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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殺八凶 第一百五十八章 陌生人的話 文 / 孤惑星

    其實仔細想想,范宗良能幫我第一次,絕對就能幫我第二次,只不過。我總感覺有點不大妥當。

    孫濤再次打量著陳是名,看他的神情,有些不大高興。

    「我看不出這個人,心裡在想什麼,你最好提防他一些。」

    我點點頭,然後走向牛學志。

    牛學志微微地張開眼睛,看了看我。

    「小矮胖子,你怎麼樣了?」

    「快要死了。」牛學志苦笑了一下。

    「孫濤,我們先處理好牛學志的傷,其他的事情之後再辦。」

    孫濤和我想的一樣,又變得沉默了。

    我們四人回到現實中,我將牛學志放在床上,然後手臂按在他的胸膛上,牛學志閉上了雙目。呼吸沉重。

    我試圖找到牛學志受傷的原因,然而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牛學志內臟無礙,恐怕是靈魂出了問題。

    人的靈魂原本是最純潔的,一旦受傷。也就像是一杯水中,滴了一滴墨水,想要清理這滴墨水,難如登天。

    我望了一眼陳是名。陳是名還在捂著眼睛,不過從他愧疚的表情上,我知道,很可能是他誤傷了牛學志。

    「事情是這樣的。」陳是名開始解釋,「我剛剛進入那裡的時候,妖怪就奔著我的眼睛而來,我的眼睛條件反射一般,射出了一道光,那妖怪躲開了,我想我可以斬妖除魔,於是右眼繼續緊緊盯著妖怪,妖怪消失了。而那道光便不幸地打在了牛學志的身上。」

    「說句公道話,確實不是陳是名的錯。」牛學志低聲地說了一句。

    陳是名的描述讓整個事件出現了一個疑點,那妖怪為什麼要攻擊他的眼睛,莫非妖怪也知道,陳是名眼睛的特殊?

    我開始梳理這個事情的發展,妖怪之所以來到這裡,很可能是因為孫濤的追殺,可是那妖怪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和孫濤的關係,並以此作為對孫濤的威脅?

    緊接著,妖怪的原型怎麼可能是一隻手呢,這太奇怪了。

    雖然有過相柳的事。但最後也是一場陰謀啊!

    我的心裡雖然存在著這些疑惑,但當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處理好牛學志的疾病,所以我思索了一會兒,也不得已要放下。

    牛學志的問題,說起來是最棘手和麻煩的事情。

    第一步,先要將牛學志的靈魂從他的**中抽出來,之後再將靈魂淨化,但是淨化的方法,我還沒有想到。

    孫濤望著我,「栩栩,我先離開一段時間。」

    「以後還是叫我蕭黎濤吧,栩栩這個稱呼,積壓了太多悲傷的回憶。還有,如果你現在離開了,恐怕以我的能力,不能完全治好小矮胖子。」

    「過一個鐘頭之後,我就會回來,這一點你放心。我出去的目的,也是為了找到能治好牛學志的方法。」

    孫濤離開了,牛學志雖然受了重傷,但**無礙,暫時不會危及性命。

    陳是名挪開了擋在眼睛上的手,他的雙目已經恢復到了正常。「死神,剛剛的那個人有一點怪啊!」

    「你說孫濤?他曾經是我的師弟,自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是這種冷淡的性格。」

    「你能給我講一講,他的故事嗎?」陳是名問。

    「他的故事大概要從一起離奇的失蹤案說起,結局很悲慘,弄得他家破人亡。師父表面上讚揚他是學道術的天才,要收他為徒,實際上是擔心他受家族影響,不走正路。在和師父相處的日子裡,孫濤就冷漠寡言,但是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情,生活雖然平淡,卻也開心快樂。可惜之後,孫濤感覺從師父身上學不到任何有意義的東西,於是他告別師父,拜到了一個白髮老者的門下。我其實曾一度以這件事而憎恨他,直到最後,孫濤才瞭解,他的苦衷和無奈。後來,他終於憑借自己的力量,成功報仇,挖成了一直以來的心願。」

    「他為什麼叫你栩栩?」

    「栩栩這個稱呼,是我姥姥的姑父,也就是我的姑太姥爺為我取得,算是我童年中的小名。不過自從師父離開後,就再也沒有被人提及過。」

    陳是名猶豫著,「其實我想要你和說得,與你理解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我詫異了一下,「那你想告訴我什麼?」

    陳是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悠悠地說道:「孫濤這個人,他似乎沒有靈魂。」

    「沒有靈魂?怎麼可能,沒有靈魂,如何生存?」我不理解地看著他。

    陳是名的表情依舊很緊張,也很嚴肅,「就在剛剛,我的左眼確實是看到了這樣的效果。像你,只有靈魂,沒有**;而牛學志,既有靈魂,也有**;孫濤確實不存在靈魂。」

    「難道孫濤的巫術修為,已經能將靈魂屏蔽起來,使陰陽輪迴眼都發覺不了?」我自言自語著。

    「還有另外一件事。」陳是名說,「之前的那個妖怪,也曾被我眼睛中發出的光芒射中,但並沒感覺它受了多重的傷,可第二次射中後,它就變成了一隻手,你不覺得奇怪嗎?」

    陳是名告訴我的這些信息,讓我有種感覺,自己又身處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我希望是自己想多了,畢竟現在還未出現任何不良的徵兆。

