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章 車禍 文 / 婆娑彌勒
陳磊在車上,像是發瘋一般,從那荒郊野外,直接衝了出來,要是繼續這樣,估計不用身後的那些鬼追來,我們就會被他給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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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上的尹三啪的一下,扇在緊張害怕的陳磊身上,罵道:「你小子想死不是,要死別帶著我們,那些東西只會留在醫院裡,不會出來,你說說你,跟這老妖婆害人的事情沒少干,為啥還是這麼膽小!」
陳磊被尹三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車速好容易下來了,不過握著方向盤的手還是在顫抖,尹三繼續安慰他道:「放心吧,明天再做一次法事,小小身上的東西就會消失了,還有你,這次也算是命大,『淫』蕩將你看見的那個東西給打死了,要不然,就因為你回頭看見了那東西,估計這後半輩子都不會安生了。〞
陳磊聽見這話,那心情倒是慢慢的鬆快了下來,試探道:「那,那我現在是不是就沒事了?」尹三說這麼多就是為了讓陳磊不在害怕,點點頭道:「沒什麼事,就是開車小心一點就行。」
到了現在,陳磊那心神才是完全的放鬆了下來,開始關心後排的小小,小小現在一直昏迷,不知道怎麼樣,我知道小小頭上有個髒東西,但是出了醫院後,就能看見小小頭頂發黑,那吊死的髒東西,重新隱藏了起來。
我不想管小小,現在也是沒有閒心管了,剛才那個人彘究竟是怎麼回事?尹三說它是幻象,可就算是幻象,為什麼會來找我,為什麼會此時此地,來找我?
我想起尹三好像是說過,這次淺淺的魂魄被抓,還有小小頭上的這東西,都是跟人彘有關,可是,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有什麼關係,任我想破腦袋,我都是感覺一頭霧水,兩眼摸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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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長沙的人,長沙有個地段,叫做識字嶺,那個地段經常鬧凶,據傳言,楊開慧就是從那裡就以的,當然歷史我們不能考證,現在陳磊開車就到了識字嶺附近,來的時候我們不是在這條路上走的。
一進到識字嶺地段,尹三就叮囑旁邊的陳磊,一定要小心一些,尹三也是知道這個地方的,聽見尹三讓他小心,就將車速降了下來。
那車速跟電動車差不了多少,可是我們兩個誰都沒有催促陳磊,可就算是跑的這麼慢的車,在到了芙蓉路瀏城橋的時候,還是差點出事。
當時那個地方是在一個建行附近,有一個往左拐外下坡的地方,明明是很寬的路,這狗日的陳磊猛的一打方向盤,往路中央開去,我們前面什麼都沒有,但是路中央有一個等車的人,穿著大紅外套,我們這車就怔怔的往那女人撞去。
也就是一米的距離,要不是陳磊反應過來,踩了剎車,估計這次那個紅衣女人就會被我們捲到了車底下,這還不算,車子跑到對面車道上,迎面過來的車,肯定也會撞上,到時候還指不定發生什麼。
我們兩個趕緊下來,那個女的嚇得是面如土色,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我和尹三把他扶到馬路邊上,讓陳磊將車調回來,省的阻礙交通。
那個女的嚇的不輕,這時候連罵陳磊的力氣都沒了,陳磊將車放好之後,過來賠不是,吞吞吐吐,臉上也不是很好看,似乎是有什麼想說的。
尹三和我走過來,問道陳磊怎麼了,陳磊說:「剛才我開車的時候,剛想轉彎,就看見地上趴著一個紅衣服的女人,那臉是煞白煞白的,整個身子都車子碾開了,我趕緊打方向,這不是差點撞到人麼,剛才看見的,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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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磊說完之後,又想了想然後壓低聲音道:「我,我看地上被壓死的人,好像就是這個女的!」
我感覺到不可思議,這算是什麼,陳磊有了第六感,預知能力?但是尹三是個懂行的人,拽著陳磊走到那個嚇的不輕的女人面前,賠不是,然後又讓陳磊拿出1000塊錢來,說是買了這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並告訴女人,這大晚上的12點多穿著衣服不吉利。
那女子估計多少也懂點這東西,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撞了煞,二話沒說,將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拿著錢打車回家了。
