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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01章 最傻最蠢的人就是他自己 文 / 一點燭光

    我真的不願意就這樣**於他。

    我還沒有做好接受他的準備,從心裡上講,我只願意和唐軒北做這些事,我的身體只願意唐軒北這樣地觸碰。

    邵宇桓看到了我的眼淚。呼吸似乎亂了一下,放開了我。

    「看把你嚇的,你以為我真的會飢不擇食地在這裡要了你?」

    當然,他是故意譏笑我,掩飾著自己的窘意。

    這個,我完全可以看得出。

    我可以肯定,他真的很想那樣做。

    最後,他終於站起來,送我回家了。

    邵宇桓獨白……

    還在很久以前,我就懷疑唐軒北也是喜歡桑晚的,雖然他總是捉弄她,甚至對她耍狠。

    桑晚被綁架後,唐軒北的表現,讓我肯定了這一點。

    若不是愛她。唐軒北不可能對她是那樣的擔心和在乎,那不是他應該有的正常反應。

    讓我不解的是,既然他愛桑晚,那他這些年都在幹什麼?最後還和別的女人訂婚結婚。

    不過,我沒有必要知道這一些。

    我應該感到慶幸,就是因為唐軒北一直都沒有對她表達過他的愛,這樣也給我留了機會。

    而且,現在看來晚晚這個傻女人還不知道唐軒北在偷偷地愛她,不過,我可以看得出,她在乎唐軒北。

    我還看不出她是不是也愛唐軒北,但她的在乎就已經夠危險的。

    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不知道是不是唐軒南的人,更是讓我感到威脅。

    我不會像個傻子似的捅破他們兩個人間的窗戶紙。但我需要加快腳步,早些將這個女人弄到手裡,否則,肯定會夜長夢多。

    唐老太太現在擔心桑晚會給他們唐家帶來厄運。應該願意讓她嫁給我。

    她總是信那所謂的命,那我很想看看,等我娶了晚晚以後,唐家會不會倒霉。

    她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最後娶晚晚的人,還是他們唐家的人!

    剛才,我真的很衝動地想要了晚晚。

    這樣,她就是我的人了,不用擔心她會被別人搶走。

    我一時得不到她的心,但很想得到她的人。

    得到她的人,還是有希望得到她的心。

    凡事我的東西。最後我都要拿到!

    但看到她流眼淚,我的心立刻軟了。

    愛她,哪裡還會傷她。

    終是不忍心。

    但還是忍不住吻了她。

    就這麼地揩點油水不算過分吧!

    這麼對著她,連點反應都沒有,我還tm的是個男人嗎?

    只是,我今天回家就得沖冷水澡了,而且,注定會失眠!

    晚晚。你這個傻丫頭,因為你,我曾經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

    這些等我把你娶回來以後,你一定要補償我的。

    ……插敘……

    相同的時間,在浪花拍岸的海邊。

    唐軒北一個人坐在沙灘上,靜靜地看著前面傳出海水擊打聲音的方向,他知道,那是大海。

    今夜天陰,無月無星,海天無界,前面只有比墨還要黑的黑暗。

    當然,如果他肯回頭望去,卻是不同的景象。

    那裡是萬家燈火,即使天空中看不到星光,卻也是光芒閃爍。

    他的身邊是幾個已經空了的酒瓶子,烈性的白酒,燒得他的心難受,可是,他就是不醉。

    他很想醉,很想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可是,任他喝多少,他都是無法做到那樣。

    清醒,有時是很討厭的,現在,他就討厭著自己的這份清醒。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像他這麼廢材的人嗎?

