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69章 誘惑張湯 文 / 葉逐月

    於單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看向陳阿嬌,這個女人毀了他一切,現在竟然還會對他說這種話。他攥緊了雙手,怒視陳阿嬌。陳阿嬌見狀,便輕輕的一笑,她的笑容之中充滿了蔑視,還是一副瞧不起於單的樣子。

    「你很奇怪為何本宮會幫你是不是?畢竟是本宮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現在的你是不是恨透本宮了。既然這般仇恨,為何不把握這一次機會。本宮將你看成猛虎,準備放虎歸山,你為何不抓緊這一次機會。難道還準備等到你一點價值都沒有了,被陛下五馬分屍嗎?」陳阿嬌依舊帶著笑容了,望著那於單,於單有一雙碧藍色的樣子,與大漢人十分的不同。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地盯著陳阿嬌看,不置可否,保持著沉默。

    「你的叔叔伊稚斜已經自立為王了,現在正準備討伐大漢了。你覺得他真的是為了你而來嗎?」陳阿嬌將這話說完,果然見於單的臉色變了。此時的於單比任何人都清楚伊稚斜的野心。以前他父汗軍臣單于在世的時候,伊稚斜都已經躍躍欲試,想要取而代之,只是當時軍中都是擁立父汗。所以伊稚斜一直沒有得手了。

    而現在他已經自立為王,再次討伐大漢,名義上是為了他而來,可是事實上於單要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就是伊稚斜絕對不會去管他的死活的,伊稚斜最重要的一點事情便是確定他死了,然後坐穩江山。

    「好,我答應你,只是陳阿嬌我記得是你殺了我的父汗,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於單望著陳阿嬌,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陳阿嬌到底是如何去砍殺他的父汗,可是他知道他今日的一切,如此的落魄都是因為陳阿嬌,都是因著這個女人。讓他從匈奴的太子變成了階下囚,他如何能忍,對他忍受不了。所以他要把握這一次機會,哪怕他明知道這其中是有詐,只是現在他已經無路可退,走投無路了。

    陳阿嬌站了身子,拿著一個東西遞給了於單:「這是你們匈奴王庭的虎符,給你,有了他,你回到匈奴,自然會有人擁立你。至於這虎符的由來,本宮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為好。而且本宮勸你拿到這個東西,越快走越好了。不然你就真的回不去匈奴了。」陳阿嬌看著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也是時候過去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幫我,是你先毀了我,又來幫我,難道你就不怕我變強回來殺你嗎?」於單覺得陳阿嬌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女子。

    陳阿嬌回頭望著他,於單此時還攤在地上,手裡緊握著匈奴的虎符,他朝著她看。陳阿嬌低著了頭,朝著她輕輕一笑,繼而才緩慢的說道:「因而本宮從不懼強者,你若是可以殺本宮,那本宮便在這長安等你了。記住,你可一定要成為匈奴王,本宮可不希望你拿到了虎符還鬥不過伊稚斜,那到時候本宮只會把你當成一個笑話來看。」

    說罷,陳阿嬌便領著眾人離開了,而在當夜,匈奴太子於單不知被什麼高手從長安帶回了匈奴了,開始與他叔叔伊稚斜的爭奪王權的大戰之中。所以伊稚斜討伐大漢的事情便先行告了一個段落。

    這也算是讓劉啟的心先安定下來了,畢竟匈奴一直都是劉啟的心頭大患,此番總算消停了一些。可是還有一件事情,一直壓在劉啟的身上,那便是竇太后的病情了。已經遍訪名義,始終沒有任何的效用了。竇太后一直都是在昏睡當真,一旦醒來,便腹痛難忍,而且一直都不能進食,很快竇太后便消瘦下來了。劉啟因受其父劉恆的影響,從來都是至孝之人了,因而這些天一直都侍奉在竇太后的身邊。梁王劉武原先也想早點回到梁國,也因竇太后的病情給耽誤了。館陶公主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長樂宮中打點一些。就連之前被竇太后囑咐不要入宮的絳邑公主劉秀凝今日也入宮了。