尹三拿這那個女子的衣服,放到車子前面,然後讓陳磊將車從上面碾過去,那時候將近凌晨了,路上的行人也不多,雖然看著我們行為神神叨叨的,也沒人過來問。
我們從這上面碾過去後,慢吞吞的開車繼續往醫院走去,那陳磊嘟囔道:「真是晦氣,以前聽說這瀏城橋邪門,沒想到今天還真的讓我撞上了,你說,我剛才是開花了眼麼?」是不是看花眼我不知道,要是按照以前陳磊的速度,那車子猛的打方向盤之後,肯定就是將那女子碾死在車地下,到時候,那花眼的景象就會成的。
陳磊繼續嘟囔道:「聽老人說,這地方舊社會的時候是老東門,停棺出殯都是放在這裡,最容易鬧凶了,只是沒有想到……」
尹三聽不過去了,對著陳磊喊道:「行了,趕緊走吧,開車精細點就好了麼,瞎叨叨啥啊,大半夜的,不嫌晦氣!」
經歷這事之後,倒是再也沒有遇見什麼離奇的事情,尹三讓陳磊現將我送到醫院,然後在帶著他回陳磊家,陳磊現在對尹三可算是一個信服,聽了之後,什麼都沒說,直接將我送到了醫院,然後他們三個絕塵而去。
苦逼的我大半夜的只能自己爬樓梯去病房,電梯現在我是有陰影了,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坐電梯的,以為你指不定什麼時候電梯就壞掉,再說了,那個小小的方匣子,實在是像某種東西。
氣喘吁吁的爬到了四樓,那值班的護士看見我,問我是幹什麼的,我沒敢說自己是病號,說自己是病人家屬,雖然現在肚子疼的我都露出了虛汗。
病房,我推開而入,沒有看見趕屍匠,倒是看見兩張病床華上都躺著人,我尋思是走錯了地方,但是看見趕屍匠一臉黑氣的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穿著我的病服。
原來這貨是怕護士查房,假扮我來著,我有些好笑,那麼一瞬間,好像是回到了高中時候,自己偷偷爬出去上完,然後別人跑到我床上裝我的日子。
只是這日子,都成了往事,就連高中時候,玩的最好的一些朋友,都慢慢的失去了聯繫,人生,就是一個慢慢遺忘的過程,不到最後,你永遠不知道,誰會看著你閉上眼。
我有些唏噓,但是趕屍匠一臉的黑色,示意我趕緊換上病服,陳捷也醒了過來,問我怎麼樣,我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他們聽到那人彘過來找我,都是吃了一驚,不過他們也說不出個123來,倒是後來那陳磊差點撞人的事情,陳捷喃喃的道:「這樣做,也算是破煞了。」
我才是今天下午做的手術,縫上的線,今天晚上又是被陰氣滋擾,又是活蹦亂跳,已經是將傷口弄的滿目瘡痍,要是不作處理,化膿都是小事。
趕屍匠從身上摸出幾張黃符,然後在上面畫了一些東西,不等我分辯,直接貼在了我的傷口處,疼的我那叫一個齜牙咧嘴。
一夜無話,我睡的不好,第二天,天微微亮我就醒了過來,尹三沒有回來,實在是閒的無聊,我打開了電視,正好是長沙本地的電視台,正在播放新聞。
我打著哈欠看著新聞,陳捷捂了捂被子,嘟囔我道:「你不困啊,大早上的不睡覺。」
我嘴巴還長著,但是看見電視上的新聞,一下字呆住了:「本台記者消息,在芙蓉路瀏城橋附近,一個拾荒者意外被逆行而來的車撞倒在地,搶救無效,身亡……」下面的東西我沒有聽見,只是看著那畫面上,一個衣衫襤褸,但是披著紅色外套的拾荒者,這記者到現場早,甚至警察都沒有過去來得及將屍體弄走。
一樣的地點,一樣的紅色外套,那拾荒者應該就是穿了我們扔掉的外套,才會意外身亡的!我當時心裡很難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心裡堵的慌,感覺自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要是我們不講將那衣服買下來,碾過去,死的很可能就是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這拾荒者,可算是飛來橫禍。
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難道這非得需要一條人命,才能將這煞氣化掉?
我愣愣的看著電視,腦子裡亂哄哄的,心裡愧疚,惶恐,當然更多的是迷茫,不是說天道循環,報應不爽麼,這拾荒者,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招來如此橫禍?
我們,算不算,間接殺害他的兇手?
我知道自己有些死腦筋,但是面對一條鮮活無辜的生命,我真的不能做到風淡雲輕,眾生平等,我們救了那婦人,可是卻害死了一個拾荒者,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病房門開了,尹三打著哈欠走了進來,看見我正在看電視,驚奇的道:「你小子居然起這麼早?」但是他看見那電視上的新聞時,嘴巴不由自主的閉了起來……我們,做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