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原本無心 文 / 陶小陶
濕熱的液體落在脖間,果果哽咽著說:
「花花,我想父皇了,花花,我離開這麼久,為什麼父皇不來找我,父皇不疼裳兒了麼?」
「放開她!」
龍御風目眥盡裂的吼道。
果果抬起頭看著他,柔柔的笑道:
「獵豹,對不起,我要回家了。」
「住口,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准你回家。」
龍御風吼道。
果果看著他只是笑,別過頭說:
「花花,我要回家。」
「嗯,我送你回家!」
花幽瞑抱著她站起身柔聲說。
果果這才閉上眼說:
「那個,別忘了我的白果和紅果!」。
龍御風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來人,給本王全部去找,一定要把王妃找回來,一定要找回來!」
整個人無力地倒在地上,看著地上的一灘血發呆。
「媽呀!好痛啊!老娘在也不裝b了。」
終於沒外人了,果果突然叫起來。
叫完兩眼一黑,就那麼光榮的暈了。
臨暈時果果在想,這下又要穿回去了。
夜深人靜,夜影皇宮,軒辰殿內。
搖曳的燈光下,鳳魑仍然埋頭於一堆奏折當中。
偶爾抬頭,看著桌上的做工粗略的香囊柔和的笑笑。
來福挑了挑燈芯,小聲說:
「皇上,夜深了,您該歇息了。」
鳳魑揉了揉眉心說:「你先下去吧,朕還要再看一會。」
來福看著他歎了一口氣,自從公主失蹤後,皇上一直都是寢食難安。
鳳魑放下手中批改奏折的筆,拿起香囊。
心口突然想被針紮了一樣,他緊緊摀住心口,頓時面無血色,整個人都有些搖晃。
「皇上,您怎麼了?」
來福忙扶住他焦急地問道。
鳳魑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為什麼突然之間胸口痛?」
亮如白晝的房間內。
花幽瞑緊緊抱住果果,潔白的長袍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赤焰卻發現他顫抖的手.
看到他懷中人面色越來越白,因失血過多已經呈現出灰白。
終於,赤焰忍不住開口:
「宮主,必須馬上拔下她背後的匕首並幫她止血,否則,否則……」
在花幽瞑冷冽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
花幽瞑溫柔地看著懷中的果果.
當看到她背後的匕首時,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意。
手扶上匕首,顫抖著.
匕首插得很深,兇手幾乎用了全力.
閉上眼,花幽瞑稍一用力將匕首拔出,溫熱的血噴在他的身上。
「嗯!」
懷中的人痛哼了一聲,臉色越發蒼白.
花幽瞑伸手點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
一隻手抵在她背上,純正的內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她的體內。
「宮主,住手啊!」
赤焰驚呼出聲,魂已經出手阻止。
看著渾身上下散發戾氣的花幽瞑.
赤焰歎道:
「宮主,她沒有內力基礎,你這樣往她體內輸內力,只會導致她體內的真氣亂竄,反而害了她。不如讓我看看吧!」
說罷,手已經搭上她的脈搏.
可是下一秒,赤焰就面色一變,猛的縮回手。
「怎麼會,怎麼會,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赤焰不敢置信的搖頭。
花幽瞑心一緊,顫聲道:
「她,怎麼樣了?」
深吸一口氣,赤焰看著他懷中的人,臉色變了又變,突然有些怪異的說:
「宮,宮主,她,她沒有心!」
「什麼?」
花幽瞑聲音一變。
赤焰不顧他的懷疑,點頭道:
「千真萬確,她,的的確確沒有心。」
「沒有心,沒有心!」
花幽瞑喃喃道,一時,房間陷入沉默。
果果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
但果果知道那不是自己。
「你是真正的鳳毓裳,你是來要回自己的身體嗎?」果果問道,女人輕輕的笑了,伸手輕撫著果果的頭柔和的道:
「這個身體本來就是你的,除了你沒有人可以擁有,因為你才是真正的鳳毓裳.
原來的那個只是一個行屍走肉,是你賦予了她靈魂。」
果果問道:
「那你是誰,為什麼和我長得這麼像?」
女人笑道:
「我就是你!」
見果果一臉茫然,她笑著說:
「你不是已經見到老頭子了嗎,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
果果瞪大眼:
「啊,你就是花木槿。」
女人點頭,摸著她的頭說:
「我們一直在等你,我,師傅,還有鳳梓,你終於回來了。」
果果搖頭:
「可是我已經死了啊!」
女人笑的很開心,輕輕的說:
「天命之女,哪有那麼容易就死啊,我和鳳梓還在等你,不要來得太晚哦……」
果果終於醒了,睜看眼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內.
動一動,全身就像被車碾過一樣,背後隱隱作痛,痛得她齜牙咧嘴。
「吱吱吱——」
一紅一白兩隻小狐狸在他身邊蹦著,吱吱叫個不停,終於驚動了伏在床邊的人。
花幽瞑睜開眼,看見果果醒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聲音嘶啞的說:
「毓裳!」
將她緊緊抱進懷中。
果果痛得咧嘴,摸摸頭笑嘻嘻的說:
「那個,花花,這兒是?」
花幽瞑還沒開口,剛進門的赤焰靠在門上嬌笑道:
「這兒是瞑宮的總壇,你現在正躺在宮主的床上哦!」
「殺手姐姐!」
顯然果果看見赤焰很開心。
赤焰風情萬種的衝她拋了個白眼,道:
「你倒好,一昏就昏迷了三天三夜,宮主可是一步都沒離開。」
果果看向花幽瞑,這才發現他身上染血的白袍,瞪大眼說:
「花花,你都不洗澡的嗎?」
花幽瞑呼吸一窒,彆扭的轉過頭。
赤焰笑道:
「好了,人已經醒了,宮主,你也該去洗洗了。我正好幫她換藥。」
花幽瞑站起身,風一樣消失在門口。
「嘖嘖」
赤焰看著風一樣消失的花幽瞑感慨道:
「我有沒有看錯,潔癖嚴重到變態的宮主竟然忍得住三天三夜不洗澡不換衣服。」
說完看著果果笑道:
「小丫頭,不簡單啊,竟然敢叫宮主花花那麼,那麼可愛的名字。」
赤焰不知從哪端出一碗藥遞給果果。
果果看著那黑乎乎的液體,輕蹙眉頭,哭喪著臉說:
「可以不喝嗎?」
赤焰挑眉,笑的很邪惡:
「有兩個選擇,第一是你自己乖乖地喝,第二嘛,就是讓我幫你灌下去。」
「好酷啊!」
果果雙眼放光,竟然接過藥,勇敢的張嘴就喝。
「啊,噗——」
果果很快將嘴裡的藥吐出來,緊皺著眉說:
「好苦啊,我不要喝,死也不要喝。」
赤焰揉揉眉頭,終於伸手奪過藥。
「你要幹嘛?」
果果防備的說,不顧疼痛小心往後退。
赤焰快速點了她的穴道,捏著她的下巴,將藥灌了下去。
這才解開她的穴道,果果趴在床邊乾嘔著,嘴裡一股難聞的藥味。
赤焰將一顆蜜餞塞進她嘴裡,開始動手幫她的傷口換藥。
「哎,我說小丫頭,我原以為你只是認識赤炎,想不到你跟宮主的關係更加不簡單哦!」
赤焰一邊換藥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