    一行人都跪坐在長樂宮中,竇太后的情況越來越危急了。

    「母后到底為何會變成這般?既然沒有生病,為何母后會一直腹痛呢?」所有的太醫都看過,緹縈醫女也看過了,還從民間請來了高手,可是診斷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竇太后無病也沒有中毒了和正常人無疑了。所以怪就怪在這裡了。

    「老臣不知……」

    太醫院的太醫們一直都跪在那裡,劉啟望著他們,只得大喊:「廢物,一群廢物,朕要你們何用了,你們這些……」劉啟的脾氣不好,一衝動起來什麼事情都可以趕出來,早年他衝動,便砸死了吳國太子。幸而此時他手上沒有東西,不然他還真的會再次砸死人。

    「皇兄,此番你罵他們也無用,也許母后當真沒有中毒,會不會是……」在漢宮有一個禁忌,有些事情是不能言說的,比如巫蠱。之前竇太后就因為巫蠱之事將小王夫人給處死了。而栗姬也差不多因為巫蠱之事,撞柱自殺。()但凡提到巫蠱之事,幾乎是人人自危。所以在漢宮基本上是無人敢提的。可是當劉武以說,劉啟當即便眼前一亮。

    「這,這……」

    巫蠱之事,他不是沒有想過了,只是之前巫蠱在漢宮也發生過,他已經清查了一遍,而且這事情過去多久,劉啟便認為不會出現巫蠱之事。而且他也想不出有人會用巫蠱之事去陷害竇太后。

    「皇兄這也不是不可能了,若是巫蠱之術,母后的情況倒是可以解釋了,只是到底是何人所為呢?用意又在何處呢?」梁王劉武發問道。其實劉武自己也感覺到十分奇怪。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會去害竇太后。

    「這朕也不知,若是巫蠱之術,怕是要去請天官來吧。」

    在漢宮有一種職業便叫天官,有天交流,為的就是抑止巫蠱之術。劉啟此時也是無計可施了,也只有想到這個法子了。

    「皇兄,天官還是不要請了吧。我聽說大月氏的人對巫蠱之術也略通一二,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和她們有沒有關係?皇兄你難道就沒有想到大月氏此番前來難道只是為了與你聯手對抗匈奴的嗎?大月氏的國師風慕寧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她是大月氏前國王最小的女兒,卻是最得寵的女兒。以前大月氏國王還在世的時候,便言說要傳位與她了。可惜的是遭到眾大臣的反對,最終還是傳位給了她哥哥。可是即便是這樣,她在大月氏民眾心目中的地位也是超越了她哥哥。」

    劉武也是近日來才好生去打聽這個大月氏女子風慕寧的過往,一打聽之後才發現這個女子當真是了不得。

    「朕自然知曉,再出色又如何,她也只不過是一名女子。現在朕無心去處置她,還是母后的事情重要。」劉啟對風慕寧確實是不怎麼重視,在他看來,大月氏國王派一個女子與他何談便是有些輕視與他。

    而此時在歌舞坊之中,風慕寧看著黑金的盒子,盒子裡面的玲瓏小蛇一直在沉睡著,她用手撓了撓小蛇,那小蛇便動彈了一下,而此時在皇宮之中的竇太后也動了一下。

    「裴慕寒倒是也坐的住,到現在都不說出來,讓我等多久呢?」風慕寧喃喃自語道,這個房間有人,但是只有啞奴,她只能自言自語,而且她也不喜與人交談。在她看來,以裴慕寒的本事,應該已經看出來,這是她所為,只是為何裴慕寒遲遲不出招,還是在等什麼人了。風慕寧合上了盒子,發現要等,她有的是時間。

    她換了一身衣服,便走了出去,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不是旁人,而且張湯。張湯是長安吏此番會出現在這歌舞坊本就死稀奇。風慕寧偷偷的放過了一條黃色的小蛇,那小蛇便跟上了張湯,風慕寧則是端坐在她長坐的地方。透出窗戶看著外面的情景,人來人往的,這長安確實是要比大月氏要熱鬧的多。

    在碧水廳之中,張湯看著他對面的女子,這個女子無疑也是一個美人,她看起來十三四的樣子,要年長與陳阿嬌,眉目清秀,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的美人。她的美又不同於陳阿嬌和風慕寧。陳阿嬌美在氣質上,而風慕寧的美則是張揚,甚至還有一絲絲妖艷,但是這個女子就不同,她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婉約感了,尤其是那一簇柳葉眉,還有她給人的感覺,彷彿被清水洗過一般的乾淨,當真是清水出芙蓉,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這個人便是淮安王劉安的女兒——劉陵。