    愛了一個女人,從她小的時候就開始愛,可是,到現在他還是不敢對她把這個字說出來。

    他看著她投進一個又一個男人的懷抱,看著她為別的男人披上婚紗。

    昨天,她還在他的身下承歡,今天,卻又宣佈為另外一個男人所有。

    本應該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甜蜜香唇,卻是被另外一個男人盡情享受。

    而他,只能是遠遠地看著,不可以說對她說不。

    一切只因為他愛她。

    而她卻是不愛他。

    愛了,就怕對她再有傷害,所以,他才一再的退讓。

    可是,他的心太痛,痛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還可以繼續堅持下去。

    他可不可以自私一點,不管她是怎樣地想,只管將她再次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聽到龐學文告訴他有芭蕾舞演出,他就猜到邵宇桓會帶她去看。他便無法放心了。這個時候,不是她出現在公共視線的時候,他擔心她會被傷害。

    雖然相信既然邵宇桓肯帶她去,自然就會護她周全,但他還是從龐學文那裡拿了票,過去看看她怎麼樣。

    她的堅強和淡定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原來她竟是那麼地勇敢。

    那他過去對她的那番小心翼翼的保護,是不是很是多餘?

    他讓她厭了他,恨了他,親手把她推得遠遠的。

    看到她對邵宇桓小鳥依人般地依靠,他很想告訴她,邵宇桓能做的,他也能做。

    他也很想去問她,如果說我愛你,你願意把你的肩膀靠向我嗎?

    怎麼想起來都像是一場傻傻的鬧劇,而劇中最傻最蠢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錯了嗎?

    不知道!

    唐軒北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腳踩著感覺如同棉花一樣的沙灘,向著停在遠處的車走去。

    就是這樣,他也不醉。就是這樣,他還是可以看到他的車。

    車啟動了,馬達發出聲音。

    只是那車走的方式卻是如同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的一片小舟。

    ……插敘結束……

    邵宇桓開車送我回家,走了一半,在一個十字路口,正在等紅燈,卻見一輛車地從我們後面衝了過來,不顧正是紅燈,繼續向前行駛著。

    車速不算快,可那車開得像在遊樂場開碰碰車,一霎時,整個路口響起一片剎車聲,汽車急拐彎的聲音。

    「這人是喝醉了。」邵宇桓輕輕地歎了一聲,「這樣還開車,不要命了。」

    我也是看向那台車,然後驚叫起來:「那是軒北的車,快攔住他,太危險了。」巨團尤血。

    不用我說,已經有人報告了警察,很快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唐軒北聽到了警笛的聲音,通過後視鏡,看到了那個正在閃亮的警燈。

    他知道自己在酒醉駕車,看來他是被發現了。

    他苦笑了一下,想讓車停在路邊。結果,他的車輪騎上了人行道之後,他才努力成功,踩住了剎車。

    他晃晃悠悠地從車裡出來,對著過來的警察笑著:「請罰款吧,我有錢。」

    我和邵宇桓這時也停下了車,走了過來。

    唐軒北看到我們,神情一愣:「邵老四,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經過一番交涉,警察開了罰單,放了唐軒北。

    「我開車和軒北一起回家,你自己回去吧。」我沒有什麼猶豫地把唐軒北塞進了車裡,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

    把車倒回了馬路上,然後開車離去。

    邵宇桓的車一直跟在後面,直到看到我開車安全到了家,這才調轉車頭離去。

    我把車停在了門口,申伯看見了,有些吃驚:「大少夫人,你怎麼開著二少爺的車?二少爺呢?」

    我說道:「他在車裡,喝醉了,你幫我把他扶進去。」

    李欣宜正在電腦上和人聊天,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見我和申伯扶著唐軒北進來,有些吃驚地問:「他怎麼了?」

    「他喝醉了,還酒醉駕車,差點出車禍。」我簡單地說道,「正好讓我和邵宇桓碰上了,就把他帶了回來,要不,他現在應該在警察局。」

    唐軒北在車裡的時候是睡著了,我和申伯把他硬拉出來,然後兩個人把他架了進來,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醒了。

    他環視了一下屋裡,然後說道:「我回去睡覺了。」說完,腳步有些踉蹌地往外走。

    李欣宜拉住了他:「床在那裡,你往哪裡去?」

    唐軒北搖著頭:「我的屋在樓下,我要回去睡。」

    這時,婆婆馮子珍和公公唐鈺風夫婦都來到這裡,看到唐軒北不肯留在這裡睡覺,婆婆馮子珍先有了氣,訓斥道:「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以後不許你再回樓下的房間住。」

