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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網 55、雨夜 文 / 蒼一栗

    我怎兒也想不到,或者我根本就不願意相信麗麗會害我。可是這一切還是發生了,發生得那麼讓人措手不及。

    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麗麗把那把刀子捅進我的胸膛裡。甚至我連阻擋都忘了,就這麼看著。

    「對,對,不…」麗麗顫抖著,眼淚吧嗒吧嗒的流出來,看著我,很痛苦。

    但是她手中的刀子還是刺進了我的胸膛裡,大約五厘米的距離。

    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麗麗。

    「為什麼?」我又喊了一句,刀子刺進血肉裡的劇痛開始傳來。

    我只想知道麗麗為什麼這麼做?我現在只想知道這個!

    「啊…!」麗麗大吼著,緊緊的攥著自己手中的刀子,喊了一聲。

    如果當時刀子在刺進多幾厘米,就會碰到我的心臟,造成心臟大出血,那樣我必死無疑。

    我以為我要死了。麗麗猛的一使勁把自己手中的刀子給拔了出來。

    匡噹一聲,是刀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而我依然看著她,刺破的皮膚在不斷的湧出血跡,我的心同樣的也是「流血」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麗麗劇烈的搖晃自己的頭部,她很害怕,很惶恐,很無奈。

    她從我的懷中逃了出去,挪到了她弟弟的身邊,她看著她的弟弟,眼淚不斷的低落在她弟弟的臉上,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釗釗,你不會怪姐姐吧?你不會怪姐姐吧!」麗麗抱著她的弟弟在懺悔,聲音卻越來越小,已經快要失去了知覺。

    我嚇壞了,捂著自己的胸口,阻斷了血液的滲出。我想過去找麗麗,但是看她那模樣,我還是退縮了。

    我抬起頭看了張玲兒一眼。激動的喊了一聲:「快叫救護車啊!」

    張玲兒看著眼前幾分鐘突如其來的轉變,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被嚇懵了,還是她內心太過冷漠,什麼都沒有做,跟在看戲一樣。

    聽到了我的叫喊,她才緩過神來,「我已經打電話叫了!」接著她就蹲在了我的身邊,很緊張看著我,把自己的紙巾拿出來替我堵住了傷口。

    麗麗那一刀說深也不深,說淺也不淺,血液不斷的流出,我感覺我的身體慢慢的虛弱起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還是想看著麗麗,她現在就趴在她弟弟的身上,沒有了動作。

    我懵了,她本來失血就夠多了的,不知道從哪生出來的一力氣拿刀捅了我,在最後一刻卻沒有捅進去,現在她的生命非常的危險,失血過多是會死的。

    「救救她!」我握緊了張玲兒的手。雖然我已經很虛弱了,我還是關心著麗麗,不是因為我是個聖人,或者我喜歡麗麗。

    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讓我恨不起她來。

    「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著救這個要殺你的女人?你是不是傻逼啊!」張玲兒罵著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著,繼續幫我按著傷口。

    或許我真的是個傻逼吧,人家都要殺死你了,還求著救人家。

    我不禁搖了搖頭,苦笑著。

    本來身上就有傷,現在是傷上加傷,我堅持了一會,就感覺自己不行了。

    我扶緊了張玲兒的肩膀,湊到了她的耳邊,「當幫我個忙,幫我看著那對姐弟,她們也很可憐!」

    說完之後,我在也堅持不住摔倒在張玲兒的懷裡,失去了意識。

    我已經不知道我這是第幾次暈倒,第幾次又恢復意識,好像已經麻木了吧。

    自從小雅來到我的身邊,我的生活就開始發生驚天動地的改變,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需要持續多久,但是只要我活著,努力的活著,我就要找回我的記憶,救回我的小雅。

    因為小雅是被我害死的,而我深愛著她。

    麗麗沒死,她送到醫院後奇跡般的搶救了過來。但是同時警方也找上了她,那四個男人,也就是那晚上欺負麗麗禿頂胖子為首的那四個人,是麗麗弄死的。

    怎麼弄死的,警察也查不出來,因為麗麗得知自己的弟弟死了之後,她在拘留所裡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方法自殺了。

    麗麗到死都沒有接觸靈魂契約,那麼她的靈魂將會永遠被黑衣人奴役著,供它差遣,永生永世。

    我得知這一切已經是三天後,那時我胸口的傷還沒好,聽到這個消息,我再度暈厥了過來。

    麗麗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真的感覺世界是那麼的荒唐,那麼的絕望。

    為什麼每個女人都會死,為什麼我都救不了她們,為什麼都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死在我的面前,為什麼?