    劉陵見張湯來了,便親自為他斟茶,而張湯確實客氣有理,十分有度的望著她,「不知翁主這一次尋下官來,所為何事?」張湯昨日從堂邑侯府回來的時候,到了天牢,便有人來帖子,說是劉陵誠邀他一見。

    張湯對於劉陵此人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她是淮南王劉安的女兒,而且看似十分得寵。人長得也美,而且喜歡與長安權貴相交。張湯十分奇怪,劉陵竟然會找到他,他可不是什麼權貴,只是一個普通的長安吏而已。

    事實上這是張湯自己看清了自己,他的官職雖然不高,但是影響力卻是很大,在他的手上可握有生殺大權,很多人都栽在他的手上。當然張湯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他沒有意識到,總是有人會意識到,比如劉陵。

    「難道無事,就不能與張大人一見嗎?張大人為何對我這般生分,我瞧著你對昭明公主倒是十分的熱情?」劉陵朝著張湯便是一笑,那笑容十分的魅惑。張湯卻始終低著頭,沒有去看她,即便是劉陵給他掉的茶水他都沒有喝。

    多年的斷案經驗告訴他,在外不管吃,還是喝都要格外的注意,可不能被人下套了。而劉陵見張湯警惕心如此之高,只好對著張湯微微的便是一笑,繼而才說道:「張大人,對本宮當真是生分了些許,到底還是昭明公主得張大人的歡心?」

    「翁主還請你慎言,昭明公主乃是金貴之軀,豈是我等可以肖想。()若是翁主無事,下官便告退了。」張湯不想再次與劉陵在繼續說下去,若是在這樣說下去的話,他總覺得有要事要發生。

    而劉陵見他如此緊張,心下便有譜了,她撲哧一笑,「張大人,為何我為你倒的茶水你不喝,難不成害怕我害你不成。」劉陵說著便站起身子,走到了張湯的面前。

    她的一雙手就放在張湯的肩膀之上,對著他的耳朵吹氣,十分曖昧,張湯則是閉上了眼睛,當即便要起身,卻被劉陵給按住了。

    「急什麼啊,張大人。我知曉張大人已經過了弱冠之年,尚未娶妻,想必定是想要一個女子吧。我素來仰慕張大人,不知道張大人覺得我如何?」說著那劉陵便捉住了張湯的手,摸著他。張湯下意識的甩開了劉陵的手,十分厭惡的站起來了。朝著劉陵便是怒斥,可是當他睜眼一看,便發現劉陵竟然當著他的面,脫的是□□。

    「張大人,奴家真的好喜歡你,在瞧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奴家想要與你歡好,奴家……」說著她便抱住了張湯,環住了他的腰,就貼了上去了。張湯一下子便掰開了劉陵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末了還來了一句:「大漢律例,行為不檢者,處以鞭笞!翁主若有下次,下官定不輕饒!」說著張湯便匆匆的離去了。

    而當他出去的時候,便迎面碰到了謝如雲,謝如雲也今日才知道劉陵來了,便準備上前去過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何事,便有些好奇了,沒想到一上錢便發現張湯竟然這般匆匆而去,差點與她撞了滿懷。

    謝如雲自然十分的奇怪了,張湯素來都是一個極其沉穩的人,為何今日會變成這樣呢?

    「張大人,你怎麼了?」

    「謝老闆,有水嗎?乾淨的水越多越好!」

    「有!」

    謝如雲雖然感覺到十分的奇怪,還是命人給張湯送來了水,而此時的張湯則是拚命的在洗手,不停的洗手。而店小二冷無喜看在一旁,十分奇怪的望著張湯。

    「張大人,你的手已經很乾淨了,還要洗手嗎?還需要水嗎?」冷無喜已經給張湯換了三大桶水了,實在是不想再去換水了。張湯的手此時已經很乾淨,在這樣洗下去怕都是要蛻皮了。

