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婚內有染:誘寵天價前妻

《》章 節目錄 第98章 你不來我死 文 / 珠玉在側

    大舅子的臉色在手機電筒的照射下十分難看,簡直稱得上青面獠牙,活像個撞見輕薄小女兒的老父親。

    「雅雅,過來!離那個人渣遠一點!」

    樊雅哭笑不得,臉上微微發熱,她的手還在容潯手上抓著,就算她想走,也得走的成才行。

    「哥,來幫忙。」

    「我管他去死。」樊以航冷著臉,大踏步衝過來,中途洩憤似的踢翻無數價值不菲的花花草草,走過之處一片狼藉旆。

    「……」樊雅微微歎了口氣,對柯家實在很抱歉,今天被他們這麼一鬧,這個花房算是完了。

    樊以航走到他們跟前,藉著兩人手機的燈光看清容潯身上沾的血漬,臉色也微微變了,「怎麼搞的?小雅,你先站一邊去,別讓樹枝劃著。」半扶住樊雅的肩將她扶站起來,容潯也識相,早就鬆開了手窠。

    樊以航哼了聲,一低頭,就看到樊雅隆起的腹部,眼底瞬間滑過震驚古怪,瞠目結舌,「小雅你……」

    容潯虛弱懶散的微笑插口,「那是你的外甥,叫容雋。」

    「滾邊去!」樊以航怒不可遏,一腳狠狠踹過去,容潯一偏頭,那一腳正好落上他的肩胛骨,痛的他低低倒抽一口冷氣。

    樊雅嘴唇微微動了動,什麼都沒說,撇開臉裝作沒看見。

    容潯看的真切,捂著肩胛骨哎哎叫喚,活像被樊以航那一腳踢成了重傷。

    樊以航惱的無以復加,腳一抬準備再踹一腳過去,手臂卻被人一拉,樊雅不自在的躲閃他的眼神,「哥,快點幫忙吧。」

    樊以航瞪著樊雅紅潤的嘴唇還有微紅的臉頰,一股無明業火在心底膨脹蔓延,抬起的腳順勢踹上一個破花盆,花盆砰的砸上玻璃,咕嚕嚕的滾到地上,也不知道碰到了哪裡,啪嗒一聲響,花房裡燈光大亮!

    被五六棵金橘樹壓在下面的男人微微睞眼,臉色更顯慘白,白色襯衫被染紅了大片,看上去觸目驚心。

    樊以航再生氣,也知道現在不是發怒的好時候,不容分說的扶著樊雅往外走,直接將人送出花房,「你在外面等著,別碰著了。」脫了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搓了搓她的肩膀,「別凍著了,待會讓江醫生給你看看,怎麼還這麼瘦?」

    樊雅心裡一暖,微笑安撫暴躁的樊以航,「哥,我沒事的。」

    樊以航深深看了她一眼,視線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落了落,眼神複雜的讓樊雅微微一怔,「哥?」

    樊以航迅速將所有情緒都壓下去,勉強笑了笑,「嗯,沒事就好,我去裡面看看那傢伙,萬一死了就不好了。」

    樊雅哭笑不得,目送樊以航的背影,手心突然一震,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將容潯的手機帶出來了。

    屏幕上的號碼十分陌生。

    樊雅只是看了一眼,沒有接聽的打算。

    她不認為自己有接聽的資格。

    等容潯出來,他自然能看到這個未接來電,重不重要也不差在這一時半刻。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

    樊雅微微鬆了口氣,但下一瞬,一條短訊直接蹦出界面。

    簡短利落,短短幾個字。

    樊雅想要避嫌都來不及,匆匆一眼,就將那短訊收入眼底,她微微一僵,臉上浮出震驚!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她手一顫,差點將手機丟了出去,穩了穩神,她轉過頭,樊以航已經將容潯半拖半拽的拉出了花房,不僅容潯衣服上血淋淋的,就連樊以航的白襯衫上也沾了些血漬,容潯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顯然痛的不輕。

    「小雅,你聯繫下江醫生,這傢伙得趕快處理傷口。」樊以航瞥了眼容潯腰上被固定金橘樹的鐵絲刺著的傷口,眉頭皺的死緊,「喂,容潯,你要死就死自己家了,別死人家,今兒可是柯老的大壽,給人家添晦氣!」

    容潯有氣無力的笑,「我這是替你妹妹跟你外甥挨的,你這麼咒我,好麼?」

    樊以航惡意在他傷口上一拍,滿意聽著容潯又倒抽一口冷氣,「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你就是個禍害,死了最好!」

    「我死了你捨得?」容潯輕笑,「誰給你當妹夫?」

    樊以航面無表情的又拍了容潯傷口一下,用了八成力……

    饒是容潯面部都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倒嘶了口氣,「樊雅,你管管你哥,真的想要我命了他?」

