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章 見鬼? 文 / 婆娑彌勒
我看著那些人,心裡是很著急的,一來,想要快點見到那所謂的大巫師,二來,趕屍匠現在下落不明,我心焦啊!
我著急的走來走去,看著那忙不迭出殯的人群,忍不住對尹三道:「三,這,我們還真的要在這等這麼?」
尹三頭也不抬,點了點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對著李家大妹子道:「這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完的,估計頭七才會顯邪,大侄子估摸著是去了那車家,他年輕,別著了那幾個老妖怪的道,我們兩個還是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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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大妹子聽了那木木的臉上略微帶了一絲激動,不過後來,想起什麼,道:「還是,不去了。」我在一旁道:「去,怎麼不去,我跟你們一起去!」
尹三正色道:「李家大妹子,咱倆必須去,這都耽擱許多天了,大侄子還指不定怎麼樣,再說,這是『淫』蕩的因果,要他自己面對才好,他是陰間使,多多接觸這事,也好!」
我聽了這話,點點頭,道:「也好,你們去,我在這結善緣。」李家大妹子刷的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我,從袖子裡遞過來一個東西,我一看,居然是趕屍匠不曾離手的那殺生刃,什麼時候被她撿來的?
給我留下這東西後,尹三拍了拍我,囑咐我小心一些,然後轉身就離開,那送葬的隊伍看見李家大妹子走過去,為首的那個想要過去說兩句客套話,但是被李家的大妹子一瞪,就縮了回去。
他們走後,這院子裡就剩下了我還有那出殯的人,我抬頭看了看天,現在時間不早了,這家還是趁著太陽高照,陽氣充足的時候,趕緊出殯吧!
我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人家不過來問我,我也懶得過去說,不知道啥時候,我那老好人的性格開始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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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剛才那個鏟出死雞去的那人衝我走了過來,對我道:「小哥,你看,我們這出殯,你給帶帶吧!」這一般這種土葬,都會有道士在前面帶路,現在實行火葬,這種傳統早就沒了,我聽了他的話,想了下,點點頭。
這人見我點頭,對著那跪在地上的男男女女用家鄉話說著什麼,本來送葬的賓客不多,聽了之話後,就散開了,走出院子,留下本家。
既然是要裝神棍,那我還得披上那黃布,手裡拿著一把紙錢,將那殺生刃握在手裡,將手裡的紙錢一撒,喊道:「亡人入土,起!」
這棺材旁邊本來就站著四個男人聽見我說話後,抬著那棍子,穩穩的將棺材抬起,這次我真的是沒有絲毫經驗,只是根據小時候看林正英大師的電影學的。
送殯隊伍開始哭喊,那叫一個悲慟,尤其是那幾個女的,嗓子嚎的那叫一個痛徹心扉,都轉了腔,嗯啊的,像是驢子一般。
按道理說,我應該是走在最前面,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不知道那埋葬地點在哪,出門之後,我有些尷尬,但是不好回頭問。
幸好那個為首的人走了過來,跟我一起往前走,我嘴裡唸唸叨叨,反正不知道究竟該說啥,就背起文天祥的正氣歌來了。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這一路,走的倒是平穩,眼看著就出了寨子,要上山了,可是山上多樹木,而且十分陡峭,這大棺材根本走不上去,這也是為什麼湘西一代,會出現趕屍的原因,道路實在是太難走了。
我看著那山有些犯愁,旁邊的那人道:「就在前面,不上山,不上山!」說著他給我指了指那山腳下的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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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想著往前走的時候,我聽見身後傳來呻吟聲,是那種不堪重負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正好是看見抬棺材的四個壯漢,被活活壓彎腰,將那棺材重重摔在地上。
送葬隊伍傻了眼,這棺材沒有到墓『穴』就落地,那可是大凶之兆,不待我開頭,那抬棺的人就嘰裡咕嚕的抱怨起來,我聽不懂,看向旁邊的那人,那人臉色發白,冷汗流了下來,結巴道:「他,他們說棺材越來越沉,抬抬不動了!」
我看了看太陽,這是鬧妖了麼,送葬的時候,經常遇見這事,我不會啥咒語,只能來強的了,殺生刃殺性太大,我看見不遠處有柳樹,折了半截柳木,然後對著旁邊那嚇的臉色發白的本家道:「你們,親自抗棺,兩男兩女。」
他們站好之後,我拿著那柳條狠狠的衝著那棺材抽去,辟里啪啦,那柳條抽到上面之後,冒出火星,好不滲人,我開口罵道:「人死如燈滅,死了還想作妖!你子女縱然不對,也不能這麼做!」
那四人還是傻傻站在那裡,我猛的喊了一嗓子:「走了,起棺!」他們稍微一用力,就將那棺材給抬了起來,我一邊走著,一邊抽著那棺材,大白天的,太陽本來暖烘烘的,但是這副場景,實在是讓人熱不起來。
好在那棺材被我抽的老實,直到封上土,也沒有發生什麼詭異的事情,他們哭完喪,我對著眾人道:「不要回頭,一直回家!」
那為首的人轉告了我的話,一行人灰溜溜的回到朝著寨子趕去,回去時候,我倒是沒有感覺出啥,但是旁邊的那臉上有痦子的人,一直撓著自己的脖子,這不禁讓我想起上次那陳捷遇到的人面蠱,這貨,不是中蠱了吧?