    「罷了,我回去在洗吧。」

    張湯也看出來冷無喜累的很慘,也就不想再麻煩他,不過這手他總是不乾淨,被劉陵給摸過,還有這一身衣服也不能要了,他必須回去將它燒的乾乾淨淨了。張湯火速的離開了歌舞坊,而且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見到劉陵了。

    而此時在碧水廳的劉陵心裡也是十分的不高興,她竟然被張湯給嫌棄了。她在長安權貴之中,用過這個法子,就無人能夠抵擋的住,汝陰侯夏侯頗以及絳邑侯周勝之都是她的裙下之臣,沒想到今日一個小小的長安吏竟然對她表達了厭惡之情。這是劉陵第一次挫敗了。

    「咦,還是快些將你的衣服穿上吧,這般姿態給誰看啊!」風慕寧突然便出現在碧水廳之中,望著劉陵,而劉陵一見風慕寧將門給拉開,她便火速的將衣服給披上。

    「你是誰?風慕寧,大月氏的國師。你來這裡幹什麼?」劉陵對風慕寧有著一種敵意,而風慕寧則是指了指她腳下:「小黃調皮跑出來了,我來帶她走的。」

    「啊!」

    劉陵低頭一看,便發現黃蛇就在她的腳下,她一下子就跳開了,一臉的驚悚,望向風慕寧,「這,這,快點讓它滾開!」可是那黃蛇卻沒有滾開,而是順著劉陵的腿便爬了上去,而且口中還吐著紅信子,看樣子十分的恐怖。

    「你在茶水之中下藥了?」

    風慕寧看著地上的茶水,顯然是方才張湯故意倒掉的,而被小黃蛇給喝下去了。

    「你,你,想幹什麼,是有怎麼樣?這與你何干?」

    事實上劉陵為了鎖住張湯確實是動用了一些心思,其中便是在這茶水之中下藥,這也是她常用的手法,她下了一些催情的藥,為的就是讓張湯就範,為她所用。其中她這種法子百試不爽,可是今天她卻失敗了。

    「你說與我無關,那便與我無關便是,我走了。」

    風慕寧本就是性子冷淡的的人,見到劉陵這般,她也就不想說話,一個人便離開了。可是劉陵見她離開,當即便說道:「你,你,你為何要走,你不能走,你的蛇,這是你的蛇……」

    「它喝了你的茶水,發情了,我走了!」

    風慕寧望著小黃蛇,又看了一下劉陵,冷冷的笑了。既然與她無關,那便於她無關吧。只是她今日無疑之中竟然撞破了一件大事情了,其中之一便是劉陵竟然色誘張湯,看來淮南王劉安怕是有動作了。她本來只想在長安帶上十五天的,可是今日她得到消息,那就是匈奴太子於單出逃了,那麼她有足夠的時間留在長安了,而且長安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風慕寧甚至在想,若是陳阿嬌知道劉陵對張湯做的一切,她會怎麼想?

    而事實上此時的陳阿嬌還不知道這個事情,不過她確實也在處理和淮南王劉安的事情了。楚服已經提前回來了。

    「公主,淮南王早就有謀反之心,而且為人警惕心十分的高。」楚服便將她在淮南的一切都告訴了陳阿嬌,陳阿嬌頻頻的點頭,「好,本宮已經知曉,這些天你在淮南辛苦了,好生休息吧。」

    楚服點了點頭,又朝著陳阿嬌一拜:「公主,劉安這一次是為了竇太后的病而來,還帶了道士來,明日便入宮,公主早做準備才是。」

    劉安和竇太后一樣都喜黃老之術,而且為人特別喜歡煉丹,因而身邊有很多的術士,著名的成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就是劉安了。這一次他也是著了一個借口,就是為了竇太后的病來的長安,劉啟便讓他來到長安了。

    「這個本宮知曉,劉安早晚都要面對了。」

    陳阿嬌倒是不懼劉安,畢竟在歷史上他也是一個失敗者,只是在漢武帝的時候他才失敗的,現在劉安還是十分得景帝劉啟信任。主要是此人在吳楚之亂的時候,立下了大功。劉啟也給了他不少好處。只是這人的胃口永遠都是喂不滿的,你給了他這個,他還要那個,總是想要更多,劉安便是這樣的人。