    她對申伯說道:「申伯,明天找人把那個房門換鎖,鑰匙給我。」

    李欣宜卻是覺得不妥,連忙說道:「媽,他就是太戀床,在這裡睡不習慣,你就由著他吧。」

    婆婆馮子珍氣道:「他怎麼會任性到這個地步。欣宜,有的時候你也得硬氣點,別總是讓這他,慣著他,這個習慣非常不好。」

    「要改也得等他清醒的時候改,現在你和他說什麼都沒有用。」李欣宜苦笑道。

    就在我們說話之際,唐軒北已經走了出去,走到了樓梯旁。眼前的樓梯總是晃個不停,讓他的腳無法伸出去,更無法判斷該落何處。他努力地讓自己站穩,然後終於下定決心邁出了腳步。

    「小心。」跟隨在他身後的我伸手拉住了他。

    唐軒北腳步踩空,人跌了下去,卻被我拉住,沒有滾下樓梯。

    公公唐鈺風和申伯也都過來,接替了我,連拉帶拽地,最後又把他拉回了他和李欣宜的房間。

    唐軒北不再掙扎,人往沙發上一倒,便閉上了眼睛。

    李欣宜對大家說道:「時間很晚,大家都回去吧,這裡有我照顧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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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敘……

    人都離開後,李欣宜走到沙發邊,用手拍著唐軒北的臉:「軒北,軒北,起來到床上睡吧。」

    唐軒北沒有反應。

    看著熟睡的唐軒北,李欣宜突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他是真的不行,還是假的?

    趁著他酒醉睡著了,她很想看看了。

    她猶豫著,把手伸向了唐軒北……

    唐軒北是側臥躺著的,他的手被夾在了兩腿之間,恰好擋住了那個地方。李欣宜於是先拉他的胳膊。

    這時,唐軒北睜開了眼睛:「你也睡吧,我在這裡睡就行。」

    李欣宜嚇了一跳,畢竟是做賊心虛,於是假裝要拉他起來的樣子:「上床睡吧。」

    「不用。」唐軒北轉身面向了沙發靠背。

    李欣宜默默地站在那裡,一百八十個不甘心:「唐軒北,你為什麼躲我,即使我們現在不能過夫妻生活,可也總是該同床睡覺吧,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這算什麼?」

    唐軒北沒有回頭地說了句:「睡覺,我困了。」然後便再也沒有說話。很快,他的呼吸變得均勻還有些粗重,打起了輕微的鼻鼾。

    李欣宜心裡這個氣,這覺還能睡嗎?

    她在床上輾轉反側,耳朵裡全身唐軒北的打鼾的聲音,想不聽都不行。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又下了床,走到沙發旁:「哎,我說,你醒醒。」

    唐軒北沒有反應。

    她又去拉他的手:「你醒醒,起來。」

    唐軒北翻個身,差點掉到沙發下面,嚇得李欣宜連忙用腿擋住了他。這麼一折騰,唐軒北終於醒來,但眼睛卻是不願意睜:「困,我要睡覺。」

    「你今天回你的屋睡好不好?」李欣宜現在央求他了。

    唐軒北迷迷糊糊地看著左右:「這裡是哪兒?不是我的屋?」

    「不是,你的屋在樓下。」李欣宜說道。

    唐軒北用手揉了揉眼睛,站了起來,向房門走去。雖然腳步還是有些晃,但已經穩當多了。

    李欣宜一直都跟在他的後面,確定他很安全地下樓,進了他自己的房間,這才轉身回去。

    唐軒北回到自己的屋裡,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放心地往床上一趴,繼續睡了。

    他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插敘結束……

    唐家一下子成了人們注意的焦點。

    濱城的人在第二天醒來之後,就發現,他們看的,聽的,還有別人說的的都是有關唐家的話題。

    唐家寡居多年的大少夫人尋到第二春,與邵家四公子好事將近。

    唐家二少爺雲水集團的總裁唐軒北昨晚酒醉駕駛,險釀車禍。

    這一喜一禍的兩個報道,讓人們浮想聯翩,各種猜測都有,但人們不自覺地把這兩個事件連在了一起,對我和邵宇桓的聯姻有了諸多的猜測。

    最被接受的版本是,因為我的綁架事件,雲水集團陷入財政危機,所以,一向在行為上很自律的唐軒北才會買醉。而我為了幫助雲水集團度過難關,這才與邵宇桓聯姻,目的是為了從邵氏集團那裡得到資金的支援。

    於是,人們便繼續要問,那麼邵家同意與唐家聯姻的原因是什麼,他們又能得到什麼樣的利益?

