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章 碎屍案 文 / 婆娑彌勒
沒辦法準確的形容我當時的感覺,慌亂之下,我嗆了幾大口水,肺裡沒有存多少氣,所以很快就感覺到了窒息感,更讓我難受驚恐的是,我右腳踝上傳來的那種感覺,那抓著我的手冰涼刺骨,但是那接觸的地方確又是火燒火燎的刺痛。
最初出的慌張之後,我努力是自己穩下神來,我知道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拖著我往下跑,我低頭一看,透過那湖水,我能看見自己腳下有一個胳膊,只有一個胳膊!
我不在掙扎,這時候肺裡面的氣本來就不多了,在掙扎之下,恐怕撐不多久,我藉著那胳膊上的拉力,在水中彎了一下身子,這樣,我就能夠到那胳膊了!
我手抓住那個胳膊,身子在水裡彎成了一個蝦米,這胳膊雖然摸起來像是冰棍一般,不知道哪裡來的邪勁,被我一抓之下,這條胳膊就一下子就散掉了,我清晰的感覺到那胳膊上的腐肉從指間擠出,隨即那脆脆的骨頭被我一把抓碎。
胳膊上的骨頭碎掉之後,那手就沒有了力氣,我趁著空,趕緊撲稜了幾下,浮到了水面上,然後撲騰到岸邊。
等我爬到了岸上之後,渾身成了一個落湯雞,那七分的醉意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我心有餘悸的腿上的那只剩下的半截手給拽了下來,這東西早就被水泡爛了,一扯之下,手指頭都碎掉了。
幸好老子會游泳!這條胳膊到底是怎麼回事?水鬼找替身?
我不想繼續在這呆著,被湖邊的風一吹,我渾身感覺凍透了。
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我又看見路邊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上一次落水就是因為這東西勾引,你妹啊!不過這次我能看清楚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了,一個黑色的編織袋,靜悄悄的落在路邊上。
我遲疑了幾分,最終沒有走上前去看,我不知道前面會不會還是陷阱。
我老老實實的從湖邊繞回了學校,楚恆沒有回來,宿舍裡只有老三自己,我將濕衣服脫了下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幸好那些錢存到了卡裡,要不老子的錢真的打水漂了。
換好衣服,我又喝了板藍根,跟老三扯了一會屁,感覺自己有些發燒,然後就沉沉的睡了去。
第二天我是被自己凍醒的,右腳都凍的沒了知覺,我醒來後,看見自己的右腿伸出了被子,怪不得這麼冷。
我現在沒了睡懶覺的習慣,醒來之後,我就想穿上衣服可是穿褲子的時候,我不由嚇了一大跳,我的右腳腳腕處,有一個烏黑青紫的手印,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大力的捏過一樣,我腦子裡回想起昨天晚上經歷的情形,一陣後怕,難道我真的被水鬼挑中了,要成了它的替身?
這倒不用怕,有趕屍匠在這,他用那把殺生刃直接就秒殺一切水鬼,上次的那個靈蠱就是被他給殺掉的,讓我真正心慌的是,我的右腿腳腕處,又麻又酥,我掐了一下,竟然沒了知覺!
我擦,我不是偏癱了吧!我有些受不了,穿好襪子之後,拖著沒有知覺的腿來回走了幾步,還好,沒有偏癱,但就是沒有知覺,感覺好奇怪,好像是自己從腳腕處就是假肢一般。
一定是昨天晚上那東西找上我了,不行,我得再去看看,拿著香燭紙錢什麼的,去告慰告慰,說不定那東西就原諒我了,真不行,我就喊著趕屍匠來,將水裡的那水鬼給收了。
先禮後兵麼!