    樊雅沒說話,只是快速將手機那條短訊調出來,遞到了容潯眼前,「抱歉,我是無意中看見的。」

    容潯一怔,連扶著他的樊以航都忍不住好奇看過來。

    短訊真的很短。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在家裡等你。你不來,我死。

    樊以航直皺眉,「這是哪個神經病?」說完發現容潯跟樊雅的臉色都不太對,「怎麼了?」

    樊雅勉強笑了笑,「今天……是樊心的生日。」

    樊以航臉色倏地難看了,「是她?」

    容潯迅速撥通電話,電話裡傳來對方關機的提示音。樊心已經關機了。

    暗海似的眸子翻湧著風雲,暮靄沉沉全是陰霾,容潯深深吸了口氣,捂著腰慢慢直起身,抬頭看向默然不語的樊雅,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不容分說的拉著她就往外走。

    樊雅猝不及防,被他拉的一個踉蹌,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幾步。

    樊以航臉色大變,下意識抓住樊雅的另一隻手,阻止容潯拉人離開的動作,「容潯,你幹什麼!」

    容潯腳步一頓,看也不看身邊叫囂的樊以航,視線死死鎖在樊雅身上,「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今天,你必須跟我一起去。」

    強制且冷肅的話一出,容潯彷彿又變成了樊雅熟悉的那個冷漠高傲的男人,她抿了抿唇,將心底蔓延的情緒壓下去,冷靜的道,「你跟她之間的事情,我不認為我有出現的必要。」

    「我不是在請求你,樊雅。」容潯果斷打斷她的話,目光深不可測,「你跟我都是今天樊心自殺的根源,不管你是否能會再次愛上我,你都有責任負責。樊雅,你不是這麼不負責的人。」

    樊雅怔了怔,簡直要被他氣樂了。

    樊心為他自殺,他居然能夠扯到她身上,簡直荒謬!

    她不怒反笑,聲音裡蘊著些怒氣,「是不是以後有女人為你自殺我都得出面,原來我在你心裡你這麼賢良淑德?容潯,你憑什麼!」

    「憑我愛你!」容潯斷聲打斷她的話,「憑我辜負了生死弟兄的囑托不能再繼續照顧樊心,憑你讓我成為一個背信棄義的人!」

    樊雅身體一顫,僵在那裡。

    樊以航眉頭皺的死緊,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憤怒,忍無可忍的低吼,「容潯你夠了!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麼樣!你也不看看小雅現在是什麼情況,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有我在她不會出事。」容潯鬆開捂著腰的手,血淋淋的手直接摟住樊雅的腰,把白色羊毛外套染上大片血紅,他冷冷看向樊以航,「我今天肯定要帶她過去,有些事情總是該說清楚,如果你真的要阻止,我沒辦法,但就算我還有一口氣我也會帶她走。」

    樊以航簡直出離憤怒,俊朗臉上微微扭曲,「你當我真的不敢揍你是不是?」

    「……我跟他去。」輕輕的女音,帶了些疲憊,在夜色裡顫顫響起。

    容潯霍然回頭,長眸亮的驚人。

    樊以航一身氣焰立刻消散無形,他不可置信的瞪向樊雅,「小雅,你真的沒必要。」

    「就算不是為了樊心,也該為孩子考慮。」樊雅側頭,躲閃開容潯的目光,無奈笑了笑,「不管怎麼說,大人之間的恩怨,總不應該牽扯到孩子身上。」

    靈希是她親手一手帶大的孩子,她也捨不得那個孩子有一點損傷。

    看了眼正熱鬧的宴會大廳,她今天可能真的沒空幫沈拓了。她想了想,「哥,你能不能待會幫我製造點混亂,總之最好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

    「理由?」樊以航蹙眉。

    「今天柯老會宣佈容恬跟沈拓的婚事,沈拓已經被關了起來,我必須要幫他出現在現場拒絕這場婚事,不對,只要……」樊雅突然頓了頓。

    或許根本不需要這麼複雜,只要將孟之野說的事抖出來,所有事情都能輕輕鬆鬆的解決。

    但是,那樣波及的就不只是容柯兩家,孟家,奉家,甚至還有說出事實的樊家都會迎來一場風暴,已經偃旗息鼓被壓下去的化裝舞會都會被重新掀起,當事人固然是罪有應得,但舞會上那些無辜的人,免不了又要受到打擾。

    到時候,會不會又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甚至更多的商秋?

    復仇,不是建立在無辜人的痛苦上的。

    她下意識抬眼,目光與容潯視線交匯。

    容潯神色很平靜,沒有阻止也沒有鼓勵,只是平靜看著她,彷彿,她做什麼決定他都無條件的服從……

    樊以航追問,「只要什麼?」

    「沒什麼。」樊雅微微舒了口氣,做了決定,黑白分明的眼眸全是釋然,「你想辦法讓沈拓出來就行了,他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我明白。」樊以航掃了眼勉強支撐著的容潯,撇撇嘴,「你們去那邊等著,我讓人來接你們,讓江醫生先把傷口處理了,別死在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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