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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87章 尷尬的新婚夜 文 / 一點燭光

    唐軒北一屁股坐下,大聲地說道:「我餓了,快點把我的早餐給我。」

    他一身的狼狽,衣服褲子都是濕的。沾著沙土,面容也是疲憊不堪,但漆黑的眸子裡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奶奶韓紅英看見他這個樣子,面色一沉:「你這是幹什麼去了?你這個樣子怎麼像趕海回來似的?」

    唐軒北又累又渴,眼睛在餐桌上看了一圈,端起昊天的牛奶,就喝了精光,這才說道:「我是趕海去了,駕著快艇,在海上幫助尋人救人來的。」女投協巴。

    「你,你去幹那個做什麼?」奶奶韓紅英一聽,不悅地問道。

    「當然要去的。我這是遵循奶奶當初的教導去做的。」唐軒北帶著微微的笑意說道。

    奶奶韓紅英對唐軒北的話不認同:「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海上救人?」

    「奶奶說過,一個企業的名譽非常重要,雖然飛機出事和我關係看起來不算太大。可也不算太小。那架飛機也算是和我們雲水集團有些關係,如果我不管不問,別人肯定會說閒話,說我冷血沒有人情。就是我自己的良心也覺不妥。」

    唐軒北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自己都沒覺察到他的話比平時多了多少,然後重重地歎了口氣:「估計飛機上的人不會有生還者了,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一個倖存者。」

    「這樣說也對。」奶奶韓紅英點頭,「行了。什麼都別說了,趕緊吃飯,洗澡,和欣宜一起去睡覺,她昨晚應該也沒睡好。」

    她的話說完,婆婆馮子珍也是贊同:「對。」

    李欣宜則是臉色紅了起來。

    唐軒北沒有接話,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我本來是要嚥下一口粥的,卻沒有嚥下。

    申嬸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就和另外一個傭人端著牛奶,土司還有煎雞蛋走了過來。

    唐軒北用筷子捅了幾下煎雞蛋,眉頭蹙了一下。然後看著我:「嫂子,你去廚房給我煎兩個雞蛋。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火候的,就你煎得好吃,麻煩你了。」

    「好,我這就去。」我沒有半點猶豫地答應著,人站了起來,「兩個夠嗎?要不要再多加兩個?」

    唐軒北一笑:「嫂子真瞭解我,從昨天到現在我還沒有吃什麼東西呢,現在還真的夠餓的。」

    「你等一下,我馬上就會把雞蛋煎好。」我去了廚房,時間不長,她端著煎好的雞蛋,新烤的土司,上面還放了芝士。

    唐軒北則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婆婆馮子珍在一旁看了,有些擔心:「你慢點吃,胃空了太長的時間,吃急了會疼的。」

    李欣宜很感興趣地問道:「你做這些東西還有什麼訣竅嗎?」

    我搖頭:「哪裡有什麼訣竅,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說我做的好吃,可我感覺和其他人做的沒有什麼區別。」

    「從明天開始我跟你學。」李欣宜很熱衷地說道。

    「不用去學,你學不會的。」唐軒北開了口。

    「會有那麼費勁嗎?」李欣宜不懂也不服氣。

    婆婆馮子珍說道:「這個我也是很納悶,這麼多年了,他就是喜歡吃晚晚準備的東西,說她做的東西合他的口味,連我也不行。」

    「原來他還這麼矯情。」李欣宜笑著用眼睛斜了下正在大口吃東西的唐軒北。

    在其他人說話的時候,唐鈺風已經吃完的早餐,拿起今天的早報看了起來。頭版頭條自然是關於飛機失事的報道,唐軒北果然都上了新聞頭條。

    「這世界上還真有幸運的人。」他看著報紙,自言自語道。

    「怎麼幸運了?」婆婆馮子珍問道。

    「報紙說,有個乘客非常幸運,她在飛機起飛前突然要求下飛機,躲過了這場災難。」

    我手裡的麵包沒有拿住,掉進了牛奶碗裡。

    我低頭看著碗,沒有說話,但卻偷偷地看了眼唐軒北。

    唐軒北沒有什麼反應,繼續大口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這人可不是一般的幸運。」婆婆馮子珍發出了感歎。txt電子書80txtt/