好在回家之後,我看了看那人腦袋後面,出了被自己撓的有些紅,倒是沒有啥。
尹三他們兩個走了,讓我自己留在這,這送葬時候雖然是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是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幹什麼了。
時間推移,這家送完葬之後,開始宴請寨子人,這是習俗,不管是天南地北,都是這樣,只不過白席上,根本沒有啥好吃的,吃飯的當口,我知道了這家是姓李,那個為首的是大哥,叫李大一,有兩個弟弟,分別是李大二,李大三,剩下的那三個男的,是本家,叫死者大爺。
至於死者的三個兒媳婦,分別為初花,翠蘭還有莉莉,當然都是簡稱,其他人暫時不用介紹,我一個外來人,語言不通,上了席之後,只是稍微挑了一些東西填飽肚子,然後看他們聊天。
當然,我什麼都聽不懂,只不過,我雖然聽不懂,但是能看出來,這裡村民對著死人的一家人指指點點,而且,這李大一一群人,根本就沒有傷心的樣子,結合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知道,那老頭說不定死的不明白。
算了,看看接下來發生啥吧。
當天晚上,我留宿在這戶人家,雖然剛死了人,但是我現在不是那種雛了,倒是不害怕,蒙頭大睡起來,一夜無話,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
第二天天一亮,我聽見外面有動靜,起床,吱呀一聲,推開門,看見李大一跟他媳婦初花在院子裡,見到我推門而出,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以為有什麼東西,喊了一聲:「早啊!」
那李大一有些木訥的喊道:「早,這麼早就起來了,睡得好麼?」我點頭說還行,我這時候注意到,這院子裡好像是收拾過來,昨天那出殯剩下的東西都沒了,我有些納悶,這李大一這麼做,不怕被人罵不孝順麼?
正巧,這時候,門外有人過來借東西,李大一跟那鄰居有說有笑,拿著院子裡的鐵掀給了他,我昨天見過這個鄰居,也是過來吃喪席了,這人太不講究了吧,這家死人了,還能跟主家一起笑?
李大一根初花在院裡忙完了之後,笑著問我準備吃什麼早飯,我這時候忍不住了,對李大一道:「你怎麼還能笑出來?」李大一納悶的看著我道:「趙小哥來我這,我當然高興了,為啥子不能歡喜呢?」
我脫口而出道:「你爹昨天死了,你今天還能笑出來?」話說出來,我就有些後悔,我這嘴賤什麼時候能改改。
果然,李大一聽了我的話後,拉長了臉,對我道:「小哥,你咋這麼說話呢,我爹都死了兩年了,可不能這麼說!」我瞪大了眼睛,盯著李大一,重複道:「你,你說啥?」
李大一臉上帶著不悅,道:「我爹都死兩年了,咋會昨天才死?」我是看著李大一的眼睛說的,他眼睛一眨不眨,不像作偽。我感覺腦仁疼,這靠點譜的人,都不會拿自己爹的死開玩笑吧。
昨天我可是親眼親手看著那李家老頭埋了起來的!這李大一肯定是在騙我,可是,他為什麼要騙我呢?
我看著一臉憨厚的初花,喊道:「嬸,李家老爺子,不是昨天才走的麼?」那個初花倒是能聽懂我的話,搖著頭道:「死了,早就死了,兩年,死了兩年了。」
我發誓她撒謊一點都不帶臉紅的,而且,這麼憨厚的人,不該騙我,難道,是我昨天見鬼了?
一想到這,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該是多麼牛逼的鬼,居然連尹三跟李家大妹子一起騙過了?
我感覺嗓子有些干,要是真的是這樣,那我面對的這東西,自己肯定是搞不定,哎,不對,要是我昨天是見鬼了,他們是怎麼認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