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章 怪物 文 / 婆娑彌勒
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布條,撕爛的布條,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這布條為什麼會在那個東西身上,如果我看的不錯的話,那應該不是人吧。
七七在後面累的哼哧哼哧的,看見我在前面不走了,彎下腰,喘著粗氣道:「大,大叔,那是什麼東西?」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七七或許是實在太累了,伸著手,去扶那邊的牆。
她的手剛碰到那牆,身子立馬像是觸電了一般,驚的彈了起來,我納悶道:「怎麼了?」七七結巴道:「好,好像是,牆,牆會動?」
難道是有暗門?我納悶,走了過去,這地方正好是在一個角落裡,本來就黑,現在根本是看不到什麼東西,我用手摸了過去,軟綿綿的,根本不是像是牆,而像是什麼活物,我有些納悶,仔細摸了摸,這東西還是凹凸不平。
我將臉湊了上去,希望靠近點能看到,饒是我夜間視力驚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讓我看清上面的東西,還是有些為難,我正看的時候,那怪牆突然亮起了兩個綠幽幽的像是玻璃球一般的光亮,不對,應該是這麼形容,那牆壁睜開了眼睛!
我可以十分肯定,那亮晶晶的東西肯定是眼睛,我趕緊往後退去,現在這東西已經超過了我的認知,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牆,既然能睜開眼睛,我們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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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沒有驚慌失措,但那七七一直是處於崩潰的邊緣,這次她看見這突然睜開眼睛的牆,再也不能淡定了,嗷的尖叫了一聲,然後背過氣去了。
我離開那個牆壁,不管三七二十一,掄起拳頭,使勁的朝著那牆壁砸了過去,噗的一聲,那聲音悶悶的,嗷嗚,我聽見一陣吼叫聲,多年來浸『淫』動物世界的我,知道這他麼的是獅子的吼叫聲!太離奇了吧,這種地方居然會有獅子?
那被我砸中的地方,兩個眼睛眨了眨,然後,朝著我這邊飄了過來,牆上有鬼?我喝了一聲九子真言,然後抬手又朝著那東西打去,就算是有鬼,這次遇上我,也是死定了。
嗷嗚,又是一聲吼叫,那牆上的東西被我一拳頭砸在了地面上,這次我看清楚了,地面上趴著一個東西,眼睛綠幽幽的,更離奇的是他的臉,塌鼻,鼻樑斷了,臉像是被擀面杖擀過一般,活脫脫的像是一個獅子精。
但是他身子短小,身上赤裸,雖然關節大部分扭曲了,但是還能看出來,這東西之前是個人,可是,究竟是遇到了什麼情況,變成了這樣?
那趴在地上的東西嗷嗚的交了兩聲,掉頭就跑,我哪裡能讓他跑掉,趕緊追了上去,這東西跑的很慢,四條腿根本不靈便,我幾步就抓到了他,按住他的脖子,將他壓在了雪地裡。
這樣近距離的看,我更加確定這東西是個人,只是像極了那影視作品裡的妖怪,我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是絕對不相信世界上有妖怪,除非我自己遇到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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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壓住的這個獅面人,好不老實,在地上亂騰騰的叫著,我將他翻了過來,仔細看著它,它臉上皺巴巴的,不少地方穿孔了,尤其是鼻子那地方,都能看到裡面的骨頭,這東西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怨毒,比起惡鬼來也不逞多讓,不過他肯定不是鬼。
我喊了一聲,想要確認一下,這東西到底是不是人,或者,還有沒有心智,但是我喊了一嗓子之後,那東西絲毫沒有要跟我溝通的樣子,轉過頭來,狠狠的衝著我的手咬去,那森森的牙齒直接咬到了我的手腕上,我心裡一煩,另一隻手握成拳頭,碰的一下,差點把他的腦袋給打爆了。
這東西被我一拳打暈,閉上了眼睛,不再掙扎。我見他暈了過去,就藉著地上的微光,打量起來,身上枯瘦如柴,四肢已經扭曲,軀幹上不少地方已經凹了進去,就像是小時候我們玩爛的娃娃,到處傷痕纍纍,但是依稀能看見本來模樣。
這怪物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拖著它回到剛才的那個地方,七七聽見我的腳步聲,有要醒來的跡象,剛才的個牆上多了一個大洞,跟這怪物形狀『吻』合,也就說,這東西,一開始就是鑽到牆壁裡面的。
為什麼白天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倒是一個怪事。