    但在風暴中心的唐家,此時卻是異常地平靜,竟然沒有人談論這兩件事,一切都看上去很正常。

    當然,這種正常其實是不正常。

    我的事還好說,反正家裡人都知道我正在宇邵宇桓交往,但唐軒北喝醉差點出車禍,按理說應該有人關心一下才對。

    但是,當他出現在餐廳的時候,人們看著他那和南極溫度一樣的臉,北極旋風一樣的眼神,便誰都不主動和他說話了,就連奶奶韓紅英都把他當成了空氣。

    唐軒北只對兩個孩子說了話:「從今天起開學了,把心收一收,不許再貪玩。」

    「知道了。」兩個孩子暗中撇著嘴答應著。雖然對他有著諸多的不滿,可他現在的樣子,他們也是害怕。

    今天的二叔真可怕,像是要吃人似的。

    我沒有去餐廳吃飯,仍然留在了自己的房間,所以,沒有參與餐廳裡奇異的互動。

    我站在窗口,看著庭院,看著唐軒北走到車庫,又把車開了出來。

    我一直都在看著他,但是,唐軒北卻是沒有向我這裡瞄上一眼。

    心中難免會有失落的感覺,卻也是強行壓了下去。

    因為今天是孩子們開學的第一天,我早上就沒有和孩子們出去跑步,邵宇桓打電話問,我說了原因,並告訴他以後都不會有早上跑步了。

    當我和孩子們出去,準備去車庫取車的時候,卻發現邵宇桓的車已經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對於邵宇桓的這番猛烈攻勢,我真的很無可奈何,甚至有了負擔。

    「邵叔叔在那兒等我們呢。」兩個孩子不管那麼多,還沒等我開口,便歡呼著往大門口跑去,我無法不跟著一起過去。

    當著孩子們的面,兩個人沒有說什麼,等把孩子送到學校以後,我對邵宇桓說道:「以後不用這麼辛苦天天過來接我們,我自己可以開車接送孩子。」

    以前,在奶奶韓紅英他們沒有回來的時候,我是沒有多少機會自己開車的,因為唐軒北一直都是讓齊敏跟著我,幫著我,是照顧,還是監視,現在也是說不清了。

    但現在,齊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為奶奶韓紅英服務,我應該說有了更多的自由空間,可以經常自己開車出去做事情。

    邵宇桓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說道:「我奶奶想要見你,今天晚上我接你去我們家。」

    「去你們家?」我一愣,隨後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這算是要見家長嗎?」

    「是。」邵宇桓點頭,「你沒有看今天的報紙嗎,全是我們倆的報道。」他在說這個的時候,語氣裡帶著些許得意。

    「我昨天真不應該和你去看那個演出。」我很後悔地說道。

    「後悔是來不及了。」邵宇桓仍然得意著。

    「邵宇桓,我們好好談談,婚姻不是開玩笑,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結婚。」被邵宇桓如此地逼迫,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我決定徹底拒絕他。

    「說說你的理由。」邵宇桓不急也不惱。

    「我知道你對我很好,讓我無話可說。可是,正因為如此,我就更不能和你結婚。」我說著理由。

    「哦,原來是我太好了。」邵宇桓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是應該壞一點。我昨晚回家後,怎麼想我都做錯了。」

    「你做錯了什麼?」我不解。

    「我昨晚就不應該那樣地放你走。否則,你今天怎麼還有那麼多的理由說不。」邵宇桓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有些氣急:「邵宇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邵宇桓神情不變:「我也是在說正經的。」

