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強行召喚 文 / 陶小陶
所有人都不曾料到,新皇登基在即,刺客竟然闖進鳳棲宮,還刺傷了女皇。
果果匆匆趕到的時候,那些刺客已經死的死,傷的傷,無一人逃脫。
看到那鮮紅的血跡,果果一個踉蹌,幸虧身旁的小粲即使的扶住她。
「卸了他們的下巴,防止他們自殺。」果果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冷冷的吩咐道。
隨著幾聲淒厲的慘叫,那幾人的下巴已經被硬生生的卸掉。
「給本宮把人看好了,華里親自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待本宮親自審問。」
這時候的果果冷靜得讓人詫異,只有小粲知道她的恐慌,無聲由她死死拽著自己的胳膊。
吩咐好一切,果果這才提著裙擺急急忙忙的跑進內殿,她沒有忘記,國師爹爹也在這裡。
殿內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內殿跪滿了宮侍,鳳床邊已經聚滿了太醫,就連秋家的四大長老也在其中。
殿內響起隱忍的哭泣聲,讓人聽了心煩意亂。
「哭什麼哭,都給本宮閉嘴!」果果咆哮著,雙眼卻一隻緊盯著那床榻間蒼白的容顏。
許是從未見過她發怒,哭聲戛然而止,就連獨孤寒都咬住唇,死死地忍著淚。
「殿下!老奴該死,沒有保護好主子!」柳枝跪倒在地,流著淚自責不已。
「小枝子,你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
果果想要去扶她,可是雙腿一直在顫抖,身子一軟,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跌入一個泛著異香的懷抱。
「妖孽,救救我娘,救救她!」果果死死地揪著紅果的衣服,驚慌失措的說著。
看見她如此驚慌。紅果滿是心疼,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
「放心吧,有我和白果,娘不會有事的!」
說完抱著她走向床榻,圍在床邊的人自動的讓開一條路。
花攸朵面色蒼白的躺在床榻之上,呼吸輕不可聞。
一道猙獰的刀疤從左肩一隻劃到右腹,不敢想像,若是再多幾分力,怕早就被劈成兩半。
鮮紅的血一直在流。幾乎染紅了整個床榻,果果從未如此厭惡過這紅色。
果果死死地摀住嘴,怕自己哭出聲。她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流這麼多的血。
伸出顫抖的手死死地摀住她的傷口,幾乎是咆哮著吼道:
「為什麼不止血,你們都是死的嗎,沒看見我娘在流血嗎?」
「殿下饒命!」一眾人驚恐的跪倒在地。
一個頭髮蒼白的老嫗戰戰兢兢的說道:
「殿下。皇上這是中毒了,臣等惶恐,不知這是何毒。」
「廢物,一群廢物!」果果咆哮著,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般,祖母綠色的眸子竟然慢慢變成妖異的墨綠。
「裳兒!」聞訊而來的鳳魑快步上前。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
「父皇,父皇!」宛若夢囈。嘴一張,淚水已經大顆大顆落下。
「皇上中的是黃泉!」清冷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少爺!」初見到那少年,秋家四大長老驚呼出聲。
秋水痕卻看不看她們一眼,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鳳魑懷中的女子。
「黃泉!」眾人在聽見這個名字時皆是渾身一震。
「黃泉之水,天下無解!」秋水痕閉上眼。不忍去看那充滿希翼的眸子。
「小痕痕,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果果突然笑了。拉著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道。
秋水痕別過頭,用僵硬的後背對著她。
「不會的,禍害遺千年,娘她不會有事的,她還要帶著我去搶親,爹爹還沒有答應她,她怎麼會捨得丟下我和爹爹!」
果果搖著頭,淚水決堤而下,整個寢殿內都充斥著深深的憂傷。
「這毒我可以解!」
果果回頭,就看見國師爹爹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早就沒有了平日裡的淡然。
「爹!」果果慌忙上前攙扶他,這才發現他身上還有一些傷口。
流螢彷彿感覺不到身上的傷痛,緊緊地抓著她的手,顫聲說道:「楹兒,只有你可以救她,只有你可以救她了。」
「不可!」一直未出聲的鳳梓突然開口,馬上吸引了眾人的眼光。
眾人眼中的他向來是風輕雲淡,不把任何事放在眼中,除了那個女人。
鳳梓將果果拉到自己身後,冷冷的看著一臉痛苦的流螢,道:
「你明明知道,以槿兒現在的力量,若強行召喚朱雀,輕則重傷,重則形神俱滅!」
「什麼!」這下子,所有的男人都瞪大眼,一臉驚恐。
流螢搖著頭,痛苦的說道:「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是唯一的辦法!」
「難道你所說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犧牲裳兒,朕不同意!」鳳魑全身上下都充滿戾氣。
看著那些男人將自己團團圍住,果果輕輕的開口:「我要救我娘!」
「不可以!」幾乎是異口同聲。
果果看著床榻之上生命慢慢流逝的女人,張嘴,輕輕的說:
「她是我的親娘啊,難道我可可以眼睜睜看著她去死嗎。」
「裳兒,你瘋了嗎,她是你娘,那朕呢,朕算什麼,還有這些愛著你的男人,難道我們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嗎。」
鳳魑已經徹底的失控了,他不敢想像失去她的後果。
「父皇,對不起,對不起!」
果果流著淚,抬頭看了一眼那些深愛著自己的男人,閉上眼,說:
「我對不起你們,可是讓我眼睜睜看著娘死,我做不到,你們都不用勸我,我意已決。」
「本王不准!」龍御風咆哮著。
果果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淡淡的說道:
「若是誰敢攔我,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裳兒(女人)(小三兒)!」眾人徹底的亂了手腳。
果果笑著,對一旁焦急的柳枝和柳葉說:
「小枝子,小葉子,將所有人遣退出去,不准任何人進來,違者殺無赦。」
終於遣退了所有的人,果果手中的匕首落到地上,無力的跪倒在地。
「楹兒!」流螢流著淚,伸出手想要去扶她,卻終是垂下去。
果果咧嘴笑了笑,站起身拉著他的手,看著床榻間昏迷不醒的人,說:
「爹,我要怎樣才能救娘。」
流螢突然怕了,將她摟入懷中,顫聲說道:
「楹兒,我們不救了,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否則你娘會恨我一輩子的。你活著比什麼都好,她若是死了,我便去陪她。」
「爹,別傻了,我不會死的,娘也不會!」果果拉著他的手,鄭重的說道。
淡淡的紅光縈繞著,果果默念著流螢所教的咒語,整個人像被火燒一般痛苦。
她的身子突然晃動了一下,張嘴噴出一口鮮血。
「楹兒!」流螢驚呼著。
殿門被踹開,眾人衝了進來,就看見地上的鮮血和她蒼白的臉。
體內像是有什麼破體而出,眉心的鳳尾慢慢展開,胸前的珍珠散發出耀眼的紅光。
「啾!」隨著一道清亮的啼聲,一隻火紅的朱雀從她體內竄出來,徘徊在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