七七幽幽轉醒,看見地上的那個怪物,尖叫了一聲,在地上蹭著身子往後退去,不過她過了一會好像是發現了,這東西已經是昏死了過去,她哆嗦道:「大,大叔,這,這是鬼,鬼麼?」
將那東西翻了過來,露出了那奇形怪狀,像是獅子一般的臉,道:「不是。」那七七看著那堪比鬼面的人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的眼裡的光芒,我看不懂。
我道:「你認識這怪物?」七七搖搖頭,說不知道,她說完這話之後,我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將頭扭到剛才這怪物出現的窟窿旁邊。
眼睛,好幾雙,亮亮的,像是鬼火玻璃一般的眼珠子,在那洞裡忽明忽暗。
我站了起來,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是一個,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從那牆壁後面響起來,七七從地上爬起來,藏在我身後,拉著我的衣服,我皺了皺眉頭,將她的手扯下來。
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奇形怪狀的人從那牆壁後面走了出來,就像是走進了異形中心一般,這裡所有的人,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恐怕就是那眼睛,那亮亮的眼睛。
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小巷子,短短一分鐘不到,這兩頭,完全被堵了起來,我想起了那電影,喪屍圍城,這明顯不是殭屍,也不是鬼,這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由於光線的原因,我只能看見前面幾個東西的樣貌,像是被油炸了一般,臉上儘是畸形。難道尹三是被這些東西給抓走了?
還真有可能,因為尹三武力值不高,收鬼的話,還行,但是打架不行,這東西一個個的看起來就皮糙肉厚的,要是尹三被圍住,他還真的會有危險。
那些東西將我圍住之後,並沒有衝過來,而是停了下來,七七在我身後,想要抓我的衣服,但是又不敢,又快要給嚇昏過去了。
在對峙的時候,我對面的那群怪物傳來一陣騷動,慢慢的從中間分開,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從後面走了過來,不一會,那怪物群中,走出來一個不到一米五的小怪物。
這東西是直立行走的,臉上雖然有些傷疤,但是跟正常人還差不多,最為難得的是,這東西居然是穿著衣服,不跟周圍的那些怪物一般,光著屁股。
那小怪物走到我面前,先是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口:「尼,尼號。」聲音蒼老。我目瞪口呆,身後的七七也是目瞪口呆,雖然腔調生硬的像是木頭,而且沒有絲毫的感情,但是,他在說人話!
我迅速冷靜了下來,然後開口道:「你們,是人是鬼?」聽見我這麼說,那小怪物哼哧了半天,終於是說了句:「銀。」他的聲音很蒼老,我這時候也看清了,他臉上鄒巴巴的,頭上稀疏的長著白頭髮,根本不是什麼小怪物,是個老怪物。
七七聽見那小老頭說自己是人,她低聲喊道:「你們,你們是麻風病人?」隨著七七那麻風兩字一說出來,那人群中像是開鍋了一般,沸騰了起來,各種叫聲,騷動的人群似乎都想著衝上來將我們撕碎。
那老頭低聲吼叫了一下,像是野獸咆哮,那騷動的人群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不過能感覺出來,他們對於我們兩個,滿滿的都是敵意。
前面的小老頭生硬的說了句:「四啊,我們四那個。」他刻意不去提那兩個字,他們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麻風病嚴重了之後,好像是能將身子變的畸形了,最典型的一種,那就是獅面症,那這樣一來的話,我面前的,就不是什麼怪物,而是一群可憐的病人了。
我看了一眼那不下百人的人群,心裡有些異樣,與世隔絕,還要過著非人類的生活,同一片天下,你永遠不知道,在那照不到陽光的地方,會有怎樣的黑暗。
我歎了一口氣,道:「對不住了,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跟我差不多高的男人?」我生怕尹三被這群人給抓了起來,我說這話的時候,一眨不眨的看著那老頭,他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搖了搖頭,說:「沒,沒見過。」
這可就奇怪了,這些人也沒有見過尹三,難道那幾天我見到的不是尹三?我心裡有些發毛,難道是尹三已經死了,我看見的,是那尹三的鬼魂?
這個念頭差點讓我瘋掉,在短短幾天中,我難道要失去最愛的女人,還有最好的兄弟麼?
我有些失魂落魄,那老頭繼續道:「我,我們只晚上出來,白天,陽光大,不敢……」這老頭說了一會話,舌頭能捋直了,倒是能聽清楚他說的是啥了。
聽清了也沒有啊,我要找尹三,他們沒見過。
七七在後面問道:「你,你們見過雙胞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