我收拾停當之後,帶著買好的香燭紙錢來到那個小湖邊,然後燒起來,雖然是白天,但是這裡的行人還是很少,路過的人也有好奇的想要過來看看我在幹什麼,但是見到地上那黃紙錢,還有蠟燭,趕緊嚇的跑開。
我對著水裡喊道:「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只有一年的命了,你好意思拉我下水換你麼?我既然敢獨自過來找你,也就說我不怕你,給你這些紙錢,你先花著,你要是再敢騷擾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也不是沒有見過市面的人。」
我絮絮叨叨的在這說著,忽然平地裡刮起了一陣旋風,將著火的紙錢刮倒了水裡,我笑了笑,看來是它收下了錢,應該不找我了。
我準備離開,在路邊上又看見了那個黑色的編織袋,這次這東西在陽光下看得清清楚楚,地上還有影子,應該不是幻覺。
我小心的走了過去,走到那個編織袋旁邊,這東西扎的很緊,裡面鼓鼓囊囊的,摸起來軟軟的,好吧,犯賤的我又手賤,打了這個袋子。
這袋子一打開,我像是見了鬼一般的趕緊扔到了一邊,那撲面而來的臭味差點把我熏死,是一條人的胳膊,還有一些爛肉,不過胳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蛆蟲佈滿,來回拱動,仍在地上之後,這些蛆蟲實在太多了,聳動的帶著那胳膊也一抽一抽的,像是自己在動一般。
我到底也算是個專業人員,最初的還慌張之後,趕緊打了110,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知道這到底什麼東西了,我說怎麼昨天晚上在水下面只有一條胳膊來拉我,感情這它已經湊不起完整的身子了。
看到這裡,大家也應該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沒錯,這是一件碎屍案,而編織袋裡面的那條爛胳膊,只是其中的一條。
這次警察來的到快,為首的是一個胖警察,在他身後,一個紮著馬尾,臉上有幾個俏皮麻子的美女警察,還有一個白淨的警察,三人過來。
他們三個見到地上的編織袋後,除了那個年紀大一些的警察,那個美女警察還有白警察,統統彎下腰去吐的一塌糊塗,恨不得將自己心甘肺給吐出來才算開心。
年紀比較大的那個警察雖然沒有吐,但是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他摀住鼻子,皺著眉頭示意我去那一邊說,他道:「這是在哪發現的?」我指了指路邊。
那個白警察還有美女警察也吐完了,湊過來,美女警察臉色白的像一張紙,看得我心疼,女生穿警服有一種特殊的美!美女警察似乎不滿意我盯著她,皺眉道:「這位先生,請你配合,這袋子之前就在那嗎?還有,我看見旁邊有個繩子,應該是之前繫著吧。」
這美女警察雖然胃口不好,但是觀察力實在敏銳,出來當警察,倒也對的起她的天賦了,我知道她的潛台詞,我道:「是啊,是我打開的,但是打開之前,我一點異味都沒有聞到,我發誓,要是聞到臭味,打死我我也不會這麼有好奇心的。」
一邊那白警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點像是毛利小五郎,他張開嘴,篤定的道:「不可能!編製袋是不可能阻隔氣味的!這不科學!」標準的公鴨嗓子,我不喜歡。
我皺了皺眉頭,道:「那你們什麼意思,我好心報警,到了現在,難不成還要冤枉是我殺了人?」
為首的那個老警察畢竟是老油條了,他瞪了一眼旁邊的公鴨嗓子,道:「小兄弟你別著急,這樣吧,你還是跟著我們回局裡面調查一下吧,畢竟這個案件影響太惡劣了。」
我點頭。
等著警局裡面的法醫來了,我們四個坐上警車,回到警局,那個美女警察給我做的筆錄,不得不說,看美女是一個比較賞心悅目的活計,等她問完之後,我才知道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這個美女不簡單,我走出警局的時候告訴自己,她總是在我放鬆的時候突然問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雖然我知道她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女人啊,太有心機了不好!
從警局出來後,我繞回到了小湖邊,這真不是我好奇,而是我知道其他的碎屍肯定在湖裡面,我想要看看這死者到底是誰,說不定後來還得靠我火化呢,在說了,我腳腕上還是冰冷沒有知覺。
到了小湖邊後,發現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我驚喜看見楚恆居然在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楚恆臉色更白了,臉上的黑眼圈更重了,不行,我的勸勸他。
小湖邊水面上是打撈船,在湖邊發現了碎肢,就算是在沒有腦子的人也會知道在這撈撈其他的肢體。我拍了一下楚恆,罵道:「恆子,你他娘的能不能別這麼沒出息,你看看你虛的那樣,至於嗎!」
楚恆見到是我,扯了扯嘴角,一臉正經的道:「我真沒有做什麼。」
我道:「你可拉倒吧,還沒有做什麼,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你看看,你的影子都比我的淺了!」
我說完這話之後,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居然是真的,楚恆身下的影子果然比我暗淡許多。
就算是縱慾過度,也不能把自己的影子玩沒了吧!
楚恆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髒東西,我這麼告訴自己!
但是楚恆接下來的那句話就讓我有些蛋疼了,他看著湖上船道:「我昨天跟小離在這裡坐了一晚上。」
我罵了句:「你妹的!打野戰,還一晚上!」楚恆正色道:「不是啊,是坐在這裡玩,什麼都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