    「公主,你還需注意劉陵的動向,此女不簡單!」

    楚服還記得有一次劉陵從長安回到淮南,見到她便一直疑心與她,還派人去跟蹤她,幸而當即她偽裝的好,不然若是被這個女子發現了,她會死的很難看的。

    「此女如何不簡單?」

    「她辦事心狠手辣,而且常用美色惑人,長安有不少權貴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公主還需小心才是了。萬不可小瞧此女。」楚服害怕陳阿嬌輕敵,便加了一句,而此時的陳阿嬌則是點了點頭頭,才說道:「本宮知曉,等到改日先會會她去,今日不早了,你還從暗道離去吧。」

    「諾!」

    楚服便從暗道出去了,這暗道的通道便在陳阿嬌的床下了,是她派人特意修好的,為的就是方便,可以密商大事。

    沒一會兒,陳阿嬌正準備看一下楚服從淮南帶回來的一些東西,「阿嬌,阿嬌,二弟他醒了,他終於醒了!」原來是陳季須來了,來了就是為了通知陳阿嬌,那就是陳蟜終於在緹縈醫女的救治下醒了過來。

    陳阿嬌忙放下書簡,提裙便跟上了陳季須去看望陳蟜。陳蟜是真的醒了,看到陳阿嬌和陳季須兩個人來了,艱難的睜開了眼睛,虛弱的伸出手來,「大兄,小妹,我這是怎麼了?好疼!」

    「小侯爺無需擔心,你現在已經無事了。」緹縈擦汗,終於給救治過來了。

    「緹縈醫女,二弟到底中的什麼毒?」陳季須身為堂邑侯,上次的遇刺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竟然有人都欺負到他的家門口了,他現在竟然還不知道,自然是擔心不已了。

    「小婦人不知,不是一種毒,是好幾種,等小婦人回去在細看之後,才能告知侯爺!」

    說著緹縈便提起藥箱,準備離去。陳阿嬌差茜娘送她離開。

    「無事便好,二兄你好生休息吧,無事就好。」

    「侯爺,還請這邊一敘!」

    緹縈好似還有話要說,陳季須看了陳阿嬌一眼,陳阿嬌朝陳季須點了點頭,便讓他隨緹縈醫女一起出去,而此時的緹縈則是與陳季須兩人來到了後院,看四下無人才對他說道:「季須侯爺,小婦人在這裡還有一件事情要告知侯爺。雖然小婦人無法探知那麼多種毒中,到底具體都有什麼,但是有一味藥材,小婦人還是知道,乃是織染花,這是一種絕育的花。陳蟜侯爺以後怕是子嗣艱難了。小婦人已經盡力,確實是無能為力。」緹縈將這話說給了陳季須聽。

    而此時陳阿嬌也來了,聽到這個時候,頓覺全身一陣冰涼,那東西本來是給她準備的,她不在家裡,才被陳蟜誤用了。

    「緹縈醫女,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是解毒了,織染花的毒還是無藥可解,我二兄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子嗣艱難?到底是不是真的?」陳阿嬌得知這個事情,心裡便是百爪撓心。

    「是的,即便是解讀了,織染花也無法,因它本不是毒,只是用於絕育的一種花草而已。這都是鄉間女子採用的。」其實整個西漢都是鼓勵生育了,很少絕育,但是很多大漢的底層人民害怕生孩子養不活,有時候也會絕育,不過都十分的少,一般都會一直生下去的額,因而這種織染花特別的少用,用的人也不多。

    「好啊,好啊,既然要絕我子嗣,本宮定不會輕饒與她。」

    她怎麼可以沒有子嗣,她自然是喜歡孩子了,她的女兒,她的兒子,怎麼可以沒有,而那個人竟然這般暗害與她。雖然沒有害到她,確實讓他這個兒子子嗣艱難了。

    「公主,侯爺,小婦人先行告退了。」

    緹縈對於這種權利鬥爭不敢興趣,她只是醫家,救死扶傷才是她的本分,一直都是忙於救治他人,至於其他,她從來都不會去過問的。所以在陳阿嬌與陳季須談論要事的時候,她便選擇了離開。

    就在緹縈醫女沒有離開多久,陳季須便一臉的煩惱,他十分的擔心,「這可如何是好?二弟還未成親,若是子嗣艱難了,這讓我如何和她說,小妹……」畢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不能生養,也是奇恥大辱。

