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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2章 王娡暴露 文 / 葉逐月

    館陶公主這般啼哭,讓竇太后心疼不已,「嫖兒,你切莫啼哭,陳蟜到底如何?你且說與哀家聽聽便是,這各種曲直你倒是說給哀家聽啊。」竇太后摸索著將館陶公主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都是做母親的,自然知曉各種苦楚。

    「母后,是王夫人,是王夫人害死了我兒,是她,就是她。緹縈醫女是其中毒花極為的難尋。而且她遍訪了長安醫館,只有王信請人買過那味藥草。那藥草名喚懸壺草,我們大漢沒有,安息國才有,所以若是想要得那藥草,便要以前預定。只有王信買過這藥草,就是王夫人。是王夫人害死我兒。母后你定要為兒臣做主。陛下,陛下偏寵她,兒臣……」

    這些天,館陶公主一直都隱忍不發,一直都閉門不出,為的就是今天,為的就是等待緹縈給出結果。好在緹縈醫女也沒有讓她失望,終於還是讓她找到了藥草。並將這些告知了館陶公主。她一聽那還了得,只是此番她沒有立即去找劉啟說事,而是直接來找竇太后。就是害怕劉啟偏寵王夫人,到時候將此事給打壓下來。

    「陳蟜竟是中毒而死,來人,宣緹縈醫女入宮,讓陛下也過來吧。將王夫人也給哀家帶過來。」竇太后這話落音,那邊館陶公主才停止啼哭,任由人將她攙扶起來,不言說,便站在一旁,只是還止不住用衣袖拭淚。

    而再觀其他人的面相,陳阿嬌站在一旁,低著頭,不言語。倒是那程姬臉上透出微微的欣喜,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對於程姬來說。這絕對就是一個好消息,若是此事是真的,那就代表王夫人的垮台了。到時候能和她爭的也只有賈夫人。在她看來賈夫人就是一個不入流的角色,她根本就不害怕那個女子。倒是王夫人外戚勢大,一直都是她的心腹大患。

    沒一會兒,劉啟便匆匆的趕到這裡,隨後王夫人也到了。王夫人聽聞此事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她在心裡將王信罵了一個遍,做事情竟然這般不乾淨利落。她一直在想說辭,待會兒竇太后問起她該怎麼辦?

    「太后,皇上和王夫人都到了。你看……」素錦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而竇太后只是抬手,冷笑道:「這宮裡越發的沒有規矩,陛下乃是天子不跪哀家那便是罷了。怎麼現在連一個小小的妃子都這般的不知規矩,見到哀家連禮節都免了嗎?」竇太后是朝著王夫人站著的那個方向說的,她頓了頓說道:「雖說,哀家不喜儒家那一套,可是這宮中的禮法不能廢了吧。得了帝寵,沒了規矩……」

    「太后息怒,臣妾知道錯了,還請太后息怒……」王夫人撲通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給竇太后叩頭。

    「罷了,你也起來吧,今日哀家喚你們來。是嫖兒有事情要說。皇帝啊,你也聽聽你皇姐怎麼說吧,可是要聽清楚了,免得到時候你說哀家冤枉人。」說著竇太后便示意館陶公主說下去。

    方才王夫人進來的時候,館陶公主就克制要衝上去將她掐死的衝動,此時她忍著怒氣,耐著性子,走到了劉啟和王夫人的面前,指著王夫人便道:「是你,是你對不住,是你讓人在阿嬌的糕點之中下毒,結果被我兒誤食,結果害了她丟了性命。王娡,好你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本宮今日便……」說著館陶公主便揚起頭,想要甩王娡一巴掌。

    「陛下,你要幹什麼?」

    她高揚的手卻被劉啟給攔住了,劉啟握著她的手,「皇姐,息怒,朕知曉陳蟜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無憑無據,也不能這般編排朕的宮妃,這若是傳出去,有失體統。」劉啟到底還是對王娡有情,尤其是看到方才館陶公主要毆打王娡的時候,她躲閃的模樣。心裡便是一陣心疼。王娡和她的妹妹一樣,都長得柔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遍觀劉啟的后妃,劉啟都偏愛這種柔弱型的女子。