    唐軒北也是累壞了,正吃著東西,就打起了哈欠。

    「等會兒,你就別去公司了,先上樓去睡一覺,然後再做其他的事情。」李欣宜總算找到了和他說話的機會,語氣關切地說道。

    「對,對。」奶奶韓紅英眉開眼笑地說道:「欣宜,這裡不用你,你和軒北一起去睡吧。」

    李欣宜臉色一紅:「我剛睡醒,不睏。」

    「不睏,就陪著軒北躺一會兒。」奶奶韓紅英似乎不將他們兩個人弄到一起,就是不罷休。

    這時,家裡電話響起,坐在旁邊的唐鈺風接聽了電話,對唐軒北說道:「是龐助理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匯報。」

    唐軒北接過了電話:「什麼事?」

    「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在遇難者的名單裡,怎麼出現了大少夫人的名字?」

    龐學文的話讓唐軒北的神色變了一下,但在家人面前,又不好說什麼,於是說道:「我馬上去公司,你等我。」

    「還得去公司?」李欣宜忍不住問出了聲。

    「嗯,有緊急事情。」他說完,將剩下的東西全部吃掉,回到自己原來的房間,很快就沖了個澡,換了衣服,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唐鈺風已經帶著兩個孩子離開的餐廳,但幾位女士還都在,僕人們已經將餐廳收拾乾淨。

    唐軒北進來後,對所有的人說道:「我手機不能用了,你們有事往公司打電話找我,或讓學文傳話給我。」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李欣宜的眼眶有些紅。雖然公司有事,可他們才結婚。從婚禮中斷到現在,他就不曾問候她一句,彷彿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似的。

    結婚是你情我願的,如果心裡一點都沒有我,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不僅是她,在場的其他人也都覺得唐軒北做得過分,婆婆馮子珍想開口安慰李欣宜,卻不知該怎麼說。

    奶奶韓紅英恨恨地說了句:「這個臭小子,我也沒有讓他光管公司不顧家啊。」

    我不自覺地替唐軒北辯解道:「他就是這樣的,對公司的事從來都不會有半點含糊。」

    「你們是在安慰我嗎?」李欣宜故意做出輕鬆的樣子:「他一直都是這個樣,這個我知道,你們可別想得太多。」

    ……第三人稱插敘……

    唐軒北快速去了公司,龐學文正在等他。

    「名單在哪裡?」他開口就問。

    龐學文將名單遞給了他,指著桑晚的名字:「你看,這個大少夫人的名字,但登記的地址不是她的。」

    現在他已經基本明白唐軒北為什麼會瘋狂地在海上尋人。

    原來,吳林楓在為桑晚訂機票的時候,用的是他自己的地址,沒有用唐家的地址。

    她是在飛機起飛前最後一刻離開的,地勤的工作人員知道有人強行離開飛機,卻不知道是誰,機組人員還沒來得及通知機場將她的名字從登機者名單中去掉,飛機便出了事。

    「通知嘉華公司,說她沒有在飛機上,告訴他們,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過來找我,不要去打擾大少夫人。」

    唐軒北突然意識到,桑晚雖然很幸運地逃脫了空難,但恐怕會有一些小麻煩。

    做為一個倖存者,那些記者恐怕都不會放過她。現在還不知道飛機失事的原因,如果是因為什麼恐怖事件,她必將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人。

    這事,他得趕緊想辦法。

    他從櫃子裡拿出一個新手機,從壞掉的手機裡拿出話卡放了進去,見手機可以用了,立刻找出吳林楓的電話號碼,撥打了他的電話。

    「唐總,找我有什麼事?」吳林楓從顯示的電話號碼知道是唐軒北,開口便問道。

    「我想問你,桑晚為什麼要出國?」這個問題他絕對想知道,心中還有著那麼一點的期盼。

    說是要對她死心,可這心又怎麼可能由他自己控制。要是可以這樣,他的人生就不該是這樣的。

    吳林楓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按照桑晚告訴他的話來說:「因為你的婚禮讓她想起她結婚的情景,心裡難過,想出去散散心。」

    理由合情合理,和他判斷的是一樣的,可是,心裡卻是失落萬分。唐軒北放下電話,把龐學文叫了進來:「你再給大少夫人訂張去溫哥華的機票,越快越好。」

    晚上,李欣宜坐在床上,眼睛看著牆上的大紅喜字,耳朵聽著從洗浴間傳來的嘩嘩的水聲,心止不住地狂跳。

    其實,這不是她人生的第一次,但是感覺上卻如同第一次。

    人大概都是對不容易得到的事情才會更加珍惜。以前,她的生活中並不缺乏異性的人,而她的第一次早就被她不珍惜地揮霍掉。但以前的那些男的,都是追求她的人,她就如一個驕傲的女王被伺候著。

