,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和我母親跟著藥狗就去了莽山,最後,我才在莽山的懸崖下面,發現了我父親的屍體,我父親摔下去的時候,手裡還捧著這株九靈花,不過這株九靈花,已經沒有用了,都已經干了,我就把這株九靈花曬乾,磨成了粉末,保存了起來。

    老漢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煙,又用渾濁的眼神看著昏暗的燈光照耀著的泥地,悠悠的說我父親死後,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再採到一顆九靈花,替父親完成心願,不過,要採藥,一定要有一條藥狗,不過狗的壽命,也只有十幾年,我這輩子,一共養了六條藥狗,我幾乎每隔一段就要把這九靈花的粉末拿出來,給藥狗聞,每隔一段時間,就帶著藥狗進山找藥,不過,這麼多年,一直都一無所獲,最後,終於是我養的最後一條黑狗——黑子,幫我找到了九靈花。

    老漢開始哽咽了起來,喉嚨裡面好像卡了一口痰,想吐吐不出,老漢重重的咳嗽了一下,又用手往眼睛處抹了一下,又繼續說大概是半年前吧,那天晚上,本來我要去守瓜田的,因為之前那段時間一直是老二(那個傻漢子)去瓜田守的夜,我怕老二累著,白天要幹活,晚上又要守瓜田,我便說我去守,老二卻不同意,非得要去守,我便依了他。

    老二走後,我就睡了,半夜的時候,黑子突然進了我房間,站在我床邊嗚嗚的叫著,我趕緊起床開燈,黑子就走到米缸面前,汪汪的對著那個米缸(埋九靈花粉末的米缸)嗚嗚的叫著,然後爪子一直在地上刨,我這才緩過神來,黑子是找到九靈花了,趕緊起床跟著黑子就走了。

    :-正r;版首1發

    跟著黑子走,越來越怪,我發現這條路,就是去我瓜田的路,雖然心裡懷疑,還是一路跟著黑子走,一直走到我家瓜田那個瓜棚的時候,黑子就停了下來,站在瓜田門口,對著瓜鵬嗚咽著。

    我走過去一看,就看到瓜棚的竹床上,兩個白花花的身影正在挪動著,我再一看,上面那個正是我二兒子,而下面那個,卻是已經死了一段時間的我們村裡一個在外面打工回來的女孩。

    老漢的臉色這時候已經變得煞白了,手裡的煙斗裡面的煙,早就已經抽完了,可他還拿在手上,渾濁的眼睛裡面已經蕩漾著淚水了,老漢又用手擦了擦眼睛說我,我當時差點就暈了過去,我正想走過去給我家老二個耳屎(耳光),小黑就衝了過去,一下子鑽進那竹床下面,很快,嘴裡叼著一朵紅黑相間的花就鑽了出來。

    那花,竟然就是九靈花,我父親和我說過,九靈花一定是長在極陰之地,可能因為我家老二的這檔子見不得人的事,那九靈花才長出來的,我不知道這是個喜事,還是個悲事。小黑叼著九靈花就搖著尾巴,走到了我面前,我正要去小黑嘴裡把九靈花拿過來,小黑卻突然停了下來,後退兩步,尾巴一下子豎了起來,張開嘴,一口就把那九靈花給吃了下去,一吃下去,就瘋狂的咆哮起來,肚子突然就脹大了,眼睛的顏色也變了。

    在我瓜田里亂串了幾個回合後,就跑到山上去了,我真的沒想到,我永旺找了一輩子的九靈花,居然是在自己兒子和一個女屍的床下找到的,找到後,又竟然被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藥狗給吃了,我,我那段時間總是想著上吊,可那時候老二又病了,我知道肯定是因為這女屍的關係,我又怕我死後,老二會受人欺負,就苟活著,哎,沒想到到底我老二是死在我前頭了。

    老漢的眼神開始茫然了起來,那些渾濁的淒涼的老淚不停的往外湧,在他黃褐色的已經凹陷下去的眼珠裡面滲出,又從兩邊的眼角流到臉上,在臉上那些深深的皺紋上橫著,縱著,流淌著。

    我心裡也莫名的傷感起來,鼻子酸酸的,我不停的咬著嘴唇,用手掐自己大腿,提醒自己不要流出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而陳潔,已經開始流淚了,低著頭,捂著鼻子,不時的抽著鼻子。

    老漢沒說話了,我們也都沉默了下來,村長點起一根煙又很假的安慰著說永旺叔,人死不能復生,都過去這麼久了,你也別再難過了,那後來呢?

    ♂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