    「大兄,此事還是暫時不要告知二兄為妙,我定會將此人給找出來,到底是何人所為?」陳阿嬌已經想不到到底是何人所為了。竟然使出如此陰損的辦法了。更可恨的現在她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

    「是啊,到底是何人所為呢?」

    無人知曉,陳阿嬌不知,陳季須也不知。

    而現在眾人的焦點自然也不會在堂邑侯府之中,都在關注竇太后的病情了。就連金俗也準備入宮去瞧瞧竇太后了。

    「金俗,你真的要入宮,如今你都有身子了,竇太后那裡……」秦明凡不想金俗入宮,她害怕金俗一入宮,就和上次一樣,就回不來,他十分的擔心,而金俗瞧著她這個樣子,便捧著他的臉,笑著說道:「竇太后對我還不錯,還送了鐲子給我,而且我這個縣主也是她跟陛下提的,現在她生病,我理應去看看。夫君要你就和二郎在家,等我回來便是。」說著便上攆車要走。

    可是這一次秦明凡說什麼也不願意,就攔住了金俗,說道:「金俗,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上次你也是這麼和我說的,結果你一去就不回來了,讓我和二郎一直在家裡等,不行我也要去。二郎你在家裡守著,我和你嫂子一去去就回。」說著秦明凡就要和金俗入宮。

    「大哥,不帶這樣,你和嫂子走了,留我一個人,那我吃什麼,我不會做飯的,不行,我也要去。」說著夏知凡竟然也入宮了。最終金俗無法只得將這兩個人給帶上了。

    秦明凡去的理由自然只是陪著金俗一起去了,而夏知凡卻不是那麼簡單了,他預測了,只是想看看這個預測到底准不准了。而且他知道這一次入宮,他肯定會碰到老熟人。

    「二郎,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不能整日和我們在一起,若是長安有相中的姑娘,和嫂嫂說一聲,嫂嫂便你去說親便是了。」金俗瞧著夏知凡整日不務正業,便有些擔心了。自古長嫂如母,她也是無法。

    「怎麼嫂子,你是在嫌棄我,你嫌棄我……」

    「二郎,不,不,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要住便住就是。只是婆母走的時候,讓我好生照顧你,為你說一門好親事,這不是你一直沒著落,握著心裡不踏實。」說著金俗也十分的無奈的望著夏知凡。

    「知道嫂子為我好,我相中就告訴你,到時候嫂子可是要厚著臉皮幫我求哦。」

    夏知凡笑著對著金俗了,對於他這個嫂子,他不討厭。金俗只是偶爾囉嗦了一點,大部分的時候還是極好的人,比如此時便是。她們很快便到了宮門外,之後那宮人看到金俗的印信便讓她進去了。

    「也不知道竇太后到底怎麼了?為何會突然惡疾呢?」金俗還記得她走的時候竇太后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說病就病了呢?而且長安都在懸賞名醫,可是無人知曉竇太后到底所犯何病?

    「去看看,也許我們鄉下的土方子還可以幫助竇太后呢?」

    金俗點了點頭,便領著秦明凡和夏知凡兩兄弟來到了長樂宮,還未到長樂宮,便在路上與平陽公主劉娉狹路相逢了。此時的劉娉的頭髮終究還是剪短了,因為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一直不能梳頭的痛苦。

    「娉兒……」金俗正準備上前打招呼,而劉娉則是高傲的仰著頭,彷彿沒有看到她似的便走開了。

    「什麼人,這般高傲,金俗不要管她,莫生氣哦。」

    秦明凡望著劉娉的樣子,可惜方才停的時間太短了,不然他真的會出手在教訓一下劉娉。

    「金俗姐姐,你也來了!」

    陳阿嬌也是剛剛到,沒想到看到金俗和秦明凡等人在這裡,只是她看著劉娉走遠了,就料想方才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對於金俗陳阿嬌陳阿嬌不想與她為敵。

    「來了,公主,你也是來看太后的嗎?太后到底怎麼了?」金俗一直在宮外,還不知宮裡發生了何事,只是知道竇太后身染惡疾,一直都在遍訪名醫,可惜的是到現在還未未查出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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