    但唐軒北是截然相反的。

    有誰知道,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都沒有真正地接吻過。

    婚禮上是他們第一次口唇相碰,不過是蜻蜓點水,連彼此的滋味都沒有嘗到。

    她知道,目前的唐軒北並不愛她,但他向她許過諾,他會努力地愛上她,接受她。本以為他們會經歷很長的時間,才會真正地走到一起,但卻沒有想到,他們的訂婚,結婚會這樣快。

    唐軒北不愛她,卻還是要和她結婚,這個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雖然這裡有她的推波助瀾。

    在躍城,人們都很迷信算命先生楊瞎子。

    奶奶韓紅英迷信楊瞎子算命不是一件秘密。

    那天,她來唐家,聽到奶奶韓紅英要找楊瞎子算命,立刻給楊瞎子打了電話,向他說了奶奶韓紅英要找他算命的原因,並請他幫忙。

    楊瞎子是通過她的母親白小玲認識她的,聽了她的請求後,本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個婚的想法,答應幫她的忙。

    所以,當韓紅英來了之後,問起唐軒北的婚事時,楊瞎子自然說的都是好話。

    那個時候,奶奶對李欣宜還不是怎麼接受,但聽完楊瞎子的話後,這才從心裡接受。

    明知道未來等待她的是未知數,但她卻是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而唐軒北也沒有拒絕,還真的要與她結婚,她的夢想終於成真。

    這個夢是美夢還是噩夢,她不知道,但一個男人願意用婚姻來承諾她,再怎麼的,也不會差到什麼地方。

    但這個婚結地可真是彆扭,開始就出毛病。

    一年到頭,飛機出事能有幾次?卻偏偏在她的婚禮上出這樣的事。雖然不是那麼迷信,但這個真的不是好兆頭。

    昨晚的新婚夜,她獨守了空房,那種感覺可想而知,她都流淚了,自然是失眠一夜。

    他終究是不愛她,否則的話,再怎麼的也不會就這樣地扔下她。可是,誰讓她愛上了他,先愛的人,總是最容易受傷的人。

    第一次她對那些被她無情的拒絕或拋棄的男人有了同情,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感受。

    曾經有個男的,因為被她拒絕而傷心地要自殺,那個時候,她對那個男的沒有太多的同情,只覺得更加瞧不起,但現在,她不會那樣了。

    就像她現在,她不比那個男的好哪去。

    她知道唐軒北不是一個很隨便的人,所以,對她不是處女的事可能會有所顧忌,於是她很丟人地去做了處女膜修補術,雖然這個是屬於欺騙,但這個真的是善意的謊言,她不想讓自己的過去,讓兩個人本來就不牢固的關係更加差。

    以前,她對有的女人這樣做也是很瞧不起,但現在她自己卻是做了。

    洗浴間的水聲終於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唐軒北穿著睡袍走了出來,睡袍的裡面是長腿長袖的內衣褲。

    他也是夠矜持的,都這個時候,還要穿得這麼嚴實。

    李欣宜心裡這樣想著,心裡還是有些喜悅,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

    同時,她的心裡也是被一種罪惡感充填,她這樣欺騙他,到底對不對?

    她想起媽媽囑咐她的話:「有些事情,是永遠不可以說真話的。」

    是啊,如果她告訴他,在她過去的生活裡,她曾經有個好幾個男人,那唐軒北還不馬上和她離婚?

    她會好好地愛他的,讓他幸福,要用她全部的愛,來補償他。

    李欣宜暗中下著決心。

    唐軒北從洗浴間出來,一邊擦著頭,一邊坐在了沙發上,然後點燃了一根煙。

    他對即將要做的事情,還是沒有辦法面對。

    既然決定要與李欣宜結為夫妻,那他就必須要盡做丈夫的職責。可是,他卻發現,這個對他真的很難。

    整個白天,在他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後,他都在糾結這樣的事,對李欣宜,他沒有一點想要親近她的願望。

    李欣宜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子,懂事得體,做他的妻子,條件絕對符合,況且,她還愛他。

    對於桑晚,他沒有辦法不死心。

    從他第一次強要了她,他就知道他們之間沒有未來。

    他那樣做,等於是從老天的手裡硬搶下了她。

    擁有她的這些年,等於是上天對他的恩賜,否則,她早就追隨哥哥而去。

    他曾經發誓,除了哥哥,他不會讓任何人擁有她。

    但他做不到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想隨哥哥而去,而他便一次又一次地用同樣的方法將她強行留下。

    除了這樣做,他找不到其它任何的方法。

    可是,看到她痛苦,他卻束手無策。

    在確定她的病情完全好轉之後,他決定放手。

    但是,他又是那樣地不甘心。

    他糾纏著她,折磨著她,只想讓自己在她的心中會留下一點痕跡。

    他知道那不會是愛,只能是恨。

    是恨也好!