    「你!」我被他弄得都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邵宇桓接著說道:「你會說,你現在還沒有愛上我,沒有愛情的婚姻怎麼會幸福。但是,我已經無法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決定要和你來個先結婚後戀愛,我得先把你綁到身邊再說。」邵宇桓在說這話時,語氣是很認真的,並不是在開玩笑。

    邵宇桓獨白……

    我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心中也是無奈。

    都是女人的心善變,可我偏偏遇到了一個心硬得如同石頭一樣的女人,她的心似乎千百年都不會變。

    我自覺做得夠好的,可她的心就是無法放到他的身上。

    如果只是因為唐軒南,我還不那麼擔心,死人怎麼和活人爭,但是,還有一個人卻是讓我放心不下,那就是唐軒北。

    把她放在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餓狼身邊,這事怎麼想都不安全。況且,我已經早就開始了婚禮的準備和籌劃。對於她,我勢在必得。

    ……

    邵宇桓把所有的理由都替我說了,我只好搬出另外一個理由:「我還沒有和家裡的人說過,他們未必同意。」

    此時的我是很希望家裡人說不的,那樣,我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拒絕。

    「這是你的自由,他們沒有理由反對。」邵宇桓斷然地說道。

    「但他們有權知道,他們是我的長輩。我沒有自己的父母,我從來都是把他們看成是自己的親人的。」我耐心地解釋道。

    「這個隨你,但是,不管他們是否同意,你都必須和我去我們家,我已經和我們家的人說好,你不許放我的鴨子,否則,我會進去把你硬拉去。」邵宇桓又用了相同的威脅。

    「你這樣是不是很不講理啊?」我白眼看著他。

    開始看他很有唐軒南的風範,現在唐軒南的風範一點兒都沒有看見,反倒有些像唐軒北了。

    「和你沒有辦法講理啊!」邵宇桓滿臉的委屈:「你這個人的心有多硬,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怎麼心硬?」我不承認。

    「你說,我對你好不好?」邵宇桓問道。

    我點頭肯定地答應道:「我剛才都說了。」

    「那你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賞?」邵宇桓露出一抹算計的微笑。

    「我能給你什麼獎賞呢?」

    「愛我啊。」邵宇桓立刻回答道。

    我無話可說:「這個,」我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這個,我才無法答應你立刻與你結婚。」

    我覺得自己在掏心掏肺地勸著他:「我知道你對我有多麼地好,可是,我還沒有愛上你啊,如果我不愛你,還有貪圖你對我的好,只讓你付出,卻不能給予你回報,對你不公平的。」

    邵宇桓聽完我說的這些話,笑了起來,而且是很開心:「原來一切你都知道,那我就更是可以沒有什麼顧忌去做我自己要做的事。你現在還沒有愛上我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我們結婚後,你再慢慢的愛也來得及,只要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天,你會對我說你愛我,那我就死而無憾了。」

    我對他開始說的話,覺得還可以聽,可後面的話聽起來怪味一些。終究是不愛的,如果這話要說由唐軒北說出,估計我會高興死,感動死。

    「說得好好的,你幹嘛要說死啊?」我沒有好氣地說道。

    邵宇桓立刻像做錯事的孩子似地說道:「你不願意聽,那好,我以後不說這樣的話。」

    趁著我不注意,他伸過了頭,偷吻了我一下。

    我氣得轉身下了車,不理他,逕直往院子裡面走去。這個邵宇桓現在越來越不像話,就這兩天,我都讓他佔過多少次便宜。

    「晚上六點半,記住。」邵宇桓的頭探出車窗,心情極好地開車而去。

    我的心情卻是不那麼好,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洗手間,開始刷牙洗臉。

    我真得想辦法擺脫他,這個人有些過分了。

    雖然對他的癡情很感動,可是不給我一點喘息的機會。

    都說了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可他竟然有逼婚的意味。去見他的奶奶,總得跟我商量一下才對嗎。

    再說,他怎麼不先到家裡來和我的家人先見面呢。

    我一時間開始了斤斤計較。

    可是,我該怎樣才能有正當的理由拒絕他啊?該說的話都說了,他就是不放過我,真的讓人頭痛。

    這事還得先跟奶奶和媽媽說一聲,估計我們聽了,非但不會拒絕,肯定還會高興,奶奶現在是不喜歡我的,把我看成了禍星,巴不得我馬上就和邵宇桓結婚。

    我心生悲哀。

    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帶著孩子安靜地生活下去,可我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身不由己?