    孫濤終究是回來了,我並沒有詢問他關於靈魂的事情,他性格沉悶,恐怕我提及,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況且,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牛學志的問題。如果耽擱了,後果不堪設想。

    「你找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嗎?」

    「這樣事情一般有三種處理方式,一是進入輪迴,輪迴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就會將靈魂內的其他物質消除掉;二是利用地獄烈火焚燒,但會存在極大的痛苦;三是再次用陰陽輪迴眼,將靈魂內的其他雜質吸收。」

    「這三種方法都不可行啊!」我說。

    「孫濤,你這不是要救我,而是要坑我。」牛學志望著孫濤,「不會是對我有什麼偏見吧?」

    孫濤冷漠不回答。

    「如果用我們自身的修為,驅除雜質,不可行嗎?」我提議道。

    「那樣的話,會對靈魂有很大的傷害,甚至可能讓靈魂灰飛煙滅,除非對自身的能力和道術的掌握程度有很大的自信,而這種自信,我們兩個似乎都不具備。」孫濤想了一會兒,「不過,或許還有其他辦法。」

    「什麼辦法。」

    「找到一個道術足夠強大的人,為牛學志醫治,但這人將耗費極大的元氣,能不能幫你們,就是未知數了。」

    我腦海中立即想到了五術家族,但五術家族的人,也不見得掌握著比我高明多少的力量。不過,黃琦這個人,還是很有實力的。我這樣想,便準備聯繫他。

    「算了,我自己有辦法了。」

    「什麼?」孫濤詫異地看著我。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交。」

    然後我對孫濤說道:「不過在此之前,請交出你的那顆黑色珍珠。」

    「為什麼?」孫濤冷冷地問。

    「我和你講明原因,而且我現在的身份是引渡者,就該遵守自己的責任。」

    孫濤和我對峙著,其實如果他反對,我那他還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不過最後,孫濤終究點頭同意了。

    「小矮胖子,你忍一忍,我去去就回。」我如此說道。縱圍上弟。

    我立即奔著陰冥而去,但還未走入黃泉,眼前冒出來一個人。

    說其是人其實並不準確,更可能的應該是靈魂。

    他衝著我笑了笑,神情有些怪異。

    我沒理他,而是急急忙忙地繼續趕路。

    他忽然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說過的,二十年之後,我們會再見面。」

    我打量著他,「你是誰啊?」

    那人笑了笑,「還記得易度經嗎。將易度經交給你的那個人是誰?」

    我恍然大悟,是陌生人。

    在和狼妖靈大戰的時候,陌生人唐突地出現了,並且給了我易度經。現在他又如約地站在我的面前,讓我感覺非常意外。

    「有什麼事嗎?」

    陌生人笑了,「你師弟受了重傷,對吧?」

    「你怎麼知道?」

    「這宇宙中的所有事,沒有我不瞭解的。」

    「你能救他嗎?」

    「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連忙走進陌生人,「那就請你幫幫小矮胖子吧。」

    陌生人露出了一個滑稽的表情,之後冒出了一句讓我十分惱怒的話,「我可從來沒說要幫你。」

    「那你剛剛······。」

    「剛剛我只是說,我有救助你師弟的力量,其他的承諾,似乎我並未提及。」

    「既然你有能力,又何必不幫忙呢?」

    陌生人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蕭黎濤,你還不明白嗎?」他似乎想告訴我什麼,但是我並沒有會意。我皺著眉頭和他對視,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過於在意人世間的感情。」

    「為什麼?」

    「一言難盡吧。」陌生人有變回了之前的滑稽模樣,「不過你早晚都會知曉。」

    陌生人的眼睛轉動著,「陳是名失憶了?」

    我茫然地點了點頭。

    「真好。」陌生人歎了口氣,「不過陳是名終究有記起一切的那天,到時候,他會痛苦不堪,而同時······。」陌生人頓了頓,「可能也是死期!」

    我並不理解,「什麼死期。」

    「到了那天,你們會知曉的。」陌生人抬起右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腦門上點了一下,之後,他便消失在我的身邊。

    「這就是個怪物嘛。」我在心裡想。

    可就在這時,我發現,身邊的那顆黑色珍珠也消失了。

    「你回去吧。」空中蕩漾著陌生人的聲音,「你想在陰冥辦的事情,我會幫助你的。」

    「你像是和我怕認識了很多年,多到了數不清的程度啊。」我說道:「你到底是誰?」

    陌生人又回復了我一句,「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有些憂心忡忡,因為我知道,自己略有害怕陌生人的話。

    在自己身死後,就不想在發生了太多迷茫的故事。所以,朱晨是奸賊,他殺了我,我也不想去計較。這算是放過了自己,也放過了其他人。

    我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中。

    「你怎麼這麼快?」陳是名驚訝地問我。孫濤不知道為什麼不在,我便毫無隱瞞,如實地將陌生人的話,講給他聽。

    「其實所謂的死期,也可能是說我啊!」陳是名聽後,為我解釋道。

    「別想太多,生死其實並不可怕,每個人都會死,這是無法逃脫的宿命。死後變成了靈魂,沒有**的負擔,沒有疾病的憂慮,沒什麼不好。」我拍著陳是名的肩膀,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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