    心中突然湧起無邊的銳痛。

    過了今夜,他將再也沒有資格碰她,要她,與她蝕骨纏綿!

    狠狠地猛抽了一口煙,他站了起來,向床邊走去。

    伸手按上了牆上的開關,屋裡頓時黑了下來。

    唐軒北這才將外面的睡袍脫下,先是坐在了床邊,過了一會兒,然後躺了下來。

    李欣宜也躺了下來,猶豫著接下來要怎麼做。是主動摟他,還是等他來摟她?

    唐軒北動作很輕,似乎在擔心碰到李欣宜,最後,兩個人隔著距離躺了下來。

    一切都不是熟悉的。

    這個新房雖然仍然在唐家別墅,可畢竟不是他經常睡覺出入的地方。

    身邊的女子雖然已經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對她感到非常陌生,縈繞在鼻息間的氣息也是陌生的,他一萬個地不想繼續。

    但是,他必須繼續。

    她是他的妻子,一切都是天經地義地正確,他可以不用顧忌地想做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該做的事。

    他抬起手臂,將離他距離有些遠的李欣宜往自己的身邊摟了摟,然後問到:「今晚可以嗎?」

    「嗯。」李欣宜很順從地靠進了他,等待著他的進一步動作。

    在這一刻,李欣宜的心是幸福的,還有著一份虔誠的奉獻,希望從此可以永遠地讓自己這樣緊靠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她愛他,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他,雖然到現在他還在說,他並不愛她。

    可他說,他願意和她結婚,會努力地愛上她。如果一直都無法愛上她,如果她無法從他這裡得到幸福,他會隨時放她走。

    這是個不知未來的婚姻,是個沒有牽手一輩子承諾的結合,只因為她愛他,即使知道裡面可能是火坑,她也想跳進去。

    她本來是猶豫彷徨的,可是,在毒蛇來襲的時候,他是那樣毫不猶豫地救了她。這是一個可以讓她托付生命的人,所以,她拒絕不了他。

    那天,他這樣問她:「我不愛你,你是否願意和我結婚?」

    她問:「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

    「因為我需要一個婚姻,而且知道你愛我。」這是他的回答。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只因為我愛你,你就想和我結婚?」

    他反問:「能夠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是最讓人幸福的事嗎?」然後他有些感歎地說道:「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運氣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你愛我,我知道,我也會努力去愛你,這是我對你的承諾,能不能做到,我不能肯定。」

    他的話引起她的共鳴。

    她的確就是很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兩個人都不用說話,只要能夠看著他,她都感到幸福。於是她說道:「好,我同意。」

    從那天開始,她就生活在提心吊膽的恐懼中,總是會擔心他們最後無法走進婚姻殿堂,擔心唐軒北會改變主意,因為他不肯做一輩子承諾的。

    現在,她不用再擔心了,她即將成為他的女人,而他也將成為她的男人。他們有結婚證書,那是法律上的制約,他們也即將有身體的結合,這是婚姻的實質,雖然他們的心還無法相通,但已經如此的相近,會有一天相通的。

    他願意努力,她當然更願意。

    但是,此刻唐軒北卻是不同的心境。

    他本來是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因為要逼迫自己放棄桑晚,又擔心自己放不開,便決定將自己困進婚姻這個圍城裡。

    他對李欣宜是坦誠的,他沒有半個子的謊言。

    他說他會努力,可是,就連這最基本的夫妻義務做起來怎麼都這麼地難?

    老實說,他從心裡往外地不願意和李欣宜做這件事,沒有那個興趣,而且對李欣宜的身體似乎還有那麼一點的厭惡。

    和桑晚在一起的時候,怎樣都不會夠,可對別的女人,他就是從心裡往外地煩,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在社交場合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哪怕是彼此碰一碰。

    可是,他已經和李欣宜成了夫妻,他必須像他對她承諾的那樣去做,所以,今天他必須完成這個義務。

    但是到了現在,他才發現,這個義務是夫妻中最難完成的任務。

    下一步,他該怎麼做?