    「好,陛下想要證據是吧!」

    「緹縈醫女到!」

    就在此緹縈醫女也到了,館陶公主冷冷的望著王夫人,之後又十分失望的看了一眼劉啟,面上一直帶著怒氣。

    「緹縈,你來了,快點將你與本宮說的事情告知太后與陛下,今日本宮定是要這賤人的命!」

    館陶公主真的是氣急了,不然她也不會這般不顧公主威嚴會說出這樣有失體統的話。

    「緹縈醫女,既是館陶公主讓你說,你便說就是的,莫怕,一切都有哀家為你做主。」竇太后朝緹縈跪的方向說道。

    之後緹縈便將她發現陳蟜中毒,以及藥草之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竇太后和劉啟聽了,之後還說了王信之事。她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沒有任何的偏倚。說完之後,她便站立在一旁,也不抬頭。

    「王夫人,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緹縈醫女說了,那藥草與你兄長有關,對於此事你當真不知?」竇太后問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慵懶。()此時她還端著方才素錦送上來的香茶,細細的品味著。

    「臣妾確然不知,那藥草臣妾從未聽大兄說過。臣妾不知藥草,只知道這藥草不是人人都可以買的嗎?大兄也許真的買了這藥草,可是也不能就這樣i昂罪名扣在他的頭上吧,還請太后和陛下明鑒。還我大兄清白。」

    王夫人可不是傻子,在此時此刻,但憑緹縈醫女的一番話,這種推論,她才不會傻到去承認她與此事有關呢。現在她就一口要定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料想太后也拿他沒有辦法。若是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會想到明哲保身的辦法。

    「你,你。你這個蛇蠍婦人,你還在裝,這一切都是你所為對不對?你知曉我們家阿嬌瞧不上劉彘,便要將她殺之對不對?你心裡的那種小心思,你以為本宮不知曉,今日本宮便要……」說著館陶公主再次想要衝到王夫人的面前,甩她一巴掌。那王夫人倒是聰明,一下子便躲到了劉啟的身後。抓著劉啟的衣角,怯生生的說道:「陛下,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臣妾一直都待在深宮之中,不曾入宮,二兄倒是入宮瞧過我幾回,但是大兄從未進宮過。而且自從臣妾入宮之中,與他聯繫甚少,此番……」王夫人偷偷的望了館陶公主,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樣:「臣妾只想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陛下,你也知曉,公主與臣妾素來有隙,此番這般作為……」

    「你,你這個賤人,給本宮住嘴,你……」

    劉啟拍了拍王夫人的手,又看了一下氣勢洶洶咄咄逼人的館陶公主,便壓低了聲音道:「皇姐,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朕也覺得這其中必有誤會。再者娡兒到底是深宮女子,王信也不曾入宮,若是真的有什麼,朕以為此事與她干係也不打了。這樣吧,此事朕將交給秦弱山來主辦,皇姐放心,朕定會給皇姐一個交代。」

    現在劉啟的立場十分的明顯,分明就是站在王夫人這邊的。館陶公主聽到他這番話,自然不滿了。站在一旁,整個臉都皺成了一團,便冷笑道:「陛下當真是公道啊,誰不知道秦弱山乃是王信的舊部,此番你讓他來查,如何服眾。反正本宮不服,要查也該張湯來查。母后我兒死的冤枉,還請母后為兒臣做主。」說著館陶公主也不顧劉啟的眼色,以及臉上的怒氣,便再次跪在了地上了。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館陶公主與劉啟正式離心了。他們姐弟的感情也是從此時起走向破滅。

    「皇姐,你為何要這般固執,秦弱山為人公正,斷然不會做出那般徇私舞弊之事。再者朕也會親自去督促,如今張湯案件纏身,□□乏術。沒想到皇姐你竟是不信朕!」

    劉啟一副十分失望的表情,看向館陶公主。可是此時此刻的劉嫖卻沒有回頭看他的樣子,只是跪在地上說道:「不是我不信你陛下,只是你無法理解我的心情罷了。陛下,是我死了兒子,陳蟜死的時候,才十三歲。你還記得你也曾經抱過他,前些日子他還口口聲聲的喚你舅父。而今他卻已身死。你可知曉,他死不瞑目,死的時候,眼睛怎麼也合不上。還夜夜入我夢,讓我為他報仇,陛下,你不知。說到底死的是我兒,不是你兒罷了。」館陶公主有些心灰意冷癱倒在地上了。