    這一切都沒有答案,我只能走下去,活下去,找到答案。

    半個月後我的傷差不多好了,本來我以為我這樣三番兩次的出事情,醫院早看我不順眼了會把我趕出去,可是沒有,依然保留了我的職業資格。

    從醫院出來,我在家裡又修養了一個禮拜。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是苗苗以前住的。

    當時苗苗死了,我去她家收拾東西的時候碰見了她爸爸,她爸爸就把這棟房子讓給我住了,讓我看著。

    又回到醫院工作後,好像生活開始歸於平淡了起來,我以為會讓我過一段順心的日子,可是事情總是會朝你最壞的方向發展。

    當時我正在值晚班,已經凌晨一兩點了,醫院突然送來了一位急診患者。當時醫院臨時調派我跟台過去支援手術。

    因為患者的情況比較嚴重,醫院當時值班沒有手術沒有工作的人都被安排了過去,外科的主任正好在親自主的刀。

    進去急救室內,裡面的人都很緊張,主刀的外科主任汗不停的流,這個手術很麻煩也很考驗他的能力。

    我挺不爽的,這外科主任的活叫我一個婦科的醫生過來支毛的援?我在裡面站了一會,外科主任就停了手,歎了口氣,對他身邊的護士說:「看一下現在是幾點!」

    一般主刀醫生問這個,那麼也就代表著這名患者的已經停止了生命體征,也就是救不活了。

    「現在是兩點四十八分!」跟台的護士看了下時間說道。

    「宣佈死亡時間,通知院辦的人來處理!」外科醫生說完之後就走了出去。

    急救室裡的人也都在收拾自己手頭上的工作,我本來是想出去的,看見外科主任那煞白煞白的臉,滿門子的汗,我就感覺奇怪。

    要說外科主任主刀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手術,什麼樣的大場面沒看見過,怎麼會如此的失態,甚至有點恐慌呢。

    我好奇就往前面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把外科主任這老東西都給嚇著了。

    當時有下屬的醫生在繼續給患者做手術的收尾工作,他同樣也一腦門的汗。

    我走過去一看,確實是有點噁心,這名患者是名女性,她一邊的胸部完好無損,一邊的胸部只有血呼啦差的爛肉,不僅是**沒有了,以她**為中心下邊的皮膚被什麼利器被捅了好幾個窟窿,密密麻麻的,很滲人。

    看見這密密麻麻的窟窿,我臉上一陣雞皮疙瘩就起來了,我並不是害怕看到她那血呼啦差的爛肉,我從醫學院畢業到醫院工作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體標本沒看過。

    有過密集恐懼症的人應該知道,看過那種密密麻麻的東西,你會自然而然的渾身都覺得不自在,甚至看久了還會眼暈嘔吐。

    麻痺的,我罵了一聲,哪個變態殺人就殺人吧,還把這女人身體捅成這樣,也真是噁心。

    還有這女人命也真硬,都被摧殘成那個樣子了,還能給推到醫院裡來急救。

    我受不了了,在多看幾眼嗎,今晚我就別想睡覺了。呆在這裡也沒我什麼事情,想快點走出去,一不留神竟然腳踩到了自己,像是有人推了我一把,摔了個狗吃屎。

    麻痺的,我當時就要罵誰推我的,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間,我的腦袋中蹦出了一幅畫面。

    黑漆漆的夜晚,天上不斷的下著大雨,烏漆墨黑的胡同口,垃圾紙屑亂飛隨著狂風亂飛。

    雨大顆大顆的落下,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照亮了原本黑漆漆的胡同口。

    胡同口裡面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雨衣,他的身邊竟然傳來了女生的哭喊聲。

    因為胡同口的黑暗,還有大雨的悉悉索索,我看不清那名雨衣男跟那名女生的樣貌,只能從他們的身體特徵分辨出他們的性別。

    我只看著那女生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雨衣男無動於衷,拿起來一把刀子就要捅向那名女生的時候,畫面消失了。

    我卻滿腦子的汗,雨衣男,小女生,雨衣男跟黑衣人簽訂了靈魂契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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