    我很想任性一回,誰都不管,誰都不在乎,讓自己痛快一次。

    可是,我現在做不到這點了。

    邵宇桓總說我是小野貓,可我哪裡還有一點小野貓的影子?

    ……插敘……

    唐軒北到了公司時,海萍像平常一樣,已經為他沏好了茶,把今天的幾份重要的報紙,也擺放在他的寫字檯上。

    他坐了下來,眼睛看向了報紙。映入眼簾的是桑晚和邵宇桓當眾親吻的巨幅照片,他自己酒醉從車裡出來的照片,也在同一個板面上。

    雖然他連真人秀都看到了,可這張照片還是刺他的眼睛。

    沒有多想,他把幾份報紙都撕了,然後喊海萍進了收拾滿地的碎報紙片。

    海萍一邊收拾,一邊心說,昨天剛有了點晴天,今天又是黑雲密佈。

    這老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高興的時候少,生氣的時候多。雖然知道他目前狀況比較困難,但也不至於總是這麼生氣啊。

    龐學文稍晚一些也到了,海萍一見到他,對他努了下嘴,示意一下門口:「小心,今天山雨欲來風滿樓。」

    龐學文對此不奇怪,都沒有問海萍是什麼原因。他已經看到今天的報紙,知道唐軒北的心裡肯定會不痛快。

    也許只有他知道唐軒北情緒那麼糟的真正原因。

    敲了門,聽到了唐軒北的同意,他走了進去。

    「說正事。」唐軒北開口便阻止了他說其他事情的可能。雖然龐學文是他唯一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但他內心的感情,他仍然不想任何人窺探到。

    龐學文明白他這是不想讓他問發火的原因,於是便直奔正題:「現在國內有兩家公司,國際又有一家公司提出注資的申請。」

    「他們都有什麼條件?」唐軒北首先問道。

    「基本都差不多,都是以股權做交換。」龐學文答道,「但是,這幾家公司我們都比較知根知底,以前也都有過業務往來,很可靠。」

    「h&w有什麼消息?」唐軒北問道。

    「他們還沒有答覆我的詢問。」龐學文擔心地說道:「雖然這家公司也算國際有名的投資公司,但是我們對他們一點都不瞭解,他們的做法有些奇怪。」

    「你是直接聯繫他們公司的總部嗎?」唐軒北問道。

    「是,我沒有用那個電郵,而是直接與他們公司的人對話,他們說會盡快答覆。」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想核實一下那個電郵的可靠性。

    「如果他們有消息,立刻告訴我。」唐軒北說道。

    「唐總,銀行那邊的貸款還要考慮嗎?」龐學文問道。

    「要。」唐軒北肯定地說道。

    龐學文卻是為難的樣子:「現在的那個孫行長是個很難對付的人,胃口很大,想從他那裡得到貸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找的就是他,要的就是不容易。」唐軒北說道,「這個就交給我,你只需要與其他那幾個有意投資的公司進行溝通,最後把結果告訴我。」

    龐學文答應了,但沒有馬上離開,猶豫著,似乎有話要問。

    其實,那筆資金真的不算什麼,還在唐軒北他們沒有回來的時候,他自己就搞定,哪裡還需要唐軒北動手。

    但是,唐軒北回來後,堅決不讓他將電視塔的那筆資金補上,還大張旗鼓地到處張羅籌集資金。

    他實在不懂是為什麼。

    唐軒北看出來了,對他說道:「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為什麼,放心,如果我認為可以告訴別人我這樣做的目的,第一告訴的人就是你。」

    龐學文見唐軒北猜出了他的心事,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就不能讓我覺得自己聰明一次嗎?」

    唐軒北笑了笑:「我可沒有感覺出來你笨。」

    龐學文走了出去,唐軒北看著電腦上h&w基金投資公司的網頁,陷入了沉思。

    h&w……

    綁架……

    哥哥……

    他還是理不出頭緒。ス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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