    現在她在等竇太后的話,現在能夠幫她做主的也只有她母后,劉啟是指望不上了。

    「啟兒,嫖兒,此事也無需他人去查,不管是秦弱山還是張湯說到底都是外人。此事素錦你去查,給哀家好好的查。」

    「諾!」素錦便跪在地上,領命去查證。

    「罷了。如今天色不早了,阿嬌,嫖兒你們隨本宮先行回宮吧。對了,素心啊,你去天牢將風慕寧給哀家帶來。」

    「諾!」

    素心便去往天牢。

    竇太后看似並沒有說什麼,可是當劉啟聽到竇太后要素心去天牢將風慕寧帶出來的時候,劉啟的臉色變化了。顯而易見,劉啟不希望竇太后插手風慕寧的事情了。

    「母后,風慕寧之事……」

    劉啟上前便要阻攔素心,而竇太后扶著陳阿嬌的手,便轉過身去朝著劉啟站的方向望去,儘管此時此刻竇太后眼不能視物,可是她依然十分精準便找到了劉啟所在的位置,對著他便說道:「陛下,哀家只是尋她談一下道法,怎麼不可?」

    「母后,兒臣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風慕寧……」

    「哀家主意已定。走吧!」

    竇太后扶著陳阿嬌徑直的離去,而館陶公主也跟隨而去。此時在這偌大的御花園之中,便剩下程姬,王夫人和劉啟三人,連並著一些宮人。

    回到長樂宮中,「嫖兒,今日你實在是太過莽撞了,一點兒公主威儀都沒有,你讓那些宮人為何看你。」一回到長樂宮中,竇太后便開始訓斥起館陶公主來。不過她還是吩咐宮人準備了熱水給劉嫖洗漱。

    「母后,可是我兒就是被王娡給害死,你讓我如何能忍,母后,我兒已經死了。而那王娡卻活的好好,方纔你也聽到了,陛下還護著她。我就不明白了,為何陛下一直都要護著那個女人,當年趙姬的事情……」

    「夠了!」

    竇太后突然加大的聲音,「沒有證據的事情,切莫亂說,今日啟兒確然是有意偏袒。但是還不是你準備不足,你若是準備充分的話,陛下就是有意偏袒,他也偏袒不了。再者此事還無定論,你也不可那般說事,說到底王夫人也是啟兒的宮妃。你乃是大漢公主,若是最後查案,發現竟不是那王夫人所為,給你扣下一個誣陷宮妃之罪,到時候有你哭的。」竇太后此番說話,館陶公主倒是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素心便回來了,跪在竇太后的面前:「太后,風慕寧已經帶到了!」

    「讓她進來吧。」

    隨後,風慕寧便緩緩步入長樂宮中,她倒是十分的隨意,而且看起來她十分的精神,她走到了竇太后的面前,並沒有立即施禮,只是站在那處。竇太后倒是也不惱,指著一處位置便道:「慕寧你坐吧,你是聰明人,自然知曉哀家今日讓你來所謂何事吧?」竇太后當即便問道。

    風慕寧微微的彎下了身子,便朝那處坐去,「大漢的天牢太過陰冷,而太后讓我一住便是半月,當真是帶我如賓客,不知竇太后以什麼立場,讓我幫你?」風慕寧生氣了,雖然她帶著笑意,可是那一直盤在她手上的小蛇卻嚇得躲回來袖口,不敢出頭。而坐在風慕寧面前的陳阿嬌始終沉默,今日的陳阿嬌幾乎是一言未發,一直沉默的異常。

    「你可知曉,在大漢,阿嬌若是想你死,易如反掌!」

    「呵,慕寧當真不知,慕寧只知曉,若是此番我想要太后你的命,真的是易如反掌!」

    「大膽!」

    素心已經拔劍,館陶公主已經站起,那劍便對著風慕寧的喉嚨,離的十分的近,只要竇太后開口風慕寧就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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