    他與桑晚在一起的時候,由於兩個人的特殊關係,哪裡有過什麼前戲,幾乎都是直奔主題。

    而他只要一靠近她,只要她和他一爭鬥,他的**就會立刻被激發,下面睡覺的傢伙會在頃刻間鬥志昂揚。

    但現在,他就是沒有半點的**,下面也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將李欣宜摟得更緊了一些,可是,那陌生的女人氣息就是無法點起他的慾火。

    試探地,他的唇與她的唇碰到了一起。

    他對桑晚的唇,還有她口中的蜜液可總是垂涎三尺的,可惜,他可以如願的時候不多,每次還得提心吊膽。

    李欣宜接受了他,唇齒張開,迎接著他。

    但是,陌生的氣味,讓他的胃一陣翻騰,幾乎要吐。他只好撤了出來,人坐了起來,喘著粗氣,平復噁心的感覺。

    這不是李欣宜的錯,所以,他不可以表現出對她噁心的樣子,那樣可是太傷人。

    李欣宜的感覺卻是正好相反,她太喜歡他的味道了,甘凜清醇的。她不明白,唐軒北為什麼會突然放開了她。就在她疑惑之際,唐軒北壓上了她。

    李欣宜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有些吃驚,身體不由得緊繃,顯得僵硬。唐軒北感受到了她的身體變化,於是問道:「是第一次嗎?」

    其實,對於李欣宜是不是第一次,他沒有太多的想法,他這樣問的目的不是查問她,就是一種純粹的關心。

    他的那個男人的驕傲的確夠讓他驕傲的,如果李欣宜是第一次,他得小心一點,他不想讓她受傷。

    李欣宜被他這麼一問,由於心虛,人更加緊張,聲音惶恐地回答了一個字:「嗯。」

    「那等會兒會痛,受不了,就出聲。」唐軒北聲音溫和地說道。

    見唐軒北如此的體貼,李欣宜的心裡充滿了喜悅,他還是很在意她的。但是他的話也引起她的懷疑,那就是唐軒北以前有過女人,否則,他怎麼知道她會痛?

    那個女人是誰?

    她的心在翻個,開始吃醋。

    她一直以為她他的第一個女人,卻沒有想到,早就有女人事先佔有了他的第一次。

    這個真的很讓她不是滋味。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又何必去費那個勁?

    唐軒北趴在她的身上,但人卻是有些尷尬,因為下面還是軟的。

    這個有些不正常,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因為他和桑晚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是隨用隨立,所以,他一直以為那個傢伙就應該如此。

    李欣宜在等著他,卻發現他沒有後續動作。兩個人的身體很近,她竟然沒有感覺到他的那個東西有變化。

    怎麼會這樣,他不會是性無能吧?

    剛才還以為他是個有經驗的人,卻原來不是那麼回事。

    現在是信息爆炸的時候,一個男人知道一個女人的初次會痛,不算奇怪的事。

    唐軒北沒有立刻從她的身上下來,試探地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他這是在仿照他與桑晚在一起時的做法,因為只有我的身體一碰他,他就會有反應的。

    但是,他還是沒有反應。

    他的汗頓時流了出來。

    他從李欣宜的身上下來,坐了起來,聲音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行。」

    說完,他像逃犯似的,在黑暗中,穿著內衣內褲,出了門。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他得去證明一下,他的那個東西是不是有了毛病。

    李欣宜也坐了起來,看著倉皇逃走的唐軒北,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

    他竟然是個性無能?!

    唐軒北像個逃犯似地回到自己的屋裡,坐在了沙發上,卻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這個不怨他,他努力過,他試過,可是身體不願意,他做不了身體的主,他這樣不算是不願意履行夫妻義務,逃避婚姻責任。

    但是,他的那個東西為什麼會這樣?這個可不正常。他,一個勇猛非常的人,怎麼會和不舉,性無能扯上關係。

    他得去找野丫頭,看看和她是不是也不行了。

    要是那樣,他可是悲催了,他得去找那個老混蛋去算賬,他說過,做了那個後,他的夫妻生活不會有問題的,現在怎麼會出了毛病?

    然而,當他想要進入地下室通路時,卻是猶豫了。

    他現在還應該去找她嗎?

    可是,不找她,那他找誰來證明?

    就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這樣下定了決心。

    既然已經有了婚姻,那他就要對此忠誠。

    唐軒北有了充分的理由,讓自己的腳步邁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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